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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从今以后,不做翟家臣,不入翟跃门(二更) 姜雨倾离开后护士就走进了病房中打扫着被砸碎的玻璃花瓶,而后恭敬的问沈终祯:“夫人,您今天想要摆什么花呢?”
沈终祯眨了眨眼,头顶上华丽的灯光飞跃进她幽黑的眼眸中,像是有流星坠入,闪烁着璨焕的光泽。
她温声回道:“向日葵。”
护士在听到沈终祯的回答时,嘴角边勾起了柔和的笑意,“夫人,您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吗?”
沈终祯摇了摇头,“不知道。”
“是沉默的爱。您看,向日葵是向阳的花,长的也挺奔放的却有一颗娇羞痴情的心。”
沈终祯在听到护士的话时,嘴角边的笑容微敛了几分,她轻轻的垂下眼帘,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水眸中流动着的悲伤。
护士见她沉默不语,便也不再多话,弯了弯腰恭敬的对沈终祯说道:“夫人,我这就去为您准备。”说完后便退出了病房。
她记得前段时间向楚翌送了她一束向日葵,午餐时间约了她一起去吃午餐,沈终祯想着正好烤了点饼干感谢他前天晚上陪自己喝酒,便答应他去了。
向楚翌对她的口味很是了解,他将地点选在了公司附近的川菜馆中,点菜时他笑着调侃说,“这里的bt辣,绝对包君满意。”
沈终祯被他的口气给逗笑了,点了几道招牌菜后就将烤好的饼干递给了向楚翌。
他在看见她递来的饼干时,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如孩子般纯真没有丝毫杂质的开心。
向楚翌对沈终祯道了声谢后,便转移了话题问道:“那束向日葵还喜欢吗?”
沈终祯微挑红唇,嘴边绽开了轻佻的笑:“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送花给你大嫂,真的好吗?”
向楚翌无视了沈终祯的揶揄,脸上的神情颇为认真的说道:“我很喜欢向日葵。”
沈终祯问:“为什么?”
向楚翌的脸上绽开了邪魅如斯的笑容,口气吊儿郎当的回道:“因为我和向日葵一样灿烂阿。”
沈终祯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十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只是当现在回想起过去两人的对话时,沈终祯突然的在心中苦笑着自己的愚昧。
那男人当时,分明是在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
沈终祯面上露出了一丝倦意,她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后,便走回到病床前,脱了鞋后就缩进了被窝中。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因为隔日就是董事会,翟世轩这一日着实是忙的不可开交,离开公司时已经是将近十二点的时间了。
他习惯性的开往医院内去探望沈终祯,在到达病房门口时,守在门口的保镖对他弯腰行礼,并且将今天姜雨倾来探访沈终祯,以及试图伤害沈终祯的事都一一汇报给了翟世轩。
翟世轩在听见保镖汇报时,眼中席卷开了一片狂风暴雨,而后命令道:“以后禁止姜雨倾接近夫人。”
“是,董事长。”
翟世轩在听完保镖汇报了沈终祯今日的状况后,便转动了门把推开了门。
病房内一片漆黑,翟世轩怕吵醒沈终祯故而没有打开电灯,只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走到了她的病床前。
他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伸出手动作温柔的包裹住了沈终祯温热的小手。
“终祯,距离董事会还有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
“十几年的谋划,等待的便是这一刻了,可是我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终祯,我们约好董事会后一起去看海,我们这周末就去吧。”
翟世轩的声音轻柔如棉花糖,在偌大的病房内低低的响起。
他在病房内坐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沈终祯的手,帮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去。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沈终祯缓缓的睁开了眼帘。
黑暗中,她那双漂亮的杏花眼迷离朦胧的好似被薄雾所笼罩,隐约中可见瞳眸深处流动着的悲伤。
昨日沈父在病房内陪沈终祯时,沈终祯忍不住的问了沈父疑惑了自己许多年的问题。
为什么沈家有义务守护翟家?
沈父说:“在我曾曾曾爷爷那一代,翟家的祖宗曾冒着生命危险将沈家祖宗从敌人的炮火下救出。
沈祖宗在昏迷醒来后,便想要以命报答救命人恩,故而在那以后他就下定决心跟从翟家祖宗。
并且在家族中立下了诫命……沈家的每位子孙都要以命守护翟家的子孙,做翟跃的忠臣,直至沈家的终结。”
翌日。
在等待了许久后,董事会还是到来了。
董事会从早上十点一直进行到下午两点,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董事们投票做出了许多的决定。
一,剔除几周前参与翟跃盛宴门的几位董事,几位董事手下的股票将会转卖给董事长翟世轩。
二,翟跃前任副董事长向楚翌生前所拥有的股份,将以他的名义捐给翟跃慈善机构。
三,持有公司10%股份的第二大股东佟遇洲,将上任翟跃副董事长一职。
四,剔除翟家两位叔叔,两人手下的股份将全数转给他们的侄子,翟跃董事长,翟世轩。
五,……
当初大家所传的,董事们将在董事会上提议罢除董事长一事,并没有发生。
在董事会结束后,翟世轩无视了董事们的恭喜,大步的离开了会议室。
步伐匆忙的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而后驱车前往医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沈终祯分享董事会的结果。
到达医院后他便轻车熟路的搭乘电梯,到达十五层的vvip楼,懒得好心情的对在柜台前工作的护士们微微一笑后,便迈着沉稳的步伐往沈终祯的病房走去。
保镖在看见他时,微微的弯腰与他行礼,而后习惯性的报告了沈终祯今天的状况:
“夫人今天醒来后状态不怎么好,故而护士来检查了三次。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踏出过病房。”
在听见保镖说沈终祯今天状态不好时,翟世轩的每天轻轻蹙起,而后朝保镖点了点头后,便转动了门把,推门而入。
翟世轩伸手带上门,而后往房内走去,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在病床上与沙发上看见沈终祯。
故而他走到洗手间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故而他便伸手转动门把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明亮的洗手间内空无一人,压根就没有沈终祯的身影。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不好预感在翟世轩的心底中蔓延开来。
他返回到病房门前,打开门,面色难看的盯着保镖,沉声问道:“夫人呢?”
保镖被翟世轩问的有点不知所云,他老实的回道:“董事长,夫人就在病房里,今天从未踏出过病房的门。”
他的回答无疑加大了翟世轩心中的怒气,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回道:“夫人不在病房里!”
在听见翟世轩的话,保镖面露诧异,下意识的就开口问道:“怎么会?”
“去调监控,调集所有人在医院内搜寻夫人的身影,若是夫人有任何差池,你们好自为之。”
翟世轩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阴沉,幽黑如墨的眼中深不见底,泛着变化莫测的光芒。
他的周身散着的凛冽气息,冷的如同被凝冻了千年的寒冰。
话音落下后便又转身回到了病房内,他踱步走到病房前,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时,赫然发现了上头摆着的一张纸条。
翟世轩颤抖着伸出手,拿起了纸条,而后便看见上面印着沈终祯的字迹。
“董事长,
十几年的谋划,恭喜您终于稳固了您的翟跃江山。
沈家守护翟家几代,如今恩情已报。从今以后,沈家人不做翟家臣,不入翟跃门。
最后,愿翟家以及翟跃万世长存,永不衰退。
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沈终祯。”
在纸条的下面压着的是沈终祯为他留的礼物,那是一本红咖啡色的小本,本上烫银的离婚证三个字,像把火灼烧了翟世轩的双眸。
而离婚证中间,夹着的是当初两人结婚时,翟世轩亲手为沈终祯戴上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