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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浩脑袋嗡嗡作响,他感觉天旋地转,他觉得他的世界快要崩塌。
明明小雅活着,她为何不告诉自己;明明小雅在这里,天明和柳伯伯为何还要隐瞒,明明他们都知道了,为何就是没人告诉他!
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季文浩放下那张写着小雅名字的单据,转身跑出病房,他知道,小雅一定是在躲着他,她一定就在这个医院的某个地方。
季文浩疯了一样地在医院边跑边喊着“小雅,你出来,你为什么不见我。”他一层一层地找,每个角落,就连开水房、卫生间都找了,依然没有看见小雅。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为什么?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季文浩蹲在楼道口,双手抱头,伤心颓废。
一个保洁大姐来到他身边,看着他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在找一位姑娘?”
文浩抬头,看着这位保洁大姐急忙点头:“你看见她了吗?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姑娘,但是刚刚有位姑娘坐货梯上了顶楼,你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说完,还给文浩指了指货梯的位置。
文浩谢过大姐,直奔货梯。
小雅独自一个人站在楼顶的护栏边,望着楼下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熙攘人群,心里五味杂陈。
文浩是不是知道她在医院了,他还在找她吗?
“对不起,文浩。请原谅我这个时候不能见你。”小雅自言自语
来到楼顶的文浩,搜寻着小雅的身影,当他看到那个弱小的、穿着病号服的、腿上打满厚厚石膏的人儿时,泪眼模糊。这就是在他生命里消失了一年之久的未婚妻,这就是那个让他日夜思念却不得见的女人。
他只想上前去,然后紧紧地抱着她。
“小雅。”文浩在身后呼喊着她。听到他的声音,小雅浑身一颤,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为何不见我?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日夜都在渴望你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吗?”季文浩一步一步靠近小雅。而莫小雅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文浩,你别过来。”小雅突然大声地呵住了文浩,文浩不明白
“小雅,你到底什么了?我是文浩,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好吗?”文浩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他的心更加迷茫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小雅吗?如今她怎么一点不想见到自己呢?
“你别过来,我不想见你,你走吧。”小雅声音哽咽着,像似哀求。
“为什么?为什么呀?”文浩也越来越激动了,情绪发生着变化。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问问你的心吧。”小雅没有说出若曦的事情,只是希望他自己会明白。
“我不懂,真的不懂,为何你还活着天明知道,我却不知道?你情愿告诉秦天明,也不愿意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错。”
小雅只觉得心一阵一阵地痛,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还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或者是不愿意承认心里爱着的人是徐若曦。
“你不懂吗?那我告诉你。天明哥能凭着一个电话找到我,而你却没有想到一个打给你二十几遍的电话的人,可能会是我。这不是什么外界因素可以影响的,而是你的内心!”小雅只想狠心地让他看清自己,看清自己的感情,不要在徐若溪和莫小雅之间游走不定!
“不是的,小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文浩想到那通电话,自己确实只有一瞬间怀疑是小雅,却很快放弃了,但他不知道,秦天明也是因为电话才找到小雅的。
他想解释,却发现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联机都说服不了自己!
“别说了,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以为我死了,这也很正常。”小雅叹口气,意味深长,让季文浩内心猜不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雅,你让我看看你好吗?电话的事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对不起。现在求求你,让我看看你,行吗?”文浩又开始一步一步上前,靠近小雅。
小雅再次发出很大声音:“叫你不要过来,你在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小雅说着,意欲往护栏上爬。
一旁的文浩吓坏了,赶忙制止:“不要小雅,你别激动,我不过来,不过来,好吗?你下来,求你!”
这时候,秦天明接到电话也急忙赶来,听说在楼顶,把他也吓坏了,当他赶到时,正看见小雅爬上护栏。
“文浩,你在干什么?你别吓着小雅。”秦天明跑上前来,拉着季文浩质问他。文浩被眼前的事情整懵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角色。
“小雅,你下来,听天明哥的,好不好,快下来,太危险了。”
秦天明扔下季文浩,上前劝说小雅。
“天明哥,你让文浩走,我不想见他,你让他走吧。”一听到天明哥声音,小雅就哭了起来,在他面前,她总是可以像个孩子一样随意任性,随意撒娇。
“好好,我让他走,你赶快下来。”
秦天明来到小雅身后,一把抱着她,然后慢慢地把她抱起来,放在平台上,悬着的心才落地。
“傻丫头,干嘛这样做,你知道我们都会担心的。以后不许这样了。”秦天明看着有些异样地小雅,心里也很心疼,她现在不想见文浩,可文浩就站在她身后,这怎么办?
文浩看着天明,在看看小雅,突然明白了,自己为小雅做的太少,一切都是天明在做,包括寻找小雅,自己也是依赖于天明,而天明从来没有放弃过小雅。
自己配爱她吗?季文浩心里反复地问自己。想想和小雅在一起的日子,自己也没为小雅做什么,处处是天明。也难怪小雅愿意见天明,而不见自己。
这一刻,文浩心灰意冷。是自己不配说爱她。
看着颓废的季文浩,秦天明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一个是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最爱的人,而曾经他们那么相爱。要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他们两个人?可是文浩已经……
“小雅,你听我说,文浩已经来了,你就让他看看你吧。你知道他一直很想你,你出事后,他也很痛苦、伤心,为了你,他差点跳下悬崖了。既然他知道你还活着,你为何还要逃避。有些事情,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别怕,有天明哥在。”
秦天明双手撑着小雅的双肩,稳定了她的情绪,也给她无限勇气。
小雅抬头看着秦天明,心里还是很纠结。
一旁的季文浩,还在消化着这一切。
从何时起,小雅已不再信任他,而是依赖秦天明。
看着秦天明对小雅的眼神,看着小雅对天明的信任与依赖。季文浩突然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多余的,自己这算什么?
“文浩。”秦天明叫着他,小雅答应见他了。
文浩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小雅,而小雅也慢慢地转过身来。
“小雅。”季文浩一把抱住小雅。
“对不起,文浩。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
秦天明转身离开了这里,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小雅,我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回到我身边的,老天一定会把你还给我的。”
小雅趴着他的怀里,眼泪滑落,真的能回到彼此身边吗?,还能回得去吗?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你知道吗?
“文浩,你还好吗?妈妈他们都好吗?”小雅终究还是很担心他的,不能以后怎么发展,曾经他们相爱过,即使那是文浩把她当着是另外一个人,也是真真切切地爱着她的。她怎么能一笔抹去他们的曾经呢。
“我们都好,就是想你,你知道吗,为了不去想你,我只有努力的去工作,做很多工作,这样才不会有太多闲时间来想你。”
“我有太多话想跟你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急,慢慢说,我也有太多话想跟你说。”小雅抬起头,望着他的脸,这张曾经那么亲昵的脸,如今却也慢慢模糊!
文浩看着小雅的眼睛,从她眼里,他隐约看到了一丝惆怅,一丝忧郁!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文浩捧起小雅的脸,抚摸着脸上的一道道深红色的疤痕,这就是她经历的苦难。
文浩附身,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她没有抗拒,却也没有惊喜和渴望。
文浩,在亲吻小雅的那一瞬,眼前却浮现了若曦的样子,以及前不久他们一起的画面。他慌乱了。匆匆地结束了这个似有似无的吻。
他们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小雅明白,文浩还在迷惘中。
“文浩,若曦姐好吗?”小雅紧盯着文浩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确切地答案。
文浩一听小雅说到若曦,感觉像是心思被看穿一样,显得慌乱而局促。他支吾着说:“若曦很好,她很好。”
女人的直觉很灵的,小雅仿佛明白了一切,她的心也坦然了。
“真想见见这位若曦女神。能让我们的两位男神都这么爱她,一定不一般。”小雅笑笑,转身不在看文浩,一只脚支撑是很累的,她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
“小雅,我……”文浩想要说些什么,才发现无从说起,他能说什么,说自己不喜欢若曦,没爱过若曦,那是自欺自人,说自己爱着若曦,可怎么面对小雅。
从没有过的为难和煎熬!
“你不用说什么,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你、若曦姐还有天明哥的以前我都知道,天明哥都告诉我了。”
“天明告诉你什么了?”文浩心里害怕秦天明下降他和若曦在酒店的事告诉小雅,他很害怕此时的小雅知道。
“他告诉我说,以前他是大傻子,明明你和若曦姐相爱,却偏偏要拆开你们。本想给若曦姐幸福的,却不曾想给的全是痛苦和焦熬!”
“他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了。”文浩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本以为自己的隐藏和成全能换来他们的幸福的,却不料伤害了几个人,而今,连小雅也被卷入其中,自己还做了对其不起他们的事情。
“对不起小雅。”季文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我说过,感情这东西,没有谁对谁错,明白吗?曾经的错误,不该让所有人来替你们买单,对吗?”
季文浩看着小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们四个人该怎么来处理这场纷乱纠缠的感情?
“你爱天明吗?”季文浩早已知道天明的心,可是他想确定小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