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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敖起身拎起沙发靠背上的西服上衣，走时经过秦沐染，停下脚步，侧首说道，“以后不许和任何人跳舞。”
秦沐染点头如捣蒜，她哪里有说不的权利，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以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生怕他说出什么赔偿他脚的受伤费用，她一没钱，二没权，又说不过他，以他的金贵程度，她那半年的时间不得无限期加长。
祁敖凝视秦沐染三秒，没说话，继续往外走。
打开房门，迈出步子前，他突然又回身，脸色黑沉，“今天都记住什么了？”
秦沐染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扭缠着，一字不漏地重新他说过的不许。
她心里暗暗无奈，上学都没这么紧张过。
“恩。”沉闷的鼻音，不过他的脸色稍有缓和，又一次重申，“不许接受任何的跳舞邀请。”
“……”
究竟是有多嫌弃她。
“在这里等冷毅，一会儿他会安排车送你，回北苑，或者你家。”
“我回家！”
脱口而出，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出口后秦沐染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多么急切，她不安地盯着祁敖，担心因此惹他不悦。
祁敖黑眸眯了眯，小家伙养不熟，不过无所谓，他这里由不得她做主。
冷光从她小脸扫过，转身离开。
秦沐染目送祁敖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祁敖从客房出来，直奔地下停车场，步子平稳，却隐隐透着沉重。
连他身边的冷毅也是神色严肃，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如此。
一辆黑色全封闭的保姆车静静停在角落，两人相继走上去。
开车门的瞬间，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车门重重关阖，车门的灯亮起。
外面幽静如初，黑色的车子，黑色的玻璃，所有的秘密藏在黑暗之中。
车里一片光亮，冷毅坐在驾驶位，后车厢仅两排座位，一前一后相对，前者紧靠驾驶位，后者紧挨车尾，腾出宽敞的空间。
祁敖一个坐在前排座位，冷光射向对面的座位。
后排一共三个男人，两个黑衣男是祁敖的人，中间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青年男子，二十五岁左右，怛然失色地瑟瑟发抖。
“说。”冰冷的字眼像是一柄尖刀刺在被捆男子身上，所来到的恐惧远不及祁敖鹰眸的直视。
被捆男子话不成句，幸好身子被别人架起，不然一定瘫软缩成一团，“A、A……计……A计……划……”
“什么A计划！具体说。”冷毅转身，逼问。
“破坏……破坏……”被捆男子不知经理过什么，目光呆滞，恍惚不定，回答仿佛成为一种机械的本能，甚至不知道对方问什么，“一共五个……五个计划。”
“A计划暂停……暂停了……啊啊啊啊！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啊——杀了我，你们杀了我！”
“A计划……”
二十分钟后，车内灯骤然关闭，审问结束了。
祁敖从车中走下，俊脸阴沉，眼底闪烁着嗜血，他走向另一辆银灰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