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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
曹大人喃喃的说着，反复在周围踱步，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困惑。
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思索什么，就看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最后他抬起头目光严肃的望着我：“你根本就没有怀鬼胎吧？石仙桃那个狡诈的女人骗了杂家！”
我不知道他这问话什么意思，自从怀鬼胎之后，我体质变得比较特殊，有伤口也很快能够复原。
这样的伤口对我来说复原需要一定时间，可是因为在铁牢待太久了，本身精气就不足，所以我觉得自己现在出气比进气多，越发虚弱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顾不上去想他在说什么，只是条件反射的骂了一句：“她就是骗子！”
“你怎么知道？”
我皱着眉虚弱道：“你想知道的话，就帮我把肚子缝上，不然你就等着被石仙桃耍吧。”
越是心虚的人越喜欢虚张声势，越是心里有鬼的人越是多疑。
曹大人思前想后，帮我缝合了伤口，末了警告了一句：
“你要是说不出杂家想知道的，杂家就剥了你的皮，将你四分五裂放到上官邵焱的面前。”
死太监太狠毒了吧？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
我暗暗骂了一句，活该你断子绝孙！
他动作很快，也就两三分钟帮我止住了血，我稍微喘了口气，感觉自己的伤口在慢慢恢复，应该暂时死不了。
我有点懊恼，后悔激怒他了，像是这种喜怒无常内心龌龊又阴险的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揣测。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曹大人阴沉沉的说，使得他那张脸显得更加冷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前她和晴明君关系近的很，你知道吗？”
他眯起眼睛：“还有呢？”
我有些揣摩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不知道？
如果他早就知道，那他应该也知道石仙桃是为了复活龙将军才潜伏在晴明君身边的。
可我要是当他不知道，没准会让他觉得我在戏弄他，他一怒之下很可能真的宰了我。
怎么办？
我不禁口干舌燥起来，后背和脑门也一个劲冒冷汗。
“说啊，怕什么？杂家还能吃了你？”
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紧张的捏紧拳头……张嘴便道：
“我在庆源镇的时候，见她给晴明君卖命，也不知为什么又跑到柔姬这里来了。”
曹大人眼色阴沉了几分。
我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不等他开口，连忙继续道：
“在早之前，我听说她去鬼街买了一只梦眼，她的能力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的。我猜她接近柔姬估计也别有目的！”
后面那句话完全是我胡诌，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到了就干脆一并说出来。
没想到曹大人倒是露出些许同感之意：“嗯，杂家也这么怀疑过，石仙桃满打满算也不过跟了柔姬二三十年。
这期间跑前跑后，实在令人困惑，若说柔姬周围有利可图，除了龙将军这个未知筹码之外，杂家是没看出别的，何至于石仙桃鞍前马后？”
看他这个反应，我一点没放松的感觉。
也不反驳也不附和。
“你倒是有几分观察能力，倒也不像杂家想的那么一无是处，哼。”曹大人语气依然满满的不屑。
我捂着肚子呵呵笑了笑。
继续往前走。
我们短暂的沉默了大概五六分钟，他又说道：“要你不是上官邵焱的宠妾，杂家也不想对你动手，可惜了。”
他半真半假的摇摇头：“再往前面就是轴中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却见他抬手扔过来一条绳子，那绳子一冒出来就像蛇一样灵活的将我死死缠住。
我越是试图挣扎，那绳子就收的越紧，到后面我只好放弃挣扎。
他就这么压着我来到了轴中，我看见了围绕着树干建造的一排小巧的铁牢，大概长2米宽一米。
人站进去想要坐下没啥问题，可想要躺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这么多铁笼，哪一个里面关押着上官邵焱？
我朝四周张望，想找到上官邵焱所在的铁笼，却听到曹大人捏着嗓子说道：
“北岳鬼王，你要是在的话，就吱一声，杂家来看望你了。”
那话中夹杂的贬斥嘲讽的语气，令人难以忍受。
我一方面很生气，一方面又觉得羞愧，感觉自己拖了上官邵焱的后腿，另外一方面我也希望迫切的见到上官邵焱。
可半晌，也没听到上官邵焱回话。
想想他的性格也能明白，就算他确实被关在这里面，肯定也绝不会回应曹大人这种刻意羞辱的话。
曹大人本身就是故意的，上官邵焱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想必曹大人也知道这一点，他猥琐的嘿嘿笑了下：
“既然你要当缩头乌龟，那杂家只好亲自过来找你了。”
他慢条斯理的绕着树干行走，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的说：
“十年风水轮流转，这不如今，杂家欺你一头了，你也别太不服气，毕竟这就是报应。
杂家运气比你好，早就计划好了自己的路，等杀了你，取了还魂珠，下一任阎君基本上非杂家莫属。”
一个太监还真想当阎君？
不是我职业歧视，我只是觉得……就是觉得不可能。
“你放心，杂家当了阎君之后，对于其他鬼王能收下做属下的便收下，要是收不下也不能怪杂家太狠心，不能用的异己要来何用？
呵呵，北岳君主，你能死在未来阎君的手下，也是你的福分，到时候杂家一定会四处宣扬，让你光耀门楣。”
曹大人越说越兴奋了，吐沫横飞起来。
“等你死了之后，杂家将就移驾住你的宅邸，杂家那些大院子可远远抵不上北岳君主的，对了，杂家会连你的各个正妃宠妾一并接受，特别是最受你宠爱的宠妾。”
说到这他仰头哈哈笑了声，说道：“都说你在这宠妾肚子里放了鬼胎，可杂家找了个遍，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你把你的宝贝儿子藏在哪里了？杂家可是要将你斩草除根的，你要老实说，杂家或许还能……”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嘴巴张开保持着说话的动作。
“哎哟，你原来在这呀，怎么不早些吭气呢？”曹大人故作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