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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能给到你们,最好的武器装备,最强的法术技能,我都倾囊相授了,接下来,你们是否还能提升到更强的阶段,全靠自己造化。不过,时间无多,最终的大战恐怕近在咫尺。”圣神如是回答。
这话似乎提醒了晴空,她不禁问:“你是至高圣神,应当比先知艾丝蒂尔拥有更强的预知能力。我很想知道,最终的决战什么时候开始?战争的胜负,你是不是已经看到?我们,应当会赢的吧?……”
不等晴空说完,圣神便轻笑出声:“你们从勇者大陆之外更广阔的世界来到这里,一路披荆斩棘,却还是没有悟出这人生的迷局?我虽是被安排在此的守护神,但却也没有全然控制每一条轨迹的能力,不然,我早已解决掉了这雷神之祸,也不必担忧这灭世之灾了。命运的轨迹是何其复杂的交错变化,无数力量此消彼长——变数才是唯一的永恒,唯有奋力而为,虽没有人可以保证最后英雄归来,万事昌平,但求一份无愧于心。”
圣神这番话老实说,让晴空有几分意外……早前,当他取走奈特性命时,她一度觉得这神真是残酷无情,只是把他们当作是手中的棋子而已。
“圣神大人,其实,你是个好人,对吧?”晴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将这句矫情又无意义的话脱口而出……
圣神果然又轻笑了一声:“我已说过,变数才是唯一的永恒,或许这一秒的我于你来说是个好人,可下一秒的我于你来说,便是坏人,谁也无法预料啊。”
晴空沉默了。
左慈这时发问出来:“你看不到战争的结局,但是,应该大致知道开战的时间、地点?告诉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儿。开战之前,还有交代?”
“开战之前,当然是要做好招兵买马的准备,既然是我的门徒,脚下是我的地盘,你们的下一站理当是天启王城——与雷战面对面决一死战之前,国与国之战不可避免。我看到,曼切斯特的大军已汹涌前来,不日便将在基恩掀起腥风血雨。曼切斯特大军如今的力量可谓如日中天,散落的力量恐怕难以将其全数歼灭,不如待他们深入基恩,我们背靠天环险峻,聚天启所有力量于一战,将这帮狂妄之徒干赶尽杀绝——去吧,带着我的信物,去找基恩之王泰拉斯,辅助他打赢这场大战,这将是你们转神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信物?”晴空喃喃一句,这时手掌传来一阵暖意,她和左慈同时举手一看,只见左手手掌中心显出一道金色的符文图案,正是圣神的圣符。
“我的信物,你们的转神之证,已经融入了你们的身体、你们的血液,只要你们在脑中默念’圣神之证’,你们的左手掌间便会浮现这道符文,没有任何一个基恩王室会质疑这到符文,并将向你们俯首称臣。”圣神说完此话,开始渐渐地变地模糊,最终消散在空气中,“去吧,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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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圣神的消散,这一整个茫白的世界也开始雾气连连,几秒之内蒙白了视线,又在几秒之后云开雾散,这时,左慈和晴空发现,自己正站在天启王城的圣神大殿中心。
透过天窗向上看去,是一片星空浩淼,此时应当是午夜无疑。
两人几乎是同时将视线从上挪下,晴空叹了口气:“这个圣神,我真是搞不懂他……”
“太复杂的人事,与其搞懂,不如顺其自然。”左慈随口一句,转身向着大殿大门迈去。
“我们现在就去找泰拉斯吗?”晴空两步跟上。
“对。”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这个基恩的王确实也不一定睡得着。”
“这’迫在眉睫’并不只是对泰拉斯而言。”左慈说着,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晴空,“我一定会将奈特救出勇者大陆。救出他——就是我作为幻游猎人身份后的第一个任务。”
晴空愣了一下,随即握紧了拳头,用坚定地眼神回看左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可以救出露娜这个目标,如今,我又有了更多的重要的人要守护。所有的人——是的,所有的人,都必须被拯救,就算搭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辞!——我以幻游猎人的荣耀发誓!”
两人的誓词在空荡的圣神大殿中响彻,圣神的雕像静然耸立,似乎在难以察觉之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