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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破天门的人。”
中年人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摆了摆手道：“我的身份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过，前提是你要活得足够久，不然恐怕你一生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你究竟是谁？”
中年人越是神秘，王寒就越好奇。
“我不想说，你再问也只会浪费口舌。”
“好吧。”
无奈，王寒只得回归正题，“你既然不是破天门的人，又何来破天门的功法，莫非是偷来的不成？”
“就算是我偷来的吧。”
中年人道：“如果你觉得偷来的功法不想修炼，我现在就可以废去你一身修为，再一掌拍碎你的脑袋，那样你修炼的两种破天门功法，就可以完全收回了。”
“你……”
王寒只差没一头栽倒在地。
刚才他都渐渐被中年人那蔑视天下群雄的气度给折服了，没想到转眼之间，又变成了一个不正经的老油条。
“好了，还是看看我给你的第二件礼物吧。”
说话间，中年人袖袍一挥，一本泛黄古籍又向王寒飞了过来。
王寒还是下意识接住。
“万象化灵？”
刚刚看了一眼，王寒便下意识低呼了一声。
因为这本泛黄古籍封面上，确实印着“万象化灵”四个字。
“这是什么等级的功法？”
“凡级初阶。”
王寒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他再次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凡级初阶？”
刚刚看出是本修炼功法后，他还暗自激动不已。
毕竟之前中年人给他的浩天诀与擒雷五式，就已经是灵级初阶，如果再给自己另一种修炼功法，等级应该才是。
岂料，竟然只是凡级初阶。
世间最低级的修炼功法！
“你先别忙着拒绝……”
见王寒满脸黑线，中年人解释道：“这万象化灵虽然只是凡级初阶，但却是成长型功法，只要你悟性够高，要不了多久，等级就有可能超过你现在的擒雷五式与浩天诀。”
“成长型功法？”
王寒心神一动。
这个世界所有功法除了等级之外，还大致分为两种类型。
一种为固定型，一种为成长型。
字如其意，固定型功法，等级已经固定，无论悟性再高，也不会令等级发生变化。
而成长型功法，只要悟性足够高，便能令其不断发生质的变化。
只是……
凡级初阶，这个起点也未免太低了吧？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见王寒还是苦着一张脸，中年人又怂恿般的说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功法虽多，但成长型功法却稀少得如同凤毛麟角，你若是不要，那就太可惜了。”
“可是……”
王寒还想说什么，又再次被中年人打断，“以你这种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莫说成长型功法，就算一天自创功法也不是不可能，难道还怕无法令这凡级初阶功法提升不成？”
此刻的中年人，哪里有一点高人应有的风范？反而更像个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正在搅尽脑汁的哄骗小孩上当受骗一般。
“这样的话，确实可以试试。”
王寒终于心动了。
中年人说得不错，这个世界功法虽然层出不穷，但几乎都是固定型，成长型确实稀世罕见，如果他不要，可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然而就在他准备欣然接受时……
“对了，还有个问题。”
中年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这万象化灵乃是一本禁忌功法，你以后修炼的时候，最好别让第三人发现，否则有可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此话一出，王寒只差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禁忌功法！
一般是一些剑走偏锋的邪恶功法，修炼之后，可能会令人心智大变，走火入魔。或者修炼的方法很泯灭人性，有些需要以血献祭，有些需要牺牲他人才能提升等等。
对于这种禁忌功法，常人唯恐避之不及。
因为世人一旦发现有人修炼，那人从此便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你现在都已经跟一群强盗为伍了，难道还在乎什么禁忌之法吗？”
见王寒满脸怒容，中年人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你跟踪我？”王寒一惊。
他刚才还潜意识的以为，他与中年人重逢，应该只是机缘巧合使然。万万没想到，这老神棍居然跟踪自己。
“我既然给了你修炼功法，自然想看看你是否会开窍。”
“就为了这个？”
王寒满脸的不愤。
奈何他再有意见，也拿中年人毫无办法。
因为哪怕以他现在淬体境七重天的修为，居然也完全感知不出对方的修为深浅。
而连他都无法通过气息感知修为的人，一般只有两种。
第一，对方修炼了什么能够隐匿修为的功法。
第二，修为已经超越了凝泉境！
只有修为悬殊过大，修为低的人，才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气息。如果是个普通人，他早就一眼看出来了。
“你为何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帮我？”沉吟了片刻，王寒又问道。
“年轻人，问题就是多，万象化灵就在你手上，修不修炼是你的事情，前路漫漫，能走到什么高度，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蓬！”
一声轰鸣，一股气浪猛然自中年人脚下冲开。
在王寒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中年人竟然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化为一道流光向远方天际射去。
“天呐，御、御空飞行？”
王寒失声惊呼。
御空飞行啊，传闻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修炼者，修为已经远远超越了常人所理解的范畴。
“难怪他连幻灵宗都没放在眼里，原来他的修为竟然如此的恐怖。”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接触到的，是怎样一个恐怖的怪物了。
因为就算是幻灵宗那些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导师，也没有达到御空飞行的高度。
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的万象化灵，他又忍不住咒骂了起来，“吗的，这个老东西，修为那么高，居然给我凡级初阶功法，也未免太吝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