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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明却死心不息,他说他跟那个女人不是真爱,他真爱的是我,等他和那个女人分手后,他就回来找我。
这些渣男的手段在网上见得多了,我告诉他,地球有多远,他就给我滚多远,哪怕他化成灰,我也不会再看他一眼。对这样的男人必须果断分手,不然,我就会成为下一个为他打胎的女人,而到那个时候,他就搂着另一个新欢说人家才是他的真爱。
但是,我低估了叶秋明厚颜无耻的程度,我以为把他送的东西还了,跟他表明了态度,就可以跟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还他东西他不要,明确了我的态度他也不当一回事,他还是死皮赖脸找上门来。
我爸血压高,我怕说了自己被小.三的事会让他心里难受,便只说我和叶秋明不合适而分手了,叫他从此不要再开门给人家进屋。
叶秋明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后,真的没再来找我了。听说他家出了事,他的女朋友带着一帮亲戚朋友大闹酒庄,他的酒庄被迫暂停营业。闹完酒庄去闹他家里,叶秋明的妈妈在冲突中被打伤入院,他们两家打上了官司,他的爸爸气得心脏病发作,去北京做了手术。
后来,听说他全家出国了,至于为什么出国就不得而知,我已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从此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万万没想到啊,事隔大半年,他又卷土重来,在我生病的时候突然出现,还带着火红的玫瑰花。
我爸因为之前叶秋明救过他的命,如今虽然知道我不喜欢叶秋明,但本着过门也是客的道理,他也不好当面赶人家走,只客套地说:“秋明,依敏的病没什么大碍,你有心了。”
我捂着鼻子对叶秋明挥手说道:“叶先生,带着你的花赶紧走,我闻不得这个味道。”不是真的闻不得这个味道,是怕钟子晨看到了会不舒服。
叶秋明皱着眉,一脸着急,又内疚又心疼的样子,像个回头的浪子一般,痛心疾首的说:“依敏,对不起,前段时间我太忙了,东奔西跑的完全分不开身,现在该处理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我清清白白的,我有资格追求你了,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我要陪着你、照顾你。”
自古以来,渣男的脸皮就是比一般人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心里又急又慌又生气,不知道钟子晨有没有见到叶秋明拿着玫瑰花过来探病,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我气急败坏地对叶秋明吼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说着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拿起床头的玫瑰花扔给叶秋明,狠狠地推他叫他滚。
我爸一边扶着我,叫我别激动,一边催叶秋明快点出去,不要让我动气。
“怎么了?”钟子晨从门口走进来,看到我和叶秋明隔着玫瑰花推推搡搡,我爸一手扶着吊瓶一手扶着我,三个人正乱作一团。
“哥哥!”我仿佛见到了救星,扑在钟子晨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叶秋明抱着玫瑰花,站直了身子眼含敌意地瞧着钟子晨。钟子晨搂着我,抿着嘴唇目光犀利与俱气势地瞪过去。
“秋明,你回去吧,不要刺激依敏了,她在生着病呢!”我爸也生气了,拉着叶秋明走出病房。
钟子晨铁青着脸,低下头看看我,扶着我叫我坐回病床上。我由于太过激动,手脚都在颤抖,额头上渗着汗,心跳得很厉害,胃里一阵疼痛,捂着肚子想哭却哭不出来。
钟子晨重新挂好被我扯歪的吊瓶杆,拉过我的手看,手背上的针因刚才动作太大,输液针被拉了出来,血回流到留置针的管子上。他按了呼叫铃,紧紧抓着我的手,见我很难受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太紧张,放松点。”
我说不出话,只在早上吃了一点粥,饿了一天本来就体力不支,又受了刺激,虚弱地靠在他的身上,痛苦不堪。
护士和我爸一前一后走进来,还有一点针水没打完,护士帮我重新打针。我爸瞧了瞧我的脸,吃惊地说:“脸怎么这么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叫医生过来看看。”我爸说着走出去喊医生。
护士端详了一下我的脸,说:“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刚才又走动了?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等转氨酶降低一些后再走动,转氨酶非常敏感,一旦劳累就会立即升高,要卧床休息知道吗?”
“医生你看看,我女儿脸青嘴唇白的,看起来挺吓人。”我爸对医生说着刚才的情况,跟医生匆匆忙忙走进来。
钟子晨叫我躺下,让医生给我检查。医生摸了摸我的手和额头,拿听诊器帮我听了听,说:“受惊了是吗?过度紧张,放松点,多做几个深呼吸,如果等一会儿还是这样控制不住,就要打镇定剂。”然后又吩咐护士留意我,帮我测体温、量血压。
被护士一阵折腾过后,针水终于打完了,她给我拔了针后,走了出去。
我的情绪慢慢缓过来,我自己明白自己的情况,我不需要打镇定剂,我只是受了刺激,真正的原因是担心钟子晨生气,并且我肚子好饿,虽然没有一点胃口,但害怕医生真的给我打镇定剂,便说:“我想喝点汤。”
我爸在床头柜子上拿起一碗汤,说汤凉了,他去住院部的微波炉丁热,然后拿着汤和饭走出病房。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钟子晨在床边坐下,动作很自然地揽我入怀,温声安慰说:“傻瓜,别怕,哥哥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知道吗?”
他的一句安慰,胜过所有的针药,这就是“良言一句三冬暖”啊。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吭声,但听到安慰的话却会泣不成声。我鼻子一酸,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钟子晨一手抱着我,一手捧着我的脸,温暖的大手帮我拭去眼泪。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叶秋明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他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先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点点头,吸了吸鼻子,说:“哥哥,我的肿瘤是良性的,我明天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