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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坟地上空无一人,清冷萧肃。
远处有道身影渐渐清晰,一身黑袍,手提一壶酒,朝着坟地走来。今日是老堂主忌日的前一天,无恒独自前来坟地祭拜,每年如是。
无恒从来都是早一天来祭拜,因为他不想见到其他的人。无恒来到碑前站定,看着碑上的字沉默不语。
“我来看你了。”,无恒的语气透着陌生与冰冷。在地上坐下,无恒放下手中的酒,眼神落在了坟前已经枯萎了的焚珏花上。
一声轻笑,无恒看着那焚珏花讽刺地说道:“你就这么爱那个女人吗,爱到不惜牺牲一切?”,微风吹过,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拾起脚边的一片花瓣,慢慢地把它捏碎。眼中流露着冰冷,淡淡的呢喃道:“那又怎样,你还是得不到,却毁了自己一生。”
伸手拿起酒,在坟前洒了下来,闻到清冽的酒香,无恒的心情好像是好了些。独自喝了一口酒,对着眼前的石碑说道:“你为了那个女人,冷落了我娘,冷落了我。”
“从小你就不喜欢我,自从我娘把我生下来,你就没有来看过我第二次。天下恐怕没有像你这样的父亲。我娘好歹也是出自名门,可是你从来没有对娘笑过。”
无恒说到这里不禁嘲笑起自己来,没想到自己到现在还在计较这些事。“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对我。只是像个傻瓜一样,不停的讨好你。我花那么多的时间练武,只为在你面前好好表现。”
“可是你呢,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柔,从没半句赞扬。你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不,你更像是一个仇恨我的人。”
哀叹一声,拿起酒来便仰头一饮而下,一些酒顺着嘴角滴落在了衣襟上,显得有些落寞和受伤。
擦去嘴角的酒渍,无恒有些醉意,眼神迷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我就是个傻瓜,一直用尽全力的去讨好一个注定会恨我一生的人。真是可笑......”
抬手扶额,微微垂下了头,乌黑的发丝滑落在肩前。“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喜欢我的,不会喜欢我的......”
无恒突然把手中的的那瓶酒用力砸了出去,眼睛散发着怒气,踉跄的站起身来吼道:“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就是个懦夫,你把你的痛苦与怨恨统统怪罪于我和我娘,你是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
悲伤红了双眼,抬头看向天空,他发过誓不会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哪怕是他死的那一天。停顿了片刻,无恒看了一眼那石碑便毫无犹豫,转身离去了。
是夜,只见一户人家像是烧着了,燃着熊熊火焰。
妇女的哭喊声和孩童的叫喊声,在一片屠杀中是显得那么无力。一个个尸体躺在冰冷的地上,刽子手们毫无人性,一个都不放过。
领头的那个人虎背熊腰的,凶残的脸被火焰的红光照的越发瘆人。他看了一下脚边的死尸,点了一下人数,怒声道:“一群废物,怎么不见了两个人?”
手下的喽啰们细细瞧去,果然是少了两人。一个人立马说道:“还差了二小姐和三少爷!”,“那还不快去找!一群废物!”,为首的老大破口骂道。
于是众人便各自跑去找那两人,只听见一名女子的尖叫声,还有一个男孩的哭声。拐角处,忽见一个汉子手里正提着两个人,拖拽着来到老大面前,用力把两人丢在了地上。
面前跪倒着的两人正是这家的二小姐和三少爷,这女子清丽脱俗,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一柳纤腰,十指纤纤,我见犹怜。
“哟呵,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啊!”,老大顿时一脸色相,伸出沾满血的手捏住女子尖俏的下巴。女子一脸的厌恶,厉声说道:“拿开你的脏手!”
“呵,还是个泼辣性子,合大爷的胃口。”,顿时四周响起了令人恶心的淫笑声,女子的脸上竟没有一丝惧怕,本就娇俏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异常冷艳。
身边的小男孩因为害怕吓得哇哇直哭,那老大面目狰狞起来,大声呵斥道:“再哭,老子先一刀杀了你!”,说完便抡起大刀朝着孩子劈来。
那女子像是不要命了,一下扑了过去,柔弱的肩膀立刻被砍下深深的一刀。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名弱女子竟然如此胆大。
老大看的一时愣神,随即大笑起来,对着那女子说道:“没想到这沈家最不怕死的不是那老头子,而是他闺女沈叶璃啊!”
又是一阵哄笑,沈叶璃忍着剧痛,心已冰凉,看来今天是难逃死劫了。自己死倒是没关系,只是弟弟是沈家唯一的男丁了,她不想看到沈家绝后。
边上一个家伙问道:“老大,这妞还杀不杀?”,老大眯了眯充满色欲的眼,盯着沈叶璃坏笑道:“你傻啊,这么美的妞哪里忍心杀了,我们把她带回去好好享受享受,嘿嘿嘿......”
说完便一把揪起地上的沈叶璃,沈叶璃则是紧紧抱着弟弟。老大气愤的喊道:“来人,把这小孩拉开!”,说完便上来两人,“不要,不要,放开他!”
尽管沈叶璃如何奋力抗争,弟弟还是被带走了。沈叶璃立刻留下了眼泪,如果弟弟活不了,自己也不会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沈叶璃捡起地上的剑,威胁道:“放了我弟弟,不然我就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老大一声冷哼,笑道:“你拿什么来威胁老子啊,我还就先杀了你的宝贝弟弟!”
说完忽的伸出手来,打飞了沈叶璃手中的剑,将沈叶璃反手擒住,拿起拿绳子把她绑了起来.
老大绑完沈叶璃便走到小孩面前狞笑着,小孩已经哭哑了嗓子,瞪着双惊恐的大眼求救的看着沈叶璃。
沈叶璃的嘴被布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面颊上满是泪水,心中念到,弟弟,姐姐一会儿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