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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长安影视加大《非楚》宣传力度,先是放出了所有主要角色的定妆照,几天后紧接着便是第一段片花。观众对电影的热情持续发酵,电影知名度越来越高,已经脱离网络范畴成为千家万户耳熟能详的大制作。
与此同时,对濮阳的宣传也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相比《非楚》,长安影视留给他的资源简直可以称得上吝啬——毕竟还没有签约——但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信息传播的速度往往超乎人们想象,至少在年轻人的圈子里,这个美貌绝伦的少年已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西青赛武术冠军的名号被人发现,有个博主甚至放出了一段视频,正是濮阳同董煜的决赛。没过多久甚至有人翻出了很早以前他晨练时学太极的视频。
食色,性也。相对富庶而自由的时代,人们总是更注重感官享受,对美色的追求更是衍生出了“颜值即正义”的口号。
清朗英俊少年郎,西北武术冠军,何寄北的扮演者……当一系列身份复合早一起,濮阳已成为一个被一众阿姨姐姐放在电脑屏幕上舔舔舔的小鲜肉,而不再是那个刚来到这个城市时一无所有的小可怜了。
“小可怜?”何田田斜眼看苏嘉,“也就你这么觉得了吧,你说这话一点都不带亏心的么?”把那个武力值和高冷值双双爆表的男孩子说成是小可怜,也只有她这基友才干得出来。
“我说,你是他妈呀,还是他表姐?”身为基友还不如你一个表弟重要,天天听你把他挂在嘴边,我也会吃醋的好吗?
“……”我是他后妈!曾被何田田亲自贴上后妈标签的某人心虚地瞄一眼电脑,果断转移话题,“左师兄请吃饭,一起去呗。”
有那么一瞬间,何田田觉得自己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从沙发上爬起来,双眼亮闪闪地盯着苏嘉:“哦~”声音拐过三个弯,其中深意已不言自明。
但事实上这只是一次酬谢。前段时间宣教部考核新招的志愿者,负责考核的正是左斯远手底下管着的五六个人。平均一天下来,每个人要考核过三四支队伍、将近百人。不巧那天张怡敏请假,有一个组没人,左斯远自己也带了好几个队脱不开身,就又从展陈部将苏嘉借走了。
对此,步雁行还对左斯远表示过不满:“你宣教部没人了怎么的?见天来我这里借人。人不够就多招几个啊!”就是因为人不够,才需要大量的志愿者……然而招人这种事情他们两个谁都管不了,也只能口头抱怨一下,就让苏嘉去了,“可不许给我丢人!”
最终苏嘉也没给步雁行丢人,完美完成任务。一天考核结束时,左斯远表达了感激之情,并提出请她吃饭——这在博物馆员工之间也是常有的事情。
听完前因后果,何田田无聊地坐回去,撇嘴道:“那你去就是了,拉我做什么。”左斯远很不错啊,要是能发展出点什么来,绝对不是苏嘉吃亏。
苏嘉黑线了一下,严正指责基友的错误:“你不要自己脱单就强制我也脱单好么?”当初刘子玉是各种贿赂她来着,左斯远又没贿赂何田田,怎么她就开始帮他说话了?
然而……你怎么知道何田田没有受贿?
妩媚的桃花眼眯起,何田田慢条斯理地修着泛着贝类光泽的指甲,轻声道:“那就一起去,要不要脱单,吃完饭再说。”她创造了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左斯远的了。
这也不算是卖基友,若对方的确怀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打死她都不会答应给制造机会的。
苏嘉一脸纠结:“我要不要告诉阳阳啊?”
何田田怒了:“我去!你连这种事情都要告诉他么?你这辈子是为你自己活还是为他濮阳活着?”
“为我自己。”人活于世,不可以为了其他任何人的意愿而强行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没有拒绝一顿饭的必要,尽管……濮阳不喜欢左斯远。早在爬华山之时,他就明显表现了出来。
这顿饭吃得并没想想象当中尴尬。左斯远温和斯文,春风化雨,没有丝毫侵略的态度。无论他的目的是真的感谢帮了他忙的学妹还是有别的想法,两个姑娘都没法从他的接人待物、言语谈吐中挑出毛病来。
“真是可怕的人啊。”何田田拉着苏嘉去洗手间,一离开左斯远的视线,立即冒出这么一句。
“……”硬叫我来的是你,现在说人可怕的也是你,你怎么回事?
“你没有发现他太完美了吗?”何田田打了个寒噤,“简直像……衣冠禽兽,像是电影里那些变态!”
苏嘉笑,她也这么觉得。但左斯远绝对不是变态——若他是危险人物,濮阳会警告她小心的。但少年只是不喜欢他,并没有太过防备。
之所以那样温润完美,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性情如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并不喜欢她吧。至少,不是那种令人心神俱醉的喜欢。
幸好如此!苏嘉不觉松口气,只因她现在并没有对谁动情的想法,若是左斯远真的对她有想法,那日后相见太过尴尬,她还怎么在博物馆混下去?
没有心理负担以后,回到桌边就吃得更欢快了。左斯远含笑看着她俩一边互损一边据案大嚼,不时插句话,控制着话题在舒适的范围内,既不会热烈到影响进食,也不至于冷场。
招手让服务员将茶换成了鲜榨果汁,温和地问两人:“还想吃什么菜?”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菠萝咕佬肉!”
加了菜,左斯远不禁心道:这俩姑娘还真是老实不客气。他见过太多不敢吃肉的姑娘,也见过许多喜欢吃肉的姑娘在他的气场面前不敢提出自己的诉求,这两个是为了吃不顾一切啊。
回程左斯远更是体贴地将两人送到住处,这才风度翩翩地告别。
他一走,何田田抓着苏嘉开始逼问:“说吧,什么想法!”变态什么的只不过是她开玩笑,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像要全世界都跟她一样幸福。
但苏嘉现在就感觉很幸福,所以坚定地拒绝了她的提议:“没有想法。”你说得对,我是在为自己活着。所以,当我对左师兄没有想法的时候,谁都不能让我对他有想法。
何田田不打算逼迫自己的基友做什么选择,只是笑道:“我说,单身二十多年,你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ài情吧!”
“是么?”苏嘉忽地转身,手扶在电梯壁上,将何田田圈进怀里,凑近了问,“你当真觉得,我不懂?”
何田田弱弱点头,壁咚什么的,她的小心脏受不住啊!
苏嘉自以为露出自以为邪魅狂狷的表情,沉声道:“那是谁说我总写虐恋来着?是谁总被我虐得嗷嗷叫来着?”
何田田一把抓住她,尖叫:“所以你其实是sm爱好者吗?!”电梯停了,门口站着好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何田田的声音在电梯间里惊雷一般滚过来滚过去,再加上苏嘉一副要亲下去的样子,惊得他们露出尴尬表情,也不进这趟只有两个姑娘在里头的电梯,任由电梯合上门,往上层缓缓行去。
何田田一把捂住脸蹲在电梯里,哀嚎:“天呐我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了!”
“我才是住在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个好吗?”苏嘉不以为意地安慰基友,“你乖啊,不要逼我,否则我回头就写哼哼大人变成人的剧情!”
“……变成人,会怎样?”
“当然是霸道猫总爱上你呀~”哼哼大人是一只小公猫吧?
何田田恶寒一下——从此再也无法直视我的猫了!
进了房间何田田威逼利诱基友不许写那种羞耻的剧情,苏嘉答应着,去阳台上给濮阳打电话。
适才还有点闹腾的女孩子安静下来,忧虑地看着基友在阳台上踱来踱去的身影,心道:“你说你说在为自己而活着,可还是没法不考虑到濮阳的想法吧。可这世上,没有谁能为别人负责到这个程度,即便……他是你最亲爱的弟弟。我怕你已经迷失了啊……”
苏嘉不知道何田田忧心忡忡,快乐地跟少年通报自己今日行程,轻描淡写地讲述了被左斯远请吃饭的事,并转述了何田田关于“衣冠禽兽”的评价。
濮阳道:“禽兽还不至于,大约是斯文败类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原本“==”的表情变成了“^^”,只可惜苏嘉看不到。
“你这是在讲笑话么?”笑点何在啊少年!冷笑话什么的,不要讲那么多。
少年不接这话,说起别的事情:“剧组就快杀青了。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后回去。”《非楚》本就筹备已久,在战场剧情开拍之前,文戏已全部结束。从敦煌回来之后,再有补拍之类的,就会在古城附近的摄影棚中进行了。
苏嘉不知不觉露出大大的笑容:“那我等着你回来……给朕做饭啊。”
听闻前半句话而生出的温暖感觉被后半句冷水浇得一丝不剩,少年回到“==”的表情,声音凉凉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