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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我回来啦!”花逐月提着一只胖兔子和一只野鸡,一只手提着一只树藤编的简陋篮子。她很少看见原随云笑得这么开心的,不由得问了出来。当知道东方不败的名字后,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东方不败被两人的笑声弄得更恼火了,怒声道:“纵横江湖,永远不败!有何好笑的?难不成你们二位不是江湖人?”
花逐月忍不住笑道:“我们是江湖中人呀。可是我们不用练奇怪的武功就可以不败了。羡慕吧?我劝你呀,还是别练那什么葵花宝典了,真想一生不败,还不如拜我或者随云为师,老老实实学点正经武功的好。”
花逐月见东方不败一副怀疑地样子,冷哼了一声,“虽然我只是随口一说,可真是要拜我们俩为师,我们还要考虑考虑呢。”
原随云自然是要给娘子撑腰的,左腿骨虽然伤了,可影响不大,原随云轻抬起眼冷冷一扫。东方不败竟被那目光一慑,心中只觉得毛骨悚然。暗道这姓原的年纪不大,瞧着好似比神教教主任我行还厉害些,到底是什么来路?
只是,除了父母至亲,他可不相信真的拜了师就能学到绝世武功呢,不然为何世上许多门派断了传承,许多绝学都失传了?
原随云笑了笑,双手抬起双掌相合,却乍然分开,左掌托住右掌,拍向七八丈开外的一棵高耸如云的桦树,片刻后只听得一阵“咔咔”声,那棵比碗口还要粗两圈的大树,从半腰折断,缓缓地倒下。
花逐月看东方不败一脸的震惊,才笑哼着好听的江南小调去处理野兔和野鸡了。
“那葵花宝典哪儿来的?将它给你之人,定是不怀好意。”原随云看着东方有些不解,“纵使真练成了绝世神功,但是一个男人挥刀自宫了,只会让人认为是怪物,绝对不会被当做高手敬仰。你瞧着也不傻,莫非连这一点也看不出吗?”
东方不败本是心计深沉之人,他此时重伤,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自宫练葵花宝典,倒是这从天而降的年轻夫妻俩,若真非心思狡诈之人,倒是可以试探一二的。他惨淡一笑道:“瞧着原公子的样子,出身定然不差的。哪里明白我这等无父无母之人的挣扎?我十二岁入日月神教,经过十年立下无数功劳,方才升为风雷堂的香主,一年前与嵩山剑派一战,又被升为堂主。半年前,任教主找我说话,说是我立下大功,意欲升为我副教主,可惜与教中诸多长老相比,年岁尚轻武功也不能让人信服。故而他赐我神教中只有历代教主才能翻看的葵花宝典。”
“看来你们这位教主容不下你了。”原随云点头,随即打量了东方不败一番道:“不过也说不定是你做人太锋芒毕露了,连名字都叫不败,让你们教主如何想呢?总不能改叫求败吧?”
东方不败心中暗恨,道:“难道手下都的叫阿猫阿狗才成?他任我行无容人之量,反倒是我东方不败的错了?”
“你们教主的名字不错,任我行,听着就很潇洒。不过了,同东方不败这名字比起来,就少了许多霸气了,难怪你们教主不喜欢呢。我看呀,等你腿伤好了,老老实实改回原来的名字,哪怕真做了副教主,你们教主也会高兴的。就算你真的压不住教中的长老们,他也会帮你的。”却是花逐月将野鸡和野兔用树叶包了裹了泥丢在了火堆之中后,回来了。
花逐月走到原随云身边,扶起了他,边说道:“那山洞里头就铺着块不到两米宽的木板,上头铺着床半新不旧的褥子。至于吃的,只有些干粮,倒是有一口小缸,里头装满了清水。”
她失望的瞪了东方不败一眼,“若是有锅子就好了,起码还能烧些热水来喝。”
“算了,我的伤好转了我们就离开这儿。”原随云安抚地拍了下花逐月,他却并未让花逐月扶他回山洞,而是走到那棵倒下的松树旁,想了想便与花逐月道:“你去将东方不败的匕首拿来,我用这半棵树上做个简单的可以拖拉的架子。”
花逐月立刻明白了原随云的意思,不由得笑道:“随云你今天心情很好呀,都没有说提着他进山洞了,还要为他做一个拖拉的架子。”
原随云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笑看着花逐月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腿上有伤的情况下去提着他进山洞的。我这么做,是不想你辛苦。”更别提让他看着逐月背或者抱东方不败进山洞了,真是那样,他怕自己忍不住要了东方的命。当然了,他也知道逐月是不会这么做的,所以说白了,还是担心逐月太辛苦了。
他们两人亲亲热热说着话儿,那场面温馨得让东方不败红了眼。他此时还不是十多年后的天下第一人,哪怕野心勃勃想登上高位,心里面不是不存有一块地方藏着一块柔软之地的,只是他从未遇到那个对他掏心掏肺却又能并肩的女子,反是见过了不少披着各色画皮阴险狡诈的女人。不,不是没有遇到过,他也曾遇见一个风光霁月的女子,可惜,人家皎洁如明月之光,而他不过是一团被被任我行苦苦打压的污泥。
至于他的那几房小妾,说真的,东方不败还真的没记起来。
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上,过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庭院连绵,最险要处也是最为堂皇之处的殿阁便是教主任我行的住所。除了各香主、堂主以及长老等人拜见或者商议要事的大殿,其后便是教主一家所居之处。
这几日里任我行难得没有入密室闭关练功,最欢喜的莫过于任我行的女儿才五岁的小姑娘任盈盈了。任我行也扮了好一会儿慈父,哄着任盈盈玩了好一会儿,等向问天过来了,才让丫鬟将小姑娘抱了下去。
“教主,这几日不见东方不败,我使人去风雷堂打听了,说是他打探华山派的动静去了。可据教中的探子来报,华山派今日也没啥动静啊。”向问天极为忌惮东方不败,不单是因为他忠心与任我行,更是因为他的脾气和东方不败极为相似,都是极为桀骜不驯之人,自然看不得对方得势了。
向问天看任我行半点也不急的样子,实在是忧心忡忡,忙劝道:“教主,您的武功可以说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何必还常年闭关修炼。反倒让东方不败那小子野心膨胀,拉拢了教中的不少清新,在各处都安插了不少的亲信。”
任我行却是极有深意地笑了笑,他头戴文士巾。又穿着一袭青衫,眉目清秀。若非他双眼锐利不似常人,又身材极为修长高大,一双手也不似文人之手,反是虎口处生出厚茧,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江湖传言的大魔头,就是任我行。
任我行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可不是靠着书生外表上位的,他的心智与武功,从来都非常人能及。
“东方不败的心思,我自然清楚的。不过他想要接过我这教主之位,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拉拢些手下,插些亲信就能做到的。”任我行敢肯定,东方不败不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去练《葵花宝典》了,就是真的去打探华山派的消息了。他的心里反倒是更愿意是前者了。
自从日月神教得到了《葵花宝典》之后,除了他之外的历代教主都有修炼过,可无一人能够练成功,原因很简单,要想练成这绝世神功,就必须自宫。哪个正常男人狠得下心呢?
东方不败野心勃勃,他这个教主也不是没有敲打过他。可惜,这些年的信任有加,不过是养了条满心反骨的白眼狼罢了。既然如此起,他只能拿这本《葵花宝典》去试探他了。若是如之前的教主们一样下不了狠手自宫,那就等着走火入魔吧。若是真狠下心自宫了,哪怕练成了,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别说做神教的教主了,便是做个普通下属,也是丢神教的脸呢。到时候,还有谁会跟随他?他的那些亲信自然也都会散去的。
任我行此时非常感激当年将《葵花宝典》残本从华山派抢来的数位长老们,若是没了这本奇书,真要对东方不败下手,只怕会寒了不少人的心,说不定又会引起教中动荡的。
向问天见任我行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以为他已经有了打算,自是放下心来,也不再将东方不败的威胁放在心中了。
向问天想起方才见的任盈盈,记起一事,忙道:“教主,我看大小姐又长高了些,和夫人越发相似了。之前碰见她,她还缠着我要我送她把好琴呢。我看大小姐啊是想学琴呢。不如将曲洋从湘地给叫回来。他几年前被东方不败给排挤出黑木崖,教主您让他回来了,他自然会感激在心的。正好,曲洋东音律,琴弹得也好,顺便还可以教教大小姐呢。”
任我行还真没想起曲洋这个不大管事儿的长老来,他沉吟片刻却是摇头道:“让曲洋回来的倒是简单,可湘地那边又谁盯着呢?衡山派,倒是比嵩山派、华山派看着顺眼些。”
向问天见任我行从神教大局着想,也不好再说让曲洋回教之话了。他们却不知曲洋现在根本就没有盯着恒山派,反是四处打探两晋墓穴,势要找到广陵散的曲谱,连孙女儿周岁也顾不上回家看一眼的。
不说这边任我行一心想算计盯着他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且说东方不败此时此刻,却是恨不得死了算了。除了他十一岁父母双亡后过了段艰苦的日子,虽说少不了打斗受伤,可饿肚子却是许多年不曾有过了。
他的干粮被原随云和花逐月给霸占了,而他们俩烤的肉却不曾分半块给他。只能看着这对男女在他面前一口一口吃着东西。
花逐月吃得不多,察觉到东方不败地视线,她心里暗笑,手指轻轻捅了下原随云,示意他看看东方不败。
原随云举起一块色泽诱人的兔肉朝东方不败致意了下,便继续优雅地吃起来。此举把东方不败气得真不轻。
自从白日里头被两人砸晕到现在,他有三个时辰不曾吃东西了,莫说他受伤了,就是没受伤此时也饿得饥肠辘辘的。难道这两人想把自己饿死?可有何必拉自己进山洞呢?
就在东方不败想了各种原因的时候,花逐月将那树藤编的简陋小篮子放在了东方不败的身前。“给你,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晚餐,吃吧。”她还很客气地用竹筒舀了水放在东方不败的身前。
“随云,那里头的草药和野果都是可以吃的,正好给他做晚饭,免得吃了肉,晚上拉在山洞里就糟糕啦!”逐月笑嘻嘻地说。
原随云笑赞花逐月想得周到,他看向东方不败不能随意动弹的双腿,这如厕还真是个问题,果真女人的心细考虑得周到。
两人说笑了会儿用水简单洗了手脸,并排坐在了东方不败早先准备的“床榻”上打坐练功了,完全没有理会被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的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