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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颜也是万分不理解男人的行为。
记忆里，顾凌尘鲜少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除了两年前的那一次-那大概是真正意义上顾凌尘朝着自己发脾气了。
而今日他大半夜的冒险进宫，还约她来御花园见面，他是疯了不成。
“好，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一字一句的问你，楚惜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的语气近乎苛责，且是板上钉钉的那种，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苏珍颜失望的看着他，美艳的容颜上染上几分委屈，道，“这事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不相信我么？”
顾凌尘声音微哑，浑然不敢相信儿时那个善良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的可怕模样，“相信你？
颜儿，你以前的手段我不是没见识过，但现在，阿深他即将成婚，你也已经做了贵妃，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阿深？”
“阿尘，无论你相不相信，这事都和我没关系。”苏珍颜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朗朗清月，憋屈极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只不过苏珍颜还没来得及离开，顾凌尘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轮廓冷硬，哪有平日里的温柔与矜冷，“颜儿，以往的那些女人，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阿深都不会追究你。
可这次.....不一样，若是楚惜在你手上伤了半根毫毛，阿深他不会放过你的。”
被顾凌尘的话语惊到，苏珍颜差点没反应过来，以前，她的确是用了很多恶毒的手段逼走了每一个想靠近王爷的女人。
可那些事，都是她偷偷进行的，顾凌尘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难不成，王爷他也知道了。
她脸色突的染上一层纸色的白，这么多年的情谊，顾凌尘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你放心，阿深他并不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
更准确的来说，即便阿深知道了，也从未想过要惩罚苏珍颜，或许不在乎她的成分更多。
苏珍颜攥住他的衣襟，慌乱的眼底闪烁着泪光，“阿尘，虽然我很希望楚惜离王爷离的越远越好，可是我从未动过要绑架楚惜的念头，你相信我好不好？”
“颜儿—”顾凌尘将女人的手掰开，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抱歉，我无法相信你。
两年前，我已经错了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了。”
两年前，若非是他纵容颜儿，颜儿也不会被容渊强占，而这一次，他看的出来阿深对楚惜是动了真心，若是楚惜出点什么事，阿深绝对不会放过颜儿的。
一提到两年前这个敏感的词，苏珍颜就像是要抓狂了一样，眼泪掉的又急又凶，却又夹杂着懊悔和不甘，道，“阿尘，两年前，我只差.....我只差一步了！”
只差那一步，她就能坐上景王妃的位置，可就是因为差的那一步，她满盘皆输。
脚下一个趔趄，她失魂落魄的摔倒在地，手掌紧紧的捂着自己满是泪水的容颜，哭声渐渐从指缝传来，“为什么，为什么那晚的男人不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