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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蕊摔在地上的瞬间,眼底染上绝望。
靳律风和瑶瑶在一起过七夕,原来她竟是如此的在意。
一颗心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沦陷。
她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男人,她有错,所以老天爷要惩罚她偿。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冲着她来就好,请不要带走她的孩子。
人在有强烈的愿望时,总是能出乎意料的坚强。
简蕊在晕过去之前,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霍锦城的电话,“霍大哥……救我……”
**
南方医院
院长大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脸色焦急的进了急救室。
这条新闻瞬间在南方医院炸开了锅。
医生和护士们纷纷议论。
“从来没见过院长如此紧张过。”
“是吧,你看见他刚刚那个脸色没?”说话的医生抱住手臂打了一个寒颤,“比包公还黑,吓死人。”
“看来刚抱进去的女人和院长关系不一般,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不能吧,不是说他是个gay?”
“都很闲是不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一群医生和护士的身后响起。
主任!
人群瞬间呈鸟兽散。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简蕊被安排在高级VIP病房。
霍锦城看着床上脸色惨白,气息孱弱的女人,心底某个角落挑筋剔骨般的疼。
想着他赶到出事地点时,简蕊虽然已经昏迷,嘴里却一直呢喃着:“救救我的孩子……”
视线不由落向她平坦的小腹,如果她醒来发现孩子没了,对她来说该是怎样沉重的打击?
霍锦城眼底慢慢漫上猩红,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白线,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凸显,根根泛白。
简蕊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却一直没看见靳律风的身影。
他这个丈夫真真是做得很称职。
霍锦城掏出手机,拨通了靳律风的电话,机械流畅的女音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连拨了几通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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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清华
白湛季穿着浅灰色polo衫,立着领子,看上去精神抖擞。
他摸了摸在理发店打理了一个小时的发型,满意的勾了勾唇,“我这么帅,寒儿一定舍不得将我拒之门外。”
伸手敲门。
萧紫寒开门,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就是白湛季那张白皙秀气的俊脸,和那一脸灿烂的笑,“寒儿,情人节快乐!”
萧紫寒有些头疼的蹙眉,“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会有结果的。”
白湛季对这些话已经免疫,“我相信坚持就是胜利,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我等你。”
萧紫寒对他过度的自信有些无语。
白湛季拿出两张电影票,“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去,我没时间。”萧紫寒懒得理他,转身进了屋。
上次白湛季那一盆冷水也不是白挨的,最起码萧紫寒现在不会当着左邻右舍的面给他难堪。
白湛季抱着玫瑰花进屋,“你要忙什么?我帮你。”
萧紫寒直接进了卧室反手将门关上了,“我要睡觉,别烦我。”
白湛季看着紧闭的房门俊脸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自愈了。
他刚将玫瑰花插在花瓶里,萧紫寒就神情焦急的出来了,“你开车来了吗?”
白湛季以为她改变了主意,要和他一起去看电影,笑得一脸灿烂,“和你约会当然......”
“快送我去南方医院。”萧紫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人已经走到玄关处开始换鞋。
白湛季这才发现她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你哪里不舒服?”
萧紫寒红了眼眶,“简蕊出车祸了。”
白湛季不再废话,迅速的随着她一起出门了。
两人来到医院,简煜已经先一步到了,他正神情严肃的和霍锦城在说话。
只听霍锦城说:“逃逸了,而且出事地点比较偏僻,那里的摄像头早就坏了,所以事发当时的情况根本无从得知。”
简煜气愤的一拳砸在病房的墙壁上。
萧紫寒急忙上去拉回他的手,手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冷着脸劝道:“简大哥,你别这样伤害自己,简蕊醒了该心疼了。”
然后转头看向霍锦城,“霍医生麻烦你帮他包扎一下。”
简煜抽回了手,“我没事。”
白湛季看着萧紫寒的反应眼神微微有些复杂。
萧紫寒知道简煜性格倔强,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病床上毫无血色的简蕊,走上前握住她纤细的手,饶是一向情绪不外漏的她也潸然落泪,“怎么会这样?”
白湛季来到霍锦城身边,“律风人呢?”
霍锦城冷脸回道:“联系不上。”
白湛季转身出了病房,给靳律风打电话,依然关机。
霍锦城没敢通知靳家的人,靳振涛有心脏病,又盼曾孙心切,怕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六点多的时候,简蕊醒了。
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简煜心疼的拉着她的手,“简宝,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万幸的是检查出来简蕊只是身上多处擦伤,右手轻微骨折。
简蕊有些焦急的再次问道:“哥,我的孩子呢?”
简煜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简宝,你好好养身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简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伤痛,手抚上小腹,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轻喃,“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简煜理了理她额头上的碎发,“简宝伤心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过了几秒,简蕊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房间,急切的问道:“哥,律风呢?”
简煜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柔声说:“简宝你现在需要休息,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嗯?”
简蕊嗤笑了一声,嗓音里染了无尽的自嘲,“我差点忘了他在约会,哪有时间来看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简宝……”简煜拉长尾音心疼的叫了一声。
简蕊拉了被子躺下,“哥,我要休息了。”
简煜知道她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起身,“哥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简蕊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简煜盯着她看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来到门口,萧紫寒正好提着晚餐准备进来。
简煜朝外挥了挥手,将门关上,“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简蕊翻个身,蜷缩着双腿,抱着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很大的响动。
起身看向窗外,有人在打架,定神一看,是哥哥和靳律风。
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就下了床,打开病房的门,简煜正一拳将靳律风挥倒在地。
靳律风脸上多处挂彩,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站起来,嗓音坚定,“我要见她。”
简煜走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脸上噙满了怒火,对着他咆哮,“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放过你吗?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简宝的,你做到了吗?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想见她门都没有。”
说着又抡起拳头准备打他,简蕊扶着门框用力的喊了一声:“哥,让他进来吧,我有话和他说。”
简煜回过头才发现简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看见她眼里的乞求,他抡起来的拳头紧攥,然后又慢慢的松开,回过头狠狠的瞪了靳律风一眼,便放开他气冲冲的走了。
简蕊转身往病房走,靳律风几步走了上去扶着她的手臂。
简蕊抽出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自己会走。”
这一眼冷漠疏离不带任何感情,靳律风手僵在了半空中,心里拔凉拔凉的。
简蕊坐回了病床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边的椅子,“坐吧。”
靳律风在床边坐下,看着身形纤瘦,脸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的简蕊,心底的某个地方疼得有些锥心刺骨,他柔柔的喊了一声:“蕊蕊,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说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简蕊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说完嘴角挽起了一抹淡淡的哂笑,这样的笑容愈发衬得她脸色苍白,“要说错的话,也是我错了,是我夺走了闺蜜的心爱之人,所以老天爷才会这样惩罚我。”
靳律风摇头,有些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纪乐瑶精心设计的。
后面的话在看见她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眸时,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姑娘不应该被友谊背叛,停顿了几秒,“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的局,既然你我都没逃过,也许命中注定你就是我靳律风的妻子。”
“妻子?”简蕊轻轻地呢喃的一句。
靳律风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嗯,妻子。”
简蕊抽了一下手,他握得很紧,她浑身像被人掏空了一般,酸软无力,挣脱不得,“你放开我。”
“不放!”靳律风定定的看着她,望着她的眼睛,弥漫起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简蕊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骨气,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是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还是会沉溺其中。
艰难的移开视线,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孩子没了。”
“嗯,我知道。”靳律风伸手去给她擦泪,她别开了头,手僵在半空中微微攥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只要你没事就好,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简蕊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掉得更凶,泪水模糊了视线,以至于连他此时脸上的神情都看不清楚。
她没有将眼泪擦掉,她不知道他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假,她不想看清他的表情,免得失望,低头垂眸,眼泪如豆子般,一颗一颗的砸在雪白的床单上,迅速晕染开来,如一朵朵刺眼的白玫瑰,刺得靳律风的心一寸寸的疼。
“不会再有了,我们......离婚吧!”
靳律风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离。”然后弯腰握住简蕊的双肩,再次重复道:“你听见没有,我不离。”
简蕊缓缓的抬起头来,“孩子没了,我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我们还是离......”
婚字,被他微凉的唇压了下来,堵在了喉间。
所有支起来的防线在这一刻瞬间崩溃瓦解。
眼泪不要命似的往外流。
靳律风的吻隐隐带了一丝怒火,厮磨,吻得她有些疼。
孩子没了,他这么晚才出现,他凭什么生气?
简蕊推搡着他,他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唇上的吻却温柔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吻了多久,没有力气推开,只能被迫的承受。
他的吻一寸寸的往上,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脸颊,鼻尖,最后来到眼角,将她的眼泪吻得干干净净。
而后,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精致的小鼻梁,嗓音温柔带了浓浓的警告,“你以后再敢说那两个字,我就吻得你说不出话来。”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尽数铺洒在她脸上,灼得她脸颊滚烫,呼吸困难,轻轻转开了脸,“你好重,快起来。”
靳律风坐回了椅子上,“你累了再睡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简蕊想到她躺在病床上,他却和别的女人在约会,转过身,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思绪混乱,迷迷糊糊间她竟然睡着了。
靳律风起身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便出了病房,来到霍锦城的办公室。
霍锦城无视他脸上的伤,沉着脸说:“你今天去赴约了?”
“没有。”靳律风按了按微肿的后颈。
霍锦城明显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看着他。
靳律风蹙眉,“真的没有,那晚和你聊过后,我想了很多,知道她抛弃我的原因又能怎样呢?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既然结果早已尘埃落定,我又何苦去追寻那毫无意义的原因?”
霍锦城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一脸坦荡,便相信了他的话,“那你这一整天去哪里了?”
靳律风想到这个就来气,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我被人一蒙棍敲晕了。”
霍锦城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眼底的质疑很明显。
“真的,我没骗你。”靳律风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悲催事,“今天一大早我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说合约上有一个重要的环节要和我商讨,商讨好后,我刚出茶楼就被人从背后一蒙棍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霍锦城蹙眉想了一会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简蕊车祸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什么意思?”
“先支开你,然后简蕊出车祸,而出事的地方刚好没有摄像头,这一切太过巧合。”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
“我只是猜测。”
靳律风不明白了,“为什么呀?我老婆怀孕碍着谁了?”
霍锦城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靳律风。
靳律风挑了挑眉,“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霍锦城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想着这里是医院,又放了回去,“简蕊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谢雅琴打的。”
“不可能是她。”靳律风想也不想的说,“她虽然不是我亲妈,但待我还不错,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对简蕊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难道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偷听到的那些话?”
靳律风瞬间噤了声。
那还是他十岁的事,有一次他和霍锦城躲在花园的草丛里抓蛐蛐,结果听见了谢雅琴和她哥哥的对话。
“你怎么这么傻真心真意的替你老公养私生子。”
“律风是个好孩子,挺招人疼的。”
“说你傻还真傻,就算你将心掏出来对他好也没用,你始终是他后妈,你现在应该全心全意的为诗柔着想。”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除掉他。”
“不行。”
“只有除掉他,诗柔才能成为靳家唯一的继承人,你懂不懂?”
那时候他扒开草丛看见了谢雅琴的心动和犹豫不决。
所以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叫过她妈妈。
霍锦城叫了一声,“律风?”
靳律风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你敢确定你小时候的那次绑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查出来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干的吗?”靳律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没什么底气。
霍锦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再说什么,有些事无需说明,大家都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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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风来到病房窗前见简蕊还在睡觉,便来到医院的吸烟区点燃了一根烟。
脑海里是刚刚他从霍锦城那里离开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过去的已经过去,好好的珍惜当下,否则有人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靳律风还记得他回到家后,将手机充上电接到白湛季的电话,得知简蕊出车祸的那一瞬间,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失去她。
刚听见霍锦城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心情,害怕简蕊不再需要他,害怕有人替他照顾她。
到底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走进他的心?他竟毫无察觉。
一根烟抽完,他给白湛季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送些换洗的衣物过来。
回到病房的时候,简煜和萧紫寒刚好从房里出来。
“你的事霍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我姑且先原谅你,好好照顾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简煜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语气还是很不善。
“她是我老婆我自然会好好照顾。”
“最好是这样。”简煜说完大步离开了。
靳律风进入病房,来到床边坐下,“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份粥?”
“不饿。”简煜已经告诉简蕊靳律风没有去约会。
“我问你个事,下午琴姨约你干什么?”
简蕊想起谢雅琴说的那些话,心里还是会钝钝的难受。
靳家画室里那副和妈妈珍藏的一模一样的画,还有谢雅琴听见她和靳烨华的对话后找人查她,最后又要她离开林律风并将孩子打掉。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她不得不往心中猜想的那个方向想。
妈妈应该是靳烨华曾经的恋人,并且谢雅琴知道妈妈的存在,或者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爱恨纠葛,所以谢雅琴知道她是陶婉白的女儿后,产生了危机感,逼迫她离开。
她要不要将谢雅琴对她说过的话告诉他?
他和谢雅琴的关系不是很好,如果告诉他,估计他们母子之间就彻底闹僵了。
更何况如果说出来,那上一辈的恩怨也会牵扯出来吧。
简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隐瞒下来,“我困了。”
靳律风见她不愿说也没多问,“那你睡吧。”
过了一会儿,白湛季来了,他四处看了一圈,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我家寒儿呢?”
“走了。”靳律风起身走了过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就朝着卫生间走去,“你可以回去了。”
白湛季在心里直骂娘,这是将他当老妈子使唤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等等。”
靳律风顿住,转身,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寒儿是和你大舅子一起走的吗?”
“嗯。”靳律风转身进了卫生间,没注意白湛季瞬间垮下去的脸。
靳律风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似乎睡得很香,没去打扰她,直接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躺下。
房间里一片寂静,简蕊翻了一个身,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阖着眼睛,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
靳律风穿着深蓝色细条纹衬衫,黑西裤,躺在有些窄小的沙发上,愈发觉得他体态欣长,小腿以下都悬在空中,这睡姿估计不好受。
看着他深邃立体的脸部线条,突然想到之前他被哥哥打了一顿,不禁有些担心他脸上的伤势。
简蕊掀开薄被,轻手轻脚的来到沙发旁,只见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处理,不过不严重,应该是洗澡的时候,他清洗了一下,只有一些淤青的痕迹,但是一点也不显狼狈,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份男人的野性,显得更有男人味。
简蕊伸手拍了拍头,闭上眼兀自呢喃:“疯了,竟然觉得他受伤了也帅。”
转身,准备回床上睡觉,手却被人抓住。
简蕊回过头撞入一双深邃含笑的墨眸,“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靳律风坐了起来,手上微微用力,简蕊便跌入他的怀抱,落坐在他腿上,“别动,小心碰到你这只受伤的手,疼的可是你。”
简蕊看了一眼自己绑了绷带的右手,为了避免自讨苦吃,识趣的没再动,只是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沐浴乳清香和男性荷尔蒙,强势的钻入她的鼻息,让她脸颊发烫,心跳不稳。
下意识的转开头,身子往外倾,想要拒绝他,拒绝他气息的靠近。
孩子没了,他们现在是要离婚的关系,不应该这么亲近。
靳律风伸手整理她乌黑的长发,手感细腻柔滑,让他爱不释手,“我抱你去洗澡?”
简蕊全身紧绷,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瞬间进入一级防御状态,“不去。”
“这么热的天,不洗澡会臭的。”靳律风说着鼻子往她身上凑了凑,“虽然你出汗后身上的味道更香,但是我们还是要讲究个人卫生的。”
简蕊手抱得更紧了,“臭了也不洗。”
简蕊看着他慢慢勾起的唇角,还在想为毛他笑起来可以这样好看,整个人已经腾空。
靳律风抱着她直接朝着卫生间走去。
简蕊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使劲在他怀里扑腾,一双小腿不停的晃荡,没受伤的那支手也没闲着,使劲锤着他的胸膛。
然而她这微小的动作在他眼里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仍旧没有止住他的步伐。
眼看就要到卫生间门口了,简蕊急得浑身都开始冒汗,威胁道:“你再往里面走我要叫非礼了。”
靳律风顿住脚步,低头看向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女人,漂亮的薄唇勾出颠倒众生的弧度,深邃的眼底如黑曜石一般流光璀璨,“你叫吧,给自己的老婆洗澡看谁敢来阻止。”
说完不顾她剧烈的挣扎,直接大步跨进了卫生间,将她放在马桶盖子上坐着,然后反身将门关上了。
简蕊看着靳律风挽起袖子,洗浴缸,然后往浴缸里放水,知道他是来真的,急得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急忙改变策略,讨好道:“你帮我放好水,我自己洗行不行?”
“不行,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
简蕊走到他身旁,“我只是一只手受伤,还有一只手呢。”
靳律风转头见她从马桶盖子上下来了,立即沉着脸柔声呵斥,“谁让你下地的,快坐回去。”
简蕊拧眉道:“我的腿又没受伤,为什么不能下地?”
“你刚刚流产,不宜过多走动,对子宫不好。”
简蕊听见流产这个字眼,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想到已经失去的孩子,瞬间没心思跟他计较了,转身,听话的坐好。
洗好澡出来,简蕊脸红得如煮熟的龙虾,羞得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靳律风直接和衣躺在简蕊身旁,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病床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很快便来了睡意。
只是苦了简蕊。
后背贴在温热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浑身着火般滚烫起来。
她呼吸急促紊乱,他呼吸平缓均匀。
**
翌日
靳律风伺候好简蕊吃完早餐后就回了一趟老宅。
来到老宅,大家正在吃早餐。
靳振涛抬眸看见靳律风脸上的淤青,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明明脸上都是担忧,说出来的话却很难听,“你个臭小子一大早又和谁打架了?”
靳律风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没打架,自己不小心摔的。”
靳振涛知道他在骗他,但他这个孙子虽然脾气温和,倔起来也跟头牛似的,他不愿说的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说。
“这么大个人了还打架,活该。”靳振涛板着脸坐下,忍不住往他身后看了看,却没见到他想见的人,“小蕊呢,怎么没来?”
靳律风将视线看向正在喝粥的谢雅琴,后者神态自若,并无任何反常。
过了几秒,他才答,“孕妇都比较嗜睡,她还在睡觉,我过来找琴姨有点事。”
靳振涛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谢雅琴吃完早餐来到花园,靳律风坐在摇椅上抽烟。
“律风,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靳律风抬头看向一身名牌套装,浑身散发着金贵优雅气息的女人,淡淡应了一声,“嗯。”
但手中的香烟并未扔掉,递到薄唇边又吸了一口,过了几秒开腔,直入主题,“昨天下午你约蕊蕊见面了?”
“嗯。”谢雅琴坦诚回答。
靳律风墨黑的眸子透过淡淡的烟雾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然而让他有些失望,她始终一脸坦荡。
“你找她什么事?为什么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谢雅琴似乎有些受伤的朝着他望了过来,“婆婆找媳妇喝喝咖啡聊聊天不行?”
靳律风没回答,只是闷头抽烟。
良久,只听谢雅琴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觉得那边比较安静,空气新鲜,所以约她出来散散心,说说话,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想处好婆媳关系,让你少操些心。”
靳律风没再说话,直到抽完一支烟,起身,“我回去了。”
谢雅琴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道:“不和爷爷打声招呼再走?”
靳律风没有回头,挥了挥手。
所以他错过了谢雅琴脸上那如释重担的表情。
“小风找你干什么?”靳烨华突然出声将谢雅琴下了一大跳。
她抚着胸口拍了拍,睨了他一眼,“你想吓死我啊。”
靳烨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嗓音揶揄,“做亏心事了?这么胆小。”
“你才做亏心事了。”谢雅琴拉下脸,转身往别墅走,“我嫁给你十几年,什么时候做过愧对你们靳家的事了?”
靳烨华含笑跟在后面,“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生气了?”
谢雅琴站住身子,回头问他,“什么时候我俩去郊区散散心吧?”
靳烨华想也不想的回答,“好啊。”
“你再给我画幅画。”
靳烨华脸色微沉,过了几秒,又恢复了笑脸,“怎么又想起这茬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画人物画了,只画风景。”
谢雅琴这次真的不高兴了,转身快步进屋了。
她知道他心里始终有个她,那个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以至于她离开后,他便再也不画人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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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风回到医院时,简蕊正从洗手间出来。
“你怎么又下床了?”
简蕊红着小脸说:“我上厕所。”
靳律风几步走过去,弯腰伸手想将她穿歪了的裤子穿好。
简蕊急忙躲开,“你......你想干什么?”
靳律风唇侧撩出缕缕笑意,“你裤子没穿好。”
简蕊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后根,右手打了绷带,一只左手不太灵活。
看着身高体长的男人弯腰在她身前像照顾一个孩子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一股暖流瞬间流向四肢百骸。
“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靳律风思虑了几秒,“行,你先等我一下。”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推门进来了。
简蕊看见他推进来的轮椅,小脸瞬间黑了下来,“我腿好好的为什么要坐轮椅,我不坐。”
靳律风板着脸说:“不坐就不许出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简蕊败下阵来。
南方医院在江城不管是医疗设备,医资团队还是医院环境都是屈指可数的。
医院有专门供病人散步休闲的小花园,虽然太阳很大,但是小道两旁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将小道笼罩起来,形成了一条林荫小道。
靳律风推着简蕊走在林荫小道上,茂密的树叶纷繁交错,只有点点光束透过缝隙照下来,洒在地上如繁星点点。
简蕊兴致很好的伸出手,点点光线透过指缝射了下来,心情舒适极了,嘴角不由勾起浅浅的笑。
突然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锦哥哥,你今天中午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