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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文也愣住了。
今晚闹腾了不少时间,先是逗幽冥狗的时候遇上叶小苒,就在这一楼大厅里表演了一会儿“魔术”来着,后来请叶小苒吃饭,打了一架回来,又和许环干了一架,再争争吵吵到现在,居然谁都没发现这个屋里有人!
林晓文的脸顿时黑了。
他的秘密可不算少,要是人家有心,全部看在眼里的话,那……
许环同样一怔,心里怦怦乱跳,她想的是:她是“主神使徒”什么的,不会有什么地方被人看到眼里吧?
他两人怔住了,另外那两名高中男生被砸得晕着乱脑的,还没清醒过来,只有那边中年夫妇,眉头深深皱起,看到自己女儿还愣头青一样地往前,对着林晓文来个见义勇为什么的,立刻用力把她拉住。
他们是成年人,见多识广一些,立刻看了出来:
从屋里出来的这货,是吸毒的!
其实并不难看出,只从这人脚下摇摇晃晃,两眼无神,好象没有焦点一样,偏偏脸泛红潮,一副HIGH得不行的模样,稍有点经验的都可以看出这是个吸毒鬼。
林晓文是年纪轻了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跟着也看出来了,一股怒火腾地窜起:你他玛的敢在我的房子里吸毒!
这可是他爷爷奶奶留下来的房子!
林晓文从小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所谓的隔代亲,随着爷爷奶奶的去世,跟着又是爸爸妈妈的意外去世,这屋子里留给他的不仅是孤单的童年,还有那弥足珍贵的亲情与记忆,要不然左思思给他开到了800万,他都舍不得拆?
现在居然有人在这幢屋子里吸毒?!
刹那间他连舅父母欧阳正义和李冬娥都有些恨上了,十多年的侵占也好、对他带着压迫性质的“监护”也好,因为血浓于水的关系,他也不曾真正仇视过这两个人,毕竟是亲人嘛。
但是现在……
他真的有那么一股怒火勃发:你们拿我的房子赚钱也就算了,竟然连吸毒鬼也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亡故,你们连人都不要做了是吧?
从屋里出来那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引发了林晓文多大的愤怒,他还喋喋不休地找上了众人:“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敢……砸我们的门,出来,看老_子我,不……”
好象有什么不对劲?
一扭头,一张怒火勃发的面孔蓦地出现在他那双眼无神的视界里,紧接着,一个巴掌挟着劲风,狠狠地抽到他的脸上!
“砰!”
吸毒青年整张脸被这一巴掌抽得翻转了一百多度,双脚直接离地,嘴角更是带着一溜血沫,在空气中划出一抹血痕!
林晓文冷冰冰的话语跟着响起,一字一句象铁钉般砸到地上:
“敢在我的房子里吸毒?!”
“嘭”地一声,吸毒青年这时才重重地落到地上。
“啊……!”
吸毒青年惨叫一声,“你……你他玛敢打我?!”
“敢打你?我还要揍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林晓文冷笑着向前,正好前面那个被他砸在门上的高中男生摇摇晃晃地站起,看上去倒俨然是一对吸毒鬼一样。
“小子,你……”
“滚!”
林晓文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这家伙抽飞!他现在连带着把这帮租住在这儿的房客全都划入了不受欢迎的行列:你们天天住在一起,不知道这里有人吸毒?他在我的房子里吸毒,你们就这么看着?好,很好,就算我没有开餐厅的计划,也要让你们通通滚蛋!
一抬腿,直接踢在吸毒青年胸腹部,再一次将他踢得高高飞起,然后狠狠地砸在房门上!
“咚!”地一声大响,房门都颤了几颤!
“哎,你不要……”
许环还没醒过味来,心中还说房东这个侄子怎么这么暴戾?还准备上前阻拦一下,你这么打人,会把人给打死的!
话一出口,林晓文的声音同时传入她的耳朵,吸毒?!
她整个人人一颤,再看看吸毒青年那模样,这不妥妥地一个吸毒鬼么?
她顿时就站住了。
别说阻拦了,她甚至恨不得上前帮着林晓文痛揍这人一顿才好,要知道,她在那个任务世界里过了好几年,那是什么时候?一战前,中国正是被各国列强最看不起的时候。
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很多老百姓浑浑噩噩,靠吸食大烟土挥霍人生。
那些年里,许环见过不少为了抽大烟,卖房子卖老婆,卖儿卖女的例子,那情形真是惨不堪言!
主角是穿越过去的,他为了强国富民,是怎么做的?
杀!
凡是卖大烟土的,一律枪毙!
对于吸食大烟土以至破家的,盖世太保给予警告,并由政府靠册后进行资助,但若再有吸食大烟的行为,同样枪毙!
也就是这样,才在几年内将偌大一个中国打造成东方强国,艰难地登上世界之巅!
现在竟然眼睁睁地地看着有人在面前吸毒?
许环本能地有一种去掏枪的冲动……
那边林晓文不等吸毒青年落下,又是一脚!
再次“咚!”地一声!
这下吸毒青年终于受不了了,眼睛鼻子嘴巴里白的黄的淌了一地,开始哭爹叫娘起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林晓文越发觉得恶心,紧跟着又是一拳轰了过去。
许环在旁边听这一拳的风声就觉得不对,连忙大叫一声:“够了!”,冲过去拽住那吸毒青年,死命往旁边一拉!
总算林晓文一拳轰出,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了,拳风往旁边一扭,“轰”地一声,砸在旁边的房门上,如裂薄纸,整张房门被他一拳打穿,直没手肘。
旁边那对中年夫妇和那名高中男生的同伴看着,汗顿时就下来了,尤其是那名高中男生的同伴:
我特么还准备上前帮忙的,靠!那房门是所谓的钢木门,而且足足有一寸多厚,平时隔音都好得不得了,居然被一拳打穿?!我们拿铁锤抡开了砸,也不晓得要多少下才砸得坏呢,这……这特么还是人吗?
那名高中男生被打了几下但一直不服气,年青人嘛,借着酒意就不知道怕的,爬起来又准备朝林晓文冲,冲到一半,终于被这一拳给吓住了。
嗯,酒也醒了一大半,满脑子只剩下“如果刚才那一拳砸到自己脑袋上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了……
许环将吸毒青年拉开,连忙对林晓文说道:“算了,你已经打得他不轻了,再打就要出事了?没必要吧?”
“出事?!”林晓文冷哼了一声:“敢在我的房子里吸毒,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揍了吸毒青年一顿,他心头的火气也消下去了不少。
凭良心说,林晓文并不是什么很暴戾的人,今天晚上,唉,还是因为喝酒的关系,加上各种不顺心的事都赶到一起了吧……
吸毒青年见有人帮忙,胆子又起来了不少,冲着林晓文道:“混……蛋,你敢打我,你想死……是吧?!我,我找人来,拆了你这个破屋子,老_子……”
林晓文刚消下去一点的火头立刻又冒起,连许环在旁边劝阻也不管了,直接一伸手,掐住吸毒青年的脖子,往外就是一扔。
“嗖”地一下,吸毒青年一个正宗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一个身子直直地飞出大门外,“砰!”地一声,摔落尘埃。
“一开口就是老_子老_子的,你一个吸毒鬼,让你在我的房子里多呆一下,我都怕弄脏了我的地!”
林晓文“呸”了一口,眼光不善地扫了一圈屋里其它人,“还有你们,今天全都给我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们……”
中年男人见多识广,一看林晓文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等人被厌屋及乌了,他很想说“我们和他不是一起的”,不过一想到刚才林晓文把一百多斤的人体象扔只鸡的样子,咽了咽唾沫,却是不敢出声了。
他身边的女儿不服气地脖子一硬,想上前说点什么,也被他悄悄一拉:等会,我们等会再说。
许环很委屈,真的很委屈: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被人一遍两遍地要赶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房东的侄子就了不起啊?!
“你……”
刚说了一个字,那边门口吸毒青年居然又爬回来了,手脚并用,爬到门口,一脸潮红地还想对里面骂什么,这吸了毒的家伙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嗖”地一下,林晓文随手抓起一块破碎的门板直接扔了出去,象飞刀一样擦过吸毒青年的面前,硬是在门外坚硬花岗石地面上划出一道痕迹,那碎裂的森碴迸溅如刀,在吸毒青年的脸上掠出数道血痕!
“今天要是再让你碰到我的房子,我改名跟你姓!”
林晓文手里又抓起几块木板,他选手拆房门简直象撕纸片一样,看得旁边的人不住咋舌,一边冷冷道:“你特么吸毒想吸死这条命我不管,但你敢在我的房子里吸毒,还这么嚣张?!今天你左手敢进来我跺你左手,右手进来我跺你右手,手脚进来手脚一起跺!你要不信可以试试!”
“切!老_子怕你……”
吸毒青年很想这么说,但是伸了伸手,却真的不敢往前碰了。
自己脸上、胸口,疼痛犹在,刚才那飞过来的木板更是……这个疯子,他是真的敢!
吸了毒并不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象疯子一样,基本的理智和危险判断还是有的,这是人生存的本能。
开始不知道怕就算了,现在一开始怕,胆气顿时就缩了----一个吸毒的家伙,你指望他有多大的胆气也不现实是不?
不过他也舍不得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人,于是就在大门外,躺在街面上骂骂咧咧,所谓打不着人恶心人,就是这样的。
林晓文真想出去把他再揍上一顿,不过看这模样,打轻了解决不了问题,打重了吧,真揍个半死什么的,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问题是豁出去跟一个吸毒鬼这么闹,至于嘛?
他伸手到口袋里,握住了电话,想着要不要找个人来帮忙解决掉这个问题,不过打给谁好呢?
叶小苒?
不说刚送人家回去的,叶小苒自己也只是一个交警好吧?
就算……就算她姨父是个市长,也不说人家市长愿意不愿意,够不够得着的问题,只说自己为这点破事跟叶小苒开个口……我们之间有那份交情吗?
左思思?
林晓文本能地就回避了左思思,不是不想联系对方,但只要一想到左思思那张面靥,那双跟真正的姐姐一样关心他的眼神,就一点不想因为这点事去麻烦对方。
要不打给谷芮颐?
林晓文手里头倒是有她的名片,人家也说过有什么问题乐意帮忙,以青云集团的能量,搞定门外这个家伙应该只是小事一桩,不过打给谷芮颐,不也相当于让左思思知道吗?
而且为了一个吸毒鬼,运用青云集团的能量,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哭笑不得?
旁边中年男人一看他这样子,倒是精神一振,他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对这个看似暴戾的年轻人,莫名地有些兴趣。
现在看人的模样,不是没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好象是打不定主意,用什么方式来解决问题比较好?
不得不说,这是个机会。
其实他也是被殃及池鱼了,说对吸毒的人,不说深恶痛绝,但也是相当不喜欢的,当下略一思索,拿出手机对林晓文微笑一下道:“算了,交给我吧。”
找了个电话拔出去,低声讲了几句,抬起头来笑笑:“没事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把这家伙弄走,不会给你这造成什么麻烦的。”
这……
林晓文就有些不好意思。刚还说过要赶人走呢,现在人家反而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小麻烦,现在再说点什么,就有点“羞刀难入鞘”了,但不表示一下,也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有点纠结。
正在这时,面前那张破碎的房门再次“吱呀”一下,走出一个人来。
一个女人。
风姿绰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