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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明皱着眉头走进酒吧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一个看起来身材有些单薄的侍应生跌坐在一边,而墨言商那个总是带来麻烦的傻蛋被一身酒气的许致言紧紧地压在沙发上,如果忽略掉许致言紧紧拽着他领口以至于有些青筋暴起的手,甚至可以说得上相当的暧昧。
这样想着,金泽明忍不住扬了扬眉头。
自从那次不小心撞了墨言商这个傻.逼三少爷的破跑车,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屁股后面就黏上了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甚至连吃喝拉撒谈恋爱都要管,简直让人烦的不得了。
昨天才又狠狠的骂了他一通,今天就满口醉意的继续不要脸的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这个酒吧金泽明不说很是熟悉,也是来过几次的,甚至他有一位前男友还是在这里认识的。
酒吧里的保留节目他也清楚的很,毫无疑问像是一场约炮大会,看对上眼的很多人直接就出门左转进了酒店,甚至还有些更加龌龊的人,专靠着灌酒来骗那些纯情的小男生或者小姑娘。
刚接到墨言商电话的时候,他是一贯的不耐烦,这个人简直是没脸没皮的最佳代言人,前一天才扑头盖脸的骂的他终于黑着脸转身就走了,不过十来个小时过去,就又变成了狗皮膏药撵上来。
半个小时前的金泽明甚至想就这样直接挂了电话,墨言商这种人,就是蹬鼻子上脸,你给他一口好果子吃,他就恨不得抓住这一点不放,一直又顺藤摸瓜的让你心烦的不行。
但是听到breeze的名字的时候,他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莫言商那个长相,确实是少有的精致,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他那个据说是一代大美人的母亲,比许多自诩漂亮的美女还要更美上几分,何况酒吧这种地方,总少不了几个喝高了不长眼的家伙。
再加上墨言商那个不论圈里圈外绝对让人垂涎的长相,金泽明.心里不由也跟着有些发火,这个傻.逼,一个人就敢大晚上的去这种地方喝个烂醉,活该他出事儿。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金泽明还是随手披了个外套,套上头盔就骑着摩托赶来了,也没有再去想心底里那一瞬间升起的焦躁,毕竟通过几次不可不谓失败的经历来看,在这种事情上想太多,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何况是墨言商这种有着无数人追捧的小少爷。
一路上急急忙忙的进了酒吧,推开断断续续凑上来的人,金泽明才借着昏暗的灯光,找到了那个刚才还打电话大放阙词的人。
活该被人压。
金泽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脸都快要憋红的墨言商,和他身上明显是被怼生气了的许致言,那家伙就是欠教训,嘴欠的不行,许致言收拾收拾他简直是为民除害。
金泽明抱着手臂轻轻的靠在卡座侧面的间隔上,除去金丝眼镜的脸颊少了几分平日里可以营造出来的温文尔雅,反而平添了几分锋利的俊朗。
无视掉周围不断投来的各色目光,和那些带着引诱意味的动作,金泽明不由把目光落在那个依然跌坐在地上,眼睛晦暗不明的看着许致言和墨言商的侍应生身上。
刚才进来的一瞬,他甚至就要错以为这个身材不矮却依然单薄的侍应生是夏安年了,但也只是一个晃神,看清了那个侧脸和这个侍应生身上的气质后,金泽明就反应过来。
只不过是乍一看背影很像罢了,别说是脸,就连看久了,带上个人气质的背影,也不会认错了。
同样是单薄和显小的,但显然夏安年比这个不知是谁的侍应生少了几个段数的精明和算计,大多数时候,夏安年的眼里都是呆呆的一片干净,纵然同样都让人感到清纯,也是不一样的。
不顾话说回来,许致言竟然单独和墨言商一起喝酒,没有在家陪着夏安年不说,还有这么一个跟夏安年有几分相像的侍应生跟在一边,不由得他不多想。
之前和夏安年接触的时候可听他那单纯地小学弟说了,许致言最近正在做什么工作室,工作一大堆,连带着两人一块儿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有时间和墨言商这个不要脸的喝酒,难道是谈什么工作?
对于事不关己的事儿,金泽明也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事关他那小学弟,他才懒得动脑筋,不过想来也应该没有什么,许致言可是公认的爱夫狂魔加上行走的醋坛子。
金泽明稍稍放了心,看着开始挣扎的墨言商和举起拳头的许致言,眼睛里不由也带上了玩笑的意味,只有许致言这种动手不动口的莽夫,才能压制住墨言商源源不断的口水战。
然而还没来得急多享受一点置身事外的欢乐,金泽明就也被拽进了事件中心。
墨言商那个人,别的不行,眼神到是顶好的,他可以找了个背光的地方靠着,还是被那家伙得了个正着。
看见金泽明的墨言商,连带着漂亮的眼睛里都迸发出了一圈圈光芒,也许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激发了身上的力量,全身一个用力稍稍掰开了许致言拽着他领口的手,抢来了一瞬间的喘息。
“金,咳咳,金泽明,快救救我!许致言,言,这疯子,他妈的!快勒死老子了!”
墨言商断断续续的“求救”忒是好笑,金泽明忍不住不厚道的笑出来,却还是慢悠悠的走过去,帮忙松开了许致言的手。
或许是也已经散了点儿酒劲儿,也没准儿是酒劲儿上来醉的更深入了,没有多大的劲儿许致言就松开了手,眯着眼睛靠在了沙发背上。
被解救的墨言商连连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没有任何转换的转身满目深情的看着金泽明,声音快要滴出水来,小姑娘一样忸怩道,“还是你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