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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了沈雪城的话,翠萍犹豫着。
“这什么?你好好想想,你只有听我的话,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应该也清楚。”沈雪城走到翠萍的身边,赏了翠萍一锭银子。
“这个你拿着,此事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无论你是要帮本妃,还是要帮姐姐,先除了羽夫人,总是没有坏处的。本妃也知道你在本妃身边伺候也不好受,在羽夫人身边伺候就更是难受了。本妃答应,此事了结后会把你送到姐姐身边去伺候。”
这对于翠萍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眼下沈雪城已经不傻了,留在沈雪城身边做事必然没有出头之日。相比之下,能去沈雪国身边做事,那简直就是去了天堂了。
“多谢王妃,王妃放心,奴婢定会按王妃的意思去做!”
沈雪城抹开眼角笑了,早这样多好。
“去给本妃备好马车,我要进宫去求见皇上。”沈雪城沉下声来,吩咐道。
“是,王妃。”
坐在马车里,沈雪城也不知怎么,心就开始慌了起来。成婚以来,沈雪城还从未见过皇上。这头一回进宫去见皇上,居然会是为了要讨个公道。
进了宫里,沈雪城还是头一次感觉这宫里的廊道这么深,两边的墙这么高。
承明殿外,殿门紧紧地关着,守在殿门外的侍从看到了沈雪城走过来,也不认得沈雪城,但看沈雪城衣着华丽,也能知道她的身份必然不凡。
侍从看了一眼殿门里,立即便走下台阶向沈雪城问道:“来者何人?”
绿棠跟在沈雪城的身后,行了个礼道:“这是锦轩王妃,来求见皇上。”
“原来是锦轩王妃,奴才给锦轩王妃请安。”那侍从也骤然觉得奇怪,都知道锦轩王妃与锦轩王爷一样,是个心智不全的人。这位王妃怎么看上去,与常人没什么两样呢?
沈雪城对那侍从说道:“劳烦为本妃进去通报一声。”
侍从听了这话,面露难色:“这……陛下正在殿内与沈将军下棋,吩咐下来不让人进去打扰。”
真是凑巧,怎么沈煜也在里头?
沈雪城闻听此言,不再为难侍卫,直接走到殿门外,跪在地上,高声喊道:“儿臣沈雪城,求见父皇。”
凑巧,贤妃也在承明殿里,听到门外的声音,在皇上的身边说:“皇上,像是锦轩王妃在外头,要求见皇上。”
“锦轩王妃?”皇上此时也对此事感到十分诧异。
看了一眼对面坐在沈煜,向其问道:“沈将军,锦轩王妃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王妃小产后,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清楚了。非旦不傻,还异常的精明。”沈煜有意提及沈雪城小产一事,只可惜,皇上关注的,只是沈雪城傻与不傻之事。对于这“小产”二字,并未留意。
倒是贤妃娘娘,十分懂得看人脸色,立即便领会了沈煜的意思:“什么?小产?锦轩王妃怀的可是皇家的子嗣,到底是怎么回事?锦轩王妃为何会小产?”
皇上这才对沈雪城小产一事,上了心:“沈将军,锦轩王妃有身孕一事,你怎么也不早与朕说?”
沈煜微微颔首道:“臣也是在王妃小产之后,去锦轩王府看王妃的时候,才知道的此事。”
“谁有那个胆子,敢对朕的皇孙不利,害得锦轩王妃小产。”皇上一手拍在棋盘上,这般愤怒的样子,也不知是当真气愤,还是做给沈煜看的。
无论这愤怒是不是作戏,沈煜满意地看了皇上一眼,只要皇上兴师问罪,皇后和羽家,必定会炸开了锅。
“臣……也不知道。臣去看王妃的时候,王妃只是一直在哭。”沈煜微微颔首,想到沈雪城的样子,就十分怜惜。
“快,请锦轩王妃进来。”皇上抬了抬手,吩咐道。
不多时,沈雪城便由侍从带着,走进了承明殿里:“参见父皇。”
沈雪城自成婚以来,皇上一直都借故不见。这一次,还是沈雪城头一次见皇上,心里的忐忑,可想而知。
“免礼。来人,给锦轩王妃赐坐。”皇上看着沈雪城这般正常,与平日里傻里傻气的样子,全然不同。
而她脸上的气色,十分的苍白,一看就知道,是气血有亏。
沈雪城顾不及什么坐不坐的,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向皇上行了个大礼:“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为儿臣失去的孩子做主。”
皇上看了一眼身边的贤妃娘娘,十分耐心地对沈雪城说道:“你有什么话,快起来说。若真是有人加害于你,朕定会为你做主。”
贤妃立即便走到沈雪城的跟前,扶起了沈雪城:“来,快起来。你才小产,身子不好,这地上这么凉,怎么能这么跪着呢?这年纪轻轻损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谢贤妃娘娘。”沈雪城抬眸看了贤妃娘娘一眼,淡淡地一笑。
“锦轩王妃……你的病,是什么时候好的?”皇上最想知道的,还是沈雪城的病。
沈雪城还得从头开始解释:“儿臣也不大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清醒了。有时候,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儿臣也分不太清。儿臣只记得,那天羽夫人要揪着我头发不放,我一时激动,给吓坏了,醒来之后,便彻底清醒了。”
贤妃娘娘握过沈雪城的手,十分怜惜地说:“锦轩王妃还真是可怜,平白无故地受这些苦。明明是正经的王妃,却要被一个妾室这样欺负。”
贤妃娘娘的话,正中沈煜的意思,也敲打着皇上的心。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那些事儿,皇上不是不懂,但这牵扯到谋害皇家子嗣的事情,可就不能随意了事了。
“那你来承明殿,要朕给你做什么主?”皇上看着沈雪城一脸伤怀的样子,顾着沈煜也在,总是要好好安慰沈雪城一番的。
沈雪城立即又抹起了眼泪:“儿臣小产,都是因为吃了羽夫人送来的小米粥,当天晚上这孩子就没了。还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