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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禾一愣,差点忘了,今日就是启程长乐山行宫的日子。
难怪了陆清谷会那么急着赶来给她诊脉送药,是为了几日不在府里,防不备之需。
叶清禾没有想太多,就披了一件斗篷,赶快让红音扶自己出去了。
路上,红音还不忘低声提醒道:“王妃您可小心那个尔兰侧妃,这趟去行宫少说要几日,千万别轻易让她使了绊子去。好歹殿下不搭理她,王妃拿捏好分寸算计她一回,不怕她没苦果吃。”
叶清禾知道因为她昏了两次都缘起尔兰,现在弄得红音很是激愤紧张。
其实比起阿英有时过分的莽撞毛躁,红音的爱憎分明就好很多了,她笑了笑:“好,我知道了,回去吧。我不在,你和阿英在王府里,也小心行事就是了。”
红音沉默的应下了,可走到大门前,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眼见前面两三步就大门口了,红音犹豫了半晌,才郑重道:“总之,王妃此行万事小心,奴婢告退了。”
叶清禾一怔,没张嘴人就跑远了。
“不是病得昏迷不醒吗?呵,现在怎么就不装了?”尔兰冷着脸走过来,语气里永远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讽刺:“如果是我拖着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破身子,还不如早点死了痛快。”
她是真的憎恨叶清禾这个娇柔做作的卑贱女人。
哼,生得那么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骚样,不就是想方设法的王爷欢心吗?
叶清禾清秀纯净的脸上染着几分柔和的虚白,只是那双清澈的双眼,不知为何像是融了瑟瑟的冷风一般,凉丝丝的:“嗯,但是这种话,侧妃别先把话说得太满了。”
寻死多简单?
她知道尔兰对自己天生的敌意,然而对方就是再怎么厌恶,都改变不了她动不了自己的事实。王爷既说尔兰留着有用,那么她咬碎了牙齿,也就只能忍了。
叶清禾下意识看去马车旁身影俊挺那人,敛了敛眸光。夏侯连澈若有所感,黑沉的眸子从尔兰艳丽飞扬的脸上划过,顿时让她的期待和羞涩化为乌有。
接收到警告的眼神,尔兰脸色一僵硬,跺脚转身上了最后面的马车,咬牙愤愤的低骂了一声:“贱人!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看着她!”
叶清禾,你可千万别给我逮到机会。
策王和王妃自然是要同乘的,不过就是没了尔兰嫉妒怨毒的目光,叶清禾还是觉得身上被什么冰寒的视线盯上了。
“手怎么还是那么冷?”夏侯连澈不快的抓住她的手掌,凉得他直皱眉,忽而问:“陆清谷给你的药,都带上了吗?”
叶清禾没迟疑,回道:“带了,临出门前,红音给我的。”
夏侯连澈嗯了一声,没有再细问,只是捂着她冰凉的手心。不知在想什么,又不甚高兴的自言自语:“不是说没事么,怎么还是老样子?冰得跟块棺材板似的,哼,那臭小子说一套做一套,出事我就废了他。”
叶清禾把他的嘀咕听清楚了,畏寒的身子像是突然有了一股暖流涌了上来,让所有的不适都压了下去,她柔柔的笑了一下:“我没事。”
夏侯连澈冷哼了一声:“你当然得没事。”
接着,他才漫不经心继续说:“入冬了,年前行宫清宴是重头戏,你要是这时候撑不住,后面那个女人,可是能跳着踩上你这个弱不禁风的策王妃头上作威作福。所以,不想下场惨烈,就给老子争气点。”至少不能病倒。
这个多事之秋,京城里里外外已经是有了剑拔弩张的势头了。他在前朝和夏侯成烨周旋暗斗,那个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命的太后也没闲着出来蹦跶了,这关头还想他换了王妃,故布迷阵?
想得美。
叶清禾似懂非懂,只是仔细听他说的,就知道话里的不简单,她喃喃问:“那这趟……危险吗?”
夏侯连澈瞥向她娴静的侧脸,似是意味深长的一眼。然后他又一派放纵轻佻,无所谓的淡漠道:“谁知道呢,不过我思忖着反正哪里都不安全,所以就想着干脆趁机拉着你一起死了算了。”
车内静谧无声。
“怎么?想不想反悔?”他眼风飞快的掠过她,抿唇饶有兴味道:“现在跑,说不定还来得及。”俨然一副要她去送死的冰冷语气。
叶清禾愣了一瞬,脸色煞白,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自他说后,她就没有想过反悔。
再说了,她能跑到哪里去啊?
飞驰的马车疾行,车帘时不时灌进冷风,夏侯连澈看她受寒脸色难看又不敢说话的样子,有点心软,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你只管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跟着我就是了。”他抱着小小一团的她,下巴缠绵悱恻的抵在她的肩窝里,嗓音嘶哑:“眼睛擦亮,千万别跟错人了。”
你要是跟错了……我可能真的,
会亲手杀了你,清儿。
他声音带着模样蛊惑的味道,让叶清禾没听明白就下意识的点头,动了动身子,反抱着他的腰身,像个无意识的向他依偎一般。
“我知道的。”
夏侯连澈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抚了抚她脑后乌黑的长发,温柔说:“离长乐山还有段距离,先睡一会儿。”
耳边嗡嗡听着他在说话,叶清禾用了药没多久的身子就渐渐疲惫了下来,也就听话的阖上了双眼。
此时常宇在帘子外面,混着呼呼冷风的声音沉沉传来:“殿下,陆公子密报来传,已经准备好了。”
夏侯连澈面色如旧,幽寒的光线落在他如玉面容上,没有半分温度,就如他的声音:“知道了,让他小心。”
“是,属下明白。”
叶清禾安静温顺的躺在夏侯连澈身旁,柔软的毛毯抚着她细腻白皙的脸颊,有点痒,像谁的手指回来的轻抚着,爱不释手。
——该醒了,清儿。
尖锐的刺痛如同冷针猛地穿透脑颅,抽筋剥骨的疼痛流逝不见血骨,瞬时让她整个人惊醒了过来!
“不、不要!”叶清禾大口喘着气,蓦地睁开双眼,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了多长时间。
而噩梦中的黑影,和目下夏侯连澈凝重阴沉的脸庞重叠在一起,都格外的扣动心弦:“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