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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钱准备开溜的秦涛和秦娜娜一听秦劲开口,两人的动作同时一僵,目光愤怒又不解的看着秦劲。
秦劲冷着脸道:“走可以,把钱放下。”
“凭什么?这是我们分红的钱。”秦涛眼珠子一瞪吼道。
“就是,这钱是我们应得的。”秦娜娜马上跟声附和。今天挨了顿打不说,如果最后连钱都拿不到那怎么能行。
这时秦重叹了一声开口道:“小劲,算了。”
秦劲转身道:“爸,这件事交给我就成。”
秦重微微一怔,葆姨上前开口道:“老秦,小劲已经大了,就让他处理吧。”
秦重犹豫了几秒终是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满眼欣慰。
曾几何时那个一直在他们庇护下的孩子真的是长大成人了,现在再也不用他们操心,还能站在他们身前替他们挡风遮雨了。以前的忍辱负重,受到的委屈终于是在今天得到了回报。
秦重和葆姨心中感慨万千。
“你们是自己放下,还是等我过去拿?要等我过去,万一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地伤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说。”秦劲踏前一步,身上的气势骤然更强了一分。秦涛和秦娜娜被吓得身体一抖,生怕秦劲真的再动手,两人怨毒的看着秦劲,咬了咬牙恨恨的扔掉手里的钱袋,扭头快速的冲了出去。
秦劲皱着眉将钱袋从地上捡起来交给葆姨,葆姨接过钱袋放在桌上,眼神欣喜,欣慰,还有着团圆的兴奋和激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这几年苦不苦?瞧你都瘦了,脸也黑了,在部队里训练是不是很累?”葆姨眼寒泪光的说。
她一直没有结过婚,在她眼里秦劲就是自己的儿子。离别近三年终团圆,她怎能不激动。
“葆姨,我不苦。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什么。”秦劲安慰道。
“哈哈,说的好。”秦重笑着说。
“对了爸,葆姨,厂子分红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没有吗?”秦重忍不住问。
听到这个问题秦重神色微微一变,摇头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心里有分寸。”
秦劲见老爸不愿详说,忍不住扭头看向葆姨。葆姨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见葆姨也不愿多说,秦劲不由皱眉。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事,一定又是秦家的人搞的把戏,看样子这几年老爸没少受委屈。
想到这里秦劲暗暗咬牙,就算老爸和葆姨不说,他也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行了,阿葆你先去做几个小菜,今天咱们先喝一杯。明天我在富泰大酒店订一桌,咱们一起吃个家宴,顺便给小劲接风,那儿的炖鸡,溜鱼,炸丸子,小劲最爱吃。”秦重说。
“爸,干嘛去外面,在家吃着多舒心。”秦劲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明天那两个叔叔肯定会为儿女被他打了的事儿找过来闹,一念及此,他突然明白老爸安排在外面吃家宴的用意了。
“小劲,你就听你爸的安排吧,正好明天还得去市里给你挑几套衣服,在家里一直穿着军装,虽然精神,但也得有几套换洗的衣服。”葆姨劝道。
“对对对,你葆姨说的对,明天再去买几件衣服。”秦重附和道。
深知二老用心的秦劲,苦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嗯嗯,小劲你先坐着,葆姨这就去做饭。”葆姨说完立即转身走向厨房,转身的时候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秦劲将葆姨的动作尽皆收入眼底,一股暖流在心田缓缓流淌。
“你小子,比以前更壮了。快来,先陪你老子走两招,平常你不在家,你葆姨又不爱跟我玩这个,手痒的紧。”秦重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秦劲咧了咧嘴,走到茶几旁熟练的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象棋,笑道:“还是老地方。”
“你走了就没动过。”秦重笑着说。
打开棋盒,秦劲熟练的摆着棋盘、棋子,一如以前一样秦劲选了红棋,老爸持黑棋。
秦重平日里没什么别的嗜好,很少抽烟也很少喝酒,只有真高兴或者真苦闷的时候才会来两口,寻常时候工作累了就爱下个棋。自秦劲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此。
很快两人对弈起来,秦重的棋步步推进,如大军压境,十分的沉稳有力。秦劲则喜欢剑走偏锋,常常出其不意。
两人搏杀的十分激烈,秦劲从小除了跟着师傅练武就是跟老爸玩棋,如今自然没那么快就败下阵来。
一局未了,葆姨却已经将菜端上了餐桌,她看着沙发上的一老一少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非要玩这累脑子的东西。”
秦重哈哈笑道:“行行,听你的不玩了。你去把那瓶茅台拿出来,你不喜欢白的就给自己拿瓶红的。”
“快去洗手,吃饭了。”葆姨催促道。
几分钟后,三人在餐桌旁坐下,葆姨打开那瓶茅台给秦重、秦劲各倒了一杯,她自己则倒了半杯红酒。
“今个儿高兴,先喝一杯。”秦重端杯道。
“爸,葆姨,我敬你们。”秦劲说。
“傻孩子,在自己家里还客气。”葆姨笑道。
叮!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可以看的出来秦重和葆姨真的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幸福。
“快尝尝葆姨的手艺,今天不知道你回来没准备什么菜,明天葆姨再给你做些你最爱吃的。”葆姨不停的往秦劲碗里夹菜。
“嘿嘿,不论葆姨做什么我都爱吃。”秦劲大口大口的吃,很香,那是家的味道。
“就你嘴甜。”葆姨笑嗔道。
“这几年在部队里怎么样?”秦重问。
“就那样呗,训练,打枪,偶尔出去演习演习,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看书自习一下大学课程。”秦劲简单的说。
炎黄铁旅的一切信息都需要保密,而且秦劲也不想说出那些任务让二老替自己担心。
“嗯,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打仗是好事。”秦重说。
“爸,你和葆姨这两年过的怎么样?”秦劲问。
“挺好的,生意也还不错。”秦重抿了口酒,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这两年家具厂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在市里面开了三家分店,前前后后也雇佣了六十多个工人,另外家里还盘了不少店面。平日里秦重打理着场子和店面,除了查查账和检验一下成品家具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全盛各地跑业务,如今临近的也都安排了人接单,厂子的发展势头很不错。
秦劲知道厂子是老爸一辈子的心血,当初他被赶出秦家,就是靠着这厂子才能养一家老小。
“是不是他们看生意大了,所以也想插手了?”秦劲道。
秦重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好好当你的兵,家里不用你操心。”
秦劲心底无奈,看来老爸是铁了心不想说与秦家之间的事。而他越是不说也就愈加证明这两年与秦家之间的事不会少。
既然老爸真的不想说,秦劲也就没再继续问,陪着老爸聊了一个多小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葆姨开口道:“好了,今天喝的不少了,你该上楼休息了。”
“急什么,再等一会儿,我们爷俩这瓶酒还没喝完呢。”秦重说。
葆姨无奈道:“改天再喝,反正小劲要到过完了年才走,有的是时间。”
“就再一会儿成不成?”秦重继续拖延道。
“不成。”葆姨翻眼说。
“好吧好吧,什么都得听你的。酒放好了,我们明天再喝。”秦重红着脸起身,葆姨立即扶住他向二楼走去。
秦劲看着老爸和葆姨相互搀扶的身影,咧着嘴笑了笑说:“葆姨,我出去一趟看看大宝那小子,晚上可能回来的晚点,你自己也早点休息,给我留个门就成。”
“行,早点回来,坐一天车也挺累,我把你房间收拾好,再烧桶水,睡前记得洗个澡。”葆姨贴心地说道。
“好嘞。那我出去了。”
李大宝是秦劲的发小,两人以前关系最铁,上树掏鸟,下河抓鱼,甚至还一起偷看过同班的那个阿花洗澡,当然那是七八岁时候的事。
李大宝家离秦劲家不太远,在几百米外的巷子里,现在才九点半,街道两侧的店面还没打烊,秦劲估摸着李大宝也没睡。
穿地马路,秦劲一头钻进了胡同。
胡同里没有路灯,有点黑,但借着月光,秦劲还是能看清路。
过了几家门后,秦劲停在一个高台阶的木门前。
好多年了,李大宝家还是原样,没什么变化。
抬手敲了几下门,院子里停来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
“谁啊?”
“婶儿,是我,秦劲。大宝在家吗?”
“是秦劲啊?大宝在家呢,你等下,婶儿这就给你开门。”
很快,秦劲就听到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接着门打开,李大宝的母亲张翠兰站在了门口,“婶儿,大宝……”秦劲话到一半突然止住了,他见张翠兰眼眶红彤彤的,还有些水肿,像是刚哭过。
“婶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秦劲不解的问。
“没事,快进来吧。”张翠兰认出秦劲,急忙把他让进屋里。
一进屋,秦劲就看到李大宝坐在屋里抽着烟,胳膊打着绷带,嘴角和脸一片青,一片红,显然是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