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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芊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血液，这都是顾玖的血。
她本来想趁着季琉璃中药的时候，上来捅她一刀鱼死网破，她什么都没有了，季琉璃也要给她陪葬，她也不亏。
可是现在，她这算什么？
赔上了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动到季琉璃！
反而看着顾玖为季琉璃不顾一切。
她早就知道……
她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三年前她就知道了……
她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她已经未雨绸缪，做了那么多，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季琉璃，我恨你，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秦以芊歇斯底里地尖叫。
突然，有人朝着她的身后狠狠踹了一脚。
秦以芊一瞬间扑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愤怒地看向后方，王岩寺已经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
这样屈辱的姿势让她万分恼怒。
王岩寺冷冷说道：““凭你也配毁了她？”
“你以为有人将你从牢里弄出来，你就能卷土出来了？我告诉你你还是得给我进去，牢底坐穿为止！”
“你知道吗秦以芊，她从来是活在光明里的，而你，永远只配在阴冷潮湿的黑暗里。你拿什么跟她比？”
“她生来就是豪门千金，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一辈子雍容华贵，要风得风。”
“而你？你出身卑贱，内心也卑贱，纵使有顾玖十年为你保驾护航，护你周全，给予所有他能给你的，你还是什么都学不会，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想过为什么吗？是他没有用心教你吗？是你没有认真学吗？是你学着学着动了歪脑筋，一心只想走捷径。不是他给你的太少，而是你要的太多了！”
“你要的太多，而你的能力却不足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很明白，也很清楚，所以你疯狂，歇斯底里，不惜一切代价。”
“而这些你不顾一切牺牲想要得到的，在季琉璃的面前什么都不是，她天生就有，而你用尽一生都得不到。”
“你恨她？你恨什么？你从哪里开始恨？该恨你自己，明知道你比不了她一根毫毛，还想妄想毁掉她的人生，改变你的人生。”
“你就该有现在这样的下场！”
“知道这叫什么？这就叫命。”
“即使是顾大少爷那样的人走到你生命里十年，尽心竭力教你护你，你也还是自作聪明，非走一条自以为的捷径不可！”
“不是没人给你机会，而是你，机会放你手里你也握不住！”
秦以芊听着王岩寺说着这些话，忽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活该？那么你呢？你不活该吗？王岩寺，你看看你现在，像个地痞流氓无赖，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王大少爷吗？你为了一个季琉璃，混到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了的地步，你配说我？”
秦以芊恶狠狠地说道：“你也不过就是定要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为他人做嫁衣！像一只狗一样，真可怜呢。”
王岩寺的瞳孔骤然紧缩，最后松开踩在身上的脚，冷笑，“你也不过就是我脚下的狗，你说你什么姿势我没看过？但不得不说，你现在这姿势真是我见过的所有姿势里，最难看，最膈应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