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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宸深目骤冷,两根细长的手指将楼姈的下颚紧紧扣住,薄唇吐出的嗓音沁寒凉薄。
“我劝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
下颚的骨头就像要断掉似的,男人的潭目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暗潮,里面似乎有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楼姈看着那双目倒映着的自己的小小影子,异常狼狈,也看到了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的恐惧。
楼姈恨恨地盯着慕夜宸,浑身哆嗦,那双美丽眼睛里的恐惧,慕夜宸当然发现了,他眸底浮起一丝讥讽。
男人雷厉风行地自己解开皮带扣,随着皮带扣“啪哒”的脱离,楼姈吓得顿时闭上眼睛,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
“睁开!”
男人沉声命令。
楼姈攒紧拳头,红唇被她咬出一圈圈白生生的白,胸口的屈辱快要将她淹没,浑身气的颤抖。
她倏然睁开,鼓着眼睛,就像看着仇人一般,怒瞪着慕夜宸。
可是看到那一幕,脑子还是轰的炸开,脸上红的滴血。
男人明明有了反应,声音却依旧清冷如二月飞雪。
“自己掏出来。”
“什么?”
楼姈惊愕!
男人板着脸,睥睨:“需要我教?”
楼姈深吸一口气,紧攒的拳头松开,却又被男人出声阻止。
“用嘴!”
楼姈脸上就像被雷电击过一样,看着他就像看着“变态神经病!”
两人对视良久。
似乎谁都不愿意妥协。
最后。
男人轻笑着勾唇:“既然上面这张嘴不愿意,那就用下面那张嘴。”
貌似动情的声音从喉管划出,暗哑中带着丝丝撩人的性感,可是楼姈心里满心满眼都是屈辱。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耳廓,还未靠近,她就觉得耳边有热流喷过似的,热的不像话。
楼姈躲开了男人的手,怒瞪着他。
男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一把拽起楼姈,楼姈猝不及防跌落他怀里。
男人双手禁锢住楼姈的腰肢,往他身上带。
衣服褪尽。
一室狼藉。
“坐上来!”男人语气带着逼视的意味。
“……”
“自己动。”
“……”
一场情事,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不知是多少次,楼姈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炼狱走了一遭,直到她失去意识。
先生已经是第二次临幸楼姈了。
阁楼的一间暗室里,女人“啪”的一巴掌落在面前的下等女仆脸上。
“你不是说已经办好了吗?先生今晚不是应该把她赶出去吗?怎么会又临幸她?”雪落双目充血,愤怒地瞪着面前的女仆,咬牙切齿道。
女仆吓得抖如筛糠。
“我……我是把那件连衣裙给那丑女人穿上了啊!也听从你的命令,给那丑女人涂了遮挡伤口的药,那些伤口烂肉虽然恢复了,不过疯婆的鞭子倒是伤了神经骨头,那丑女人也是要躺上十天半月的。”
“我管她是死是活!我在意的是那个女人,现在又勾引先生,上了先生的床!”
雪落齿缝间蹦出这几句话,像是将那人凌迟,赤红的双目鬼魔一般。
女仆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声音打着哆嗦,不敢看雪落一眼。
“雪落小姐……不必……不必担忧”
“我听说先生的病,至少还需要那个女人的身体一年。所以,先生应该不会喜欢那个女人,只是为了治病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是听到先生和傅医生谈话时,傅医生亲口说的。”
“可是……”雪落脸上露出狠意,不甘的说:“一想到先生要被那丑女人睡一年,我这心里头就难受。”
女仆脸上露出一丝异样,却并未表现出来。
半晌,雪落冷眼睨了女仆眼:“你做的很对,涂了我们部落的药,她就算是向先生告状,没有证据,也只能忍着。”
“雪落小姐说的是。”
“哼,不过这次倒是便宜她了!”雪落瞥她一眼,“好了,你下去吧。”
“是。”
女仆捂着脸,离开。
女仆看着屋内的雪落,露出一丝狠意。
“如不是为了小姐,我会替你做事?也不照照镜子,还想爬上先生的床。”
女仆冷笑一声,离开了阁楼。
。
翌日。
楼姈睡醒时,竟然发现慕夜宸还在床上。
楼姈猩红的双眼看着男人沉睡的容颜,她真想直接杀了这个男人,可是,杀了他,她肯定出不了海岛,楼姈气结,忍着痛往浴室走去。
楼姈在慕夜宸的浴室里洗漱,看着镜子里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楼姈对男人的恨意又上升了些。
该死的慕夜宸!
迟早精尽人亡!
楼姈狠狠地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在口腔里繁复捣鼓着,似乎想要将男人留在口中的味道除掉。
可是慕夜宸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就和他这个人般无奈,不论楼姈刷多久,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成熟男人清冷的味道依旧在她的口腔里游荡。
楼姈猛吐了口水,就像慕夜宸是口水般将他吐掉。
“你恶不恶心?”门口传来男人嫌弃的声音。
楼姈咕噜咕噜又咽了口水,在男人面前吐掉。
“哼!恶心?你慕夜宸吻我你不恶心?!”
楼姈眼睛瞪得铜铃大,慕夜宸高贵冷艳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十分淡定地拿起他的牙刷,慢条斯理地挤上牙膏,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始刷牙。
那动作,标准的跟教科书上教授的刷牙教程一样。
连刷牙都矜贵地掩不住贵族之气。
楼姈不屑地轻嗤。
男人漱口完毕,欺身将楼姈困在一臂之间,楼姈后背靠在墙壁上,撞到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滚开!”
可是身高的差距下,她愤怒的眼神到不了男人眼底,只看到她气鼓鼓的可爱的腮帮子,还有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时,隔着浴袍边缘可以窥探到的诱人风景。
男人眼神暗沉了几分。
其实,他没想到这小东西才18岁,就身材这么好。
该有的地方,滋味该死的美味。
楼姈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怒气埋在胸口,她不舒服地推开男人,手刚放到男人的胸膛,那浴袍的边缘竟然自动散开。
“什么鬼?”
楼姈吓得倏然松开手,却被男人骤然握住。
“你干什么?”
楼姈很清楚男人现在的眼神,心里顿时袭来一阵惊恐。
“你真香……”
男人低淳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暧昧气息,在她敏感的耳边缠绵。
楼姈大脑顿时一阵眩晕,等她清醒时,男人的手已经越过浴袍底边缘,探入……
摸到一片湿润。
男人愉悦地轻哼……
“呵……香喷喷的水娃娃!”
“滚开!不要一大清早就发情!”
男人笑中带着丝恶意,“难道不是你诗意大发?”
楼姈呲牙咧嘴,“神经病!”
她是正常人,又不是性冷淡!
“滚……”开字,瞬间被男人吞入腹中。
半晌,在楼姈彻底晕过去前,男人善意大发,放过她。
“小东西,从今以后,你每晚都要和我睡……你要适应。”男人眼角似挑非挑,刚刷过牙的牙膏的清香在楼姈的唇边,暧昧的拂过。
每……每晚?
大脑嗡得一声,楼姈脸色煞白地看着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男人。
心里绝望的海口开始决堤。
第一次被他睡,是她以为是做梦。
第二次被他睡,是她迫不得已。
昨晚被他睡,是屈于他的淫威!
……
好了,她反正要离开,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告诉她,她要……一直……一直做他的性奴!
如果现在有把刀子,楼姈真想捅死他!
“每晚陪睡!你怎么不买个充气娃娃!”楼姈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上方的男人。
“充气娃娃,哪有小东西你这般美味。”男人似乎没看到她眼底的怒意,勾起的唇角腿去了冷冽,只剩下浓浓的欲-望。
餐桌旁。
林西和众女仆恭敬地等候在此。
可是都这个时辰了,先生竟然还不下来就餐。
“林特助,要不你去催催先生?”雪落脸色苍白,对林西说道。
林西觑了她一眼,责怪道:怎么这么眼力见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生是因为楼小姐起床迟了。
这迟了,可有好几层意思。
可能先生还没起,潜台词就是昨晚运动太劳累了。
也可能起了,那起了的话,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那就自己脑洞了啊!
谁要是这个时候去催先生,不是自找苦吃吗?
当然,林西是什么人?
跟在先生身边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城堡里这些女仆们的小心思儿,雪落被林西看得尴尬不已。
林西轻蔑地睨了她一眼,“这癞蛤蟆呢,别尽想着吃天鹅肉。”
雪落脸色瞬间苍白,血色全无,脸色难看地往外跑去。
一旁的林东看了眼跑出去的雪落,责怪地埋怨林西道:“哥,你别这么说雪落,她不是这个意思!”
林西被自家这个傻弟弟气笑了,“嘿!她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他这个弟弟,心底不坏,就是被雪落迷了心智。
也不知道那城府极深的女人有啥好的,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东脸上露出一丝羞赧,挠挠头。
林西嗤笑:“不是这个意思,哼!”又严肃的警告道,“我给你说,以后离她远点,别到时惹祸上身,那女人……”
还没说完,林东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嘿……这家伙!”林西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弟弟。
过了大半个时辰。
慕夜宸才西装革履地沿着楼梯下来,林西赶紧替他拉开椅子。
慕夜宸优雅地走到餐桌前,却顿了一下,并未坐下,掠过一眼林西,自然是将林西脸上别有深意地表情纳入眼底。
慕夜宸然后垂下眼睫,神态自若地坐下用餐。
“先生,楼小姐……”林西站在一旁,有些试探的开口。
慕夜宸喝粥的动作并未停下,咽下口里的香粥,才漫不经心道:“她怎么了?”
先生怎么这么淡定?
林西轻咳两声:“楼小姐的早餐,需要吩咐女仆给她端上去吗?”
慕夜宸挑眉:“她不过是个女仆,还需要人伺候?”
先生说这话时波澜不惊的,难道……是他猜错了?
“咳咳,先生说的是,林西多虑了。”
慕夜宸淡淡“嗯”了声,然后敛眉一顿:“吩咐厨房做点开胃的菜,不用端上去,等她下来自己吃。”
林西讪讪地点头:“是。”
现在他又不明白了,先生这是有没有对楼小姐上心啊?
毕竟这次出岛,先生除了治疗,还做了别的事。
而这别的事,自然是和楼小姐有关。
先生何曾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先生的第一个女人。
说不定先生也有处男情节呢,M国的男人传统,往往对自己第一个女人十分看重。
慕夜宸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下属意淫的对象。
“先生,楼小姐的家事需要告诉她吗?”
慕夜宸深眸微敛,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这次出岛的所见所闻,他真是憋了一肚子秘密。
不能说出来,真是难受!
“先生放心,我保证不告诉楼小姐她被楼先生宣布解除父女关系又被妹妹霸占未婚夫还成为沪城头号通缉犯的惨烈人生!”
慕夜宸气息沉了几分,无语地看着林西,完全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