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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明看着眼前忸怩作态的墨言商,好不客气的伸手在他脑袋上削了一掌,“滚蛋!”
墨言商一顿,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见没人过来安慰,也不在意,继而又笑嘻嘻的凑到了金泽明的身边,死皮赖脸的抓着人家的胳膊。
金泽明手下用力推了推,奈何这酒劲儿上来的人反而力气也变大了,几下都还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金泽明也再跟个醉鬼较劲儿,扬着眉看了眼低着头看不清脸色的许致言,“你刚才怎么惹他了?”
墨言商一看金泽明突然搭理自己,瞬间就来了精神,神神秘秘的往过凑了凑,嘴唇都快要贴上金泽明的,被对方阻止才委屈的停下来。
“哥哥,我跟你说呦,许致言和夏安年分手了!”墨言商声音中带着小孩子发现秘密的兴奋,金泽明满脸黑线,这喝醉酒了还玩儿上角色扮演了。
虽是这样,却还是一个惊讶,许致言和夏安年分手了?怎么可能?
想着目光就看向了许致言,而刚才还仿佛泄了全身力气的许致言,一听这话,瞬间就来了精神,紧紧的捏着拳头就冲过来。
金泽明眼疾手快的捞起墨言商往旁边一躲,许致言一个拳头落在沙发上就又绵软下来,只是嘴里不断喃喃着,“没分手,许致言和夏安年才不会分手……”
看许致言这样子,金泽明忍不住也有些好奇,这看着是不想分手,倒像是被人甩了,难道是小学弟突然发现许致言确实管的太宽又事儿太多,终于受不了了?
虽然这样想着,金泽明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夏安年,小学弟怎么着也不是会先提出分手的人,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联想到之前许致言打电话问夏安年的行踪,金泽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把怀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墨言商随手放在沙发上,抽身拨通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就在金泽明以为又要像之前两次那样,最终也无人接通的时候,电话那边却又被接起来。
“……学长?”是夏安年有些虚弱的声音。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虚?是不是生病了?”金泽明皱着的眉头跟深了,他是家里的独子,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这大半年跟夏安年的接触,早把这个小学弟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没,没事儿,就是睡觉没关窗户,有点儿感冒……有什么事儿吗?”
闻言金泽明皱眉看了眼依然瘫在沙发上的许致言,不知道两人之前是不是吵架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有些无法开口。
“学长?”
金泽明叹了口气,算了,直接说吧,“我在酒吧遇到了喝瘫了的许致言,你要不要跟他通电话,还是怎么着?”
电话那边静了静,金泽明只能听到小声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半晌,才又传来了声音,“……许,致言?”
“嗯,许致言,我看着喝了不少混酒,估计酒劲儿上来就要不省人事了……”
金泽明还没说完,就被夏安年急切的打断了,“不,不用了,不用了……麻烦,麻烦你送他回家吧,……回之前的那个……”家字还没说出口,夏安年那边就匆匆切断了电话。
金泽明皱眉看着手里的电话,如果之前还是猜测和看玩笑的成分居多,那么现在无疑,夏安年和许致言之间确实发生了什么他们所不了解的事情,从夏安年快要哭出来的急切和逃避中,也能窥知一二。
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了吗?虽然心里有些好奇和担心,金泽明还是打消了继续打探的念头,纵然他再把夏安年当作自己的亲弟弟,再和夏安年关系亲近,他们也终究不是一个人。
而感情这件事情,除了但是人,是没有任何人有资格随意指摘的,只希望,夏安年能够快乐就好了。
金泽明忍不住叹口气,为什么每一个认真的付出感情的人,最后得到的却总是痛苦呢?或许是因为爱情这样的奢侈品,就只是少数的幸运儿才能拥有的?也忒没个道理。
金泽明摇摇头不再多想,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按照夏安年所说,安全的把许致言送回他们的那个家罢了。
咍!看着齐齐瘫在沙发上的两个“彪形大汉”,金泽明无奈的用手扶额,他就一辆二轮的摩托车,这儿可有两个祖宗呢!
小庄自从一下被许致言用力推开,就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来,已经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明明前一秒他还被那个充满诱惑力的神秘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甚至来不得铭记和回味,就已经被毫不留恋和怜惜的一把推出,像是在丢弃一块儿恶心的垃圾,弃如敝履。
然而却还是忍不住丢弃自己的尊严去注意那个人,许致言?他叫做许致言吗?
当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升起一阵欣喜和愉悦的时候,小庄忍不住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然而那股欣然却依然压抑不住。
许致言,终于,相当于正式认识你了呢……
小庄忍不住笑了笑,看着瘫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许致言,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甜蜜微笑。
金泽明原本还在纠结着怎么送这两个不靠谱的回家,虽说两个人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架不住都长了个好皮囊,这个状态单拎出来任何一个放在这儿,估计都得被饿虎扑狼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早就被舞池里那些觊觎的狼崽子啃了个皮都不剩。
要是一个人弄这俩,他可没那能力,这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一个比一个最得厉害,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这犹豫着,那个原本跌坐在地上,背影酷似夏安年的侍应生就带着讨好的笑凑过来,“先生,需不需要帮忙?”
金泽明闻言,忍不住抱臂认真的打量他,不知为何,他对这个虽然是第一次谋面的侍应生,却没有一毛钱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