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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已经等在外面了,担架一靠近,上面的人就赶紧下来抬担架,龙傲天也跟了上去,只是在医护人员要关门的时候,被外面一双大手被抓住了门。
龙傲天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说什么,医护人员也不好把人赶出去,只能看着任安然走进来,来到了担架旁,看着医护人员忙进忙出,在文清的身上安装仪器测试。
任安然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垂落在两旁,声音都是那样的压抑,滚动的喉结,深皱的眉头。
“她,怎么样?”任安然问着其中一位医生。
“目前来看没有多大伤害,但是还没有醒来,只能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判断。”年纪大些的医生回答的很保守,眼皮子撩一撩,扫视了一眼任安然。
“是吗?”任安然又靠近了一步,却始终与昏倒的文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任先生,我真的很怀疑,这个可是你的妻子,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心吗?现在她昏迷不醒,你就是这样的态度?还是在想着,不如死了算了,也好把位置挪出来给需要的人呢?”龙傲天从来都没有发现,他竟然也会冷嘲冷讽一个人,言语还是那样的犀利。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就算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从细枝末节中了解了大概,他非常想说任安然的人品极其的渣,已经渣出了新高度,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
因为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文清是在她办的宴会场地昏倒的,他也要全权负责,如果当时发生吵闹的事件就立马阻止,那么,此刻就不会有人躺倒在地上,更不需要送医院救治。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主要责任。
龙傲天自认为自己一直是一个傲气霸气的男人,做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有事情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我为人如何,我自己会和我的妻子说,龙傲天先生。”任安然冷冷的看了一眼龙傲天,别以为他不清楚阳台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龙傲天冷哼一声。
两个同样杰出的男人,就这样在小小的救护车里,水火不相容。
在快要到达医院的时候,昏迷的文清终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即便只发出一点点嘤咛的声音,可那点点声音就足够担忧的人欣喜。
任安然推开了医护人员,守护在文清的右侧,手小心又担忧的握着那冰冷,上面还沾着血迹的手。
龙傲天坐在左侧,眼中同样也担忧,只是很隐晦,轻易不会让人看出来。
“清儿,你是不是要醒了?”任安然小心翼翼的询问,手轻轻地抚摸着文清的刘海,帮她把刘海往后梳去。
“任先生,病人现在有苏醒的迹象,请让我们再检查一下可以吗?”还是那个年纪大些的医生开口说话,手中拿着仪器设备。
任安然却没有站起来,也没有答应医生,医生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龙傲天,希望这位顶头上司能开口说说。
龙傲天开始时也在注意着文清,但过了好一会,也就是那一声后,再没有发出声音,眼皮子撩都没有撩一下。
“你们到我这边来检查。”龙傲天往里面站了站,让出一些位置给他们。
地方虽然逼仄,但足够他们用来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医生的回答有了大概的方向,也能推测出文清差不多醒来的时间。
“三个小时后?你们确定?”任安然凌厉的眼神,如箭般落在他们的身上,要是这些人敢说谎骗他,那他们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也会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年纪大些的医生点点头。
救护车很快就到达了医院,医院那边也早就接到了通知,所以安排在门口守候的人,快速的上来,推着文清就往检查室去。
这一检查,差不多一个小时,拍片,取片,医生的诊断,还有处理额头的伤口,好在最后的结论是喜人的,文清没有多大的事情,也不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
文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病房里除了有消毒水的味道,还特别的静悄悄,若不是外面的光亮投射进来,她看到床畔有个人趴伏在那里,她会以为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趴着的那个人,她不用去细细的端详也能知道是谁。
文清不清楚自己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打算抽回自己被紧握着的手,更别有想要去把人叫醒过来,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浅浅的呼吸。
脑海中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当时她以前任安然和人发生了口角,就不管不顾的往里面冲去,可等她真正的进入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才知道自己的慌乱。
她以为自己对于任安然的事情能很好的掌控情绪,可是真到了那一刻,只怕慌乱的还是她自己。
她没有见到任安然,也就没有打算参与那种没有意义的嘴架,所以打算离开。
俗话说的好,进来容易,离开难啊!她能那么轻易的就离开吗?显然是不行的。
那个一直在指桑骂槐,又吊着眼睛看人的女子,文清非常的眼熟,却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她莫名的感到敌意,那是来自那名身材高挑,穿着又清凉的女子。
明明那么好看,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觉得不堪入耳呢?
最后是怎么样来着?无缘无故被牵扯进来,平白无故的受了一通骂,接着还被人推了一下,踩着高跟鞋一个不慎就跌倒了,额头更是砸在了碎玻璃上面。
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人也昏昏沉沉,耳边尽是嘲杂。
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任安然守在旁边。
到了这里,她应该是心安,应该可以满足。
也就是任安然的这张脸,让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就是在海边见到的那个,好像叫小悠心来着。
只是那次见到,那明明还是一名少女,有着青春洋溢,一娇一斥都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个少女呢?致使她在酒会上出那样的丑,她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文清完全想不通,也不想过于纠结让自己去思考。
额头顿顿的疼,手去碰触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刺刺的。
这次,她真的是受罪了。
“任安然,任安然……”
“我……能不能……”
“她,是不是……”
泪水滚落了下来,心里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