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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地对我说:“你是来找程元英的吧?可惜她已经死了。你真是个好心人,你这样的好人早一点出现的话,她有可能也不会死。”
我说:“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的?”
她吃了一惊:“找我?你找我干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陈元英死的时候,你也在监舍里吧。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她身体一个激灵,颤抖着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嘴说:“我不知道。”
“她死的时候你不在旁边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一个劲儿地直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别再问了!”
我扶着铁栅栏紧紧地盯着她:“我要你告诉我真相?陈元英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姚广娜突然从铺子上坐起来,抢嘴说:“她当然是因为得了病,突发脑溢血死亡,监狱领导不是已经鉴定过了吗?”
她这么一醒,弄得别的犯人也不敢睡觉了,都坐在铺上瞪着黑溜溜的两只大眼睛望着我。
我指着姚广娜骂:“姚广娜,你给我闭嘴!”
我又指着这名女犯人说:“你马上说!陈元英是因为什么死的?”
姚广娜恶狠狠他瞪了那女犯一眼,那女犯立刻低下头闭紧了嘴巴,看来她对姚广娜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看来不制服姚广娜,我是得不到真相的。
我指着姚广娜喝道:“姚广娜,你别在那里犯贱!”
姚广娜冷笑地站起来,走到那个低头的女犯人身边,猛地一记耳光挥上去。女犯人呻吟地叫了一声跌倒在地,捂着嘴角流出了血。
我指着姚广娜声色俱厉地喊:“姚广娜!你他妈是不是想扣分?”
姚广娜妖娆地笑了笑:“没错,我想扣分,可凭你一个实习管教,扣得了我分吗?”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指着她说:“姚广娜,你别跟我顶牛,信不信我进去揍你!”
姚广娜扭着腰笑着回击:“你来揍我啊?有本事你来揍我,用你那腰间的棍子来揍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揍得老娘欲仙欲死。这里可有一排姐妹等着上呢!哈哈哈!”
整个监舍里的女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我心口被真正激起了怒火,指着她说:“你给我等着!”
我回到值班室,看见余男还披着我的外衣躺在排椅上。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从钥匙柜挂架上取出监舍钥匙,又从武器库中取出电击棍,杀气腾腾的往3号监舍走去。
我路过邻近监舍,被铁栅栏中伸出的一双手拦住了,我转脸一看居然是顾丽丽。
我说:“顾丽丽,禁闭室还住的舒服吗?”
她娇羞地骂我:“你这个王八蛋,我刚出来你就提你晦气的事情,这么些天你就没有想我吗?”
我说:“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待会儿再过来和你说话。”
她朝我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要去找姚广娜的麻烦。”
“当然。”
她说:“你不要去,去了你也查不出结果,而且姚广娜敢那么干,肯定得到了某些人的默许。”
我说:“你不是和她有矛盾吗?我这是帮你去收拾她。”
她妩媚的笑了笑:“对我这么好?叫我怎么感激你?我还是叫你不要去,你会吃哑巴亏的。”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不再理会顾丽丽,径直往3号监舍的门口走去。
姚广娜叉着腰站在地上,隔着铁栅栏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犯人们聚成一堆互相窃窃私语。
我把电击棒藏在身后,对姚广娜说:“你过来。”
她警惕的摇摇头:“我不,我不过去,有本事你进来。”
她知道我身后藏着电棍,面带讽刺地说:“你不敢进来吧?你这个软蛋,窝囊废,穷屌丝!你这个没种的东西。”
我把钥匙拿在手中朝她晃了晃:“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就进去收拾你!”
我气愤地拿起钥匙插进锁孔,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手腕,我回头看见余男站在我的身后,满脸怒色的瞪着我。
我说:“余男你松开我,我要进去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女人。”
她挥起手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刘良,你疯了是不是?”
她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旁说:“你忘了监狱里是怎么规定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敢单独接触女犯?你知道你进去后是什么后果?万一姚广娜她告你强奸,你就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我彻底冷静下来,知道刚才一时冲动,险些把自己赔进去。
我嘴上仍然不服气地说:“你知道那个陈元英死了吧,她肯定是被这帮人害死的,我总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吧!”
余男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调查这件事情,你更不应该去调查,一个女犯人死在狱中,所有人都希望大事化,小事化无,你把它揭出来对你没好处的。”
我说:“你也是女人,怎么没有一个女人的同情心?那个可怜的女人就这样白白死了吗?”
余男气愤地把电棍和钥匙硬塞到我手里说:“我这是为你好,既然你要做英雄,那你就进去调查吧,我不拦着你。”
她转身回到了值班室。
我拿着电棍和钥匙犹豫起来,我不能违反规定独自进入监舍中,也无从谈起查清真相。我知道那个把我弄进监狱的女人。还有一场阴谋在等着我,或许今天的事就是她的阴谋的一部分。
我收起电棍和钥匙,来到顾丽丽监舍的门口,她仍然软着身子贴在门上等我。
我自嘲地对她笑:“你早就知道这结果,这里面的事情你比我看得清。”
顾丽丽向我笑了笑:“昨天晚上3号监舍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恰好在隔壁都听到了。”
我连忙问她:“你都听到了什么?告诉我。”
她轻佻地翘了翘嘴唇:“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说吧,你要什么好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给你。”
她把脸贴近栅栏说:“我有点想你了,跟我来一炮呗。”
我说:“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这里面全是摄像头。”
她妖艳地笑了笑,这个女人如花的容颜真是让人迷醉,她翘起嘴脸紧贴着栅栏说:“那就亲我一下。”
我把手伸进栅栏揽住了她的头,迅速含住了她苍白的小嘴唇,舌尖在她柔滑的舌头上挑逗。顾丽丽鼻孔里喘着粗气,使劲儿地和我吮吸着,她嘴里那种凉凉的感觉让我彻底迷醉。
良久之后,她靠着门仰着头痛快地呼吸,仿佛刚刚那一吻使她严重缺氧,嘴里仍然在呢喃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抱着我真正地做一场爱呢?”
我心想你这个尤物,我心里也无时不刻想把你征服在胯下。可是我不能顺从欲望那么干,我的小命恐怕还捏在那个神秘女人手里。
我说:“你快点说,昨晚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她立马横了我一眼:“德性!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昨晚听见隔壁监舍有女犯踢打某个人,有可能就是那个死去的陈元英。她们用褥子把她蒙在里面打,这样就不会看出来有外伤。这种声儿我熟得很,肯定是这样把她打死的。”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说:“你就是知道真相也没有证据。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监狱里很多事都是这样。”
“还有那个姚广娜,你不该去招惹她,这个女人难对付的紧。”
我立即哧之以鼻:“她只不过是失去自由的女犯人,我还对付不了她?”
顾丽丽把手伸进我手心里,温柔地说:“你不要对姚广娜掉以轻心,免得在她手里栽了跟头。她进去之前和她丈夫都是毒贩,后来罪行暴露后她承担了所有罪行,她的丈夫仍然逍遥法外。”
“这几年她的丈夫为了给她打通关节,光往监狱里打点就花了几千万,先从死缓买成了无期,又花钱减成了二十年刑期,从重刑犯监区转到了普通监区,最后变成了十年。她每年都能以高分数获准减刑,再这样下去我看不用几年她就能刑满释放了。”
这个姚广娜居然还是个毒贩,我生平最恨的两种罪行就是拐卖儿童和贩毒,使多少家庭陷入痛苦或支离破碎。这样的人怎么能减刑?提早放出去只会危害社会。
她的丈夫还在外面继续祸害社会,这对我来说是个危险信号。我今天和姚广娜彻底变成了敌人,她会不会让她的丈夫在外面能对付我。毒贩一般来说都是亡命徒,我这样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那里会是人家的对手。
顾丽丽看我的脸色有异样,就取笑起我来:“害怕了吧?我早就告诉你不要招惹她。反正我也在牢里我不怕,可是你要还在社会上活动。”
我说:“得啦,谁说我害怕了?他一个毒贩与我为敌,就是与人民为敌,说不定我还能趁势把他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