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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碎尸悬案:噩梦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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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一鸣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至今未婚,仍然和他的母亲住在一起。

    让我吃惊的是,张一鸣并不是我梦见的样子。

    他不仅不丑、不秃,而且面容还十分俊秀,即便已经步入中年,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特案组找错人了?梦中作案的另有其人?

    又或者是……我的梦境这次不灵了?

    特案组找到张一鸣的时候,这家伙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玩电脑游戏。

    张一鸣的妈妈见有警察找上门来,还以为是儿子又闯了什么祸。

    气的这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哆哆嗦嗦得指着张一鸣的鼻子大骂。

    后来老人听于教授说“只是警方有某些事情,需要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老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还没等特案组问什么问题,张一鸣的妈妈就对我们一通吐槽。说什么这小子三十多岁了,也没有正经工作,整天就知道打游戏,乱花钱……

    其实不用老人家说,我也能看出来张一鸣是个恬不知耻的啃老族。

    于教授先是跟这母子二人聊了聊近况,包括张一鸣的父亲张伟生前的情况。

    在谈话中,于教授多次隐秘得对这二人进行试探,想从他们口中套出关于“艾清”死亡的一些线索。

    可是这两个人都表现的很淡定,根本就不像是隐藏多年的杀人犯。

    我对于教授使了个眼神,轻声对他说道:“教授,让我来试试吧。”

    教授点点头,便暂时撤到了一边。

    我表情严肃地对张一鸣说道:“你父亲是张伟对吧?”

    张一鸣似乎觉很排斥这种“弱智”问题,他不耐烦得说道:“没错,怎么了?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我对张一鸣说道:“你父亲张伟曾经在青岛路,靠近金大的那条街经营过卤肉店?”

    张一鸣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撇着嘴说道:“你们都警察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呀?”

    他如此不耐烦的态度,让我眉头紧皱。

    我说:“好,张一鸣,接下来咱们就说点我们警察不知道的事情。”

    张一鸣并不接话,我问道:“你认不认识艾清这个人?”

    “谁啊?不认识,不知道!”张一鸣根本就没打算好好配合调查,我的话还没问完,他就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你怎么会不认识呢?她是你的苏州老乡。”我刻意把老乡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张一鸣态度极其恶劣。

    白橙却忽然靠近我身边,悄声说道:“我看你提到艾清的时候,张一鸣的母亲神色有些不对劲,看面部表情有明显的紧张感。”

    我低声对白橙说:“你的意思是,他们肯定认识艾清?”

    白橙说:“没错,即便张一鸣不是凶手,也肯定和艾清有些联系。我不会看错的,刚刚张一鸣的母亲看他的眼神,像是非常担忧。”

    担忧?那就是怕她儿子身上,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暴露。这对母子绝对有问题。

    “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就快滚吧!打扰老子玩游戏……”张一鸣破口大骂。

    现在这种情况,特案组的处境其实有些尴尬。

    案子过去十三年,如今一切调查都是通过推理与猜想,甚至是我的梦境来进行的。除了凶手的一枚指纹,没有任何真实可靠的证据。

    现在来看,张一鸣咬死了不承认他认识艾清,我们却拿他束手无策。

    我把白橙的分析,和如今的状况告诉了于教授。

    教授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收队,离开张一鸣家之后再作打算。

    特案组众人离开的时候,张一鸣还得意得起哄,对我们冷嘲热讽。三十多岁的人了,行为却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

    马神探在离开之前,伸手一指张一鸣,非常凶狠地看了他一眼。

    张一鸣刚要说出来的冷嘲热讽,被马神探这一瞪之下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在一旁看到马神探的那种眼神、那种气场、都不由得感觉寒毛直竖,就更别说张一鸣那小子了。

    有些人天生有种霸气,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惊得旁人腿软,马神探就是这种人。

    这次调查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我们已经确定了张一鸣他们母子,就是当年经营卤肉店的人。

    张伟已经过世,无法再深入调查,张一鸣母子就是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如果艾清的室友小张,所提供的那个传言属实,张一鸣可能有重大作案嫌疑。

    小张口中的“艾清和老乡谈恋爱”,恋爱的对象很可能就是张一鸣,他和艾清的年纪也是相仿的。

    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这次的梦境开始出现误差?

    张一鸣和梦中的那个男人长相完全不同,不过败家子的性格到是十分相似。

    以前我对自己的噩梦总是深信不疑,可是这次我也有点说不准了。

    卤肉店的这条线索总算是理清了,特案组安排了一队便衣刑警,对张一鸣的行踪进行24小时监控。

    可是回去的路上,马神探却有些提不起精神。

    马神探说:“张一鸣那小子混是很混,可是我总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

    于教授饶有兴趣得问:“老马,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

    马神探说:“他太普通了……”

    还没等教授开口,苏童就反驳道:“很多凶残的罪犯,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

    马神探摇摇头说道:“不一样,我看的是他的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张一鸣的目光里面缺少一股子狠劲。”

    我尝试着分析道:“如果张一鸣只是冲动杀人呢?处理尸体的有可能是他的父亲。”

    马神探没有说话,案件的分析似乎总是缺少现实证据的依托。

    无论是小张不能确定的证词,还是这次我自己都真假难辨的梦境,一切看似有可能的线索都纠缠在一起,将这潭沉淀了十三年的浑水,再次搅动得混乱不堪。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怎么撬开张一鸣的嘴。

    马神探听了我的担忧之后,很淡定得说道:“放心吧小周,我有办法让张一鸣那混蛋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