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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他早就变心了
可惜……
这样的暴躁，顾洛衡永远不会用在她的身上。
那是她无论花多少努力，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乔颖儿在心里冷笑起来，嘴角却紧紧抿着，庆幸自己刚才做的一切，那一切都值得！
“顾洛衡，你是不是现在很想杀了我？”乔颖儿声音很淡，却毫不恐惧地迎上他的视线：“因为我举证了她，把她最丑陋的一面揭露出来，所以不能接受的你，就将怒气发泄在我的身上？”
“乔颖儿，你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乔杉杉做的！”顾洛衡没有去回答乔颖儿的问题。
“没有……”乔颖儿笑道：“顾洛衡，这些事情是乔杉杉做的！”
“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
“你有！”顾洛衡的声音低沉，手紧紧地攥着乔颖儿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的手骨生生给捏碎。
乔颖儿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痛觉。
这点痛儿，算什么？
比这痛苦百倍千倍的痛苦，她都承受过？
说得好听，怜悯同情，但是有谁从心底真正地怜惜过她？她的人生已经是黑暗的了，有谁愿意做那一束光明重新照亮过她！
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乔颖儿怒从心中来，冷笑起来：“顾洛衡，我—没—有—说—谎！你要我说多少遍，我都可以！乔杉杉偷盗特殊类药品，做毒品交易，而她更是杀害陈佳佳的凶手！就算你说我做的是伪证，但是藏在她枕头下的残余药瓶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我！反正，好的都是她的，坏的都是我做的！凭什么？”
顾洛衡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乔颖儿，忽然发现……
曾经那个跟着自己温柔专业的乔颖儿已经不见了！
相反，眼前这个女人，自私自利，脸上狰狞的神情却是他已经从来没有见过的！
“乔颖儿，你让我觉得你很陌生……”顾洛衡喃喃地说出口：“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陌生！”
乔颖儿听到这样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顾洛衡，你说你觉得我陌生，但是你有真正地想要了解过我吗？你从来想守护的人，就是乔杉杉，哪怕在她心中，你什么都不是！但是，你在她身上花了时间，花了心思。而我呢？我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给我的是什么？只有怜悯，只有同情，你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我要的是什么？”
乔颖儿挣了挣自己的手腕：“如果不是我作证，恐怕你都不会这样真正地看我一眼！顾洛衡，你没资格问我！而我说的话，也不会改变。我没有说谎，我不可能把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不说出来。不然，下一个不知道死的会谁！”
“乔颖儿——”
顾洛衡的声音很沉痛。
乔颖儿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用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手腕从顾洛衡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你放开我！”
“你一定要这样吗？”
“顾洛衡，我说得还不清楚吗？”乔颖儿凉凉地说道：“你要救乔杉杉，你可以去救她！但是你要我改变证词，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因为你，放过那个罪魁祸首的！”
顾洛衡的手指最后松开了乔颖儿的手腕。
乔颖儿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上面何止是红了，甚至是淤青一大片……
疼，比不上心上的疼。
果然，也只有乔杉杉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顾洛衡变得这样子！
乔颖儿不想和顾洛衡继续纠缠，便转过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到最后，乔颖儿才发现，自己谁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她最在乎，却最容易伤害自己的人便是顾洛衡！
他越是在乎乔杉杉，那她则越是痛恨乔杉杉，更希望她生不如死！
乔杉杉，她这次死定了！
——
乔杉杉被带走调查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陆湘的耳朵里。
陆湘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找谁。
她第一反应，还是去找卫毅求证。
她到指挥部那边找到卫毅，第一句话就是：“卫毅，是不是杉杉真的被带走了？但是，杉杉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卫毅看着这样激动的陆湘，抓住她的小手：“陆湘，你不要急！”
“卫毅，我怎么可能不急？”陆湘的眼圈倏地红了：“我就看到你们的人把她带走，说是要调查她交易毒品和杀害陈佳佳？”
卫毅的脸色也不太好，凝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乔颖儿指证目击到乔杉杉和陈佳佳争执，而是有关于交易毒品的事件。乔杉杉很有可能是为了灭口才杀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乔杉杉的枕头下发现残留的药剂瓶。”
陆湘几乎是怒从心中来，恨不得把乔颖儿的肉从身上扯下来。
“这个女人……我以为她会救杉杉和顾医生，就对她改观了，没想到她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抓住机会能陷害杉杉就陷害杉杉！”
陆湘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乔颖儿，这个……坏女人！
“卫毅，怎么办？杉杉怎么办啊？”陆湘抓住卫毅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好歹也是个少校，怎么也能有点权利吧！你能不能让他们把杉杉先放出来？”
卫毅面露难色：“陆湘。乔杉杉被带走，但不意味着就是给她定罪了。”
“屈打成招还不容易？”陆湘板起小脸，质问道：“卫少校，你就说行不行？”
“你……”
卫毅被陆湘的一句胡堵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卫毅才解释道：“陆湘，我虽然是少校，但是比我军衔高的，在这个营地里就有四个人。更何况。这件事是由海守斌亲自执行的，以我的级别，根本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我和老大，楚中校都是和他属于不同阵营的。如果容栩在还好，至少他的话，海守斌会听。可是他现在又在外面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都是废话，我不想听……”
这些都是解释，而解释根本救不了乔杉杉。
所以，陆湘一点儿都不关心。
“卫毅，你就告诉我，谁能救她？”
“谁……”卫毅想了想：“如果老大还喜欢乔杉杉，那他或许还有办法。其他人，都不行……”
听到卫毅一听到傅晋司，陆湘瞬间没有好气。
“你的老大？傅晋司吗？我才不指望他来救杉杉！这些天，他在病房里和楚霏然腻歪着，他的良心早就被一头狼给叼走了，怎么还会关心杉杉的死活？”
如果换做以前，陆湘还相信傅晋司会出手。
可，现在——
眼见为实。
傅晋司早已经变了心！
他怎么可能还去关心杉杉怎么样？
陆湘蹲在地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下来，一下子打湿了整张小脸。
卫毅见状，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想要扶陆湘：“陆湘，你别哭……”
可是，陆湘像是发了犟脾气：“卫毅，我哭不哭，你都别管我！反正，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