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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密谈
提防黑龙……
伏燨迅速在脑中搜寻，这次又是谁处心积虑地玩儿自己！梼杌不是被关进去了吗，天下那么多神仙，为什么偏要和自己较劲？！和颜色有关系吗，难道黑龙真是招黑体质？
申夫人看着伏燨，忽然问道：“小沅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很怨毒，我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小沅对智禽谷感情颇深，所以对指使她的人心怀怨恨。今天得知养父母被人毒害，她更是痛恨不已，只不过指使之人太过强大，拿捏住她的把柄，她不敢发作而已。八殿下和魔界很熟？”
伏燨回过神来，犹豫一下答道：“应该说有过一段交集，但是很久以前就过去了！”
“多有久？”申夫人追问道。
伏燨正想思考某件事，没有回答。
申夫人解释道：“不是我一定要探究八殿下隐私，只是事关枕戈涧，不得不特别慎重。”
“不，夫人，您误会了！”伏燨摇摇头：“我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在想——对了您想问什么，魔界？”
“对，你和魔界很熟吗？”
“怎么，您也觉得这件事和魔界有关系！”伏燨反问道。
申夫人看着不远处被隔离开的小沅说道：“我没有去过魔界，但是对那里的生物还算有些了解！只是我们和魔界一向没有交集，所以没往那边想过。”
“我也不敢确定，魔君和家父关系很好，不会针对九阙下手。而且凭魔君的本事，它若看谁不爽，直接动手就好，犯不着鬼鬼祟祟的！”伏燨没有继续往下说，阿罗那副懒散得抽筋的模样，话都不愿意多说，更没有称霸六界的雄心壮志，哪有闲工夫整些阴谋诡计！
“申夫人怎么会想到魔界？”
“小沅养父母说的呗！”申夫人一笑：“也是我太八卦了！智禽谷建谷之初，我就喜欢各处串一串，聊聊天之类的！”
伏燨接道：“——其实是在排查谷中禽类的身份来源。”
“你看你看，你就明白是吧！”申夫人欣慰道：“我家老头说我不干正事，好歹也是天庭总教习官，就算嫁人之后当全职主妇，也不会退化得那么厉害！完全变成街道大妈了！大妈怎么了，凡间的朝阳群众们都是大妈，听说也挺厉害的！”
“有道理！”伏燨笑着附和道。
“我八卦的对象也分先后的！看上去特别怪异的就多聊几句！小沅的养父母就是这样一对儿不太寻常的夫妻。话说我们智禽谷里的灵禽虽然都是仙体，但是真身的颜色和普通禽类区别不大。就算有跨种族结合的，也只是毛色等细节方面有异，大方向错不了。而小沅养父母的模样实在过于不寻常。”
“哪方面？”伏燨问道。
申夫人介绍着：“鸳鸯颜色一般都比较斑斓，偶尔有变异的白化鸳鸯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一对儿居然绿如翡翠，这可不是说变就变的！夫妇二人一开始说自己祖先有金刚鹦鹉的基因，这不是胡扯嘛！鸳鸯这种爱情至上的动物，如何会有外族基因！他们夫妻两个颜色如此一致，难道近亲结婚？！”
伏燨笑道：“这夫妻俩也是老实人，谎话都编不圆。”
“所以，我不时往她家跑，十几年以后，和雌鸳鸯成了闺蜜。终于有一天，夫妻两个向我吐露实情，说它们是从魔界偷偷跑出来的！看着凡间不错想找个地方落脚。他们听闻江西婺源附近是凡间最大的野生鸳鸯越冬栖息地。于是赶过来落脚，谁知一不小心撞进智禽谷地界，觉着不错就住了下来。本以为这里的谷主夫妇好相处，而且大家都是灵禽，不会特别醒目，谁知还是被看了出来。”
伏燨点头道：“魔界名声不好，他俩躲躲闪闪情有可原！所以他们一看小沅的就知道她也是魔界出身！”
“不错。只是不知道当初鸳鸯夫妇收养小沅之际，究竟是受人所托，还是早就安排好的！”
“如今绿鸳鸯被害，小沅又不肯说——”
“小沅对于养父母被害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申夫人摇摇头：“所以刚才特别震惊。可是绿鸳鸯死前却嘱咐小阳善待小沅，估计它们夫妇以为自己养大的孩子反噬，却不忍心责怪她，还是希望她能收敛恶念改邪归正，在智禽谷这个世外桃源继续生活下去！”
“一厢情愿！这对儿鸳鸯也是糊涂！”
“绿鸳鸯究竟有什么苦衷，一时之间还查不出来，但是对方既然冲着智禽谷下手，龙族也不免要提前防备。毕竟这里是九阙一个出入口，不知背后之人打的什么注意。”申夫人思索着说道。
伏燨沉吟片刻道：“那就请夫人多加留意，我也会提醒家人随时关注各方动静！”
申夫人皱眉道：“这个对头鬼鬼祟祟，八殿下就真的想不起得罪过谁？”
伏燨没心没肺笑道：“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无从排查！不过之前梼杌一战教会我不少东西，就是痕迹越明显，对手越隐蔽。假象而已！但是也不能说魔界就此脱了干系。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只能静观其变。”
“提防黑龙不知道什么意思，难道说另有一条黑龙暗中指使小沅作恶？”
“申夫人如此信任——”伏燨有些意外：“也许小沅指的就是我！这种信任和颜值有关系吗？”
申夫人捂嘴笑道：“呵呵，也说不定哦！”
密谈结束后，伏燨第一时间飞回登城市中心的盘龙柱，向四野张望开去，居然出奇的宁静，大年底，人们行色匆匆，神情平和，没出大问题。只是，漫天的雾霾又一次围拢上来，低沉得人喘不过气。
伏燨思索片刻，抽身向西疾行，片刻间到了囚牛家，正是下午时分，家里没人，估计老牛去上课了！伏燨打开冰箱，蹲在冷冻室一通倒腾，只有几块冻牛排。伏燨直接放在手上“烘烤”片刻，说是烘烤有点勉强，也就是“解冻”而已，还好牛肉已然冻了些日子，血水不多，伏燨直接丢进嘴里，吭哧大嚼。忽然背后一阵微风袭来，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兴奋道：“你回来了——”
伏燨一躲，身后之人一下子撞进冰箱。伏燨用脚踹了那人屁股一下，反身将门倚住。
冰箱里瞬间传来了青鸟的哭闹声：“干什么啊，看你回来太兴奋就扑上去迎接你，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伏燨坏笑一下，厉声道：“怎么不提前准备点吃的，我大老远回来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青鸟喊道：“登城买东西多方便啊！你放我出来，我从盒马生鲜订货还不行？！”
伏燨将后背移开，青鸟一头栽了出来，急道：“你没事吧？”说着上下打量伏燨。
“我能有什么事，怎么了？”
青鸟仍旧不敢相信，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废话，当然是一个人飞回来的！”
“不是从你们进去的地方原路出来的吧？”
伏燨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智禽谷和九阙关系紧密，这次事情又蹊跷，所以伏燨又从芙蓉镜上空回到九阙，查看枕戈涧附近没有异常，然后从九阙直接回到凡间。
“还好没事，我给你发传音你怎么不接啊！”
“怎么了？我不是说回来再说吗？”
“你懂不懂轻重缓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人家累了这么多天，你——”
伏燨不屑道：“你还累了这么多天？我问问你，你是降妖了，还是打仗了！？”
青鸟揉着碰疼了的额角说道：“可比降妖累多了！我这差事一般人干不了——”
“拯救世界了，超级鸟？”伏燨调侃道。
青鸟叹口气：“我一边看护病人，一边忙着找灵药，忙得晕头转向！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伏燨感觉自己被牛肉噎了一下，急忙问道：“谁病了？不会是林帅——”
“重色轻友的大尾巴狼啊！”青鸟叹道：“你家帅哥好好的，每天上班下班顺便思念你，要多正常有多正常。报个料，她好像还给你织了条围巾——”
“她会织围巾？什么颜色！”伏燨吃吃笑着。
“一开始是屎黄色，后来觉着不对劲换来换去，最好好像是紫色的！”
伏燨一阵后怕，以后和那家伙聊天一定把自己喜欢的颜色和她说说，以免哪天她脑子不对劲又觉着屎黄色不错，给自己织件毛衣之类的！不穿不合适，穿着又太丢人！
伏燨赶紧收回思绪问道：“到底谁病了？”
“何清涵！”青鸟说完一脸后怕：“这就是我想要提醒你的——”
伏燨没等青鸟说完，抓住它胳膊：“带我去看看，有什么事路上说！”
不到一分钟功夫，二人来到登城大剧院楼下的白墙前面，伏燨愣了，回头对青鸟说：“带我来老鼠洞干什么？”
“你来过？”
“废话！登城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社君巷是鼠族地盘，平日里和凡间相安无事。但是万一有人作怪，我也有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处理问题。何清涵在这儿？你不是说他病了吗？”
“确切地说是受伤了！”青鸟说完，从墙角钻了进去。
说实话，社君巷再美伏燨也不感冒，总觉得那地方太憋屈，空间虽延展无垠，气场却容不下自己。
伏燨埋怨道：“怎么不去医院？送到上面去也行啊！神仙大夫闲着一大堆，整天下棋喝茶嗑瓜子，给他们找点事做不好吗！？”
“你以为我不想！人类医院查出来，何清涵遭到袭击，内伤很严重，在重症监护室呆了好几天，我看情况不好，才把医生、护士的记忆消除，给他换了个地方！眼镜儿也太轴，它说就算死，也要死在和雁姐回忆最美好的地方！”
伏燨心道：又一个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