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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医生进来,做了一番简单检查后,确定基本已无大碍。
只是目前身体还有些虚,仍需要多休息,近期饮食也宜清淡为主!
医生离开后,蔺音尘乖巧地靠坐在病床上,左手上还挂着水,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三人,一脸璨笑:“医生不也说我没事了嘛,你们干嘛还这么看着我!”
“你……”差点就没救过来!
杜湘偏头,拼命压下眼里的酸胀,笑了笑,“对,没事就好,那你想吃什么,青菜粥嘛!?”
“我可以要求小馄饨嘛?”蔺音尘眼睛一亮,右手摸着肚子,有些羞敛,“我总感觉我好几顿没吃饭似的,这会特馋!”
突来的静默。
蔺音尘尴尬地收起唇边的笑,皱着眉心嘟囔:“你们这样,我有点怕!该不会……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话还未完,脑门就遭了一记栗子。
蔺讵年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阴测测道:“收起你的脑洞,少给我耍贫嘴!悲情偶像剧女主的戏路不适合你,你这种妖精注定长命百岁!”
蔺音尘捂着额头,气鼓鼓地瞪他:“呵呵,那妖精我也没抓你爷爷啊!干嘛打我!”
此刻她生龙活虎,会反驳会抬扛,可48小时前,她还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室,心跳一度骤停。
直到现在他的手还在抖!
“打你那是轻的,你知不知道你……”
“阿年,我不太认识路,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杜湘打断蔺讵年的话,突然开口道。
蔺讵年看了她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谢谢杜湘姐,我要玉米虾仁陷的!”蔺音尘趁机点单。
杜湘点点头,拽着明显有话要说的蔺讵年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靳曜。
蔺音尘这才转头细细地去瞧眼前的人,好像瘦了,也憔悴了。
她伸手做索抱状,但靳曜顾忌她手上的针孔,抱得很是小心。
反倒是她不管不顾地将自己整个埋在大神的胸口,用力地吸了口气,吶吶道:“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靳曜一愣,将她微微拉离,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蔺音尘摇头,抿着唇涩涩地笑了笑,“不知道,但应该很严重吧。要不然,我哥也不会专程跑来这里。从上海到慕尼黑至少12个小时,刚才看了医生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按时间算,我至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条理清楚地分析着,温热的气息透过单薄的布料喷撒在他的胸膛,让那颗封存的心重新开始跳动。
“那……你想知道什么嘛!”靳曜摸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
她没做声,只是抱着他腰的手臂又缩紧了些,久久,才小声道:“是巧合?还是……人为!”
“人为。”靳曜的回答很简短。
他方才不在病房便是出去处理这件事情。
首先那背后之人要知道蔺音尘对香菜过敏,其次便是确保这份特制的牛肉粒会被送到蔺音尘跟前。
根据场馆内的监控,当天上菜的侍应以及做这道葱香红酒烩牛肉粒的厨师都被当地警察问话了。
侍应是按主办方事先规定的桌子编号单偶数来上菜的,双数桌的是黑松露焗鲍鱼仔,而单数的桌便统一上这道葱香红酒烩牛肉粒。
至于厨师,他再三保证自己调制的葱香酱中,绝对没有用到过敏源香菜。
可警方又确实在厨房剩余的未烹饪的牛肉粒中,检查出了一定含量比的香菜提存物,比重不多,再加上香菜的味道被红酒香气遮盖,不仔细闻,确实不易察觉。
结果出来的时候,那名厨师比任何人都要惊愕,
对于每一位厨师来说每一份食物都是他们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每一道菜谱都是经过他反复研制开发的,食材中多了一味原本压根不存在的,而他居然没发现,这对一个厨师而言无疑是属于职业生涯上的耻辱。
但因为厨房本就是一个进出人员繁杂的区域,加上只有入口处有监控,实在很难找到是谁中途做了手脚。
原本以为线索就此断了,但杜湘却在另一方面找到了可疑点。
活动当天的席位安排,是一位中国工作人员负责协助的,名单上关于REVE建筑所的位置以及现场的安排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负责安排的那人是苑子韫的追求者,也就是这次带她来颁奖典礼的人。
但怀疑是不能成为证据的,于是靳曜和杜湘给苑子韫设了个套。
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他们想象地更差,又或许是她尚还存有一丝天性,她原本以为,香菜最多只会让蔺音尘出个红疹子,难受几天而已。
却没料到提存物的浓度会太高,牛肉粒研制吸收的香菜成分比重太高,才几粒,便让蔺音尘因过敏而休克,甚至一度抢救不过来。
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蔺音尘,却没想过这会要人命的。或许她有想过,但最终还是败给了侥幸,败给了一时的妒忌。
但既然做错了事,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蔺音尘沉默了好久,久到靳曜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怀里的姑娘才闷闷道:“有次系里大一和大二聚餐,学姐和我们一起吃火锅,她帮我调了一份酱料,香菜芝麻酱的,我没碰,她问了句为什么,我说我一碰香菜就会起红疹子,她不信,硬是抹了点香菜汁在我的手上,结果当晚我就起疹子了!”
“是那次?!”靳曜眸孔微缩。
蔺音尘点点头,语气有点委屈:“因为是皮肤接触,所以那次情况也没很严重,我就偷偷买了药吃,结果,你知道的。那次,我哥很生气,还当是我偷吃火锅不小心碰了香菜,纯属活该。骂了我很久,我又难受就使劲哭,可我一哭,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跟着哭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哥哭,他抱着我,哭得可惨了,眼里鼻涕一大把的那种,丑死了!”
她纵了纵鼻尖,眼泪就下来了,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擦,结果却越擦越多:“所以这次我不难受的,真的不难受,我也不哭,我真得没想哭的。”
她皱着眉,小声低喃着,全身颤栗。
她曾离死亡那么近,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怕。
靳曜抵着她的额头,心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没事,我保证不笑话你!”
蔺音尘摇头,抽着鼻子,目光潋滟地望着他,破涕为笑:“而且,我梦到你跟我求婚了,那么好的事,傻子才哭呢!”
闻言,靳曜的身子有些许僵硬,他踌躇道:“蔺音尘,其实,那不是做梦,我真得求婚了!”
“嗯?”蔺音尘懵!
靳曜小心翼翼地抓起她打着点滴的左手,与之紧紧交握:“从昨天23:25分起,你就已经是未来的靳太太了。”
蔺音尘眨眼,呆呆着望着那闪闪发光的戒指,小嘴微张,随后,小脸一垮:“就算我是病号也是有人/权的!”
“所以呢?”
“反正我没听见,才不承认!”某人傲娇。
╭(╯^╰)╮
“哦,那算了,戒指还我!”靳曜说着就要去摘她的戒指。
蔺音尘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操作。
她立马把手藏在了身后,气鼓鼓地瞪他:“送人的戒指哪有再要回去的啊!?”
“那,你是打算嫁给我啦!”靳曜含着笑望着她。
“还是要考虑考虑!”
至少歹矜持个两三个小时,哦不,两三天,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