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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家主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周昆目光深邃看着林衡:“有些传言,还是不要轻易相信的好。”
“呵呵。”林衡干笑一声:“其实谁提供的消息并不重要。有些佳肴虽然美味,但是胃口再好一个人也是吃不下去的。不妨邀好友一起品尝,不是更有气氛吗?”
“可是这个好友把门砸了闯进来吃,就是气氛再好也给败坏了。”周昆冷冷说道。
“总要有个认识的过程嘛,合作也要有相应的实力做保证,才会引起朋友的注意。”林衡的脸上露出十分愧疚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表演艺术家:“虽然门被……呃……砸坏一个小角,但是朋友一定会帮忙修好的,而且还会有见面礼相送。主人宽宏大量,自然一笑就把这段揭过去了。”
“好吃的东西,不一定有营养。”周昆冷笑一声:“最美味的食物,其实有时候往往是最毒的毒药,见血封喉。”
“人生在世区区数十年,不就是一个‘搏’字嘛。”林衡眼神闪烁,终于露出了枭雄之风:“为了先祖的荣光,为了后辈的福祉,我们自身就是把命搭上,也无怨无悔。其实死在床上跟死在战场,最终的归宿都是一样的。周家主勇猛精进,对我这番言论应该有所认同才对啊。”
“林家走到今天,也有他的底蕴。”周昆虽然对林衡的做法不齿,但是对他的气概在内心深处有一丝赞许。都是血里火里爬起来的人物,其实两个人潜移默化中自有一点相惜的情怀。
“周家主请放宽心,这个消息的传播途径我已经掐断,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势力会参杂进来。”林衡看周昆脸色阴晴不定,急忙进一步套近乎:“到时候我会尽起林家精兵,协助周家主把事情办成。如果有所斩获,我们三七分成。我们林家只占三成,绝对不会起别的心思。”
“哼。”周昆苦笑一声:“你倒是考虑的久远。”
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子,抬头看着林衡:“若有所得,我周家占六成。你林家和陈凡小友的凡客门,各占两成。”
林衡眼中寒光闪烁,目光在坐在后面的陈凡扫了一眼:“凡客门?周家主觉得他有参与此事的资格吗?”
“有没有资格,到时候你自然知道。”周昆冷冷一笑:“其实我觉得你林家的资格倒是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
“好吧。”周昆已经松口,林衡并不敢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飞快的答应道:“既然周家主认为没问题,我自然也没有意见。那在这件事上我们三家就结为盟友,到时候一起共进退、同甘苦如何?”
“希望你们拿出足够的诚意。”周昆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衡。
“我林衡代表林家在此发誓。”林衡郑重的举起右手:“在探索长生殿一事上必出尽全力,绝不再施其他手段坑害盟友。如违此誓,林家全族尽灭,苗裔断绝。”
这是非常恶毒的誓言。因为林衡先前使了不当的手段想要参与进来,本身在道德上就处于下风。现在只有发下毒誓,才能获得周昆的信任和谅解,为今后的合作打下坚实基础。
果然周昆的脸色变得和缓一些,看着林衡哼了一声:“之前的那些过节就一笔揭过吧。其实有些事如果你上门来商量,我周昆就是六亲不认的人吗?”
林衡讪讪的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冲周昆拱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小弟如果做错了事,望周兄大人大量。”
“看来老一辈的人物,倒是有些英雄气概。”陈凡在后面看着两人和解,心里默默点头:“这个林衡能够带着林家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原因。”
周昆看看四周,对着林衡点点头:“既然大家已经结为盟友,那我可以透露一点消息给你。我周家确实得到了一点长生殿的线索,只是时机不到,还没有动手去探索。大家已经把话说开,到时我们就一起去探个究竟,看看能不能得些机缘。”
亲耳听到周昆确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林衡古井不波的心境还是摇动起来。
“不过有两点。”不等林衡说话,周昆迅速的把话说完:“第一,这件事里的凶险我自然不必说了。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损失,后果大家自负,不要埋怨他人。”
“生死有命,绝不怨怪他人。”林衡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周昆看看在场众人,脸色变得冷厉:“这个惊天大秘密,希望不要让这个厅里之外的人知道。如果我知道谁泄露了消息,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如果有人把消息泄露,我和周兄联手追杀,绝不手软。”林衡飞快的点头。这样的好事,自然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参杂进来。即使周昆不说,他也会定下规矩。
“宝藏开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周昆的目光黯淡下来,好像只是个普通的老头:“限于机密,我暂时不便透露更多的细节。在华夏历七月十五日之前,大家都做好完全的准备。我会提前三天把详细计划披露,然后大家一起行动。”
他说的隐晦,其实已经透露出宝藏出世的时间,就是当年的华夏历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号称鬼节。传说到了那日鬼门打开,群鬼会到人间游荡,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探望依然在世的苗裔。在世之人往往在那一天准备香烛纸钱、三牲六畜祭拜祖先,让祖先在地下衣食无忧,同时讨得祖先欢心,能够保佑后辈平安。
听到这个日子,林衡就知道这事确凿无疑,周昆并没有藏私。他不再多说,向着周昆点点头:“那我就先做准备,到时听候周兄的招呼。”
“我们两家之间的小冲突,都一笔勾销吧。”他又朝身后看看:“从今日起,不准再以任何方式和周家的人发生摩擦,以前做错的事马上弥补,不得再有不好的后果发生。”
他又从袋中取出一张早已签好的支票,放在茶几上推到周昆面前:“这是一点小小意思,算是小弟的一点歉意,请周兄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