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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有几人上去展示自己的古玩,初期展示的这些人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玩意并不是很值钱,所以先出手肯定是比较好的,这个时候大家的拍下古玩的欲望比较足,一般来说在座的各位花点零花钱买些小玩意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接下来,展示的物品就是比较贵重了,这些人并不指望能够在这个古董交易会里面拍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个头不高,脸上惨白的中年人摆上来一只小瓷碟。
“明代官窑瓷碟一只,大明隆庆年造,底价八十万。”
这中年人应该有白化病,头发和眉毛都是黄色的,满脸也是没有一丝血色,最有一个嘴唇殷红一片。
他话不多,只是简单的介绍之后,就退了回去。
这人的话一说出口,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慎重起来,瓷器在古玩之中是绝对的大类,而瓷器之中最好的肯定非官窑莫属了。
历朝代的官窑出品的瓷器,价格都是不菲的,如果这个小瓷碟是真的,八十万的低价绝对不算高!
不管是二道贩子,还是真正的藏家,看到这个小瓷碟心情都活络起来。
只有曾良君看着那个中年人漠然的神情,心里暗自冷笑。
这小瓷碟是假的。
之前拍出的那些东西里面都含有灵气,只不过是或多或少罢了,曾良君已经发现越是靠近现代的灵气含量就越少,而灵气含量越多的,年代就越久远。
不过凭借分析灵气的稀薄倒是不能够分辨古董的价值,例如一些汉代钱币,现在存量比较多,最典型的汉代五铢钱,并不知什么钱,但是在五铢钱里面的灵气含量却是较为丰富的。
而明清两代官窑的瓷器,里面的灵气含量显然是不如汉代五铢钱的,但两者之间的价值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曾良君面前的这个小瓷碟里面没有包含任何灵气,八九不离十,曾良君基本就能够判断出这个是一个假货了!
围着桌子的七八个人现在都已经起身,想要一睹这只官窑瓷碟的风采,就连陈朴良也起身了。
虽说陈朴良的身体还不错,远没有到走一步还要停三秒的时候,曾良君依旧起身搀扶了一把自己的老师,随后就陪着他在后面排队。
那个得了白化病的中年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置一词,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前面的七八个人看完之后,陈朴良和曾良君也走到了小瓷碟的跟前。
这个小瓷碟做的确实是相当漂亮,釉色很稳定,看成色也不错,不过曾良君心里已经给这2个小瓷碟判了死刑了,无论是如何做旧,里面的灵气你是做不来的。
陈朴良也不是什么内行,不过看到这么漂亮的瓷器,又是官窑出品的,脸上自然透露出喜欢之色。
不过陈朴良自己的身价,花上百万买下这个小瓷碟显然是有些吃力的,这个价格现在虽然仅仅才八十万,但是可以想象一会儿功夫,就能够窜到一百万以上,让陈朴良一次性掏一百多万,还是有难度的。
所以看完之后,陈朴良也是叹了叹气和曾良君回到了座位上。
曾良君看到陈朴良有些痛惜的表情,曾良君靠在陈朴良的旁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师,那玩意是假的。”
曾良君这话一说出口,陈朴良的眼睛顿时瞪的大大的。
“怎么可能?”
虽说陈朴良研究并不是很深,但是看前面那些人的神情似乎都是势在必得的样子,来这个交易会的人基本都是行家,一块假的官窑瓷碟是那么容易瞒天过海的吗?
陈教授自然有些不信,曾良君自然料到着一定,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能够凭借灵气看出真假来,那么在座的一定还有人能够看出来。
曾良君扫视了一下现场,目光突然就落在了吕先生脸上。
吕先生刚才卖出了自己的扳指,还一口气拍下来两件藏品,可以说是收获颇丰,不过这件明代官窑瓷碟展出之后,他只是上来看了两眼,随后便就坐回去了,一副一定神闲的样子,没有再出价的打算。
于是曾良君对陈教授小声说道:“你看吕先生,他好像也发现了这瓷碟是假的,所以您还是别跟着掺和了,就算八十万弄回来也是大亏特亏!”
陈朴良也不是傻瓜,或许他看古玩的眼色并不是很好,但是看人的眼里还是不错的,如果吕先生都是这么模样,看样子这个瓷器是假的可能性十有八九。
当然,今天在座的绝大多数都不是认识吕先生,所以判断这个瓷器的真假就自己凭自己的能力了。
众人观察关闭,刚刚坐回座位,就有人喊道:“这件瓷器,我出八十五万。”
“八十六万!”
“九十万……”
"一百万……”
价格很快就攀升起来,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实力雄厚之人,数百万现金都是一张支票就能开出来。
这一幕曾良君看的直摇头,看样子这个世界上的冤大头还真多,不过若是曾良君根本就不懂的什么是灵气,换他坐在这里恐怕一样会认为这是一件真品,刚才曾良君陪着陈朴良看的时候也3无法从任何地方分辨出这个瓷器的真假。
随着价格不断地攀升,到了一百四十万的时候终于停下来了,这种场合拍卖是不可能出现拍卖行里面价格一下子上到三五百万的情况。
这个碟子的价格,若是拿出去转手,最多恐怕能够卖到一百八十万,但那是一个估值,具体执行起来还有许多东西需要顾及,中间的费用等等,所以上到一百五十万这个价格之后几个二道贩子也放弃了,只有两个人看上去似乎是非常喜欢这个瓷碟,所以才会继续出价。
最终这个瓷碟还是其中一人以一百六十万的高价带走了,这一幕看的曾良君直摇头,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如果他现在横插一竿子,那就完全破坏这里的规矩了,把那个白化病中年人往死里面得罪了。
那个瓷碟被拍下之后,曾良君就上场了,他站在中间将背包里面的画卷抽出来,当众徐徐展开。
“扬州八怪之一,陈撰的书画,底价……十万。”
这是曾良君随口说的一个价格,按照这幅画的价值,肯定是远不止十万的,不过拍卖就是这样,价格低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总有人会将它叫起来,所以曾良君倒是没有丝毫在意这个价格是否过低。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是行内人士,就算不是行内人士,也基本都懂行,所以听到曾良君说这幅画是陈撰之后,不少人都霍然站了起来,比起刚才那副瓷碟的时候还要轰动。
扬州八怪的书法,存世的本来就不多,价格也十分不菲,自从郑板桥的书法价格飞涨之后,其他七怪也跟着收益,每个人存世的作品价格也是一片普涨。
他们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够看到陈撰的作品,真伪自然也是要鉴定一番的。
吕先生听到陈撰的名字之后,也有些坐不住了,敢情这个小伙子身上竟然还带着这样一副宝贝啊,真的看不出来。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却没有站起来,而是等那些人都鉴赏完毕之后,最后一个过去的。
相对古玩玉器来说,书画的鉴定相对容易一些,墨水的溅射,喷洒这些细节并不是那么容易仿制的。
他仔细的将画轴,装裱,纸张等几个地方检查了一遍,没有明显做旧的痕迹,的的确确是陈撰的真迹。
检查完了之后,吕先生对曾良君笑道:“这个十万低价是不是低了点?”
曾良君嘴角露出笑容说道:“这个我只是随便报了一个价,接下来就看诸位了。”
吕先生点点头说道:“十万底价,相信各位同行都知道,实在是太低了,我建议下一个人报一个实价出来吧。”
“九4十万。”
报价的是角落中的一个老先生,这个老先生此前虽然每一件古玩都有看过,但却没有开口出价,估计是没有看到满意的作品,这一次却是毫不犹豫的出价了。
而且一下子将曾良君带来的这幅画的价格提高了九倍……让曾良君顿时无语了。
“九十五万!”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这幅画的价格绝对不止现在这么点价格,所以开口加价都是五万五万起了。
“一百万。”
“一百一十万。”
古画的价格又是一路节节攀升,很快就到了两百八十多万这个阶段了。
曾良君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这种感觉就和一下子中了五百万的感觉也差不多,而且比中了五百万更有成就感!
“两百九十万!”
现在出价的速度慢下来了,三百万是古玩行业比较难过的一个坎儿,许多古玩的价格都会遭遇这个明显的分界线,过三百万之后的古玩增值起来就比三百万之下的古玩恐怖许多。
“三百零一万……”
最终将价格定格在三百零一万的竟然是吕先生,随后其他的人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这些犹豫不决的人倒不是害怕这幅画是假的,而是这幅画剩下的利润空间并不是很大了,除非放在那种炒作高手上面,直接将陈撰这个人物推起来,倘若他是媲美郑板桥一般的存在,那么这个价格恐怕就是只高不低了。
随后吕先生对曾玲君微微一笑道:“看样子这幅画还是花落我家了。”
“三百万。”
曾良君根本就忘记回应吕先生的笑容了,被三百万砸中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啊,三百万足够装两麻袋钱了……
接下来这个小型交易会还拍卖了一些什么,曾良君都忘记了,尽管他手中有三百万,但是整个人只是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再关注场面上的拍卖。
说到底,平民出生的孩子眼界就是狭小一些,若是曾良君出生在大富之家,三五百万摆放在他面前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当然,这种气度是可以慢慢提升的,等到曾良君未来家财万贯之后,再赚三百万恐怕就没有这么庞大的喜悦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吕先生非要做东,在私人会所里面请曾良君和陈朴良吃饭。
盛情难却,虽然吕先生已经将资金通过转账的方式办理了,不过到账还要两天,但是曾良君早就想回去报告这个消息了。
不过陈朴良在场,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就留下来配两个5人小酌两杯了。
私人会所里面的饭菜味道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餐具都清一色的用的银器,吕先生开了一瓶飞天茅台,旁边的服务员一一斟满。
随后他使了一个眼神,服务员就很识趣的出去了。
陈朴良便问道:“今天的那个官窑瓷碟,是假的?”
吕先生点点头,说道:“是假的,虽然仿真程度非常高!”
陈朴良摇了摇头,又说现在的人道德败坏,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假的。
“陈老,此话就差异了,这古玩仿造,在华夏任何朝代都是盛行了,别说现代了,就说清末民国时代,流传在世上的仿品就数不胜数。”
吕先生不愧是各种行家,对古玩造价的历史倒是非常精通,这一次造假依旧没有逃脱出他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