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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哲凯!”生平第一次,她恶狠狠的喊出他的名字。
眼看着自己竟然要在这种地方被他强了,顾尔有些绝望。
其实她并没有真的非要他一直忍到领完结婚证后,可是,她却没想到路哲凯给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一个酒吧的厕所里。
失望感蔓延开来,她不再挣扎,屈辱的胃里一阵翻腾。
路哲凯冷眼看着镜子理发丝散乱,面色酡红的女人,妩媚的心都跟着发颤,正当要进入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击声,还没敲两下,敲门那人已经毫无耐心的高声吼开来了,“顾尔,路哲凯,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在里面,给老子滚出来!”
是乔安。
顾尔一怔,接着猛的挣开身后的人,将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安安,你等下。”
“干嘛呢啊,动作麻利点!”分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却粗声粗气的毫不矜持。
“乔安,你来捣什么乱,哪儿没你能玩的地方,你非得跑这里搅合。”路哲凯黑着一张脸,一边提裤子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
对于乔安,他向来没有半点法子,这个小时候一起玩的世家小伙伴,虽说是个女孩子,却从来都是骑在他头上的。
等两人整理好打开门的时候,乔安正叼着个牙签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靠在外边的墙上。
身上随意穿了一件T恤,套了件宽大的衬衫,底下则是一条能塞得进两个乔安的家居裤。
顾尔对于她这个打扮讶异极了。
虽说这姑娘性格随意,可出门在外时从来没有随意成这样过。
“哎哟,你们俩在里头干什么呢啊,路哲凯,我怎么没发现你有那么大本事,连厕所都能当床使了啊。”吐掉了嘴里的牙签,乔安一把搂过顾尔的肩将她往外带,“行了,今晚尔尔归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路哲凯以往再风流,可到底也算是个上流社会的子弟,兴许和男人在一起时也能开开荤段子,却不像乔安一般痞,任何公共场合信手拈来,极力隐忍了脸上的难堪后,懒得同她多说什么,只是看了顾尔一眼,就真的走了。
见他走了,乔安才收起一副痞样,叹了口气,“走吧,顾大小姐,打来的车还在外头等着呢,这会儿车费都没付,我身份证还抵押在他手里呢。”言下之意,老子没有钱,就等你付车费了。
顾尔的酒还没清醒,却也被路哲凯吓醒了一大半,总觉得哪里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等跟着她走到门外,被冷风一吹,她才恍然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安安,你怎么知道我在屯门?”
去见路家两个长辈是路哲凯临时告诉她的,她没机会告诉任何人,自然,来屯门借酒浇愁也是临时决定的,那么,乔安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不是你发短信让我来接你的嘛。”坐上来时的的士,乔安就大咧咧的一个“北京瘫”瘫在了座椅上,“老子正在蹲厕所呢,你就十万火急的让我来接你,再打你电话就打不通了,害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还有一半没拉完就出来了。”
大概是她的话实在恶心的太露骨,司机师傅两条眉毛简直要拧在了一起。
可乔安是谁,她若是会考虑别人的心情,大概这世上没人不善解人意了,想到洗手间见到的那番场景,她坐直了身子,微微眯起眼睛,“你们俩个……顾尔尔,他有没有碰你?”
顾尔飞速看了一眼司机,赶紧摇头。
见她反应,乔安又再度放心瘫了回去。
路哲凯是什么的人她很清楚,虽说这个社会没那么封闭,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自己的朋友吃亏了。
乔安不说话了,顾尔才循着空隙开口,“安安,我没有发短信给你。”
虽然喝多了,但是她还记得,她的手机已经被路哲凯砸掉了,她清楚的看到粉碎的屏幕已然黑了屏。
当时实在是因为被曾月如那么羞辱太生气了,根本没想到要去把坏掉的手机捡回来。
“没有吗?你喝多了吧。”乔安撇了下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短信给她。
“安安,我喝多了,来屯门接我,卫生间,速来!”署名顾尔尔。
“可是。”顾尔回过头看她,黑暗中,屏幕的蓝光倒映在她精致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惨白,“这个短信不是我发的,而且,我的手机被路哲凯扔掉了。”
乔安盯着她,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钟后,猛的拍了一记她的肩膀,“我靠,灵异了啊!”
…
乔安将她送回了顾家之后就离开了,下了一夜的大雨,一如顾尔的心情一般,难堪和屈辱将她彻底淹没。
几乎一夜未眠,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总算有了些睡意,只能打电话给顾安然的秘书,告诉她上午去不了了,所有她的事都推到下午来办。
秘书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开口,“小姐,顾总刚才接了个电话,似乎提到了你的名字,这会儿已经怒气冲冲的回去了,你……”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总之,小姐小心些吧。”
顾尔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
看了一眼窗外,还在下雨,她掀开被子想要起来,宿醉之后头疼的厉害,可是看情况,顾安然是不会放她安安稳稳睡觉的。
简单的洗漱后出了房间,客厅里秦钦正一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一旁,宁晓则坐在她身边,递了杯花茶给她,“姐,玫瑰养颜。”
见到顾尔走出来,秦钦哼笑了一声,眼中的傲慢和讥讽简直要溢出来,抬起刚涂完了的一只手,一边吹气,一边说,“玫瑰是养颜,可有比玫瑰还养颜的,你瞧瞧人家顾尔这张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宁晓眨了眨眼睛,“是什么呀姐。”
吹着指甲的女人挑高了精心修纹的眉毛,“当然是男人啊。”
“姐,你可真不害臊!”宁晓噗呲一笑,将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倒也是啊,怪不得皮肤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