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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随云要与黄药师一道去襄阳,杨过心中也是纷繁复杂,暗道:“傻姑虽说我爹爹的死和郭伯伯、郭伯母有关,但真相到底如何,还得弄清楚才行。若真是郭伯伯的错,便是拼着一死,我也要为爹爹报仇。若其中是爹爹的缘故……哎,不会的,爹爹怎么可能是恶人呢?”
既打定了主意,杨过便笑道:“黄老前辈,原兄弟,蒙古大军围攻襄阳,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我请我姑姑一道,和你们同去襄阳吧。”
黄药师虽喜杨过这个小友,然原随云之前说事并未详细讲来,他还有话再问原随云,且杨过和他姑姑小情侣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他和原随云杵着终究不美。便笑道:“我和原随云还有些事,便不与你们一道走了,在襄阳城再会便是了。”
杨过见状也没有多言,目送黄药师和原随云的身影消失在树影深处,这才回了古墓去。
没有了杨过在场,黄药师对原随云的脸色更差了,他哼了声道:“百岁之后,桃花岛仍在,还是我的小弟子程英的徒孙在岛上,蓉儿我那女儿,还有外孙女儿没有后人吗?”
原随云摇了摇头,想起逐月还曾为黄蓉的事而伤心,不由得叹道:“前辈该知令爱的脾性,既已经在襄阳城过了这些年,以后又岂能抛得开的?前辈真想知道吗?有些事情知道了,却不能改变,不过是凭添烦恼罢了。”
黄药师也不禁默然,半晌无言。撇开这些,其后一路两人倒是相处得还算融洽,黄药师涉猎极广,原随云又是个聪慧绝顶的人物,无论是音律还是武学,亦或是医药之道或是茶艺、品酒,竟都能说上一二,等到了襄阳时,黄药师对原随云的不喜竟是去了三成。
“难得!”黄药师拍了下原随云的肩膀,笑道:“蓉儿找了个呆女婿,我这些年憋气得很,实在不想见郭靖那呆头的蠢样子。没有想到月儿竟是找个了聪明绝顶的女婿,可惜啊,你们都不能长留在这儿……”
“即便我们不在此间,师父更要多多保重。”原随云叫黄药师,也从前辈换成了“师父”了,黄药师斜眼看了看原随云,这改口改得也太顺口了,可比当年郭靖那小子机敏多了。
两人都没有提出住进郭家的话,进了城后便寻了贾客栈住了进去。只是想法虽好,才坐在堂上叫了几样酒菜,就看见一个穿淡红衫裙,俏脸带着一丝骄横的少女进了大堂,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抱剑的少年。店小二的一看见三人,就赶紧唤了掌柜上前相迎,“郭大小姐快请,大武少爷、小武少爷快请!”
郭芙脸上的神色更加自得了,她扫了眼大堂,瞧见黄药师一桌,双眼更圆更亮了,“外公!”郭芙叫着高兴地扑了上来,后面跟着武家俩兄弟,“外公你来了,怎么也不给爹娘送给消息去。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他是谁啊?”郭芙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原随云,满眼的好奇。
武家两兄弟可是如临大敌,之前有个长得俊俏武功也不差的杨过,现在又来个长得更英俊,气度更加不凡的青年,芙妹若是喜欢上他了可怎么办?
原随云一眼便感觉到武家兄弟的敌意,并未放在心上,又因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与黄药师道:“师父,我就不打扰你与郭大小姐祖孙说话了,先上去了。”他与三人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转身就走了。
郭芙的小嘴顿时就撅了起来:“外公,你怎么又收徒弟啦?那个程英和我差不多大,我要喊她师叔,这个人瞧着也不大,我岂不是也要喊他师叔?”
黄药师摇着下头,看着这个容貌虽好,脑子却像女婿的外孙女道:“他与你程师叔不同,真论起来你要喊他师伯呢。好啦,你这是瞒着你爹娘出来玩的?快回去吧,对了别告诉你娘我来了襄阳,外头战事快起了,以后少出些门。”
“外公,我娘又快要生弟弟或妹妹了,外公都不去看看娘啊?”郭芙可不想喊差不多大的人叫师伯呢,撅了下嘴不放黄药师走,忙拿黄蓉的大肚子来说事儿。
黄药师虽是江湖中人,却是有文化的江湖人,他深知国家大势绝非是江湖人能更改的。若是郭靖是无关的人,哪怕他嘴上说郭靖迂腐,心里却会暗赞他忠义。可郭靖是他的女婿,为国为民没错,然连带着女儿也一辈子也耗在了这襄阳城中,他心里怎么也不得味儿。
“好了,外公还有事,你小心些。外公走了。”黄药师说完,轻点了下郭芙的胳膊,就让她松开了双臂,径自出了客栈走了。武家兄弟眼见郭芙不高兴,一个劝一个哄,最后还是武修文劝住了郭芙,“芙妹,方才那个上楼的既然和黄老前辈认识,还说是你的师叔伯,一会儿叫他下来问下,不就知道黄老前辈去哪儿了吗?”
郭芙这才转怒为笑,手指隔空点了点武修文,笑道:“还是小武师哥有办法。”
武敦儒不服了,当即道:“黄老前辈乃是高人,他的行踪又岂是一个无名小子知道的?我觉得还是将消息送回府里去,师父师娘定会拿出主意的……”
郭芙不高兴地瞪了武敦儒一眼道:“要送消息你就去送,一会儿我和小武哥哥一道去问就好了。”
武敦儒怎么可能放弟弟一人和郭芙相处?忙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哄得郭芙笑了才作罢。
客栈房中的原随云在练功,所以当郭芙和武家兄弟俩寻来的时候,他并未理会,谁知郭大小姐竟带着武家兄弟俩闯了进来。他收工冷眼看向三人:神色虽淡,话语却极冷,“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我们又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们敲门了谁叫你不做声呀。你认识我外公,可知我外公去了哪儿?”郭芙撅嘴不客气地道。
还真是个不知世事被宠坏的大小姐。原随云暗嗤一声,对郭芙的母亲,也就是逐月口中的蓉儿师妹,顿时没了去见见的意思了。他淡然道:“原来我不出声是我的错,你们闯进别人的房间倒是有理了。郭大小姐的家教竟是这样,他日有机会我定会和令尊郭大侠说说,不能只顾着守城而忽视了对子女的教导。”
郭芙听了气炸了,指着原随云怒道:“你可以骂我说我,但是不可以说我爹娘!道歉,不然休想我饶过你。”武氏兄弟俩在帮着郭芙叫嚣,恨不得将原随云跪下求饶才肯罢休。
原随云皱了皱眉,他素来最厌恶的人就是郭芙和武家兄弟这等仗势的蠢人,本只想斥责她两句,赶走人就算了。可被人指着鼻子责骂,他又不是圣人,还在黄药师面前装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这么久,心底的火气仍在,当即飞身如鬼影一般,点了三人的穴道,给了三人一人一巴掌,“扑通”两声,将三人全都丢到了客栈外头。
转身回了客栈,愿岁月难就寻了店小二换了间房,他担心以这三人的蠢脑子,定会再来找麻烦的。不过这次他还真猜错了,因为郭芙几个没来找麻烦,找麻烦的是蒙古人。次日天还未亮,城外就满是喊打喊杀声,竟是蒙古人开始攻城了。大约是早就习惯了蒙古人时不时的攻打,店家和伙计都镇静得很,让原随云都有点叹为观止了。谁知到了第二日襄阳城里竟然开始出现了乱象,原随云这等心性之人,也坐不住了,拒绝了掌柜的躲进暗室的好意,他提剑出了客栈,只一看便明白了,竟是许多蒙古奸细混进了城中。
恍若切瓜般结果了不少蒙古细作,一路行至郭府门前,同带人欲闯进前门的金轮法王等人撞了个正着。
原随云轻弹了下剑锋山的血痕,淡笑道:“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没想到竟在襄阳城遇见了大师。”
金轮法王神色大变,看原随云身形如松柏,蓝色绸袍也没有因打斗而起了褶皱,浅笑如文人学子,但越是如此,金轮法王心中的忌惮越深,他也哈哈大笑道:“老衲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了原公子,今日老衲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和原公子把酒言欢。原公子请了!”
原随云却叹了口气,目带一丝悲悯地看着金轮法王缓缓说道:“那日与大师比斗半途而止,每每想起我就觉得遗憾万分。今日既然遇上大师了,又岂能再错过呢?”
金轮法王当即敛了笑,盯着原随云道:“原公子当真要多管闲事与我大蒙古帝国作对么?还是原公子以为有了宝剑就以为老衲怕了你不成?”
原随云懒得再废话,力透长剑削向金轮法师的面门,让他只得推了两个手下出来做替死鬼,才拿出了兵器,却是一对巨大无比的铁锤,对着倚天剑锋就砸了下去,当即火光四溅。
看来之前的比斗之后,金轮法王一直在思索怎么抵挡倚天剑的。没有神兵利器,便从笨拙重大上入手了。别说,金轮法王这个法子还真是比较有效的,哪怕你倚天剑再锋利,两个重达一百七八十斤的大铁锤也不是说削断就削断的。
“有意思!”原随云难得兴奋起来,仗着倚天剑之锋,舍弃了剑招的灵快频频同大铁锤撞在一块儿,左手掌或是掌法如风,或者化掌为拳或指,不过二十来招,便让金轮法王吃尽了苦头。
“铿”的一声,倚天剑又与大铁锤撞在一起,再一次将铁锤削掉了一大块,此时两只铁锤就像被人咬了好多口的苹果一般,奇形怪状的。原随云的左手掌风在中金轮法王的手肘下方的穴道拂过,便见金轮法王的身形一软,大铁锤竟是拿捏不住,掉在地上了。
金轮法王大惊,顾不得快要砸到脚的大铁锤,只想避过原随云那直直刺过来的剑锋,终是没有避过,只感觉颈脖间一凉,他愣愣地低头,看见自己脖子上鲜血四溅喷出,还未再抬头,胸口处又被打了一掌,他只觉五脏六腑好似破碎一般,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缓缓倒下时,他最后看见的是那依旧没沾染一滴鲜血的蓝袍,竟死在这么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手中,真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