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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小子捂着脸,一脸惊诧的看着已经走回了老神棍身边的我,结巴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敢打烂你的嘴。”
老神棍的白头是我的软肋,让我觉得尤其对不住他,这小子居然敢以此侮辱他,我杀了这小子的心都有了。
“小子,你小心点,衡山派与你势不两立!别让我在外面见到你。”
那小子指着我骂道。
这时伏案的那位宁大美女终于停止了她的工作,抬头瞪了我一眼,接着横了一眼那个小子道:“再喧哗,滚出去。”
我靠!看着这妞挺端庄贤淑的样子,没想到一开口就如此劲爆。
就在我以为那个自称衡山派的小子会暴走的时候,他居然真的闭上了嘴巴,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老神棍嘿嘿一笑,添油加醋的说道:“打得好,目无尊长,打你两巴掌都是轻的。”
我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这老家伙,好歹你也是我长辈好不好,不说平抚一下双方,还在这火上浇油。
那个衡山派的小子气得不轻,却愣是没敢出声。
那位宁大美女接着横了一眼老神棍,从旁边一堆文件夹中抽出了一本丢给老神棍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拿了快走。”
“哟,还是宁大美女想得周到,谢谢了啊!”
老神棍嘻嘻哈哈的掀开那个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制式考究的小牌牌塞到了我的衣服兜里,然后拉着我在一片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我听到身后有人在低声议论:“看到没?是狩魔人的身份牌,那个年轻的小子居然是狩魔人,
猎妖,狩魔,但凡注册这两种职业的人可是比我们这些普通的抓鬼师强太多了,难怪如此嚣张。”
“那当然,那个白头发的可是圈子里极为出名的高手,据说几年前在高陵封印北邙时受到重创才导致的白发,听说他只是个普通的阴阳先生啊,怎么会有狩魔者身份的徒弟?”
“你知道个屁啊,普通的阴阳先生敢去封印北邙鬼王么?这家伙肯定是有过人的本事啊!”
“鬼知道什么情况,听说当年封印北邙的是墨先生,跟着白头发的老头什么关系,说不准都是谣传呢!”
“哎,不管是不是谣传,衡山派的那个小子算是白挨打了。”
“不见得,衡山派可是名门大派,哪里是他们这种闲散的灵异人士可以比的。”
对于这些议论纷纷的声音,我和老神棍全都没在意,除了门之后,老神棍带着我坐在了一张角落里空闲的桌子上,立刻就有服务员装扮的美女送上来两杯酒,那暴露的着装让我这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老神棍大方的丢出了几张毛爷爷在酒盘中,美女服务员笑嘻嘻的扭着屁股走了。
老神棍端起酒杯,示意我端起另外一杯道:“首先,祝贺我的徒弟西门荣成功成为了狩魔人,以后你就可以经常出入阴坊接受委托了。
哎呀,要说狩魔人的委托可真是油水肥厚啊!每次最少都是十几万,你每个月接上几个委托,就够老子我天天醉生梦死的了。
想想那种左拥美女,右抱美娇娘的日子,老子我就浑身舒坦。”
老神棍得意洋洋说着,我刚抿进嘴巴的一口酒差点直接喷他脸上,这老家伙,把我领到这里注册了个什么狩魔人的身份,居然就是为了让我去卖命给他过好日子,我能不吐血么。
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我也就知道了,像我们这种闲散的阴阳先生有时会接到一些委托,也就是我们口中的活儿。
越是危险的委托就越贵,而老神棍一般喜欢接的活无非就是事少危险小价值高的,可是这种活谁不想接,自然百年难得一遇。
打从认识我后,他倒是真接了几个价值高的,但是哪一次不是提心吊胆命悬一线?
像之前我跟老和尚道水,白云道长之类的去接的白活儿都是一万块一天,就那都经常遇到厉鬼之流。
这里的委托居然价值十几万一个,危险哪里会小的了?这不是卖命是什么?
不过我也无所谓,只是故意嘟囔道:“师傅,你好像还是个处男吧!左拥美女,右抱美娇娘,我怕您老鼻血迸发而亡。”
被我戳中了他的短板,一瞬间,老神棍的眼珠子瞪得极大,扯着嗓子喊道:“你,你,你小子咋知道老子,老子?”
“还是处?”
我调笑着接口道。
老神棍被我噎的不轻,满脸通红,指着我便要打。
我低着头闷笑:“云烈跟我说的。”
老神棍彻底暴走:“我糙,云烈那个王八蛋,老子要找他决斗,咦?不对啊!云烈也不知道老子是不是处,你小子骗我。”
我笑得前仰后合:“师傅,消灭靥尸的方法就是用童子尿和舌尖血一起点在靥尸的太阳穴上,我记得我十二岁那年,您消灭那个云猛的时候先是解了裤腰带摸了下裤裆,然后又塞进了嘴巴里,最后才一指灭了云猛,当时您那个威猛啊,霸气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
您说您不是童子是什么?”
老神棍嘿嘿冷笑:“你小子观察的倒蛮仔细嘛!不对,老子是先蘸了舌尖血才摸的裤裆!”
接着他脸色一遍,怒骂道:“我糙!臭小子算计我!”
看着老神棍张牙舞爪的样子,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很享受这种和老神棍相处的时间,那是很轻松快乐的,然而我的轻松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穿着灰色唐装,长相很猥琐的家伙便来到了我们的桌子边。
“易先生?果然是你。你们宁川最近出了大事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酒啊?”
老神棍抬头看了一眼这货:“孙老鼠,你小子的消息倒是灵通,但是你不知道我已经六年没回宁川了么?宁川出什么事了?”
被叫做孙老鼠的家伙盯着我和老神棍的酒杯嘿嘿笑着,老神棍对着一旁站着的美女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很快便送上了一杯酒液。
孙老鼠磨磨唧唧的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畅快的‘啊’了一声,然后才缓缓说道:“宁川地界最近风传……”
这王八蛋只说了一句就停了下来,故意吊我们的胃口。
老神棍不在意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叠钱递给他道:“消息要是不够料的话,我让你吐出双倍。”
孙老鼠嘿嘿笑道:“肯定够,肯定够。宁川有血胎降临这个消息够不够?”
听到血胎这两个字,我看到老神棍明显的脸色变了,他将那一叠钱推到了孙老鼠的面前道:“有没有血胎的其他消息?”
孙老鼠斜眼看了老神棍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老神棍也不多说,又摸出了一叠毛爷爷拍在了他的面前。
孙老鼠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照片道:“据说血胎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我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瞬间愣了!
尽管已经过去六年,可是我依然记得这个女人,她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十分成熟,风姿卓越,举止端庄,她依然是那么的漂亮,而且愈发的吸引人。
她怎么会跟血胎这种圈子里谈而色变的东西有关系呢?
我似乎永远忘不了的几个人中,她占据了很重要的一个位置,她的名字在我嘴边呼之欲出。
她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离开孤儿院后唯一念念不忘的那个美女老师,
任梦颜,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