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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钟婶和继父母一起出门,继父去上班,钟婶去买菜。我收拾好碗筷,到房间里收拾了衣服和一些随身用品,带上笔记本电脑,出了门。
上午和李总一起到了甲方公司,由于是李总的老客户,而我又是李总介绍的,谈得相当顺利,在电脑上给对方看了我们公司的样板后,客户很满意,立刻敲定了下来。
中午和李总带着客户一起到我的餐厅吃饭,因下午大家都要忙,便只吃了一餐便饭,约了改天再一起喝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国,不管是生意上的应酬,还是朋友或同学聚会,都离不开喝酒,好像只有大家一起喝了酒,才能拉近距离,彼此间才能酝酿出感情。
吃完饭,送走客户和李总,我又开始找房子。就算我不从钟婶家搬出来住,也必须租一间房子,改天同事过来装衣柜的时候需要住几天,如果以后还有更多的项目,这边的门店还没开,同事们必须要有个住的地方。
坐在餐厅门外的大树下,我在网上浏览着租房信息,会计培训班当老师的同学打电话过来,说:“依敏,有个罗小雪的人来我这里报名学会计,是你介绍的吧?”
“是的,怎么了?有问题吗?”我纳闷地问。
“她前些日子来交了学费,可是到了上课时间又一直没来,打她电话她没接,我就想问问你,是你的朋友吗?她还来不来呢?”同学问道。
“我也不清楚呢,我跟她不熟。”我如实说道。
“哦,那算了,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呢,想提醒一下,既你们不熟,那不管她吧。”
“你等等,”我想了想说,“你那边有没有她的详细资料?她住在哪里?能把她的住址发给我吗?我想去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
“有,报名的时候有登记,等一下我发到你微信上。”同学答应了。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罗小雪很奇怪,她在沐足城上班,工作时间一般是中午或晚上,可是我却几次在下午碰到她,早上很早的时候也曾见过她在早餐店门口。由此看来,她应该是前段时间就辞职了。她曾说她辞职后去学会计,我同学说她已经报了名,这会儿她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去上课,她究竟在干些什么?
钟子晨每天早出晚归,我从来没问过他在忙些啥,工地上的事情又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做,说不定,他们整天混在一起!
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收到同学发来的地址,我房子也不急着租了,开着车子到了罗小雪所住的公寓楼下。我环视四周,这里是比较偏僻的街尾,周围没有熙熙攘攘嘈杂的人群和车辆,附近没有见到钟子晨的车,我的心里又好过了一点。
她住在三楼,楼下进出需要感应器。我没有感应器,想要进去,就要等有人进出的时候混进去。
我当然不会贸然去三楼找她,可是我想知道她是住在东面还是西面,或南面还是北面,不知道哪一个阳台是她的,我想张望一下阳台上有没有晒着男人的衣服,这就需要进去看看门牌号码才知道。
我把车子停好,故意停得远一点,免得被罗小雪发现。万一她和钟子晨真的有什么,见到了我的车子在这里,她必定猜测到我是来调查他们的。
升起车窗,打开车门正想下车,就看见那幢公寓的大门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本能地缩回车上,这个身影太他妈熟悉了,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化成蝴蝶我也认得他!
叶秋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在城里自己有房子,虽然不是他名下的,而就算他缺钱卖掉了,也应该不会租这样的地方住吧?他表面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
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里都能碰到他。啊呸!他没资格做我的冤家。
见叶秋明上了车,我才想起刚才只留意钟子晨的车,叶秋明的车大喇喇地放在那里,我居然没看见。
等叶秋明开车走了,我便走过去大门口,很快又有人开门出来,我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
到了二楼观察了门牌号,已知道罗小雪住在哪一面了,但我又好奇地上了三楼,见罗小雪门口的鞋架上,居然放着一对男士拖鞋。
我的心“砰砰”直跳,卧槽!她对钟子晨一往情深,她心里除了钟子晨,肯定装不下别的男人,但她门口居然有男士拖鞋,明显是有男人和她一起住。除了钟子晨还会有谁?难道还能是叶秋明不成?罗小雪和叶秋明八杆子打不着!
我拿手机拍了拖鞋的照片,感觉自己像抓奸的无聊女人。心里一阵悲哀,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还没结婚呢!
拍完照片就下了楼,回到车上,开着车子驶向东面,望见罗小雪的阳台上,并没有男人的衣服,只有她自己的衣服晾在那里,可是那对拖鞋已经让我心碎成两半了。
在网上租了一间带有家具、拎包进去就能入住两室一厅的房子,又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床上用品。到了傍晚,我便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打电话跟钟婶交代清楚,说我已在外面住,她虽然有点不放心,但见我已经租了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问我租在哪里,我告诉了她小区的名字。
晚上在餐厅吃过饭,坐在大树下,望着周围人来人往,不远处车来车往。我心里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钟子晨打电话给我,可能知道了我在外面租房的事,想找我兴师问罪。我没有接,我心里有气,也有恨。
十三岁那年就认识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相爱的,我的哥哥是他,我的男朋友也是他,他既是我的亲人,又是我的恋人。这近乎血浓于水的感情,这个伴着我一路成长的人,我要如何才能割舍?不可思议的是,即使他令我心碎,我却依然用破碎的心,想着他。
我对服务员招招手:“给我来一壶酒。”
服务员领命而去,出来的时候,却端了一壶茶,温声说:“您的身体暂时不适合喝酒,以茶代酒吧。”
怎么舍得拒绝一个关心我的人呢?酒也不能喝了,看着服务员给我斟的那一杯热茶,我心里怅然若失。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