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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教授简单的说了两句，秦沐染与灵灵相伴走出校园，朝回家的路走。
远远看到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秦沐染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忐忑不安地放慢脚步，距离十多米时，她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确确实实摆在她面前。
他，来了。
秦沐染只好寻了个借口让灵灵先走，看着她上了公交车远离这条街，秦沐染才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黑色轿车那面走。
走的和跑没什么区别，迅速来到车子前，她犹豫的抿了抿唇。
按理说祁敖没有主动打电话找她，她是不是可以当作没看见直接回家，可看到这辆车的一瞬间，她想着的就是主动过来，不让事情发展到她无法控制，如此才能对她用力。
事实证明，秦沐染没有多想，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冷毅走下车，为她打开后车门。
她弯身低头迈进车里，看着一别数日的祁敖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键盘，她小心翼翼地坐下。
冷毅回到驾驶位，车子驶离街道，消失在路转弯。
秦沐染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怕打扰到祁敖，便把话咽了回去，静静的坐着，当个透明人。
等祁敖做完手上的事，合上电脑，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开口说道，“那天……你一直没回来，我就离开北苑了。”
她低着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恩。”祁敖脸色无波，看不出他的喜怒，身子慵懒地向后靠去，双腿交叠。
秦沐染知道祁敖一直在盯着她，心里的话难以出口，可又是那么的不甘心，踌躇半响，问出了口，“那晚，算不算？”
“算什么？”祁敖交叠的长腿换个位置，瞥了一眼她因紧张而攥紧的小手，了然地收回目光，在她再鼓起勇气前，淡淡回道，“算。”
秦沐染长长地舒出口气，那晚真真只差最后一步了，何况还是他主动离开，若是不算在“半年”里，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从他口中听到满意的答案，她又开始沉默。
祁敖眸子眯了眯，划过一道冷光，似乎有什么惹到他不高兴了，他收回目光，转头望向车窗外。
秦沐染轻轻慢慢的呼吸，就怕引起祁敖的注意，有他在身边，她的一颗心便无法踏实地待在肚子里。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小小举动，生怕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换来什么可怕的结果。
车子依然平缓地在大道上行驶着，可方向不是去北苑的，一眼望去，笔直的公路仿佛没有尽头。
“真这么怕我？”正在秦沐染猜测祁敖要带她去哪时，沉沉的男声在身边响起。
秦沐染吓了一跳，条件发射地向声源看去，几乎下意识的实话实话，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怕。”
她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随时会把他吸进去，忍不住附加了一声，“真的怕。”
“哦？倒是个诚实的。”他唇畔微微上扬，好看的浅笑。
她看得一清二楚，他眼底一片清冷，有的只是疏离冷漠，这才是他笑容之下的真实内容。
他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