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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站在办公室翻阅着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赵阳敲门进来。
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这是刘家那边的文件”。
顾言放下手中的文件;“坐”,随即翻开赵阳带过来的文件。
“刘家那边不急,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游戏太快结束不好玩”,对于刘家那边、她有的是时间陪这样的人慢慢耗,我要一点一点的掏空你,然后、在你发现的时候,回天乏力。
在张晋跟露西来说、这样的话语、再简单不过,可是在赵阳面前、饶是他当过老板,也会觉得这样的手段太过残忍。
顾言见他半天不言语、抬起头,浅笑道;“怎么?吓着了?”
“一点点”,他大方承认。
“赵阳、你知道你的公司为什么起不来嘛?”一个公司做了几年没有做成大企业,不是老板没有上进心,就是老板没有手段。
“为什么”?赵阳问。
顾言浅笑,自然是不会跟他说出下面的话语的,她现在是老板、他是员工,如果一个老板交代员工去心狠手辣的话,那么日后很有可能、他会将这样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来。
“在GL呆一段时间过后、你就会发现的”,她直言不讳。
跨国企业、能给他很好的平台,让他见识更多。
“刘家那边的案子,主要由你来负责,自己做的了主的、就不要来问我,我只听结果,过程随你们去闹腾,但是、进度得按我说得来”,她找到赵阳、就应该让他放手去做,她防人,但绝不会因为防人而耽误员工给自己赚钱。
赵阳起身、准备走,看着顾言、欲言又止,片刻之后说到:“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会有这样的经历跟阅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平凡,做你的手下,我心甘情愿”。
赵阳在看到今天的报纸,和昨天视频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不仅是他,整个公司,整个汉城的人都为之沸腾了,特别是她最后那一番爱国的语言、更是连外交部官微都进行转载了,赵阳对顾言、又多了一分肯定。
顾言浅笑、幽幽道;“不是手下、也不是下属,是拍档。”
赵阳心服口服的点头离开,他很庆幸,自己跟对了人。“顾总、有人找”,秘书办的人敲门进来到。
“是谁”?白鹭?还是梁意?
“是位姓陈的先生”。
陈兴海?
“请他进来”,如果真的是陈兴海,她想不通、他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言言”,陈兴海并没有想过他跟顾言两个人会私底下这么见面,而且还是在她公司。
“陈叔叔、坐、喝点什么”?顾言不免诧异、真的是陈兴海,他来找自己?为了梁意?
“茶就好”,陈兴海坐在沙发上。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我了”?她深知陈兴海找她肯定有事、对于陈家人的原则是,你不开口,我绝不多问。
“恩、路过、就顺便上来看看,你们公司挺难进的、我在楼下等了很久”,他早就来了、楼下前台的人一直不肯放行、几番说辞才能让他们打个电话上来问问,而且还是亮出了自己军区医院院长的身份。
“您应该直接给我打电话的、省了一大堆手续”。顾言不好意思道。
他们公司的制度是挺严格的,除非是有预约、再来是像白慎行那样的人可以刷脸进来之外,其他人、想进来找谁,都得有一大推繁琐的手续。
“不好叨扰你,我今天来、说几句话就走”,陈兴海今日确实是有事情来找她。
“您说”,她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言言要是有时间、回陈家去看看你妈妈、十分钟也好、毕竟、她现在有苦难言,你跟你妈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本不好多说、但是、你妈妈是我爱人,我希望她好,我知道、作为长辈,提这样的要求可能会很自私,但是、希望你能理解,”陈兴海站起来、对着顾言深深鞠了一躬、吓得顾言赶紧起来扶住他。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过去的、您没必要这样”,对于陈兴海、她还是心存感激的,最起码,在她年少时在陈家叨扰他们的时候,他没有对自己不友善过。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长辈、不能理所当然的要求一个晚辈去做什么,所以、这次就当是我欠言言一个人情、日后、言言有需要的地方,我还”。陈兴海在跟顾言的相处上,始终是保持这一个外人的态度,他知道、现在的顾言、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顾言了。
顾言不禁苦笑、他知道陈兴海的心思,怎么能不知道,罢了、随他们去吧!
人都是自私的,陈兴海也是、梁意也是、白鹭也是、包括她自己,可是、有些时候,他们面对自己的这些自私真的是无法避免的。
陈兴海做到这个份上、就相当于无形之中在压迫他,他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到你面前来卑躬屈膝,为什么?
顾言失笑、靠在沙发上,望着茶几上的两个杯子,陈兴海的那杯茶一口没喝,自己答应了他、他像是怕打扰自己工作似的、立马就离开了。
这样的人、一旦达到目地、绝不在跟你多说半句。
陈兴海爱梁意嘛?爱吧!
她只能这样说、毕竟多年、亲情会更多,她昨晚就猜到了、梁意一定会去找白鹭,而梁意跟白鹭两个人的争执、她绝对不会占上风、如果是她自己,她也会像白鹭一样怂回去。
一个只生不养的母亲,凭什么来指责一个照顾了她十几年的人?
梁意脑子被门夹了。
养育之恩养育之恩、养在前、育在后、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有别人去她?
她突然发现、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善茬,都不好惹,可是怎么办?
这汤水已经搅混了,如果他们还嫌不够激烈、她可以在下点猛料啊。
“老板、张特助电话”。
“有事”?在休假的人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你上微博、去看一下汉城一中的官微”,张晋在车上刷着微博、、只觉得头大。
“何事”?她没那么闲功夫去管什么微博上的事情。
“汉城一中贴出了你跟白慎行青梅竹马的信息,这会儿已经炸开了,”张晋都快疯了、上次GL一举成名,舆论导向压不住,最后还是靠一个一线明显的绯闻给压住的。
这会儿、只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顾言只觉脑子突突的=跳,不是她嫌不够、是有人觉得不够,在给自己加料?
“你能过来趟”?
“路上了”,张晋在出租车上说到。
“应该是你昨天那场演讲惹的祸,演讲结束,汉城一中官微就贴出你是他们学校出去的,而且还借着你大肆宣传了一中的校风校史,关键是、有人在下面贴出你跟白慎行的过往、一中转发了”,张晋抚在桌前啪啪点着电脑,然后推过去给顾言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最近的曝光率太高了点,关键是、对于他们这行来说,曝光不见得是好事。
“不急、让他们转发”,你们想闹腾就闹腾、我看着你们闹,没关系的。
“什么”?张晋不敢置信。
“不管、随他去”,顾言再次重申道。
“真不管啊?这要是吵起来、你跟白慎行白的也得炒成黑的了”,张晋完全不能理解她现在的做法,果然是老板的心思不好猜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白慎行是白的了”?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顾言伸手接过他的电脑,随意浏览了一下、她跟白慎行的交往史。“这上面的都是真的、甚至还有更劲爆的、我要说给你听听不”?顾言见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好笑着说道。
哈?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老板此刻这么邪恶?
“您别吓我、要跟白慎行真有一段儿,这新闻得压着”,张晋还是强烈要求顾言压住新闻,更别说他们两真有一段了,要是真被炒出点什么来、对她名声不好。“世人都说我道德败坏、丧尽天良、那我便道德败坏,丧尽天良”,有什么?你们不是一直认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那我就做给你们看啊,有什么?“不压、随他去、给我注册个帐号,”顾言将手中的电脑推回去还给他。
张晋拿着电脑给她注册帐号,眼神时不时的瞟她两下。
最近爆的料有点多,他需要消化消化,不然会杠不住。
新闻出来了?那就出来吧!没什么的、能炒出个什么来?
再说了、有人比她更着急。
最近顾言、名声大胜。俞思齐坐在李老的家里,跟李老下着棋,两人多久未见、再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次的事情、还得多谢您”,俞思齐落下黑子、对着李老淡然道。
“客气了、难得有事情是你除了工作之外还上心的”,这个闷葫芦,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每天就是以工作为命,难得有点他上心的事情,不帮怎么行?
“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把这姑娘推上风口浪尖”,舆论的顶端不是那么好站的,站的好、你逆流而上,不好、粉身碎骨。
“她需要有人来推他一把”,俞思齐平静到,顾言现在不论是在处理顾家的事情、还是在对待白慎行的问题上、都采取了鸵鸟政策,需要有人来推她一把、刺激她一把、然后让她做出选择,无论是好是坏。
就像许攸宁希望她直面内心是一样的,无论好坏、你要有个决定。
“所以、你就是那个人”,李老笑兮兮道。
“说实话、那丫头不错,”作为一个长辈,甚至是年过半百的人来说,她觉得顾言、是个好苗子。
“是挺不错的的”,俞思齐赞同。
“有没有别的意思”?李老一脸八卦的看着他,希望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没有”,俞思齐头也不抬道。
“她爷爷是顾司令,跟您应该是老熟人了”,俞思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见李老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真的假的?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爷爷是顾司令?
老一辈的革命家,他能不认识嘛?好歹也在一起办事过。
“很重要吗”?俞思齐漠然问到,身份背景很重要嘛?
“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司令的孙女,会在国外有那样惨痛的经历嘛”?李老很好奇这一点,豪门贵族的子女,那一个不是有着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礼,在温室里长大的?特别是女孩子。
“您难道没想过、以我的身份背景、为什么会坐在这里陪你下棋嘛”?俞思齐反问回去。
身份背景很重要?他是个被身份背景连累的人,顾言也是。
李老一囧,怒目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对得起我闺女嘛”?
“对得起、只是觉得您以后说话的方式可以别这么八卦”,他幽幽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爷爷是顾司令的事情”?这点他就纳闷了。
“只是希望您以后在汉城多帮衬着点她”,俞思齐点名主旨。
李老落下手中的白子、哼哼到;“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衬的,毕竟、我跟那个丫头、也是认识的,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俞思齐瞅了他一眼、悠悠然道;“不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是她为了护着您,差点死了”。
以为他不知道?怎么可能。
“你”,李老虽然是个老头了,但好歹也是个年轻气盛过的男人、被人说是靠一个女人保护着的,瞬间吹胡子瞪眼的瞅着俞思齐。
俞思齐乐呵呵的下棋。
“那丫头那么好、你可别让给别人了”。
“我说了、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她会大庭广众之下喊你?你当我傻?我老了、可我不傻、我跟你讲”。李老明显是不相信。
越解释越不清楚,俞思齐索性就闭嘴,老顽童一个、不跟他多说。
他虽然曾经风光过,可是面对如今的局面,不及他们这些年轻人看的长远,李老一心想要顾言跟自己在一起,殊不知,他最怕的就是将任何一个女人带到自己身边,无论对方是谁。
他跟顾言的关系,一直保持在每年一两次的见面上,不多不少、刚刚好,足够维持友谊,也不会让对方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显然、这一次、他低估了顾言对白慎行,对顾家的仇恨值。
直接使出杀手锏,而自己、成了她的炮弹。
许攸宁一心想要顾言认清局面,可是方法错了、他只能用点小手段逼她一把。
很显然、他的方法比较管用,而且免去了许攸宁跟顾言之间不必要的争吵。
“我从未说过您老了,更未说过您傻,”俞思齐一副、是您自己说的,跟我无关的表情。
“李老觉得白慎行是个什么样的人”?俞思齐想听听他的意见、虽然他有了解过白慎行,但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理解,应该全面。
“白慎行啊~有手段的一个孩子”,李老回忆着、悠悠然道。
“别人有手段、会让人远离,而白慎行有手段、会让人觉得他很厉害,去靠近他,他身上有一股子王者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去靠近他,他有背景、自己也很努力,如果拿你的二十岁跟白慎行的二十岁相比,你是输的那一个”。
“切莫与白慎行为敌,他是一匹嗅觉很好的狼,而且是野狼、不受任何东西所约束,他想厮杀便厮杀”。白慎行在是他学生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孩子一定是个人上人,一定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却不想、短短几年、他变完成了别人想用一辈子完成的事情。
“您对他印象很好”,俞思齐点头道。
“如果你跟白慎行交锋、你必输无疑”,李老郑重的按下手中的白子,对着俞思齐到。
“你唯一能赢的地方,就是比白慎行多吃了几年饭而已。”
俞思齐纵然身处高位,而且还是在京都,可是他靠的是家族身份背景、身份的便利才到的如今的段位,白慎行不同,他父亲虽然是原先的汉城首富,但是他靠着自己、将麦斯送出了国门,而且还是在短短几年的时间,白朗用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成为汉城首富,而他的儿子、短短五年,就超越了他四十年的努力。
“你跟白慎行不同”,这是李老对他们两人的评价。
“你们都是各自领域的掌权人,但是站在客观角度来讲,白慎行更胜一筹”,李老笑呵呵的说到,他很高兴、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学生。
“确实、今日见的时候,发现他是个高手”,俞思齐想到白慎行被自己气的半死,还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确实厉害。
他爱顾言爱了那么多年,深入骨髓,他用顾言去刺激他、他还能把控自己的情绪,的确让他吃惊。
“你们见上了”?李老很好奇。
“见到了”。俞思齐答。
“如果你们两人是朋友、、一定会颠覆……。”。李老知道后面的话不该说,欲言又止。
“不够”,俞思齐道。
他说的不够、并非白慎行。“今天跟白慎行见上了”,俞思齐接顾言下班、转着方向盘道。
顾言坐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不准备搭话。
“不好奇我们两只见聊了什么?”俞思齐见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笑着说到。
“我只要知道、他被你气疯了就行”,顾言转头、漫不经心道。
俞思齐失笑、等红灯的空隙看着她道;“那万一、我没有把他气的冒烟,而是达成了共识呢”?
顾言瞟了他一眼、“虽然这年头流行搞基、但你跟白慎行两人不可能”。
俞思齐嘴角抽抽、冷着脸道;“从何说起”?
搞基?亏她想的出来。
“你俩都不愿意做受”,就是这么简单,白慎行跟俞思齐都是王者的存在,肯定都是攻。
她似乎很有把握,俞思齐瞄了她一眼,见顾言洋洋得意的坐在副驾驶上。
虽然顾言的言语简单粗暴,甚至让他这个不怎么关注网络信息的人有点不能接受,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好像是真的。“你这是默认了”?顾言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着他。
“恩”~差不多默认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去哪儿”?顾言发现这并非回家的路。
“去接许攸宁、一起吃饭”。
“可这条路不是去军区医院的路啊”!顾言一脸蒙逼,担心俞思齐会把自己卖了。
“但心我我把你卖了”?俞思齐瞅了她一眼悠悠然道。
“呃”~没有。
“小路,不会堵车”,俞思齐对汉城很熟悉,这点顾言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她不想说。
“多年之后再次回来、有何感想”?
俞思齐观察着路况、不能分神看着她、平静到;“你想让我有何感想”?
顾言耸耸肩、并没有、只是问问。
“你当初回汉城的感想就是我现在的感想,只不过是人在不在的区别”,俞思齐略显沧桑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
她抬手,附上他在开车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俞思齐抚开她的手、冷漠道;“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
你的情况比我更甚,我不过是需要时间,而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你跟许攸宁两人好就行了”,她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在乎许攸宁跟老俞两人在往后的日子里能不能更好。
“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他跟顾言每年的见面也就那么一两次,但是以往经历的一切,足以让他们铭记于心,将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顾言失笑、罢了、跟老俞这样的人玩儿煽情,没什么意思。
“许攸宁知道我们要去接她不”?很担心茂茂然跑过去,她又在手术中啊。
“不知道”,俞思齐满不在乎道。
顾言“……”。
好吧!她来打电话。
谁让他们的老俞、出门基本不怎么用通讯工具呢。“我发现、在顾家、陈家、白家的人当中,陈兴海是最攻于心计的”,顾言婉转的将陈兴海今天来找她的事情说与俞思齐听。
听后、俞思齐发表意见;“确实是的”。
“陈兴海没有坏心,但你不要跟他有过多的交流,梁意、能冷处理就冷处理”,如果梁意跟白鹭比起来的话,他宁愿顾言跟白鹭有瓜葛、也不宁愿她跟陈家有什么牵扯。
“我以为你会让我远离白鹭”,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让你远离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放弃谁”,老俞淳淳善诱道。
“我想放弃所有人,汉城里面跟我有关系的所有人”。
“你在天方夜谭”,俞思齐直戳重点。
“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很讨人厌”?非要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重点嘛?
非要让她面对现实嘛?“实话总是不堪入耳”,他相信,在这里、也只有他能这么直言不讳甚至好不担心的说出这么直白的话。
白慎行?他不会、他在顾言面前一定是战战兢兢的。他宁愿自己去解决问题,也不愿意这么直言不讳的将现实说给她听。
白慎行将顾言保护的太好了。
“谢谢啊!”顾言一副我谢谢你全家的表情看着他。
偏偏、老俞觉得这样无所谓,而且还乐意至极。
老俞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到许攸宁办公室。
“哟、这不是顾大美人嘛?你这都敢出门啊”?郝大夫跟许攸宁一起厮混着,两人只见也算是搞熟了,顾言见到他、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瞅着他。
“我这不带保镖了嘛”?她指俞思齐。
“你好、”俞思齐伸出手、打招呼道。郝雷刚刚从手术室出来、虽然清洁过了、但他可hi谨记许攸宁的教诲,不能把病毒带给顾言。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副、俞思齐伸出手想打招呼,郝雷举手投降的画面。顾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俞思齐望着顾言、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傻了?
“刚从手术室出来”,郝雷见顾言一副你丫是不是傻逼的表情瞅着自己,无奈解释道。
俞思齐干笑两声、放下手,原来是这样。
“许攸宁呢”?顾言问到。
“你得等、她刚刚进手术室,有点突发状况”,郝雷说到。
顾言望着老俞、耸耸肩道;看吧!哪怕是提前通知了也会有意外,谁让我们许小姐是白衣天使呢?
护士站的小护士在喊郝雷,见他离开,顾言附耳跟俞思齐耳语了几句,俞思齐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她。
见他这么望着自己、顾言点点头,她说的是真的。
“赚了”,老俞说着转身下楼,顾言紧随其后。
虽然跑空了,没见到许攸宁人,但是确实是赚大发了。
“去哪儿”?两人上车、顾言问到。
“吃饭”、他系好安全带。
“许攸宁咋办?”顾言问、这就不管她啦?
“吃剩的”,老俞老神在在的说到。
顾言;“……”。
果然是大将风范,连让人吃剩饭剩菜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顾言以为他还要走小路,结果不想、他开车直接往汉城老城区走去,顾言一愣一愣的,她有多少年没到老城区来了?
汉城的老城区是一片旅游区,在全世界都享誉胜名,游客络绎不绝,这边人挤人、她极少过来。
读书时期经常跟同学一起过来,上了高中之后、在也没来过,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十几年了,明明才二十多岁,她却感觉自己像个老太太似的。
“笑什么”?见顾言失笑、俞思齐一边开车一边问到。
“在想自己跟个老太太似的、刚刚想了下自己好像十几年没来老城区了,你说我这心态是不是已然老了”?
明明才二十多岁的人,怎么一搞就是一个十几年呢?
“是有点”。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比我年长”,老俞笑着打趣儿道。“滚”,顾言怂。
我有这么老嘛?你老俞好歹也是三字开头的人了,我才二好嘛?
俞思齐笑,“别、我就开个玩笑”。
俞思齐见她恼了、笑着说到。
“我今天见白慎行、白慎行说、他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俞思齐突然很想知道顾言听到这句话后的表现。
顾言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是吗?我也是这个想法”。
俞思齐不免有些惊讶,许攸宁的说法都是对的,顾言明明爱白慎行,却要跟他相爱相杀,弄得两人身败俱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言现在是这么一个拎不清的人,她以前爱憎分明,可是现在的顾言、明显是被白慎行乱了分寸。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顾言嘛?
“我在怀疑、是不是我单当初认识了一个假顾言”,老俞点烟、将手伸到窗外。
“你不会明白的”,貌似谁也不能明白、她跟白慎行之间、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你不说、没有人会明白”。
“我跟白慎行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时间可以抹去的、我俩在彼此心中留下的印记太深了,就像一张纸、皱了、你在这么想抚平它,还是会有印记,就算你拿本厚厚的书去夹它,它的印记还是会在、印记可以消失,除非你烧了那张纸”。
顾言的比喻很贴切,贴切到俞思齐以为自己耳朵除了问题,他夹紧手中的烟,缓缓道;“如果抚平印记的那个人是我呢”?
顾言诧异的侧目,看着他,俞思齐?
她恍然大笑;“你明知道、不可能的”,自欺欺人的事儿她干了太多年了,现在不想干了。
她跟俞思齐之间的关系?罢了、不说好些。
他轻点烟灰,沉思着;“所以你准备就这么跟白慎行相爱相杀下去?十年?二十年?等到你老了、不能动了,等你周边的人都儿孙满堂了,你也就这么跟他相爱相杀下去”?
俞思齐说完就后悔了,刚刚顾言那句明知道不可能、让他微恼,顾言听着她拔高的嗓音,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俞思齐想、他现在跟许攸宁有什么区别?都是在逼迫她。
两人谁也不说话,在车厢里就这么沉默着,俞思齐不比白慎行,白慎行若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会道歉,俞思齐不会,他有些大男子主义,比白慎行更甚,许攸宁不止一次说过,俞思齐这样的男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ài人,这点顾言、清楚的知道。
且不说他性格等方面,光光是家庭背景什么的,就足够让让望而却步了。
每个人都有缺陷,她、俞思齐、许攸宁、三个人都有,但是他们都在包含这对方,顾言是个女人,甚至还是一个心理有着另外一个人的女人,难免的、会去做些比较。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但又觉得这样在情理之中。
“我只看现在、这是你教我的”,顾言淡漠道。
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回应他刚刚的失控。
他当然知道,可是能怎么办?他这些年身边的朋友不多,许攸宁跟顾言是其中之一,他容许任何人看轻、瞧不起他,但是许攸宁跟顾言就不能否定他。
男人的心理总会有这么一点点霸道主义存在。
他将车稳妥的停在外围,解开安全带;“到了”。
两人一眼以后下车、顾言看着老街的人山人海,在看看自己踩的这一双高跟鞋,不免有些无可奈何。
“这是准备带我来人挤人”?顾言抬了抬脚,示意他看鞋子。
这下、俞思齐也愣了,这种三步以内全是人的地方,踩着双高跟鞋,确实是容易出事故。
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像右侧迈步过去、对顾言招了招手,顾言提着包、踩着高跟鞋,跟着他走上了一条漆黑的小道。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她早已不在想着什么鞋会脏了。
踩哪儿是哪儿。
俞思齐也没有想到这个点儿的老城区会有这么多人,他想着顶多就是把车停远一点,走一段就行,是他失算了。
看着顾言已经完全不要形象、一脚一个坑的走车,他难免觉得好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俞队长到现在还单身了”。
“我的错”,这下他到是勇于认错了,顾言嘴角直抽抽、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是军人无所谓,但是貌似确实有点忽略顾言了。
顾言撩了他一眼;“我晚上一定要跟许攸宁吐槽。”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老俞倍感无奈,天晓得他现在有多后悔,为了吃顿饭,回去要被两个女人围攻,这有点受不了,特别是许攸宁那张嘴说起来,简直就是要人命。
“我可以让老板亲自下厨,以慰问你受伤的小心灵”,他巴结顾言。
顾言冷哼、“我以为你会亲自下厨来慰问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呢”?
巴结我?窗户都没有,一定要说,让许攸宁来讨伐他。
她的就不相信了,她一个常年在外面跟各种腐女打交道的人,还撩不过他一个久居军营,身边都是男人的男人。
俞思齐现在只觉得此生无望。
“别泄气、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顾言一副你安好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题外话------
有人说我更少了,在此声明一下,浓缩才是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