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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盘腿坐在床上,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剑:冷月。
这些天里,除了出去探底以外,吴天的心思基本都花在眼前剑上,越是琢磨,越发现冷月剑的不凡,也越是发现石开的不凡。
想那天,石开随意一挥,有如清风中的柳条,无拘无束,却又浑然天成。
而吴天却总是做不到这种境界,越是追求,却越是生硬,反感觉手中的剑无比陌生和遥远。
他终于明白,石开那一剑是有意给自已看的,目的让吴天找到“剑心”。
但剑心在哪?
吴天犹记得那次石开对自已说的话:匠无心,刚柔自在方寸之间,匠心成,胸怀则有天罗万象。
那剑心呢?
剑无心是什么样子?剑心成又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能给吴天答案。
吴天暗暗叹惜了一声,轻轻一挥,破空无声,但没有出现残月的清影,这就是他与石开境界上的差别,冷月在吴天手里,只是一把很锋利的剑,但在石开手里,却似一把绝世灵器。
傍晚时分,夜色如期来袭。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繁华夜景以后,整个城市逐渐安静。
静坐中的吴天睁开眼睛,跳下床,开始整理行装,然后到前台退房,融入到夜色中。
一个小时之后,他身穿夜行服,头套,黑色面巾蒙面,脸绘伪装迷彩,静伏某个庄园外。
根据这些天的探查,吴天已经确定,这个庄园就是佐腾卫门社的忍者基地。
可以说是佐腾卫门社力量最集中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同样,也是信息量最丰富的地方。
说实在的,吴天对这次的行动没有太大的把握,虽清楚了地形和庄园布局及大约人数,但对手是一个发展了三百年的忍者家族,至少有上十代的传承,能轻视吗?
另外,吴天之前跟忍术有过接触,知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要经历无数艰苦、破极限的训练,而且训练内容极广,包括行行面面,所以说,忍术是一个大杂缸,你不知道你面对的忍者擅长什么,或者说,对方擅长的也许是你根本没见过的东西。
这不是浮夸,而是几年百忍术发展及智慧传承的结果,能不可怕吗?
最主要的是,忍者就是为了暗杀而诞生的,所以,忍者对环境的利用和武器的利用都达到非常可怖的境界。
而现在,吴天要面对不是一个这样的人,而是一个庄园的忍者,稍有差错,即有可能万劫不覆。
这绝不是玩笑,是无比残酷的现实。
静静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吴天如狸猫消失在墙角,恍若游魂一般幻过院墙,消失在花围中,再度出现时,已到了花围的另一头,确定四周安全后,他贴着院墙,停停走走,在阴影中往庄园内摸去。
如此半个多小时以后,吴天摸到了北面的几间房前,据他这几天的观察,这边应是办公区,许多穿正装的人常在这里出现,反是很少有忍者在这里出入。
他先摸到东边的那间房前,用小工具开了锁,然后钻了进去。
进屋一看,顿时有些高兴。
正跟吴天估计的一样,这间房位置较偏,明显不是主房,最适合做杂物间或档案室。
眼前这间就是资料室,整个屋里都是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式档案袋及各种资料。
吴天先凑到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前,毫不犹豫的拆开电脑主机,取下硬盘,收到腰间小包里。
再在办公桌的各个抽屉里寻找目录本,很轻易的找到了,这么多的资料,没个目录本是肯定不行的。
现在只期望能在目录本里找到喋血飞鹰的档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岛国文字,是他找本地人翻译过来的,就是喋血飞鹰的两种岛国文翻译。
他拿着小纸条对比着目录寻找起来,可是找到最后也没看到跟纸条上相似的岛国文字。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没有喋血飞鹰的档案吗?
按道理来说,机云阁既然愿意给自已资料,就应该不会忽悠自已。
难道机云阁故意把自已骗到这里来?挖了一个坑等着自已吗?
吴天绝对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机云阁向来是中立的,不参入暗黑世界的纷乱,况且他都警告自已下不为例了,就不可能出尔反尔,因为他们本身就要出榜单,必须有公信力,如果出尔反尔的话,那以后的各类榜单就没有人会信了。
这么一分析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喋血飞鹰的资料不在这里,不过想想也是,想他这种份量的资料,是不太可能放在这种档案室的。
吴天心中明了后,立即出了档案室,挨着各个办公室翻找,见柜开柜,见抽屉就翻,直到找到第四个办公室时,才眼前一亮,翻出来一个保险柜。
幸好吴天在天魄龙魂的时候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各类锁具的开启和拆枪、拆弹都是必修课程,所以吴天没废什么功夫,就破开了保险柜的密码。
他没有急着拉开柜门,先是沿着柜门四周查看了一遍,果真在底部找到了一个极小的按钮,幸好没有猴急,不然,只要一拉开,立即会警铃大作,那就玩大了。
他缓缓把按钮拨到一边,然后轻轻拉开柜门,只见里面全是档案袋,想必都是重要文件。
吴天立即逐个翻找,到第三个时,看到档案袋上标注的名称就是一行喋血飞鹰的岛国文字。
“大爷的,终于找到了。”
吴天悄不可闻的骂了一声,卷起来塞进腰间包里,不识岛国文,木办法,只能回去再看了,他再把剩下的几个档案袋查看了一遍,没再发现跟喋血飞鹰有关的字样,这才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吴天沿着原路回撤,但潜行了一段后,他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如果他感觉没错的话,那就是:自已被盯上了。
肯定是被盯上了,背后绝对有一双眼睛在跟着自已。
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他又是谁?
为什么不出声示警?
种种疑问像冷箭一样扎进心里,刺得吴天整个身心都绷紧了。
吴天仿若凝固了一样,蹲在墙下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既然对方没有示警,那敌不动,我则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