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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莫即墨的一些选择跟作风,她的确丢失很多资源,也吃过许多苦头,更必须花费更多的努力来达到她本可以轻松达到的成就。
不过一想起莫即墨曾经的话,徐清又笑了。
那时候,这个侧颜三分温柔、七分冷清的女子说:“若我付出的努力需七分多余,却也胜过得到的成就有三分空虚”
这个女人只为一座奖杯而活,粉丝人气什么的,对她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伤害——因为她的母亲。
莫即墨,却寂寞得像是煌煌夜色中的烟火,那样寂寞。
徐清收了复杂的心绪,走上前,也靠着栏杆,“你总喜欢拍这些天啊海地,不怕自己被那些狗仔拍去,我可不想再被那些人传我跟你蕾丝边”
若是男人长久不碰女人,便是gay。
若是女人长久不碰男人,便是蕾丝。
这种思维惯性充满了猜测性,却也附和八卦心思。
莫即墨就属于那个已经被八卦了n回的蕾丝疑似者。
哪怕她吻戏什么的都很敬业,却仍旧因为些冷淡疏离的性格被冠以蕾丝绯闻。
徐清是中枪者之一。
莫即墨听到这话才回神,有些歉意:“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传言,你就说我性冷淡吧..不是蕾丝”
徐清:“你的经纪人得有多心塞啊,摊上你这种人”
莫即墨莞尔,忽见徐清有些惊讶,“我说这些记者都没留意你呢,原来是她们....”
莫即墨转头看去,她刚刚一直在拍天跟海,倒是没留意沙滩上的人。
相机忽然被徐清拿过去,啪啪两下拍下照片,放大一看。
恩...
的确比娱乐圈的那些人还要出彩的多,难得的是也比娱乐圈的人多几分随性。
“你之前在外地拍戏,前些天又在京都接了公益广告,自然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认得她们...”
莫即墨指着其中一个人:“也不是,楼帘招我是能认出的”
跟她一样常常被盖上蕾丝铁帽的人,可惜她因为是娱乐圈的,受到的揣测更多一些,而后者毕竟是国内知名富豪,不容易被乱写,所以她也没怎么看到对方花边新闻。
而且眼下沙滩上那么多人,显然是一群朋友一起玩。
莫即墨对此没什么兴趣。
却见徐清一脸不赞同。
“如果是游子熏这些人呢,所有人都懒得再猜的,都老一套了,可这位不一样”
徐清将事儿大概说一遍,语气各种忌惮跟感慨,莫即墨也是沉默良久才说:“这就是浴火凤凰吧”
到底是二十年前的大案子,没翻盖之前谈再多都不合适,徒增压抑罢了。
“对了,前些天,我看到她了”
“恩?”莫即墨看到徐清晦涩的表情,不由皱眉:“范狸?”
“恩....她好像是回来处理一些公司股份问题,不过听说护照什么的都被扣了,那个人回来了,守株待兔,刚好逮到”
莫即墨苦笑:“我道她回来后都不跟我打招呼呢,怕也是听到了一点风声,想跑,结果还是被抓了..”
“诶,你可别再参和进去,那个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范狸跟你母亲关系再好,当年也帮了你们,如今这情况也不好说...”
当然不好说。
儿子抢老爹老婆,放哪个朝代都是要被人诟病的,而那个老婆自然要遭受诸多非议。
不过这些年看兔子跑饿狼追的戏码多了,倒是让不少人看明白,浑是这父子两硬要缠着人家...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可惜挂了。
说白了,两父子都是输家,现在一死一活。
活的那个还跟饕餮一样不肯松嘴,听说当年老的死了后,范狸在灵堂上明说什么家产都不要,都给那人,就求自己能走....结果人家来一句,老头子的东西你是可以不要的,我傅东篱的你得接着。
傅东篱,范狸,这就是孽啊。
烧烤后来是赵阿囧等人的事情,梅之鲟中途去了上头的水台休憩,恰好在路上看到一个带着帽子跟墨镜的女子正在用相机拍一朵从假山流水缝隙生出的花。
身高腿长,从侧面看去人就是一幕风景。
可梅之鲟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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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范狸的确是各种纠结,这不对啊,她明明已经打点好人,实地通报京都情况,为什么那个变~态还能悄无声息得窝在暗处逮住她。
只有一个答案——那个家伙的钱比她多,而且比她更豪。
一想到那个妖孽般的继子每次看她的眼神,范狸想死的心都有了,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傅先生遗像,这老头死的时候其实也才四十多,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三十多许,又风流多金,当年风头也比那些贵公子们差不了多少,娶了她后金盆洗手,其实也不过是....
范狸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心情便很复杂。
忽然,手机响了。
一看是叶悠然,她的心情松了下,接起。
“干嘛,叶冰山,没有沉浸在游美人的温柔乡里,忽然找我....”范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轻松点。
“很假”叶悠然的声音泛着冷。
范狸无奈,在这个小她几岁的闺蜜前,她终究做不到在外人的强装。
“不假不行,从我嫁进傅家那一天开始,整个人就已经是假的了”
范狸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显得疲倦。
“软禁?”
“恩”
叶悠然沉默了下,说:“我可以安排...”
“我知道你手头有人,不过那是你的底子,而且你的身份也不适合跟他对上...他是个变~态”
能让作风豪爽,见识也广的范狸这样称呼,可见傅东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外面传得很厉害?无所谓了,那些人也不过是看热闹....我虽然不如梅之鲟那样厉害,可这些人也伤不了我”
范狸也不想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便转移话题:“我听着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你哭过了?”
这边叶悠然哪里会想到会被听出来,她哽了下,都昨晚的事情了,今天还很明显?
“没有”
“那就是有了”
“.....”
“游子熏真特么把你强了啊?干得好!”
叶悠然也是无语了,她这是交了一个白眼狼好朋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叶悠然冷着声,“与其在这里调侃我,不如担心下自己的处境,以他的作风....若是真对你起心思,如今又有谁能拦着他?”
有可能被强的人到底是谁啊!
“没事,大不了我报警,反正我手里也有钱,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大不了鱼死网破....真到那个时候,我肯定跑你那里混吃混喝”
叶悠然也知道劝不了她什么,只能说:“等我下,我过去找你...”
见一面也是好的,起码比一个人孤立无援强。
叶悠然一向作风干练,说来就一定会来。
范狸心里一暖,混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也就叶悠然一个闺蜜朋友,再加上莫即墨那个故人之女...梅之鲟跟楼帘招也算,却终归接触不是那么多,不敌叶悠然这般熟稔。
姐姐也没白混啊。
刚挂了电话,范狸忽然感觉到...
她转头,看到门边斜靠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看着傅东篱镇定道:“小东,来看你爸啦”
开口一句就提醒了对方自己身份,而且你亲爹在这里呢...
安分点啊。
傅东篱瞥了那遗像一眼,淡淡道:“老东西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多惦记他,死了后倒是恨不得把他遗像摆满房间”
范狸一看这人衣着款款,貌美如花的样子就不喜欢,尤其是那双眼睛,侵略性极强,跟妖怪似的。
“你爸他英明神武,遗像都能辟邪,能护住我这个寡妇,多摆几个总没错的”
瞧瞧这话说的,水平杠杠的——都特么瞎扯淡。
然并卵,傅东篱并不是能开玩笑的人。
他的目光从范狸穿着拖鞋的脚滑到居家长休闲裤,再往上,落在美艳风情又几分懒散的脸上...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这个单身汉,你是一个美貌魅力的寡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么?”
我去!这什么屁话。
范狸脸色微微一变,端端正正说:“傅东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呢,年轻有钱还长得帅,什么女人把不到,何苦在你后妈身上找成就感...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你那公司股价都得缩一大票”
“难道外面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傅东篱弹了下袖子,一跨步。
“那看来我还得更努力一些。”
范狸强自镇定心神,直接靠到窗子边上,她眉头紧锁:“傅东篱,你别逼我,真走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你肯定会后悔”
傅东篱步子一顿,微微眯起眼,那丹凤眼就更像狐狸了。
玉面狐狸,这是别人给他的称号。
“你不会的....如果你知道你的心上人七年前贪污的罪证在我手里,并且,我知道他并没有死,而是被你安排人救到了t市.....”
范狸一直还算镇定的情绪终于崩断了,她几乎不敢相信,瞪着傅东篱,咬牙:“你怎么会....”
“老头子能做到的事情,我当然也能做到...”
腿长的人就是好,三两步就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