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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这个医女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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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把慎行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终于,二叔发现慎行一直睡觉,不吃不喝也不动弹的,提出要带他去医院,还说这样下去不行。

    我连忙解释他只是生物钟和二叔不一样,好说歹说才算顺利蒙混过关,就是整整一个星期,二叔也没能见着清醒的慎行。

    二叔不禁很郁闷,早上临走的时候,突发奇想要给慎行切块苹果磨牙。

    我几次阻拦未果,就看见二叔将苹果塞到慎行手里之后,慎行好像闻到味了似得,竟像个小龙猫似得抱着苹果咯吱咯吱吃了起来。

    看到慎行吃东西,二叔脸上溢满了笑容,回头责怪的瞪了我一眼:

    “你看你把这孩子饿成啥样了,睡觉还记得吃东西。”

    好吧,是我疏忽了,按说慎行应该和我一样不需要吃东西的,我忽然想起房子还有之前给慎行买的奶粉。

    二叔下楼看店去了之后,我悄悄泡了点奶粉喂给慎行,看着他大口吞咽牛奶的样子,竟然还真有些可爱。

    不得不说,他这种状态可比七八岁好太多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次能保持多久。

    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奶瓶,看着他肉呼呼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我刚冒出来这个想法,慎行突然就睁开眼睛,吐掉嘴巴里含着的奶瓶:

    “他喂我吃苹果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怕吓着他我才装睡的,没想到你竟然和个老汉住一起。”

    终于醒了,他一说话还是那么让人觉得……不可爱!

    我敲了下他脑门:“好好说话,叫他二叔,不要叫老汉老汉,难听死了。”

    慎行歪着脑袋:“我要叫他二叔,岂不是和你同辈咯,我还是叫他爷爷吧。”

    好像也是。

    “这段时间上官邵焱有没有来过?”

    慎行伸展了下胳膊腿,惬意像个大爷似得靠在沙发上,看这幅老气横秋的样子,不由让我想起了西岳鬼王。

    我摇摇头:“没有,没消息。”

    提到这件事,我就有些没着没落的,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他没来找你,那我们就主动去找他,我睡着多长时间了?”

    慎行大咧咧的说着,要不知道人看见这样一个两岁孩子嘴里冒出这么成熟的话,估计会觉得自己在做梦。

    此时要是二叔进来看到这一幕,那可就精彩了。

    “一个星期,我倒是想去找他,问题是我去哪找?我们找不到扶桑医馆,再说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让我们进去呀。”我沮丧的说。

    “不是还有白起吗?”

    “白起?”我有点意外他会提到这个名字,不过他确实提醒我了。

    如果是白起的话,肯定知道怎么去阴间。

    但随之我又有点郁闷:“你看到扶桑那样肯定不会让我进去的。”

    慎行向后靠了靠:“人间一天,阴间一年,现在人间已经一个星期了,阴间至少七年了。

    七年啊!我倒觉得他现在未必在扶桑医馆,也许已经回他自己的地盘也说不定。”

    我撇撇嘴:“你是不知道,上次他在扶桑医馆躺了十多天呢,换算成阴间不十多年了么。”

    “不会吧,这个医女好像不大对劲。”

    “我早这么觉得了。”

    慎行叹了一口气:“咋办?”

    我认真的想了下,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就按照他建议的,先去找白起,到时候再说。

    这次我不想再等上官邵焱来找我,太被动了,而且我这些天也一直放心不下上官邵焱,更何况那枚还魂珠还在我身上。

    我害怕被坏人盯上,这几天门都不敢出,所以出于以上种种借口,我必须要主动去找上官邵焱!

    我暗暗的把我不得不去找上官邵焱的理由捋顺当了,准备到时候说给扶桑。

    想想也是郁闷,我想找上官邵焱,还得先攒几个合适的理由。

    中午二叔上来给慎行喂饭的时候,我给二叔说我要带慎行去驱邪。

    二叔立刻就同意了,还说他早就在想着孩子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住了,必须赶紧带着去看看。

    不仅如此,二叔甚至还想和我一起去,我连忙给拒绝了。

    看的出来二叔是真心很喜欢慎行,按说像二叔这样的年纪,若是正常娶老婆生孩子的话,现在估计都能抱上孙子孙女了。

    可惜他把大好年华都花费在我身上,不过……再过个几个月,我肚子的宝宝出生,也能叫二叔一声爷爷。

    不过想到这,我忽然想到柔姬、甚至王妃她们口中的‘容器论’。

    我忍不住多看了眼慎行,如果慎行就是我腹中‘鬼胎’的参照版的话。

    我的孩子别说叫我二叔一声爷爷了,很可能连自己的意识都来不及拥有就被侵占了。

    想到这一点,我就心慌不已,如同整个人都置身在冰窟之中。

    “怎么了?”

    慎行靠在我胸口,似乎觉察到我情绪的波动,忍不住抬头小声问我。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道观的山脚下,我怅然若失的摇头:“没什么。”

    我抬头望着眼前的台阶,不知什么原因,这条路上像是蒙了一层灰。

    还铺着落叶果皮纸屑,没人清扫,看起来脏兮兮的。

    这条路,似乎比之前多了丝荒凉的意味,而且周围安静许多。

    明明不过是下午,却也没有山上或者下山的香客,甚至没有上山下山的道士。

    怎么想都有点古怪。

    当我们到了道观门口,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个穿着平常人服装的男子正在义正言辞的说着什么,我们进去之后才听清楚。

    为首的那个黑衣服男子声音极大:

    “师兄,师父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我呆不下去了,我也想走了,对不起师兄,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白起面无表情,语气依然清冷孤傲:“想走的随时都可以走,无妨。”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样对方,冲着白起小心翼翼的鞠躬:

    “师兄,你多保重!”说完这句话,那几个人转身边走。

    走了一段路后,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停下脚步:

    “师兄,你别撑了,这道观只有你一个人,早晚都会撑不下去的,我们为何不能去别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