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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居然是秦鸿雯的前男友,渣男郑宇。我猜他的心此刻肯定是破碎的,手中环抱的鲜花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尴尬地对他笑了笑:“没吃饭吧?要不一起进来吃个饭?”
“吃你妈逼。”郑宇黑着脸抬脚朝我踢来,他酒色过度,眼角浮肿,哪里会是我的对手,我轻松地闪过一旁,他趔趄着差点跌倒在房间里。
郑宇站直身体,指着我对秦鸿雯大声说:“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秦鸿雯偏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把水杯中的水喝完,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轻靠着我肩膀,满脸幸福地说:“我们已同居有一段时间了,这种事情我还用告诉你吗?倒是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就闯上门来,手中还捧一堆玫瑰花,这不是让我男朋友误会吗?”
秦鸿雯这回答也太绝了,就好像我俩生米已做成熟饭,这次往死给我拉仇恨的节奏。
不料郑宇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往情深地走上来对秦鸿雯说:“雯雯,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气我也应该找个高大帅气的才对,找这么个矮丑挫不漏馅了吗?”
他这话说的,我肚子里的火腾腾地往上涨,算是你俩口子闹矛盾,你也不跟这种话来奚落我。
秦鸿雯靠得我更加近了些,我也和渣男郑宇置气,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他恶劣地指着我喝道:“小子!把你的脏手撒开!”
我毫不客气地反击说:“你三番四次跑到我女朋友家里骚扰她,老子早就想揍你了,今天你还敢找上门来?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郑宇咬着牙冷笑:“小子,你现在跟我横,敢抢我马子!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做了!”
我身体往回一缩,却被秦鸿雯伸手揽住腰,心里苦涩地骂自己,刘良啊,刘良,又过于冲动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这小子,他爸可是公安局副局长,真找人把我揍了,我也把拿他没辙。
秦鸿雯紧靠着我冷淡地说:“我找男朋友不看外表,也不看家世背影,他只要人品好,真心的对我好就可以了。所以,郑宇,你在外面的女人一大堆,没必要非来找我。我对你也没什么感觉。”
郑宇依然不死心地继续纠缠:“雯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和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你何必计较这些。你看我身边的那些公子哥们哪个不是外面花天酒地,可是回到家里照样可以家庭和睦啊。”
我都有些佩服这哥们儿了,把出轨这种事说得天经地义,理直气壮,他恐怕是一夫一妻制实行以来,第一个对女人说这种话的男人。
秦鸿雯脸上嘲讽地冷笑道:“别说我对你没有感觉,就算是有,我也不会接受你,我秦鸿雯的男人绝对不能在外面有半点的绯闻,也绝对不能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否则就扫地出门。”
我低头看了看她,这要求虽然严格,但却是顺理成章的。我如果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放在家里,绝对不会多看外面的女人一眼。
她抬头怒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你要敢背着我出去找女人,我直接把你男人的东西废了。”
我揽紧她的腰嬉皮笑脸地说:“放心,老婆,我发誓这辈子一心一意只对你一个人好。”
看着我俩在他面前打情骂俏,郑宇双目赤红地说:“秦鸿雯,他跟你就不是一路人,你跟这穷小子会后悔的。”
他又扭过头来指着我怒声说:“小子,你现在别得意,我郑宇得不到的女人,你也想别想得到,我他妈叫人把你弄残了,看看秦鸿雯要你不要你!”
郑宇转身准备离去,秦鸿雯突然指着他的后背说:“郑宇,你敢!刘良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整个郑家给他陪葬!”
正宇气急败坏的倒退着出门去,手指哆嗦着说:“行,秦鸿雯,你够狠,够绝情。”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我揽着她腰上的力道大了些。心想这个女人也许是对我真有感觉,不然不会对郑宇说这样的狠话。
秦鸿雯弯起翘眉瞪了我一眼:“还不把手拿开。”
看来还是我想多了,她拿我当挡箭牌。见郑宇一走,便不愿与我有半分的身体接触。
我悻悻地松开手,回到餐桌上收拾碗筷。她走过来对我说:“你在沙发上歇着吧,碗筷由我来洗。”
我百无聊赖地回坐到沙发上,手指间还残留着她身上的芳香,感觉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太真实。
秦鸿雯收拾完碗筷后,直接坐在我的对面,开口问我:“那个女犯手里的证据,你拿到了吧,是不是就在这个油布包里。”
我点点头说:“是,这中间才发生了太多的离奇和巧合,这东西才最终落在我的手上。”
我又继续说道:“蒙继海和女子监狱的关系,不只是行贿这么简单,他曾经给过B监区中队长卢雨八十万,唆使她毒害自己的妻子姚广娜。但后来因为我的下毒行为,使姚广娜产生警觉,他们投资的慢性毒药没有起到作用。
秦鸿雯也微微吃惊的点点头:“监狱里竟然有人做这种事情,是我太低估他们的胆子了。”
她从身边的手包里取出一把带剪刀的瑞士军刀,伸手就要剪开那被包裹的油布。
我连忙拦住她:“你干什么?这是我准备交给警察的东西。”
她冷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就是警察,我先拿出来检验,然后再转交给刑警队,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也没必要再拦着。况且我对这些东西,也有十分强烈的好奇心。
油布包被剪开后,里边还有一层塑封的牛皮纸。秦鸿雯毫不犹豫地下剪刀,将这些东西咔嚓咔嚓分裂开来。里面总共有三个东西,一台陈旧的笔记本电脑,一个发黄的牛皮本儿,还有一个装满粉末的大密封袋。
秦鸿雯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一台称体重的电子秤,把那大密封袋放到称上称重,随口说道:“足够一千克,够判他无期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样严重的罪行在她嘴里说出来却轻描淡写。
她翻开那泛黄的笔记本,认真地一页页浏览下去,并且在嘴里默默地心算着。过了一会儿,她合上笔记本口中侃侃而谈:“这里面记录的大宗毒品交易三十三起,小规模运毒二十四次,合计交易海洛因2.34千克,冰毒214千克,足够判他死罪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底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也落了地,我不必再担心证据不够有力,没办法将蒙继海问成死罪了。
她把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插上,然后顺利开机,点着头赞叹:“还是这种老式的戴尔电脑质量好,放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被潮气侵蚀。”
开机后她愣了愣神说:“她将系统上锁了。”
我问:“那怎么办。”
“这个简单,我卧室的电脑桌下面有破解光盘,你去给我拿过来。”
我走进秦鸿雯的闺房,里面布置的挺女性化,大床上方挂着粉红色的纱帐,床头上靠着白熊布娃娃。两边的床头柜一边放着一个相框,一个相框是她穿着警服英姿勃勃的样子,另一个相框是她的生活照,脸上笑靥如花,青春迷人。我没想到秦鸿雯这样严肃冷硬的女人,居然还有如此纯真可爱的一面。
我在她电脑桌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个方盒子,里面有五到六张系统破解光盘,我把这盒子光盘全部给她拿过去。
秦鸿雯在盒子里挑选出一张,塞进电脑光驱中,她用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轻松地说:“破解了。”
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鼠标的滚轮上轻轻拨动着。
我紧迫地问她:“怎么了?”
秦鸿雯眼晴中闪过一丝暗淡的光,唏嘘地捏着下巴说:“这恐怕是江城市建国以来最凶残的罪犯团伙。”
她把电脑递过来给我看,在里面我没有看到图片,也没有视频,而是蒙继海的个人日记。
我在日记上面看到他有简单的犯罪叙述,口吻是用冷冰冰漠视生命的话语。
“昨日,有六个女人乘列车返回,其中有一个胃里的货破了,当场口吐白沫死去。此事恐怕会引起条子的主意,我和疯子扮成家属在车站接站,幸好有惊无险。”
“我和疯子,老古在万象山原始森林里,把这女的肚子剖开,取出五个完好的避孕套,另外两个破了。可惜了我八千块钱的货,这两袋货一转手就可以卖一万五千左右。”
“真恶心,人的肚子也跟畜生没什么两样。”
他还在日记里仔细描述了杀害公安干警卧底的过程。
“我早就看出陈潜这小子有鬼,他十有八九就是条子,我让疯子老古他们教训一个欠钱不还的贱女人,方法是六七个人轮流上干她,然后拍下她的照片。轮到陈潜上时他扭扭捏捏不肯上,还骗我说怕得性病。我照着他的脑门上就是一枪,这样让他痛快地死太便宜他了,这内鬼让条子扣了我几百万的货。”
“为了防止条子找到他的尸首,我叫老古把他剁碎喂了狗,条子们不是痕迹检验最牛逼吗?我让他们到狗粪里找痕迹去。”
我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目光炯炯地问她:“你现在还觉得我用下三滥的手法从姚广娜手里得证据,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