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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康公主走到建兴帝面前:“大元皇帝,这位皇子在摔跤比赛上赢了我,我要嫁的就是他。”
还没从一脸懵逼中回过神来的建兴帝:“……”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能有人赢固康公主?怎么会有人赢固康公主?
苗公公在旁边低声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但那一脸表情还是像被雷劈了一样。
“这个……额……睿王既然赢了公主……这个……”
为什么偏偏是睿王!睿王已经有正妃了啊!难道让固康公主去当侧妃?人羌沙主动把倾国倾城的草原第一大美人送过来跟你和亲,你让人家当小的,别说固康公主能不能同意,羌沙都得炸毛了好么!
“公主……睿王已经有正妃了,你看还有这么多皇子皇孙没有比赛,要不再比比看有没有更中意的?”万一还有哪一个实力抽风脑子也抽风的呢?
没有比赛逃过一劫的那些人连忙倒退好几步,纷纷表示,睿王殿下跟固康公主就十分般配,没听人家羌沙使臣们都说是天作之合嘛,不用再挑了。他们都是正常人,哪里比得上睿王殿下的强大实力和过人勇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睿王殿下既然勇于牺牲自己造福大众,义不容辞地把固康公主给收了,就别再让他们白白被扔一回了吧。
“不用了。”
固康公主十分忠贞不渝,面对众多年轻美男的诱惑不为所动,用一种含情脉脉的小眼神瞟着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的谢逸辰。
“我就看中了这位睿王,非他不嫁。话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建兴帝:“……”
……
固康公主的和亲人选终于定下,羌沙毕竟得罪不起,建兴帝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下旨,让固康公主嫁给谢逸辰为正妃。
原本的睿王妃许心心就只能委屈一下,降为侧妃,虽然对她来说是够倒霉的,但总不能让羌沙公主的位份还在她下头吧?
许心心的父王理南王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大怒,进宫去找建兴帝理论。
“皇兄,臣弟的嫡女郡主之尊,好好的又没有犯过任何事,怎么能屈居侧妃之位?”
建兴帝没好气地:“你女儿地位尊贵,羌沙公主的地位就不尊贵了?她一门心思看上了老十二,非他不嫁,朕还能怎么办?让她当侧妃,羌沙那边一怒之下闹起来的话,你去替朕扛着?”
理南王虽然一肚子不服气,但也知道这着实是无可奈何之事。和羌沙的联姻关系意义重大,他一个封地远在南方的异姓王爷,哪里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而另一边,即将要迎娶星星一般美丽的公主的睿王殿下,府里正是一片鸡飞狗跳。
谢逸辰带着一脸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空白状态,从皇宫中回去之后,睿王府一瞬间从天高气爽的金秋九月变成了冰封千里的寒冬腊月。
谢逸辰冷着一张像是能掉下冰渣子来的脸,开始以雷霆手段彻查睿王府。
他对于自己的身手再清楚不过,那天在皇宫里和固康公主摔跤时突然爆发出来的力气,绝不是他自己本来能有的。
若是他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和理智的话,就算是力气再大,也不会赢固康公主。偏偏他当时只觉得全身热血直冲脑袋,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尤其激烈的本能反应,还没等自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放倒了固康公主。
不用想也知道,有人暗算了他,十有八九是给他下了药,故意让他失态,不得不娶回固康公主。
但是这个下药是如何下的,他着实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自从那次他囚禁宁霏,结果反而被宁霏和谢渊渟在地下密室里放了一房间的毒药之后,他就把睿王府的守卫严密程度提高了好几倍,连一只苍蝇等闲都飞不进来,为的就是外面的人难以再潜入睿王府暗算他。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防,总还是有防不住的地方。
这一次出的还不是小事。固康公主嫁过来为正妃,她本身是个什么样子先不说,单说她羌沙公主的身份,就足以给他的夺嫡之路造成巨大的阻碍。
他要是将来登上皇位,现在的睿王妃就是未来的皇后,而大元的皇后之位,是不可能让一个异国女子坐上去的。除非到时候他贬固康公主为妃,改立侧妃为后,但这样一来,又会不可避免地得罪羌沙。
怎么做都讨不了好。如果他是皇帝的话,只要不是别无选择,肯定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这样的皇子,免得平添一大堆麻烦。
谢逸辰一怒之下,把整个睿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一口气对几十个平日里负责他饮食起居的下人动了刑,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出来。
许心心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一整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
正是她给谢逸辰下的药。药是宁霏给她的,她没有经过其他任何人的手,在谢逸辰进宫参加摔跤比赛的时候,亲自下在了谢逸辰的茶水中。
因为不是毒,只是一种能够令人处于亢奋状态,而力气大增,理智减弱的激素性药物,所以谢逸辰完全察觉不出来。现在查也什么痕迹都查不到了。
谢逸辰并没有怀疑到许心心的身上。因为她进了睿王府之后一直默默无闻,表现得温顺柔弱,谢逸辰也不知道她另有心上人的事情。她给他下药让他娶回一个固康公主来,明面上最遭殃的人就是她,好端端地从一个正妃被降为了侧妃,她应该没道理这么做才对。
许心心在得知谢逸辰赢了固康公主的消息之后,这才知道宁霏是什么目的,心里对谢逸辰多少怀着些愧疚。
宁霏其实没有骗她,这对谢逸辰来说,确实不会伤他性命,也不会毁他名声,他还能得到一个比她身份更高的王妃,可是……可是哪个大元男人愿意娶固康公主那样的妻子呢。
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宁霏已经帮她传信去阑州,让沈醉来京都,现在就看沈醉那边是个什么态度。要是沈醉愿意带她离开,那就一切好说;要是沈醉不肯接受她……那她就得跟固康公主共侍一夫了。
谢逸辰只查了一天,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礼部那边固康公主跟他成亲的日子就定了下来,居然是在后天。
谢逸辰几乎要吐血,亲自去礼部找礼部侍郎理论,好歹也是两国联姻,一国公主嫁给一国皇子,少说也得准备个两三个月吧,哪有定下亲事之后第三天就成亲的?这是赶着投胎不成?
礼部侍郎苦着一张老脸给他解释。羌沙那边送固康公主过来和亲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成亲的一应嫁妆物什,而且羌沙的习俗,也不存在什么定亲跟成亲之间要隔多少时间,一定要挑个吉日的说法,想嫁随时都可以嫁。
固康公主对谢逸辰一见钟情,恨不得当天晚上就去睿王府把谢逸辰扑倒。听说定日子是由礼部定的,便亲自带人来了礼部,问礼部侍郎:“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礼部侍郎翻了翻手里的日历册子:“钦天监那边选了几个日子,明年的正月十八是个最合适的吉日。”
固康公主徒手捏断了礼部官衙里的一根柱子,再问他:“有没有更早一点的日子?”
礼部侍郎吓得魂飞魄散,哗啦啦地狂翻册子:“公……公主想早点的话,下个月的二十六也是个好日子……”
固康公主又捏断了一根更粗的柱子,又问他:“还有没有更早一点的日子?”
礼部侍郎两边小腿肚子跟筛糠似地直发抖,差点尿出来,连册子都不翻了,哆哆嗦嗦地:“那……那就后天吧……”
固康公主这才满意了,临走前还很有素质修好了破坏的公物,单手拎起那两根卸下来的柱子,轻轻巧巧安回原处,随手一拍,两根柱子照着原样好好地嵌了回去。
礼部侍郎对着谢逸辰哭诉:“不是微臣要给殿下添堵,微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殿下您就可怜可怜微臣,微臣的脖子可没有官衙里的柱子那么硬,被卸下来的话也是装不回去的啊……”
谢逸辰:“……”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放弃夺嫡,逃离京都远走高飞的冲动。
……
两天时间一转眼就过。这两天里,谢逸辰充分感受到了一个即将上刑场被砍头的人在等死时是什么样的感受。
头一天他还出门到处奔走,想着能不能垂死挣扎一下,结果一出睿王府,就见到固康公主带着一群羌沙人等在外面,跟他“巧合偶遇”,还半是期待半是娇羞地对他绽开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
吓得谢逸辰当场便躲回了睿王府,当天的晚饭就没有吃下去。
然后他就不敢出门了。但礼部那边因为第二天就要给他举办纳妃婚礼,有诸多事情都要征求他的意见,睿王府里也在赶着为婚礼做布置,还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益王那一派幸灾乐祸得不得了,上门来好好“恭喜”了他一番。但即便是不跟他作对的人,一个个看着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真诚无比的同情怜悯之意,简直比幸灾乐祸还要扎心。
唯一给他省心的是许心心。许心心已经被降为了侧妃,但没有大哭大闹地给他添乱,只是把自己一整天一整天地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想来可能是在闷头生气或者伤心。他自己这边已经烦得要死,见她没动静,就也没有那个工夫去管她。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
新娘子盛装打扮,穿了一身羌沙那边的成亲礼服,皮毛比平时穿的还要多出两三倍,以致于块头看过去又更大了一圈。手里牵着红绸拉着红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顶天立地地跟文雅俊秀的新郎官站在一起,看过去就像是男女倒置版……不,男男版的美人与野兽。
谢逸辰全程带着一种机械化的表情,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被固康公主牵着走,直到礼成准备入洞房了,才回过一点神来。
洞房……他简直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可怕。
但他早就做了准备,喝交杯酒的时候给固康公主下点药,然后趁着她神志不清找另外一个人来跟她洞房,不然他自己就算是意志力再强大,对着这位猩猩般美丽的公主,也实在是下不去手。
固康公主羞涩地坐在婚床上。这张大得可供八百标兵奔北坡的床是花了两天时间特地赶制拼装出来的,样子虽然没那么好看,但好处是够大够结实,能经得住固康公主伟岸如大山一般的身躯。这不,她坐上去之后,中间的床板也就往下塌了那么几分而已。
谢逸辰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去跟固康公主喝交杯酒。
面对着固康公主那张一言难尽的娇颜,他着实是有种眼睛会被辣瞎的感觉,但为了礼貌,又不得不正脸对着她,只能把目光定在固康公主脑袋上一寸左右的位置。
他的手臂只有固康公主的一半粗,伸过去喝交杯酒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把手伸进了一个古铜色的钢铁手铐里面,让他嗤啦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候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固康公主的那杯交杯酒里面下了迷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她就会不省人事,他就不用忍受这么对着她的痛苦了。
一盏茶后,固康公主安然而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一柱香后,固康公主安然而坐,心痒难耐地看着他。
半个时辰后,固康公主坐不住了,娇羞地扭着身子,在床上给他让出她身边的一个空位置,迫不及待地看着他。
谢逸辰背后的冷汗骨碌碌地往外冒。
难不成他在交杯酒里下的迷药已经过保质期了?固康公主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固康公主已经实在忍不了了。第一次一见钟情的男人就在面前,现在还是她的夫君,春宵良辰,让她怎么把持得住?
听说大元的男人不像羌沙男人那么豪爽,都是文绉绉的,很矜持很怕羞,所以固康公主看到谢逸辰半天没有动作,也不觉得奇怪。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对方怕羞,她可以热情主动一点嘛。
热情主动的固康公主,一个猛虎扑食,把矜持怕羞的睿王殿下拖到了床上。
谢逸辰一声“救命”差点脱口喊出来,拼命挣扎着想要保护自己的清白,但这时候他没有药效的帮助,哪里还有之前跟固康公主摔跤时的力气,在固康公主的身下就像是一只柔弱可怜的小绵羊,只能任人宰割。
固康公主对他的反抗十分满意。她就喜欢这种在床上也一样勇猛凶悍的,越是激烈,就越有情趣嘛!
两夫妻的情趣越玩越大,加厚加固的特制大床,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开始时偶尔还从里面传出一阵阵隐忍的闷哼,后面就慢慢地没了,只剩下越来越激烈的嘎吱声,碰撞声,震动声……
守在外面等着伺候的下人们一脸空白:“……”
下人甲:“跟这位公主居然都能玩得这么嗨,殿下真是厉害……”
下人乙:“胡说,殿下怎么可能是自愿的,我觉得这肯定是公主在……咳,在强暴殿下……”
下人丙:“这可说不定,说不定殿下口味独特,就喜欢这一款呢,不然为什么那么拼命地赢了公主,把公主娶回来?”
下人甲乙丙齐齐长叹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反正在里面的人不是我就好……”
……
成亲第二天,按照惯例,新婚的夫妻俩要进宫拜见皇帝和皇后。
建兴帝和上官皇后,也就是之前的柔贵妃,一大早就在龙泉宫等着。
进宫的时辰本来应该是巳时,但建兴帝一想到那位固康公主的勇猛强悍和天生神力,自己都头皮发麻,觉得谢逸辰昨晚一夜想必过得终生难忘,够呛能及时进宫,所以早就做好了两人迟到的心理准备。
不料对方来得十分准时,不到巳时,龙泉宫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睿王和睿王妃进宫觐见——”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建兴帝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准时。
准确来说,并不是两人一起走进来,而是固康公主横抱着不省人事的谢逸辰走进来的,还是姿势标准名副其实的公主抱,充满了爱怜和宠溺的甜蜜气息。
众人:“……”
固康公主大大方方地抱着谢逸辰给建兴帝行礼:“大元皇帝,我夫君还在睡觉,醒不过来,为了不耽误进宫的时间,我就抱着他来了。”
完全找不着自己表情的建兴帝:“……”
以前有皇族中的新婚夫妻进宫拜见帝后,新嫁娘一副柔弱欲折步履艰难的样子,大家都会彼此相视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蜜汁暧昧表情,然后劝当丈夫的要怜惜自己的娘子,然后那位娘子就会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被众人一阵打趣。
至于今天这个场面……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识过这种场面,以致于除了懵逼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新婚第一天,被自己的娘子横抱着来拜见父母的男人,中原几千年历史上,谢逸辰恐怕是第一个,也算是能留名百世了。
建兴帝过了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的神智。看固康公主怀里的谢逸辰完全没有知觉,脸色也十分脆弱可怜,不由得担心起谢逸辰的性命安危来。
“咳咳……固康,老十二他……他没事吧?”
固康公主不当一回事,觉得她心目中的男人是不可能被这区区一夜整垮的:“我夫君像是草原上的狮子一样勇猛强悍,不会有事的。”
建兴帝对她的话不敢苟同。就算谢逸辰是狮子,可她是金刚大力神啊,在她手里什么狮子不得变成小白兔?
还是请了个太医过来给谢逸辰看看。老太医看完以后,一副像是脑袋下一刻就会被砍下来的表情,哭丧着脸望向建兴帝。
建兴帝眼皮一跳:“老十二……很严重?”
老太医心说是挺严重的,除了那啥方面惨遭蹂躏以外,最主要的是被压得太厉害,再严重点五脏六腑都得被压坏了。他以前只见过一个从山体塌方中被救出来的人被压成这样,当时那人身上可是一块浴桶那么大的大石头呢。
可是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这话他要怎么说出口?
说公主太过凶猛以致于睿王殿下承受不住,建议公主不要纵欲过度,并且以后尽量让睿王殿下在上面?
固康公主的战斗力可是就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眼前。她心爱的夫君都被她折腾成这个样子,他一个老太医敢说出这种话,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下一刻的自己暴毙当场,死无全尸。
建兴帝看老太医的神情,对于他想说的话也猜出了七八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虽然身为皇帝,不用担心自己被固康公主一下子捏死,但也照样不知道这种话该怎么说出口。
最后只得作罢,摆了摆手让老太医赶紧给谢逸辰诊治,要提醒固康公主的话,就私底下再派人提醒她好了。
大殿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氏皇族的子孙丢不起这个脸,现在他就已经担心先人们的棺材板快要按不住了。
苦命的老十二……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谢逸辰被送回睿王府之后,本来太医诊断过个五六天就没有大碍的伤势,在固康公主的精心贴身照顾之下,过了十来天之后才能勉强从床上下来。
这期间,沈醉已经从阑州来了京都。宁霏把许心心约出来,在京都的一家茶楼跟沈醉见面。
现在谢逸辰最担心的如何在固康公主的床上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无暇他顾,更何况是侧妃给他戴绿帽子这种区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许心心出睿王府,连个过问的人都没有,十分方便。
宁霏这才见到许心心口中说的心上人沈醉。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得端正俊秀,但也不是漂亮得过头,有一双狭长而并不显妖气的桃花眼,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虽是商贾世家出身,但身上没有一点市侩铜臭味,也不若王公贵族的公子那般一板一眼地刻意讲究礼数,举手投足间更潇洒随意,有一种很干净很让人舒服的气质。
这一对苦命鸳鸯终于见面,也顾不得宁霏还在场,两人扑上去便是一顿抱头痛哭。
宁霏等了半天,估摸着给他们发泄情绪的时间差不多了,咳了一声提醒两人:“两位,注意场合,等正事说完了,你们再慢慢哭不迟。”
两人这才抹着眼泪分开。许心心也就罢了,沈醉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哭成这个样子,可见对许心心的确是真心的。
可光有真心不够,还有更现实的问题。
宁霏对沈醉道:“大致情况你在信上也看过了。我帮许心心把她从睿王正妃的位置上换了下来,现在正妃是固康公主,有她在,睿王府没人会关心许心心何去何从。你和许心心若是想再续前缘,只有抓住这个机会。但我在信上没有明说的一点是,许心心嫁了睿王,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现在你见到了她的面,如何选择就是你的决定。你愿意接受她,那你们就走下一步,让许心心离开睿王府;不愿意,那许心心就只有留在睿王府当侧妃,当然,跟固康公主在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这个侧妃也未必能当得下去。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