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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连澈眼中寒意骤然聚拢,啪地一声拍桌声惊起!
常风微愣,结果没等到他再开口说话,身侧就飞快掠过一阵冷风,他家主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呆了呆,主子这是急什么?
这原本,不正好是殿下的本意吗?
“王妃,你的身子怎么这样凉?莫不是病了?”红音神色忧虑的替叶清禾盖毯子,取过一碗药,叹息道:“好在凌夫人送了补药的过来,王妃趁热喝了吧。”
现在的时节还是夏末,夜里并不算是冷,但是叶清禾身上就是发凉,孱弱不争气的身子就是这样了。
叶清禾半躺在榻上,长发柔柔的垂在胸前,白皙的脸蛋病气未褪,那隐隐透着娴静和楚楚可怜更加的分明。
她盯着色泽浓郁的汤药,默了半晌。
算了,反正喝不喝,都一样。
不过她的唇畔还没有碰到药碗,就猛地被掀翻在地,噼里啪啦的碎声落在幽静的房中突兀得很!
红音吓坏了:“王爷!”
夏侯连澈脸色沉冷摄人,声线紧绷:“出去!”
红音没顾得上问一句就被赶了出去,叶清禾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风雨欲来的男人,因为错愕,脸上的表情都是木木呆呆的。
夏侯连澈英俊邪气的脸一半隐在阴影处,张狂狠厉中透着一丝冷,他走近了:“来和本王说说,喝了这东西,接下来你想要干什么?”
叶清禾只觉得一阵摄魄的冷意扑面而来,诚然,她一点都不知道。
为何,他又是怒容滔天的模样?
可能是她今天神经和身体都有些疲累,揣着两分无奈和本能的怯意,让她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无辜的温软,细细的:“王爷,我没想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夏侯连澈深沉黑亮的眸子掀起的层层暗涌,霍然一步,将她下巴托起,一字一句对她说:“叶清禾,知道自己没本事动手,就别自不量力。别说那凌家人那群废物是要挟了你,现在就是本王想,你在意紧张的那点破事,随时都完蛋,你信不信?”
叶清禾颓然的精神倏地被他一句惊醒,她脸色泛白的望着他。
夫人说了什么,他知道了!
叶清禾心底一阵发凉,咬紧了下唇,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王爷,我什么都没有答应。”
她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冷酷残暴,所以凌夫人试探她都没有闪避了,没有表露半分。
一想到夏侯连澈,她什么都不敢答应。
夏侯连澈冷嗤:“那这药怎么回事?”
叶清禾下意识去地上散落的汤药和碎片,呼吸一窒,呐呐开口问:“王爷因为这药不高兴吗?”
为什么?分明她喝了才是永绝后患。
夏侯连澈狭长的双眼微敛,将她向自己更加逼近,语调是轻慢的:“本王是不高兴。你该知道,本王不喜欢被人算计。凌家人要做什么本王不管,但是你叶清禾,既然舍不得死,就别自作主张。”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残渣:“所以这种东西别再让本王看见,懂了?”
“知道了。”叶清禾被迫抬着头看他,似是微微吃痛的声音带了一丝黯然的无奈和无措:“可是我想王爷大抵也不喜欢我怀上孩子的……所以……”
“给本王闭嘴!”夏侯连澈粗暴的打断了她。
他下颚微扬,如刻的眉目英气又近乎妖冶,冷声道:“要你生还是死那也是本王的事,再者,你以为就算不喝药,你就能怀得上本王的种了吗?”
叶清禾一怔。
夏侯连澈已然放开了她,眼中的讽刺不减:“你脑子是不是自小被狗吃了?太后那妖婆既然能和凌家串通一气,你要是有利用价值尚可说。可若是什么时候那老东西逼急了发疯,还会留着你这条命吗?”
叶清禾被他的话震得不轻,直到夏侯连澈冷漠的背影绝然离开,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说,凌夫人今日来除了要挟安抚之外,送来的药除了要她断了子嗣之外,还有可能是日后的催命药。
她望去地上乌黑的药渣子,后知后觉惊出了冷汗,后背一阵阵发冷。
太后心计,可谓歹毒阴险。
夏侯连澈在夜幕中,冷声对常宇下命令:“你去,把凌家囚禁着的那个女人弄出来。”
常宇一愣,语气有些不确定:“殿下所说,可是王妃生母?”
夏侯连澈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这不废话!能被凌家关起来的女人,除了叶清禾母亲淮氏还能有谁?
常宇明白后,稍有迟疑道:“可是殿下,如此一来的话,是不是打草惊蛇了?以现在看,凌家站在太后那边,暗中留意观察才是最有利的。”
更重要是,密诏之事和凌家是隐隐有牵扯的,若是能顺藤摸瓜细查,内情但凡是有必定能搜查得出来。
夏侯连澈冷笑:“凌天那老狐狸最擅迂回装糊涂,他自是站在历代皇上阵营上,太后耍的伎俩半真半假不提,还有你以为他当真那么蠢让你发现吗?”
常宇霎时被主子清晰犀利的话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满是敬畏:“是,殿下思虑周全,属下妄论了。”
望着天边的一轮冷月,夏侯连澈眼中冷翳深重:“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本王等得起。”
当年涉及京城之乱乃至逼宫弑君的乱臣贼子,一个都别想逃!
常宇脸色一样沉重,他沉默的没有说话。
夏侯连澈很快便漠然的收回目光,淡淡的对常宇说:“你只管照本王说的去做,至于怎么样不让凌家察觉,弄出一场意外来,想必本王也不用教你了。”
“是,属下明白。”常宇心想,果然殿下还是有几分在意王妃的。
否则,若有潜在威胁的人,殿下从来都是二话不说便杀了,岂会费尽心思留着?
常宇准备退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夏侯连澈冷幽幽的补了一句:“还有,将人救出来后送出京城。”
常宇微微吃惊:“殿下这是……”难道,也是留作人质?
他就知道,主子那阴狠绝情的性子不可能变的!
夏侯连澈凉薄的唇勾着一丝阴冷的笑:“以后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