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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上这些心都长了草的小男生女生比,纪岩做为多活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儿’来说,如何赚钱远远比怎么玩儿更加重要。
放学的铃声一响,纪岩收拾着书包,第一时间的把关机的电话按开。不知道的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开机完全的下一秒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上边儿闪烁的名字就乐呵了。
电话是老董打来的,数目都已经全盘核算清楚了,让她有时间可以过去看下房子。
纪岩最惦念的就是这事儿,就怕中间再出个什么差错意外。事不宜迟,当即就决定这就过去。
四中位置处于市中心,门前的马路又是交通要道,不少公交车都在这里设了站点儿,来回乘车也十分的方便。
蓝彩园小区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其中一条线路的总站,几乎是下了车走没几步远就能到地方。两头都很近,倒也用不着去打车干浪费那个钱。
纪岩上了公交车,这时候D市还没施行全线路统一票价,按照乘坐着的站点数收钱。三站以内两毛,至五站中间六毛,再往上是七毛。四中到蓝彩园刚好五站票价六毛钱。
平常纪岩都是学校、小饭馆两点一线,几乎不怎么出门儿,坐车也就是每个月一趟回青山镇,这兜里也没想着要放零钱,好在等车的时候从彭萱兜里划拉出来六毛钱,她使月票也用不上,就全接济给她了。
这趟线路市中心这站上车的人比较多,纪岩上车的时候去扶门把手,手里那一毛钱顺势就骨碌掉了,身后还有人等着上车,一时就没顾得上再去捡。想想算了,还是等会拆了钱再买吧。
也是赶上点背儿了,这趟车上的售票员临时请假不在,司机可能是一人干两人的活气儿也是不顺,瞅谁都觉着烦。纪岩一看是直接投币没办法找零,就说明了先前掉了一毛钱的情况,公交车司机大多都挺通情理,像这种情况一般都会给过,谁也不会特意去计较那一毛钱,又不是存心想逃票。
可是这车司机正堵着气儿没地方出呢,一听就直接给兑囊了句,驳斥道:“坐个车废什么话呀,钱不够就痛快下车,别跟这耽误时间。”
纪岩也挺生气,就一毛钱也能让他给训上一顿,可要是跟他吵吵起来吧还不值当,索性掏出十块钱就要往投币箱里丢。
“哎等一下,我这里有零钱,我替你交了。”身后有人伸出手来把她给挡了回去。
纪岩回头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男人,正往钱箱里投钱呢,就冲他说了声谢谢。
车箱里人也多,座位早就坐满了,纪岩往里走了走攀着头顶上的横杠站住。之前帮她投币那瘦高个儿也跟着挤了过来。
刚开始纪岩也没太注意,车里人多一个挨着一个,擦个碰个也挺正常。可渐渐的她觉出不对劲儿了,身后站着的人越贴越近,车子走走停停,尤其是到了坑洼路段,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她后背上。
公交车上遇色狼这种事纪岩以前也遇到过,自打重新活过来,这两年一直都在青山镇,来四中也才两个多月,几乎忘记了还有这种事情,以至于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纪岩忍着升腾而起的怒火,悄悄的移了大根皂栗板刺在手里,头也没回的朝着身后狠狠的送了出去。
“哎妈呀,什么东西,扎死我了——”一声惨叫,把周围这些人都吓了一大跳。
再一看,车厢正中央的位置,一个瘦高个男人捂着大腿根儿上窜下跳,叫的那叫个唤,边喊还边朝着前面穿着运动服的女生直指唤:“你,你——”说了半天也说不完全整句话。
坐车的大多是成年人,光是看瘦高个儿男人伤着的地方就能猜出个大起概,再加上他又是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也就越发觉出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纪岩也没客气,冷着脸好顿的骂:“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专门不干人事儿,你抬起头让大家都看看你长什么德性,瞅你样儿都觉着恶心人。”本来上车时替她投了一毛钱还觉着印象挺不错,哪知道竟然是这么号人。
本来想着张罗过来劝架的人这么一听,也打住了管闲事儿的心思,投向瘦高个儿的线视也多是鄙夷。有女的也吃过这种暗亏,都跟忿忿不已的出声指责谩骂,难听的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吐噜。
瘦高个看着纪岩是个女学生,本来还觉着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是好欺负,就是占了便宜也都是忍气吞声不大好意思叫出来,也是瞅准了这点才敢下手。没成想她倒是挺厉害,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扎了他不说,还敢跟这里大小声?
这也是个公交车上的惯犯了,就是这样愣没被吓住,刚开始的一阵心虚过后,站直了腰板儿冲着一众人叫嚣道:“你们都TM的给我闭嘴少管闲事儿。”指着纪岩道:“看见了吗,这是我媳妇,我跟她亲热亲热该你们DM事,再瞎BB试试,看我不弄死他?”
瘦高个儿长着三角眼鹰钩鼻,这一叫嚣越发显得满脸凶相,那些个指责的声音一下子就都没了音儿。
像这种情况大家多半都是出于正义感,一是同情纪岩这小姑娘,二来也是恶心瘦高个儿的行为,加上人多七嘴八舌的也是壮胆儿凑热闹。可到了真格儿的时候,却是谁也不敢吱声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犯不上为了个不认识的人去冒这个险。
纪岩暗骂了句,怎么这男的都会这一招儿,不是女朋友就是媳妇的张嘴就来啊,“你也不看看你那脏样儿,瞅着都嫌埋汰了眼睛,谁要是你老婆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你这样儿的你妈走路见了人肯定都抬不起头,恨不能生你的时候就直接掐死得了。就你还有脸儿出门,找个粪炕淹死了也比现在出来恶心人强。”
这一顿不停嘴的臭骂,愣是把瘦高个儿给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车厢里的人听的那叫个过瘾。
一会儿的工夫车就到了站,纪岩也骂了个够本儿,挺轻松的就下了车。电话刚好响了起来,是老董问她到哪里了,她报了下位置说立马就到。
公交车站牌往蓝彩园走的方向要过一条马路,纪岩是边接的电话边过的人行横道,一时也没太留意身边的动静。马路对过是条稍窄些的巷道,直接穿过去没有几步远就是小区的正门了。
当她刚走出十几米远,就觉着一道黑影从身边儿窜过去,再抬眼就看见瘦高儿男人那张恶心的嘴脸。
“小妹妹,又见面了——”
纪岩吓了一跳,心脏正‘砰砰砰’发慌乱跳,还没太反应过来,刚张嘴骂了声:“滚——”就见他笑嘻嘻的说了句:“看我,快看我——”猛的掀开身上的半长身的呢大衣,下面的穿子出溜就滑到了地上去。
纪岩真是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看了个满眼的污遭,顿时就跟吃了一百只死苍蝇似的恶心的不行不行的了,抹了头就往回走。
“哎,漂亮妹妹,你别走啊,哥好东西可多了?”
听见后头跟上来的脚步声,纪岩都快气炸了肺,要不是怕再弄脏了眼,真恨不能一砖头呼死他。
瘦高个儿也是真不要脸,合上了身服就跟在后头追,嘴里还干不净的说些埋汰话。
主道离的也不远,纪岩只闷着头朝前跑,打算上了大道上人一多他就不敢再这么得瑟了,她是这么打算的,身后那人也看出来了,眼瞅着到嘴边儿的肥肉就要没了,也是豁上了,紧跑了几步搂开衣服就朝前扑,嘴里还直兴奋的大喊大叫。
以前倒是让人骚扰过,可没碰到过这种变态,纪岩也是看见那恶心人的一幕慌了神儿,后头这一喊反射性的顿了下,这差了这一下,身后衣服襟就被拽住了。
妈了个蛋的死变态!心里头狠骂了句,回手就是一钢笔,扎不死你——
不想这一下却落了空,有人先她一步出了手,打侧身横飞过来一脚,直接就把瘦高个儿踢飞了出去。
纪岩手里头握了只钢笔,呆愣的看着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简勋,怒火熊熊的朝前走了两步,趴在地上的瘦高个儿摔的晕头转向嘴里直‘哎呀’的叫,让他一脚给踢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衣襟大敞,光溜溜的什么都露在了外面。
这种人别看对女人挺横什么都敢做,可真的被人打倒在地上那也是熊,眼见头顶上站着的这男人一看面相就是个不好惹的主,愣是连半句狠话都没敢往外扔,缩着身体抱着拳头跟那一个劲儿的求饶。
简勋朝他目露冷光的唾了两口,话都懒得说,抬腿照着那两条腿中间就是位置就是顿狠踹,那架势光是站在旁边看着都觉着疼。
瘦高个儿刚开始还‘嗷嗷’的直叫唤,后来就疼的没了音儿,整个昏死了过去。
纪岩一把拽住简勋:“停住,再踹下去就出人命了。”看着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不能确认的小声道:“他不会死了吧?”男人那地方可是碰不得,弄不好踢一下就得完蛋,这要真的嗝儿屁朝凉了,为了这么号人再搭上管是命还是青春的都不值当。哪怕出手的这人被她所怨憎着,却也不希望他在这种事情上折了,更何况是为了她出的手,怎么说这节骨眼儿上都不能睁眼干看着。
“这种人就该死。”低沉的声音里透着阴狠,牙关里崩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戾气。
纪岩为了制止而轻扯住他的手臂,明显感觉到贴覆在衣料下的手臂肌肉绷的死紧,充满了强劲的力量,由点及面,怕是他此刻浑身都处于这种紧缘状态,就像是蓄势而待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把猎物撕碎。
大道上已经有人闻风而来,一会儿的工夫周围就聚了十几号人,不名就里的人开始议论这是怎么回事?有那瞅见一星半点儿经过的就给解释,地上的人赤身果体的也实在是不像样子,有看不过眼儿觉着太伤风化的就随便扯过两张报纸给盖上。
大马路上堵了这么些的人,直接就影响到了交通,附近过来两位交警,冲着聚在一起的人群直挥手:“都散开散开,别都站在一起车都没法通行了?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躺在这儿啊?”
“让这男的给踹死过去了。”有人指着简勋道。
“那还干看着干嘛,赶紧叫救护车啊?”
其中一个交警冲着简勋训斥道:“说你呢,把人家都打休克了还不送医院去,真要出人命了才罢休啊?你们这些年青人就是爱冲动,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拳头解决问题?”这交警年纪有些大快要退休了,几十年站马路上最不乐意见到人在道上打架,是危险还影响交通,每遇到一回他都会叨叨几句,都成习惯了。
简勋本来就余怒未消,让他这么一教训脸就更黑了,有那热心人就开口替他解释:“交警同志,你误会了,这小伙子可是见义勇为——”简单的把看见的情形说了一遍。
纪岩也是瞅眼色形事,这时候什么都没有博取大众同情心来得最重要,瞅见那老交警半信半疑的看过来,立马把头一低,缩着肩膀一副受到惊吓,又委屈又后怕的‘呜呜’的直哭。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上还穿着运动服,一看就是个学生,好好的走在马路上,突然见着个变态光了身子跑过来,又追又撵又往身上扑的,这给没给吓出病来都是两说着,光看她哭着这样儿就让人心疼,恨不能也上去踹那变态男两脚。
纪岩哭的声音小,将将有点儿声音,听着就像是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才逸出口似的,听的围观这些人不住的跟着叹息:“小姑娘可真是给吓坏了。”这要是声音大些兴许还没这样的效果。
“仗着这小伙子出手及时,要不刚才啊这小姑娘就让这彪子扑着了——”解释的人拿眼直往地上剜,这要是瘦高个儿这时候清醒着,指不定得挨多少人揍呢?
也是纪岩作势哭的这下挺给力,加上有人帮腔解释,俩交警没再继续指责冷着张脸的简勋,拿出对讲机向总台说明了情况要了辆救护车过来。
不管到底谁对谁错,反正现在人是昏了,动手的人怎么着也不能让走了。两交警帮着报了警,一会工夫就过来辆警车,要把两人带走。
本来动完手两人就可以一走了之,那时候交警没过来,围观的这些人也没人会伸手阻拦,可为了不打麻烦谁也没先提走这个字。可要去所里头又实在嫌麻烦,一去就不知道得耽误多少时间?
蓝彩园那头老董还等着,纪岩无奈却也只得拿起了电话就要打过去,看房子挺好件事就让这么个彪子给搅和了,还得为他耽误正事儿,寻思寻思就来气。
她刚按了两个键就让简勋给阻止了:“你先不用打,这就过去了。”手机上号码显示着老董,一看就明白。
“可是这边怎么办?”不久前在银行把纪涛给揍了,去所里可是费了老长的时间,有多麻烦闹心纪岩可是清楚。
简勋瞅了警车一眼没说话,拿出手机把了一通电话,结束后拉着纪岩的手就往停在旁边的车方向走。
“哎,你们俩怎么还走了?等一下——”跟交警说话的两叔叔一看赶紧要阻止,还没走出两步远,各自手机就响了。
纪岩回头欲看,却让简勋直接推进了车里:“不用管了,有人跟他们说。”关上车门,回身去开车。
只这一句纪岩就有些明白了,这是找人帮着解决问题了,当下也不再多话,坐了车没用上两分钟就到了蓝彩园。
老董一早就在正门口等着呢,看见了两人过来就跟见了财神爷一个样儿,脸上都笑开花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一个拿着户型图,一个拿了钥匙开门。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时候蓝彩园的房子那都是已经有人买过,其中一部分都已经装修好住过人了,还有一部分是刚装修完没住上人,剩下少部分是买完还没得来及装修或者是刚装了一半儿的。可不管怎么样情形,再买那就算是二手房了。
这点大家也都心里头有数,可为了提高一下房子的地位,老董特别解释了解释,大意就是现在这种局面是谁都不想看见的,吉瑞公司承诺给住户全额赔偿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做为政府怎么着也得给些支持,出了这种事到底都不是谁心甘心愿的。
单就以往吉瑞对于D市的开发建设那也是有所贡献的,不能因为这样一次事件就把整个功劳都给抹煞了。哪怕就冲着这么痛快的就承担起了责任,没多给政府找麻烦这点,就可以在某些方面行个方便——蓝彩园的这些住户只要是全额给予返还了房款并相应给些补偿的,房子退回后可以重新按一手房进行销售,发票税款这些也可以得到不同程度的减免。前提是质量上确保无问题,买卖双方自愿进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