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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镀和方陆可两个人都秉着呼吸,生怕会错过她的回答。
看着这俩毛头小子突然安静下来的模样,宋娆奉从严肃的面孔秒变为温柔善解人意的微笑,“批准了。”
“成功了。”俩大青年击掌欢呼,又觉得自己笑得太猖狂了,双双捂住嘴巴。
陈镀高兴地笑着,“老师,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传您懿旨,下午大赦天下。”
“准了。”宋娆奉还真的拿捏起老佛爷的姿态,惹得方陆可捂着肚子偷笑。
笑到飙泪的方陆可目送陈镀离开,突然转过头挠了挠下巴说:“妈,我觉得娱乐圈不像你说的那么恐怖,想陈镀这样的,陆仁甲这样的,你这样的,不都是一股清流吗?”
“这些都是个例,我不给于正面回复,如果你要进娱乐圈,我会告诉你,没门。”
方陆可哼了一声,“慈禧!”
他们下午要打友谊赛的事情,很快就经由陆仁甲的嘴巴传到了予冉的口中,予冉非常清楚宋娆奉的为人。
想出这个鬼主意的绝对不会是他。
“传这个消息的人是谁。”
陆仁甲不假思索:“陈镀。”
予冉眯了眯眼,陈镀……“球赛几点开始?”
“他们说2点开始,比赛时间一个小时,不会耽误我去接瑞瑞的时间。”
很不错,考虑的很周到,他从酒店里的沙发上站起来,对着一人高的镜子整理衣服,突然觉得自己的胡子有些长,摸上去有些刺手。“对了,今天周五了。”
“恩……”
“你答应过的。”予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的诱惑,“阿仁。”
“我接了瑞瑞就过去。”
“那我让李墨华订票,不许耍赖,到时候……”他的目光深邃地像个黑洞,好像能把世间所有东西都收进去一样,“我去接你。”
陆仁甲心跳漏了一拍,就连予冉什么时候挂掉电话的都不知道,他说要接他去哪里接他,机场吗?
好像有十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吧,虽然每天都有视频,但总觉得不真实,现在好了,终于能见上一面了。
陆仁甲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看你一副相思的样子,该不会在想女朋友吧?”方陆可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一双大掌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两下之后,坐在他身边,眼神一直在瞄他的手机。
陆仁甲也掩得严实,上次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跟予冉的关系不错,要是现在再让他知道自己跟予冉讲个电话都能讲出一脸春意盎然,指不定关系就这么曝光了。
“没有,方大哥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不要叫我方大哥吗?听起来跟方便面差不多,叫我陆可就可以了,别再让我听到你叫我方大哥了,不然。”方陆可秀出自己的肌肉,“我可是会打人的。”
陆仁甲噗嗤一笑,剑眉星目,睫毛微翘,黑色的眼珠子里面仿佛要折射出光来,看的方陆可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
“我觉得你要是女的,肯定长得倾国倾城。”方陆可刚说完,才觉得自己失礼了,尴尬的低着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这样是拐着弯说我长得帅吗?”
方陆可顺着台阶下:“就是这个意思,对了,中午打友谊赛,咱们编排在一起了。”
“名单公布了吗?”
方陆可再次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这名单是他制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也就是听墙根听来的,除了我们俩还有陈镀和韦骆。”
“韦骆啊……”陆仁甲苦笑,这场比赛看来注定是要输了……“还少一个人啊,篮球队不是5个人的吗?”
还有一个管他是谁呢,当时方陆可确定完他跟陆仁甲是一组之后,后面的就让陈镀安排了,按照陈镀的意思,肯定是会安排韦骆和陆仁甲一队,这样子,陈镀肯定跟他们仨是一个队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还真的不重要。
“对了,小甲,你肚子饿了没,我们出去外面吃饭去?”
陆仁甲突然想着今晚上给予冉带碗汤过去,或者带一口锅过去,还能煮点新鲜都给他喝?
“小甲,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是不是饿糊涂了。”方陆可叫了他几声。
“啊,什么?”陆仁甲刚才确实没有听见方陆可跟他说话。
“吃饭,到点吃饭了。”
陆仁甲看了眼时间,“11点半了呀。”难怪他老是往吃的方向想,肚子一摸,确实是饿了。“那出去吃吧。”
陆仁甲刚走不远,方陆可就追上来了,“小甲,等等,墨镜。”
他手上拿着墨镜,举止亲昵地帮陆仁甲带上,末了还替他整理了一下乱发,这举动让陆仁甲浑身不舒服,他退了两步,尴尬地避开他的手,“谢谢方大哥。”
“恩?”
“我饿了,出去吃饭。”陆仁甲在这个情况下实在是叫不出他的名字,他是宋娆奉老师唯一的儿子,绝对不能被自己同化了。
“小甲,你生气了?你为什么要生气呢?”方陆可追了过去,“叫我名字有那么难吗?”
这一幕被陈镀和韦骆看到,韦骆哼了一声,眼神里藏着对陆仁甲的不屑,“跟予冉不清不楚,现在还搭上了宋老师的儿子。”
陈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这口气被韦骆听到了,心口仿佛被剜了一刀:“我说他,你是不高兴了吗?”
“骆骆。”
韦骆被这个突如其来亲昵的称呼给吓了一跳,陈镀手放在口袋里,眼里的笑纵容而温柔,“你不是也挺喜欢陆仁甲的吗?”
“谁说我喜欢他?”韦骆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若非不是你查过他的资料,又怎么知道他和予冉纠缠不清。”陈镀最了解韦骆,韦骆这个人高傲的很,若非自己看上眼的,眼角余光都不会留给人家。
他既然会花时间去调查陆仁甲,必定就是对他产生了好感,而且……是惺惺相惜。
“别以为对我很了解,陈镀,你根本什么都不是!”韦骆嘴硬地扔下了一句,刀子一般的话,生生插入了陈镀胸口。
“骆骆。”他看着韦骆的背影呢喃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