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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车子这不好好的吗?”
杂毛男人以为他想耍赖,连忙道,“你可别诬赖人啊,你这车这么结实,根本就没损坏。”
陆非离却是勾了勾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座驾,“认识这跑车不,布加迪,我这车是一家德国工厂特意为我打造的,而且它的车身更是经过改装,防弹,防爆,世界上独此一辆,每个月我光保养就花上百万。”
陆非离说道这里,话题一转,视线饶有兴味的扫过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几个男人,“瞧瞧,我说了这么多,都忘记告诉你们这辆车的造价了,三千万......是美元,你说,我这车是不是寸寸都是金?我也不难为你们,给你们打个五折,给个一千万的维修费就行,剩下的我自认倒霉。”
几个人这下彻底傻眼了,谁特么能知道长得这么丑不拉几的东西这么值钱,要是早知道要赔这么多钱,他们宁愿撞自己身上也不会去撞他车啊偿。
对于这几个人的反应,陆非离很是满意。
他从来就不喜欢以钱砸人,可是这几个人,真把自己当傻子,一辆万把块钱的半残废车竟然朝自己要十万,虽然这点钱在他陆非离眼里不算什么,可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子,更不喜欢被人当冤大头撄。
再说,敢占他陆非离便宜的人,还没出生呢。
“还没处理好?”陆小妹不知何时下了车,站在陆非离身边轻声询问。
“你怎么下来了?”陆非离揽过陆小妹的肩膀,一脸的温柔,“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呢吗?”
陆小妹看了眼旁边报废的车子,看着陆非离道,“人家车子都那样了,你就别为难人家了,你又不缺那点钱。”
陆非离瞥了眼旁边几个正在不知道合计什么的几个男人,“要是换了别人,我不仅不会追究他责任,还会再赔他辆新车,但是他们几个,我还真就计较了。”
“为什么啊?”
陆小妹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家老公。
谁知道陆非离却是在她脸颊落下轻轻一吻,“看他们不爽,敢坏老子的好事,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
陆小妹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怎么越活越像个孩子,至于吗,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家陪陪孩子呢,差不多就得了。”
陆小妹说着,不由掩唇打了个呵欠。
陆非离有些心疼,“是不是困了?”
“嗯,”陆小妹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些嗜睡,估计是肚子里小东西给闹的。”
“好,那就听你的,我们回去。”
陆非离也真没准备和他们计较,只不过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不过,既然自己老婆发话了,他也懒得玩下去了,有什么能比得上陪自己老婆孩子重要的呢。
————
只是在陆非离为陆小妹打开车门的时候,忽然从旁边那辆报废的车子里传出女人微弱的呼救声,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在这过分静谧的夜里,也足以让人听清楚。
下一秒,便见一个女人从车厢里跌落到地上,而她的手脚被一根粗糙的绳子捆绑着,看她这副样子,不难猜出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那几个男人,脸上明显带着慌乱,有些警惕的看着陆非离他们。
“怎么回事啊?”
陆小妹原本已经迈进车子里的一只脚也因这突然的一幕而收了回来。
陆非离太了解陆小妹的性子了,已经先开口道,“不关咱的事,走吧,咱闺女也该睡觉了,老婆,上......”
“闭嘴,”陆小妹轻喝一声,看了眼那明显想置身事外的男人,有些气闷,“好,你不管是吧,我管。”
陆小妹说完,故意不去看陆非离一脸憋屈的模样,快步的朝蜷缩在地上的女人走去。
而那几个男人见陆小妹要多管闲事,也顾不得忌惮陆非离让他们赔偿天价维修费的事了,三步两步的往前冲去,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想去拉陆小妹,只是那只手还未靠近陆小妹的肩膀,便被另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抓住,随后是骨骼碎裂的声音,尔后胸口就是一脚,身子已经飞出三米开外。
“妈的,哥几个,抄家伙。”
一声高喝,几个男人纷纷从那辆破败不堪的车厢里拿出钢棍之类的利器。
陆非离将陆小妹护在身后,“老婆,躲远点,别让这几个畜生的血脏了你的眼睛。”
虽然陆小妹一直不赞成陆非离打打杀杀,但是此刻,她却很是支持,“嗯,老公,你也小心点,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那几个人明显就不是好人。
“放心,就这几只小虾米,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他们。”
陆非离声音狂肆,一双凌厉的眸子里尽是即将到来的血腥所引发的兴奋,跃跃欲试。
那几个男人听着郁少臣如此狂傲的语气,心里更是窝着一团火,他们这段时间已经搭上左门,哪里受过如此的窝囊气。
“上。”
杂毛男人话落,手里拿着钢管的几个人已经朝陆非离抡过去。
纵然陆小妹从来不怀疑自己男人的身手,但是看着这么多根钢管在眼前不断乱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却又怕自己出声提醒会乱了他分神,也不敢开口,只能握着自己的拳头默默给他加油。
果然,陆非离从来就不会让陆小妹失望,只见他身子灵巧的在几个钢管下游走着,随后趁机从一个男人手中夺过钢管。
原本在那些人手里只能做阻挡陆非离进攻的防护盾,此刻到了陆非离手里却成了战无不胜的武器。
陆小妹看着陆非离用手里的钢管很快将那些人打趴在地上不断哀嚎着,终于忍不住开心的拍手大叫,“老公,你好棒啊。”
听到陆小妹的话,陆非离更是满心的得意,将手里的东西嫌弃的扔掉,又从口袋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自己手指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这才朝陆小妹走去,吻了吻她的嘴角,“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
得瑟的小眼神分明写着,‘快点夸我吧快点夸我吧。‘
“嗯,我老公最牛。”
陆小妹踮起脚尖对着陆非离脸颊就是‘吧唧’一口,毫不吝啬。
“快去看看那个女孩吧。”
陆小妹牵着陆非离的手便疾步的往地上已经昏倒过去的女人走去。
“走慢点,你现在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呢。”
陆非离嘴上埋怨着,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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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妹将女孩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随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伸手将她脸上散乱的头发轻轻撩开,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而陆非离在看清女孩脸的时候,鲜少对除他老婆以外的女人露出多余的表情此刻却是满满的诧异,“怎么是她?”
陆小妹有些好奇的看着陆非离,“你认识她?”
陆非离点了点头,“郁少臣的女人。”
“既然认识,那正好,你把她抱上车吧。”
“不是吧?”陆非离蹙眉,“老婆你要把她带回我们家?”
“有问题?”陆小妹一双明眸微微眯起,眼风带着赤果果的威胁。
“没......没问题,”陆非离讪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老婆说啥就是啥。”
“那就行,来,抱车上去。”
陆非离虽然不情愿碰触别的女人,但是碍于自家老婆的威严,更不想一个人睡客房,只能一肚子憋屈的将地上昏迷的苏念抱起,所以这一笔账,自然要算在郁少臣那个混蛋的身上,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男人啊。
“老大,你可来了,就是这个男人,坏了我们的好事,不仅打伤我们几个,还带走了我们好不容易弄过来的女人。”
陆非离刚将苏念放在后座,一抬头,便见自己车子边已经停下十来辆车子,而刚刚那个杂毛男人正在对着一辆半敞开的车窗里男人哭诉着。
看了眼这几辆车子的车牌,陆非离将车门关上,俯身对着副驾驶的陆小妹说了几句,这才抬步,往那辆为首的车子旁走去。
“笃笃。”
陆非离抬手,扣了扣那辆半开的车窗,看都没看里面的男人,一脸的肃杀之气,声音冷冽,“滚下来。”
“你特么谁啊,让我滚......”
原本还一脸嚣张的男人在看清车窗外那道颀长的身影时,一惊,手哆哆嗦嗦的打开车门,直接从车子上滚了下来。
旁边那几个还在诉苦的男人见自己老大这副见了鬼的样子很是疑惑,却见地上的男人颤巍巍的爬到陆非离面前,语气带着恭敬,“离爷,您这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儿啊?”
陆非离冷眸一扫,男人立刻瑟缩一团,不敢再作声。
“我要是不在这,也不会知道我们左门的兄弟什么时候成了为非作歹的土匪,用卑劣的手段公然绑女人?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
陆非离气急,长腿一伸,对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脚。
而今晚那几个男人见此情此景早已吓得不敢再说话,看着陆非离的神色也带着惊恐。
即使他们刚刚入门,那也是听说过陆非离的大名的。
离爷?
那可是跺一跺脚,清州就要颤三颤的男人。
“离爷,都是下面人不懂事,回去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男人一边忍着胸口的疼,一边对着陆非离保证着。
陆非离这回真是怒极反笑了。
就凭他们几个小喽罗?
陆非离知道,左门是该好好整顿了,自己这几年一直不大管帮派的事,才造就了这些蛀虫,真不知道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在背着他以左门的名义为害一方呢。
陆非离下颚紧绷着,视线一一扫过众门兄弟,“好,好样的你们,不愧是左门的兄弟。”
说完,陆非离不再开口,大步朝自己座驾走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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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
一间标准的部队宿舍房,床上的郁少臣睡得并不安稳,嘴里不时呢喃着苏念的名字,最后更是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滚落掉到了地上。
睡在椅子上的蔺仲尧听见声响也是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地上揉着发胀的额头的郁少臣没好气的道,“活该,为一个女人喝成这样,真是出息。”
虽然嘴上这样说,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递给郁少臣,“口渴了吧,喝点水吧。”
郁少臣没有接,而是迷蒙着双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所在地,“这不你宿舍吗?我怎么在这儿啊?”
蔺仲尧将水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转身继续靠在了椅子上睡觉,“不记得了正好,睡觉吧。”
郁少臣慢慢起身,这酒真是不能多喝,头疼得要死,只是在看了眼自己腕表的时候,原本还迷醉的眸子已经瞬间清醒,“都四点多了,不行,我得回去。”
郁少臣一把抓起床上的外套便往外冲去,蔺仲尧连起身追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一阵风似的男人出了自己房间,只留下‘嘎吱’作响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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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大活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酒店的大厅里,任是经理怎么讲,郁少臣就是不买账,整个人暴躁的像是一头被踩着尾巴的狮子,狂吼着。
“郁少,我们这里是酒店,客人有她的自由,这个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当时郁太太也只是说出去转转,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经理知道郁少臣的身份,自然不敢得罪,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可是郁少臣这会哪里听得进去,一心想着的都是苏念,她一个人在清州无亲无故的,别说身上没带手机了,估计就连一毛钱都没有,这都半夜了,她一个人出去,万一再......
郁少臣根本不敢想下去,懊恼的伸出拳头狠狠打在自己脑门上,他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
“要不,我派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经理小心的开口。
郁少臣如梦初醒,一把拽过经理的衬衣领口,吼道,“还不快去,让陆非离那些手下都给我出去找,就算是把清州翻个边,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经理被勒得无法喘息,可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撇开郁少臣的身份不说,就光是离爷亲自派人送进来的客人,他也不敢怠慢啊。
只是这狂躁的劲头,真是让人吃不消。
“那您先松开,我这就安排人下去。”
“快去,找不到人我就把陆非离酒店给炸了,”郁少臣一把松开经理,撕扯着自己有些窒息的领口。
“郁少,离爷说让您回来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这时,一个黑衣男人走到郁少臣身边,看着郁少臣开口。
“打个屁,”郁少臣难得爆了粗口,“回去告诉陆非离,老子跟他没完,让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关好门窗,小心哪天老子一个炸弹丢到他床上。”
“郁少,离爷说了,是有重要的事,让您一定要打电话给他,要不然您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男人面不改色的重复着陆非离交代的话。
“老子从不做后悔的事,”郁少臣这会哪有心情管他陆非离还是陆不离的,大手一挥,“滚开,老子要去找自己女人,没空陪他玩。”
说完,已经大步朝外面的夜色中走去,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后男人那一脸古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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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而且又中了一些迷、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谷玉为床上的苏念检查了一遍,对着陆小妹说道。
陆小妹点了点头,随后和谷玉一起走出了客房,顺手将客房的门掩上。
“陆非离呢?”
谷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一圈没见到要找的人。
“从进门就去书房了,”陆小妹叹息道,“你也知道他那脾气,左门里出了这档子事,他肯定生着气呢,真是的,这些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幸好这是给我们遇上了,要不然,这好好的一个女孩,指不定被他们毁成什么样呢。”
“你们也别太自责,毕竟那么大的帮派,里面还能没有几颗蛀虫,难免的,再说,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发生,你担心的过来吗?”谷玉虽然是医生,但是和陆非离他们走的近了,对一些黑暗的东西早已看得透了,即使不是左门,也有别的门派在做这些见不光的交易。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心硬,”陆小妹听了谷玉的话,有些生气,再看他还一边悠哉的品着茶,更是不满他的态度,伸手将他手里捧着的茶杯拿了过来,“还喝,回家让小烟给你泡去。”
谷玉一脸的无辜,看着陆小妹往楼上走的背影,哼了哼,“我惹着你这位小祖宗了?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是让陆非离惯的。”
“怎么?”陆非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沙发上还在忿忿不平的谷玉,“我乐意惯着我自己女人,你有意见?有本事你回家惯着你女人去。”
谷玉瞬间暴走,失宠的男人伤不起啊。
不就是前两天他们医院一个小护士偷偷的塞给他一张小纸条,然后让左烟发现了,不仅把他扫地出门,甚至连孩子都不给他见,今晚好不容易来陆非离这里,想让陆小妹帮忙说道说道,这倒好,话还没说上两句,直接就给人下了逐客令。
“行,”谷玉起身,拎起自己的医药箱,指着楼上的陆非离,咬牙,“你们两口子我得罪不起,我躲得起行吧。”
“慢走,不送。”
陆非离双手抄在口袋,慢悠悠的下了楼,望着已经朝门口走去的谷玉。
“稀罕。”
谷玉不能拿他们两口子咋样,只能拿他们家门出气,走之前将门甩的震天响。
陆非离勾唇,轻笑摇头,老小孩。
门再次被打开,是那个给郁少臣带话的黑衣男人。
“离爷,您的话我带到了,郁少说不会打电话给您。”
陆非离眉眼微挑,“打不打是他的事,反正我好人是做到底了,那就让他今晚抱着柱子去哭会儿,男人太过自负终会是要吃亏的,果然是年轻啊。”
男人没有作声,却是在心里为自家主子的腹黑默默点了个赞,明知道郁少臣不可能主动给离爷打电话的,却故意以这样的方式去通知人家他女人在这里。
这世上除了离爷会用这方式做‘好人’也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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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臣开着从酒店经理那里弄来的车子,在清州的大小街道穿梭着,只是依然无果,而酒店里派出的其他人也是没有找到有关苏念的一丝踪迹。
郁少臣这下是真的慌了,你说一个女人身无分文,又是在这陌生的城市,还是大半夜,纵然郁少臣不愿往最坏的方向想,可是事实呢,不容他去欺骗自己。
忽然,郁少臣像是想到什么,他一直慌乱于苏念的失踪,却是忘记深想,她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即使是因为俩人那一时的意乱情迷,可是苏念不是那种在大事面前会胡闹的人,更不会在没有找到依依医生的情况下独自离开,她再任性,也不会拿孩子来开玩笑。
蔺仲尧。
郁少臣脑子里有画面一闪而过,顾不得车子是逆行,直接掉头,飞速的开往部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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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仲尧自打郁少臣走后就没再睡觉,心里一直打鼓,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苏念会不会向郁少臣告状,他可是对郁少臣那火爆脾气深有体会,而还来不及怎么想对策,便听见自己宿舍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蔺仲尧看着破了个大洞的门,怒了,“郁少臣,亏你还是首长呢,怎么行事作风跟个土匪一样,你别忘记你是兵,不是黑社会的混混。”
“你对苏念说了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啊,”蔺仲尧感觉郁少臣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人,不由有些肝儿颤。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对她说什么了?”郁少臣一脚踢碎了解释的木凳,双眼通红的盯着蔺仲尧那双闪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