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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猛然愣住,一直以来想要她的道歉,想要她的乞求,想要她的卑微,现在终于得到了。
但是,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心口痛。
他想要她,很早以前就想要,可是,她却脏了,他不能忍但又舍不得她走,他报复,他冷暴力,他用极端的手段折磨了她几年。
最后,又和她闺蜜出轨,故意将她赶走!因为,不能忍了,怕自己会忍不住原谅她。
“不要……不要……”云潇月不住摇着头,泪水犹如泉水一般,不一会就浸湿了鬓边的头发。
韩熙的手微微一抖,瞬间又恢复了他的愤怒。
别墅内韩熙愤怒如地震般的吼声,随后还有他抓过桌上酒器砸碎玻璃的声音。
云潇月吓得失去所有力气,却无法反抗。
就在她绝望之时,一道身影破门而入。
那道身影就好像来自天堂的神人,如此光鲜照人。
云潇月控制不住地哭着,好不容易吐清楚两个字,“救我……”
韦奕铭伟岸高颀的身影出现在云潇月面前,他一脚踹开韩熙,一把抱起云潇月。
她哭着抓紧韦奕铭的衣服,就犹如抓住溺入水中的浮木,紧紧不放手。
一向不喜欢被弄脏衣服的韦奕铭,第一次没有将满身狼狈扑到怀里的人嫌恶推开,甚至在看到她身上的斑驳血痕,心头蹿起一股无法压制的怒火。
他将云潇月抱到门口角落,将衣服脱下遮住她被撕破的衣角,紧紧皱眉,“等我。”
韦奕铭沉稳好听的声音,虽然不带任何感情,却是云潇月唯一可以抓住的一缕明光,她一个劲点头,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嘴角轻勾,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恐怖向韩熙走去。
韩熙爬起身,与韦奕铭对立,拇指擦过唇角的血痕,阴鸷的目光,恼愤地盯着韦奕铭。嗤哼一声,“怎么?我的女人,您韦少也要过问!”
“一次都没有得到过,能称之你的女人?”韦奕铭一针见血说出韩熙痛处。
韩熙气的血管爆裂,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除非是当事者。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韦少竟有抢夺他人妻子的癖好!”
云潇月小心看着他们,看着将韩熙的视线彻底阻隔住的傲岸背影,咬住嘴唇,竟忽然感动得眼角发烫。
可是,她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又怎么会得知,孩子其实是韦奕铭的,那晚她其实和韦奕铭发生的关系,还有韩熙究竟为何留下孩子的原因。
“想不到你有带绿帽子的心界。”韦奕铭表情淡漠,没有一丝起伏。
韩熙怒意狰狞,伸手握拳挥向韦奕铭。
云潇月吓得浑身一颤,紧呼小心,生怕这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怀抱,会出事。
毕竟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韦奕铭的实力。
只见韦奕铭后退一步,左手砍向韩熙手肘,右手一翻,只用了一招便将韩熙牢牢禁锢不得动弹。
韩熙又怎会安分,右脚后踢,漂亮一个脱身后翻,稳稳落地。
他带着纨绔又残酷的味道,忽然笑起来,目光阴冷无比地睨了一眼角落里的云潇月。
云潇月浑身一紧,赶紧低头避开。
就在他发愣之时,韦奕铭已然出招,一招致命。
云潇月紧张望着韦奕铭,他的手指只差一毫米就可以插入韩熙的脖中,真的好怕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难不成韦少的手能当刀使?”韩熙面目狰狞地盯着韦奕铭。
“试试?”
韦奕铭说罢,反手一挥,韩熙身上顿时一道血印渗出衬衣,痛感袭来。
不等韩熙反应,韦奕铭已然将其打的伤痕累累,为云潇月出气。
随后,他拿出洁白的手绢擦了擦手,嫌恶地瞥了一眼韩熙,霸气说到,“若有下次,拿命偿还。”
韦奕铭走到云潇月面前,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颤抖不已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我们回家吧。”
“嗯……”云潇月轻轻点了点头。
身后韩熙,还不肯罢休,气焰嚣张地说,“有种你就来啊!老子不怕。这个贱人不要也罢,赶紧拿走!”
云潇月实在有些害怕,她知道韩熙的丧心病狂,知道他的不折手段。
“找死。”韦奕铭一道厉光射向韩熙,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
察觉到她的害怕,韦奕铭抱着她颤抖肩膀的手臂,蓦然一紧,一双幽深的眸子,透着几分心疼。
转身上车,启动引擎,车子一个华丽的甩尾,疾骋而去,离开这片豪华的别墅区。
车子驶向帝王之都,最后在酒店停了下来。
楚栎已恭敬地在此等候,见到boss下车,赶紧迎上。
韦奕铭用外套将云潇月完好罩住下车,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
一路拥着她,给她安全的温暖。
楚栎在一旁开路,防止有任何人出于任何目的拍下不好的照片。
进了房间,他抱着神情还惶惶不安的云潇月,直接走入浴室。
想要帮她脱掉染了血的衣服,云潇月却死死抓着领口不放手,仍然无法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那你自己弄,好吗?”韦奕铭温柔地将花洒递给云潇月。
云潇月没有接过花洒,仍然一副自卫的姿态。
韦奕铭将花洒放在地上,放好浴巾和清洗用品,大步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他一走,云潇月立刻抓起花洒拼命地冲刷着自己。
她在水中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觉得洗掉了韩熙的味道。
照镜子时,忽然又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以前多爱他,多么渴望和他发生关系。可是现在,却那么的畏惧,那么的想要逃避他。
到底是什么变了?!到底又是怎么样的失望,和他怎么样的不可理喻的过分!
云潇月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不敢去看站在窗口吸烟的韦奕铭。
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抱着韦奕铭当温暖港湾,不应该和他再有什么纠缠,再有任何交集。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该各有各的路。
但是似乎有点晚了。
云潇月不知道如何感谢他,更不知道如何报答他,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现在又裹着浴巾在他的房间里,实在尴尬不已。
“过来。”韦奕铭捻灭烟蒂,坐在沙发上,示意云潇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