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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已经晚上八点了,进门前我将检验单藏到了包包内层,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赵哈尼已经回来了,听到动静后,从厨房窜了出来,身上还围着碎花围裙。
“哟,瞧这时间卡的,洗手,准备吃饭!”赵哈尼微笑的看着我,并未察觉到我的心事。
其实在路上我也就在捉摸着如何告诉赵哈尼检验单的事儿,可是思来想去,我都没法说出口。现在的生活,物质上并不富裕,却也能苦中作乐,而今天这则消息,则会影响这层幸福感。
赵哈尼将菜端上来时,给我捂了捂手,说:“老婆,今天有个好消息,你要听听吗?”
我点头,听到赵哈尼说:“我考虑了一下啊,咱们这个兼职的工作,赚钱是可以,但是风险性太大,所以,你老公我决定,给你找一份工作。”
我惊讶,又听到赵哈尼说:“我以前的一朋友,据说现在要开个设计公司,你想不想去试一试?”
我问了赵哈尼的地理位置后,点了点头。
“那行,明天我亲自过去一趟,到时候,咱就不用每天来回的跑。这么冷的天,冻死了。”
其实赵哈尼并不知道,简历我是投过很多份的,只是,投出去之后,再无回音而已。
杨总那件事,赵哈尼嘴上说不计较,可是心底肯定不是个滋味,他能提出这个要求,显然是做了深思熟虑的,我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
至于检验单上的事情,我决定明天再去别家医院看看,确认之后,再告诉赵哈尼。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我的梦境里再一次出现了那只小手,醒来时,我的枕边有泪。转身看着身旁的男人,这才深感慰藉。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的出了门,我去另外一家挂号,赵哈尼去上班。见了医生之后,我将昨天刚做的检测单拿了出来,对方一看,表情凝重。
“于小姐,你的症状也并非怀不了孕,只是怀孕的几率比普通人小许多,我建议您再去做个检查,到时候……”
医生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到我的耳中,我拿着检测单,匆匆走了出来。
我给安琪打电话,她说正要找我,见面时我便看到了她红光满面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她和余声要订婚了。
余声之前毕竟是弯的,所以我才多嘴说了句,安琪立即接了话,说:“我才不管那么多,他要是敢背着我出去偷吃,老娘直接切了他。”
“余声家在上海,所以……”
“所以他父母过来呀,难不成还要我过去?”安琪冲我炸了眨眼,说:“结婚可能要两地跑,啊,想起来就烦啊。”
和安琪一直聊到晚上七点多,心情也没有那么郁闷了,在超市买了点菜,卡着点返回家中。
而我没想到的是,门才刚刚打开一条缝,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是女人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听上去十分耳熟。
我惊愕的抬起头,朝沙发的位置望了望,一瞬间,心沉了一半。
因为我没想到,此刻坐在我家沙发上的,居然是,杨默曦。
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是我们之间的熟悉程度,只需要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赵哈尼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但是无论出于哪一点,我都不想看到她。
“工作的事儿……要不我跟爸爸说一说吧?”杨默曦缓缓开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赵哈尼,“你现在这个样子,总不是个事儿。”
赵哈尼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紧张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才确定我没有看错时间。
晚上七点整,这个时间,赵哈尼应该还在公司。
比在医院里更让我没法接受的是,他和杨默曦之间的氛围,非常的微妙。我想是我太小气了,毕竟我心底很清楚,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
“不用了。”赵哈尼终于开了口,说:“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出去。”
他这话才刚说完,就起身看向门口,下一秒,我和赵哈尼的目光对视,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惊愕,和羞愧。
杨默曦也看向了我,忽然莞尔一笑,说:“女主人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笑,只是这个笑容,我接纳不了,甚至觉得有些反胃。
“小贝,下午你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赵哈尼急忙走了过来,捧着我的脸,说:“外面那么冷,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医院检查的事儿加上此刻的杨默曦,我的心情分外的低落。
我瞥了赵哈尼一眼,而后看向杨默曦,说:“也没什么事儿,倒是杨小姐大驾光临,让我颇感吃惊。”
原谅我这句话说的酸楚,倒是杨默曦一脸温和的看着我,说:“小贝,你不要误会,我今天是送子皓回来的,马上准备离开了。”
我也没打算留。
杨默曦说着话,便朝门前走出,她的身上穿了件雪白色裘皮大衣,高贵而不庸俗。
“路上小心。”赵哈尼看着杨默曦的背影,小心的提点了一句。
门关上之后,我便甩开了赵哈尼的手,径直朝卧室走去。
晚饭我没吃,赵哈尼喊了我几次,我也没搭理,杨默曦的来临和医院的检查单在我的脑海里来回的回放,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赵哈尼到了被窝后,我是背对着他的,好一会,他才开口说:“小贝,别不高兴了。我跟你解释。”
我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听到赵哈尼说:“下午遇到了点事,杨默曦恰巧碰上了,当时情况很复杂,她就送我回来了。”
“知道了,睡吧,我今天有点累。”我心里很不舒服,只能用这句话给搪塞了。
我琢磨了一晚,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杨默曦的那张脸,我总觉得,杨默曦就是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随时随地准备抢走赵哈尼。
第二天一早,赵哈尼起床做了早餐,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我低头吃饭,他偷偷傻笑。
当他将沾着果酱的土司递给我时,我心底微微有些喜悦,而后听到他说:“昨晚看你太累了,一句话都解释不全。现在可以给我五分钟时间吗?”
我点头,却没有说话。
赵哈尼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小贝,我被炒鱿鱼了。”
我惊愕,急忙问:“怎么了?”
“昨天一个客户,和那个姓杨的认识,摆明了找我的茬,老子气不过,把他给打了。”赵哈尼说的优哉游哉,说:“对方人多势众,可你老公我也不是吃素的,好在对方没打到脸……”
“然后呢?”我听的心惊胆战,开口问了句。
“杨默曦出现了,把我送了回来。”
我慌张的起身,仔细的检查了赵哈尼的面庞,果然,他的嘴角是有些淤青。
到底要打的多严重,才要人送回来?
“没事,”赵哈尼拉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说:“现在不生气了?”
赵哈尼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答应我的事儿,必然不会食言,昨天那些人一定对他说了难听的话,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在门口听到的“工作”,想必是杨默曦想来帮忙。
想到这儿,我更心疼这个男人了。
“没事儿,不就是份工作吗?咱慢慢找。”我看着赵哈尼,笑着说:“我老公这么有才,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赵哈尼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早点吃完,明天不是周末吗?我们去看爸妈。”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和赵哈尼一直忙着工作的事儿,算起来,也足足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回去看一看。
我妈听说我也回去,乐呵个不停。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进屋后,满屋子都飘着菜香。
赵哈尼特意去超市拎了两瓶白酒过来,跟老于各自斟满之后,便喝了起来,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
饭吃到一半,我妈忽然开口,问:“子皓,你们两都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准备什么时候领证啊?”
我妈这话说的我很意外,毕竟她很清楚,赵哈尼和赵国泰的关系。
户口本就在赵国泰的手上,我妈这么一问,倒是有几分怪罪的意思。
“妈,先吃饭再说……”我看了我妈一眼,示意她别在说下去。
我妈见我这个眼神,顿时明白了几分,而后看向赵哈尼,笑着说:“子皓啊,不是妈也为难你,你看你,一口一声妈,喊得多亲啊。你和小贝都是我的孩子,妈当然希望你们两过的好了。你们两不容易,小贝受了多少委屈,你是知道的,你们两住也住一起了,房子也定下来了,总不能等着孩子都有了,结婚证都不办吧?”
“妈,你提醒的是,你选个好日子,看看什么时间,我和小贝去趟民政局。”赵哈尼笑着应对,脸上也掩饰着尴尬。
我妈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快活了,连道几个“好”字,说:“我一会就去翻翻黄历。”
午饭后,老于因为工作的原因,没一会就出了门。我妈有午休的习惯,剩下我和赵哈尼两人,在厨房刷完。
我瞅了他一眼,说:“我妈没别的意思……”
赵哈尼脸上露出了歉疚,说:“小贝,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我抽空回去一趟,”赵哈尼坚定的看着我,说:“总有解决办法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赵哈尼这个眼神,我心里多少不是个滋味。
赵哈尼和我认识到现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连日来,他说了两次“我是不是没有用”,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
想到检验单上的状况,忽然间,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离开我妈家时,她把我拉到了卧室,偷偷的塞给了我五千块钱,说:“小贝,子皓这孩子心气高,妈这钱你收着,平时买点营养品,两个人都补一补。记得呀,叶酸要坚持吃。”
我推脱了好几次,我妈还是硬塞给我了,并且告诉我,别告诉赵哈尼。
出门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时候我在想,父母费尽心力的将我们养大,结果,我没好好尽孝,他们倒是要倒贴我们了。
而我身边这个男人呢?眉宇间不在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慢,而是写满了忧愁。
而我没想到的是,晚上洗澡前,我忘了将钱收起来,被赵哈尼发觉了。
从浴室出来时,他背对着我,脸色有点儿难堪。我眼睛一扫,就扫到了床头柜上的人民币。
“哈尼……”
“这钱……是咱妈给的吧?”赵哈尼没回头看我,小声的说。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赵哈尼的身边,搂着他,说:“不是啊。”
“于小贝,你对数字那么模糊,银行卡里剩了多少钱我能不知道?”赵哈尼抬起双眸看着我,说:“你知道的,你根本不会撒谎。”
我看着赵哈尼挫败的脸色,说:“还是我老公聪明。”
“小贝,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赵哈尼欲言又止,但是他声音里的忧伤,已经深入到我的心底。
我拉着他的手,说:“谁说的,我老公可厉害着呢。明天我就把我妈的钱还回去,不生气了好不好?”
“小贝,结婚证的事儿……”
“咱两感情好,一个证算什么啊。你呀,别瞎矫情了,睡觉。”我一把将赵哈尼按到,亲了他两口,哄了好一会,才把他哄睡。
赵哈尼受了我的鼓舞,第二天便满血复活,开始找工作了。现在,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富二代,而是一个普通人。
凌沐云给我打来电话时,我多少有点儿惊讶,好在我们都是心胸坦荡,便约在了他的咖啡馆见面。
他的第一句是:“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色不大好。”
我笑,说:“可能因为没化妆。”
凌沐云抿了口咖啡,说:“小贝,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说话便不拐弯抹角了。”
“恩。”
“那天,我在索菲特酒店看到子皓跟人动手了。”凌沐云看着我,说:“貌似跟他动手的,还是他的老朋友。”
“这事儿他跟我说过……”
“原因,你知道吗?”
“不是他的工作吗?”
“小贝,”凌沐云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工作。”
我也没把凌沐云当成外人,直接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凌沐云面上一副了然,说:“赵国泰已经发了消息,不让任何人帮助子皓,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猜到了。”
“我有个朋友……”
“不用了,”我笑了笑,说:“我现在自己会接点兼职做一做,很清闲。”
凌沐云见我一口回绝,便没再多说,而是递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这是我朋友的工作室,你可以先留着。”
我双手接了过来,道了谢,这时候医院给我打来了电话,我跟凌沐云打了招呼,这才接了电话。
“于小姐,距离上次你检查之后已经有三天了,请问您是准备住院还是……”
“我还没有考虑好。”一旦住院,住院费是一方面,赵哈尼又要忙着工作又要照顾我,又要多个负担。
“于小姐,王医生说了,你的情况可以保守治疗,你可千万别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啊?”
“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我又返回了座位,心境却别先前更加凌乱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我摇头,看着凌沐云,说:“上次去医院检查,回访电话。”
凌沐云并未怀疑我的话,我寻思着赵哈尼的工作,问:“你那里,有没有适合赵哈尼的工作啊?”
连日来的压抑情绪因为周五晚上安琪的订婚宴而稍有消散,订婚宴是在希尔顿酒店举行,我和赵哈尼要去帮忙,比来宾要早些出现。安琪穿了件白色真丝礼服,肩上披着狐裘,将长发高高竖起,优雅而迷人。余声穿着定制的燕尾服,发型也是打理过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两家父母已经聊上了话,余声的爸妈都是大学教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相当的有水准。安琪老爹一直把安琪当成手心宝,想着女儿即将嫁为人妇,眸子里带着丝丝的忧愁。
大厅布置的相当隆重,就脸后厨准备的蛋糕,也是英国甜点师亲自操刀,上下九层,可口又美观。
我站在安琪右侧,陪她一起招待来宾,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底也洋溢着喜悦。
我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居然碰到了杨默曦。
也对,杨家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
杨默曦也见到了我,点头,微笑,不似之前的张狂模样。
八点,订婚仪式开始,余声在众人之中给安琪戴上了订婚戒指,两人热吻,气氛和谐。
我趁着这个机会去卫生间,刚坐在马桶上,就听到了几个女人的闲言碎语。
“瞧把她嘚瑟的,谁不知道啊,他老公可是……”
“哟,瞧你这语气,还羡慕着呀……”
“切,我羡慕什么呀,”娇滴滴的声音,“你们注意了没?余先生身旁的那我,可是赵大少?”
“是他啊,听说为了一个小三忤逆了老子,现在开着破旧的大众,哈哈哈……”
“那老爷子不就这么一个儿子吗?还真的舍得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个小三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老爷子一听赵家的香火也断了,那还不恼火呀!”
“哼,这小三也够能耐的,居然把我们的赵大少害得那么惨。那手段,你们可都学不来……”
“别呀,现在他可是一分钱都没了,谁稀罕啊!”
我越听越气,直接走了出来,占到了镜子前。
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三个女人,再看一眼他们脚上的恨天高,直接走了过去。
“这鞋子挺漂亮的。”
“当然了,这可是巴宝莉的新款。”对方听我这么夸赞,顿时昂起了下巴。
“这是陪睡了几晚,才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盯着面前的女人,忽然捏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用力,疼的对方哇哇直叫,“记住了,管住自己的嘴。”
三个女人没有料到会碰到了我这个一个悍妇,急忙跑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前。
忽然间,身后的卫生间门开了,走出来的,居然是杨默曦。
她看着我,说:“好巧啊。”
我的本能劝我离开,所以我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抬起了脚。
“小贝,别急着走啊,上次我们见面,都没来得及叙叙旧。”杨默曦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镜子前,看着我,说:“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女人,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默曦扯了扯嘴角,说:“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只是觉得赵子皓现在太可怜了,想帮帮他而已。”
“他不需要。”
“他需要啊。”杨默曦淡定的开口,说:“在索菲特的那份工作,不就被解雇了吗?还有他那个老同学,据说,也拒绝了让你加入他们团队的请求。”
这些,这些杨默曦怎么会这么清楚?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对不对?”杨默曦从化妆包里取出一只红唇,笑着说:“我不仅知道这些,就连你昨天和凌总见面的事儿,也很清楚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颤抖的开口,手指已经握成拳头。
杨默曦瞥了一眼的右手,说:“别这么激动嘛,毕竟,我才是你的手下败将。”
我抿着双唇不说话,心率却不断加速。
“之前是我太冲动了,错误的理解了我和赵子皓的关系,”杨默曦拿着唇膏,轻轻地抹了一圈,说:“我向你道个歉。”
“你……”
“这段时间,我也好好的反思了自己的行为,”杨默曦抿了抿唇,而后看向我,那触目的红色晃的我心慌,说:“我想,纵使我错了,但是我却从来没勉强过赵子皓任何,而你呢?他为了你,连陪酒这件事都做了。难道你就没有好好反省反省吗?他那个老同学,能娶到现在的老婆,全是赵子皓的功劳,可是却拒绝了给你一份工作的拜托,你知道赵子皓心里多难过吗?刚才在卫生间听到的那些,只不过是一丁点而已,你能封住他们的嘴吗?”
“靠老子才走到了今天,没有他老子,他什么都不是!”
“出轨的男人,没什么好下场。”
“你知道类似于这种舆论压力给了他多大的耻辱,你倒好,天天幸福满满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被人如此唾骂……”杨默曦说道最后一句时,情绪稍微有点儿激动,她轻轻地捋起了耳间的发丝,而后开口说:“所以,我觉得,他并不幸福。”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儿……”不知道为何,说这句话时,我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们之间?”杨默曦笑着看着我,说:“据我所知,你们还没去民政局登记呢。”
我自知再说下去也是多余,吸了口气,转身便走。
这时候杨默曦从我的身后赶了上来,我们两人同时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她稍微用力,便挤了出去。
“不好意思小贝,”她回头看向我,说:“之前就算是热身吧,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忽然间手心冰凉。杨默曦是说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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