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皞辛拉耸着耳朵,狼尾巴垂在屁股后面,无奈说:“师父,还真被你给说中了。屋外面,就是铜墙铁壁。”
耕耀上前摸了摸墙,又看了看洪渊砍出的剑痕,摇头说:“也是佩服洪渊,剑气就能砍出这么深的痕迹。只是可惜,外面的墙应该很厚,用剑硬砍是没戏了。”
洪渊浅浅一笑,说:“这间屋子,一定内有乾坤。为什么外面要围上这么厚的墙呢?造这间屋子的人,不可能就大费周章的搞一个铜墙铁壁,就为了关我们几个外来者?”
他看向四周继续说:“而且,这间屋子的阴气最重。西夜城地下的阴气已经很重了,而且我们没往前推进一步,我就能感受到阴气浓了一分。在坟地卷起的迷雾,也带着这种阴气,但是淡了许多。”
我们不解的看向洪渊。
皞辛问:“师父,阴气难道还分很多种么?”
洪渊无奈一笑,说:“你们只是妖类,体会不到鬼身上发出的阴气的细微差别。比如男鬼的阴气和女鬼的阴气就有所不同。男鬼的阴气更为刚烈生硬,女鬼的阴气就更为浓重软绵,枉死的人和正常死亡的人的阴气更不相同。这里的阴气,饱含这极重的戾气,浓得就像是饱和的盐水,密不透风,尤其这间屋子,更是比其他的地方阴气都弄,都浊。”
听完洪渊的解释,我们确信无疑这间屋子肯定有问题。
我们几个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我拿起一块门上掉下来的木条,把墙上都敲了个遍,每一寸都没有遗漏。
桌子、椅子、床、还有墙上的字画,不知道被我们几个折腾了多少遍了。
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折腾了一大通,皞辛有点泄气,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在了小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我还没有娶媳妇儿,天狼一族难道要在我这里断子绝孙吗?”
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骂道:“赶紧给老娘起来继续找,你瘫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
皞辛嘴巴撅的老高,开始耍小性子,“我不起来!我们天狼一族就我一颗独苗,我就要死在这里了,还不能让我躺着舒舒服服的死吗?”
洪渊淡淡的看了一眼皞辛,云淡风轻的说:“你别总觉得自己是一颗独苗,你的狼老爹,可以再娶许多小妾。生一足球队的小天狼。你算个屁。”
皞辛狼耳一拉耸,鼻子一皱,委屈说:“可是,狼老爹生出来的那些个小狼不纯,都是小杂种。只有我皞辛才是纯种的天狼!”
“总会交配出纯种的。”耕耀也云淡风轻的补了一句。
皞辛气的一下跳了起来。
耕耀拉开单人床,说:“再检查一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娃娃形态的檬檬一下从耕耀的手中跳了下来,在一块石板上不停的跺脚。她嘴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给她急得团团转。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明白,檬檬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脚下的石板有问题。
果然,我拿着夜明珠凑近一看。
床下的几块石板的石材和屋子里其它地方的石材不太一样。屋里的地面用的是光面的大理石,而床下用的是粗糙的石料。
“可能是为了省钱,看不见的地方用不好的石料。”我说了句。
洪渊想了下,说:“的确有这种可能,毕竟没有必要所有地方都用好材料来装潢。床下面换成普通的石料很正常。”
他脸色一沉,继续说:“但是,这里的鬼气最为浓。”
“里外里都是被困住了,不如挖一挖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皞辛手一摊,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脸悠闲。
“石板这么严,怎么挖啊!”
我抱怨了一句。
洪渊朝我嘻嘻一笑,得意说:“夫人看我的。”
他有时候的神情,就像一个小孩子,尤其想要得到我赞许时的模样。
洪渊伸出一只手,碰的一下插入了石板里,硬生生的在石板中打出了五个手指窟窿。
他用力一提,巨大的石板就被他给拽了起来。
我举着夜明珠往下一看,是赤黑色的土壤。
“什么都没有啊,没有通往低下的走廊。”我说。
皞辛坐在床上一阵唉声叹气。
洪渊却把石板立在了一边,垂着眸子看着赤红色的土壤发呆。
“怎么?”耕耀也看着土,随口问了一句。
洪渊皱眉说:“你们感觉不出来吗?一股一股的鬼气从这土壤里溢出来。”
洪渊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又股凉气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倒是挺凉快的。
毕竟屋子没有那么宽敞,人一多,又折腾了一大气儿,热得浑身都是汗。现在脚底下泛起的凉气,倒是让人觉得很凉快。
皞辛忽然跳了起来,指着裸露的土地说:“你们没觉得奇怪?”
洪渊冷冷的看了皞辛一眼,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卖关子了,没有闲工夫听你这个小屁狼胡扯。”
皞辛瘪着嘴巴,一脸的委屈。
“师父,我是狼,但是我不是小屁狼。怎么我也睡了不少女人,你这辈子,才睡了一个。”
我看见洪渊的脸阴沉了一分。
耕耀一动不动,用眼角看向皞辛,估计在为他祈祷洪渊不要一下拧断他的狼脖子。
皞辛继续说:“师父,我经验丰富啊。而且都是实打实的经验。”
洪渊的脸阴沉的如同夜空,我觉得有种山洪要爆发前的宁静安详之感。
皞辛嬉皮笑脸的指着土地说:“这里应该是地基才对,怎么是这么松软的土呢?不符合常识。我曾经追求月波城的蜘蛛小寡妇,她家盖房子,我还监工过,倒是明白一点点这里面的学问。”
洪渊冷冷的看了皞辛一眼,淡淡说:“你要是不想好好活着,趁早跟为师说明白。”
皞辛脖子一缩,立刻闭紧了嘴巴。
我们几个拿起木板,开始挖床下露出的土壤。
“夫人,你站一旁吧,我们挖就好。”洪渊看着我心疼的劝道。
“没事,没事。人多力量大。”我朝他傻笑了下。
越往下挖,我越觉得不对劲。
似乎,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一缕声音。
“呜呜~~~~”
我掏了掏耳朵。
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哭声,又像是风声,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我举起木板又开始挖。
“呜呜~~~~”
那种声音又传了过来,就在我耳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