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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只愿半生情长,还能在你心底兴风作浪(正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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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安街四十四号共念堂。

    沫冉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搭配一件黑色小外套。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骨灰龛,她送去山下,由共念堂的人打理好,然后整个山脚再次恢复平静。

    白天的风婉婉吹来,拂面而过带着满鼻的青草香。

    苏淮的墓地边上的空位被林然填满。

    温婉秀气的林然,面带笑容地屹立在旁,两个人看着相互依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偿。

    沫冉擦了擦苏淮前的一块空地,坐了下来,侧眼看着林然,轻轻一笑:“妈,你看看爸爸用这么年轻的照片,早知道我就给你换张18岁的,好让爸爸紧张紧张。”

    “妈,这下也好,您不用老是担心爸爸不等你。我那天做梦的时候,梦见你俩,可你俩就是不带我。如果你们过得好,可千万别像我小时候似的,我走丢了也不知道,光顾着腻歪。撄”

    “爸,妈。女儿不孝,没能让你们安享晚年,这些都是我做的不好。妈,我记得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会带着恨活下去……”

    “妈,我如果还是选择他,你会不会生气怪我。妈,你说过有的人错过了就没有了,这辈子,我也就喜欢一个他,妈,您别生我气好不好?”

    “妈,你怎么都不理我?是不是和爸爸又去哪里玩,聊天都不带我。妈,别不理我。”

    她伸手去抚摸着那块冰冷的墓碑,指尖的温度再也不是温热的细腻。

    人死了,最后只换来生硬的石板。

    她不知道她说的话,到底能不能让父母听见,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无比的难过。

    以后,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喊着爸妈,还有人不管多远都能安慰着她了。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清淡的泪意在空气中渐渐蒸发,细细的呜咽声在山脚下被清浅的风一阵阵吹走。

    “丫头,别哭。”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低头看见她眼底清晰闪烁的泪光,迷惑的眼神正顺着他渐渐抬起脸。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道:“别用你的眼泪让他们担心。”

    沫冉明白这个道理,她努力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却越来越多,最后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着急地擦了又擦,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景岩缓缓地弯下身子,摸了摸沫冉的头,长手一揽,将她抱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单手抬起她的小脸,将泪湿的脸颊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他朝墓碑看了看,缓缓松开沫冉,朝着身边的空地跪了下来,对着两个人的墓碑磕了一个头。他闭了闭眼,仿佛在内心里说了什么,最后睁开眼,眼眸清明地站起身,朝着沫冉伸出手,“走吧。”

    沫冉转过头,目光留恋在墓碑上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伸出手,递入他的掌心,顺着他慢慢站起身,正对着墓碑,“爸,妈,我走了。以后我再来看你们。”

    山脚的风轻轻拂面而过,擦着细长的树梢扬起摇曳的声响,沙沙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告别。

    沫冉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跟在景岩的身后渐渐朝出口远去。

    身后,那两座安静的墓碑在秋天的阳光里,带着温煦的光亮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脚步中。

    ★

    “你刚刚在墓碑前跟我父母说了什么?”沫冉坐在副驾驶座上,拉扯着身上的安全带,调整着坐姿,偏过头去看他。

    景岩静静地打开右转向灯,朝右边拐弯后,才慢慢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沫冉的眼眶依旧有点红,她闭了闭眼,只觉得眼睛干涩的厉害,“我没告诉过别人。”

    “伯母的骨灰被拿走,自然会通知主事人。你抱着骨灰,还能去哪里?”景岩慢慢减慢的了车速,闪烁着左转向灯,停下了车。他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对着沫冉说:“你在这里等我。”

    “你去哪里?”沫冉睁开眼,他已经关上了车门,朝路边走了过去。

    沫冉摇下车窗,才看见景岩进了一家药店。没一会儿,就拿着一盒东西走了过来,靠在她的车门前,打开了包装,拿出了一瓶眼药水,递过去,“眼睛干涩就滴一滴。”

    “嗯。”沫冉点头接过眼药水,拧开瓶盖,睁开眼睛朝上试图滴眼药水。

    等眼睛舒服了一些,景岩这才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重新开始朝前驾车。

    沫冉将眼药水重新放好,缓缓偏过头看他:“今天我遇见了景叔叔,他去拿秦阿姨的骨灰了。”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漠然地点了头,说:“我知道。”

    “景叔叔跟我说了很多,其实当年的事情不完全是……”

    “饿了吗?”景岩淡淡地打断了沫冉的话,朝她轻轻一笑,朝路边点头示意:“火锅、铁板烧、牛排、自助餐,你想吃什么?”

    “我都不想吃,我想让你回答我的问题。”沫冉平静地回视着景岩。

    景岩重新将车停在路边,轻叹了一口气:“他会说什么,我都很清楚,你想做什么,我也很清楚。一朝一夕没办法瓦解我对他的怨恨,丫头。”

    “啊岩,我没有父母了。所以我很羡慕,至少你还有一个爱你的父亲。”

    “父亲就是在母亲最凄惨的时候,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还在她被别人轮女干的时候,爬上了别人的床!”景岩有些失控地加大的音量,他努力的冷静下来,别过脸,“对不起。”

    沫冉伸手握住他的手背,“啊岩,无论未来有多难,我们都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景岩沉默了。

    “我想吃火锅了。”沫冉俏皮地眨了眨眼,“刚哭累了,我现在想填饱肚子。”

    景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扬起一抹笑,带着她去了眼前最有名的一家火锅店。

    店里的装修很中式,风格独特有韵味,座无虚席。

    楼上的VIP包厢。

    三个人略微有点尴尬地坐在一起。

    确切来说,是景岩和景父面对面的尴尬。

    “叔叔,您有什么忌口的吗?我们对鸳鸯锅好不好,蔬菜您有喜欢的吗?您吃不吃牛羊肉?”整个房间都只有沫冉在喋喋不休地问着两个人。

    景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景岩,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忌口的,沫冉,点你喜欢吃的就好。”

    “啊岩,你有什么是不吃的吗?”

    景岩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摇了摇头。

    沫冉只好点了几样菜,正准备递过菜单,却被景父犹豫着拦了下来,他指着菜单上的芋头,犹豫地看了景岩一眼,有几分不确定地说:“他好像对洋芋过敏。”

    “啊,是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沫冉忙划掉了芋头,偏过脸去看景岩,带着几分愧疚,“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景岩也有几分意外。

    景父将改好的菜单递出去,“这是他妈妈的遗传,以前我也不知道,是她告诉……”

    话音中断,他忽然好像说错了话一样,忙看了景岩一下,悻悻地低下头,往杯子里倒了茶水,没再继续说下去。

    景岩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走廊的卫生间去了。

    “景叔叔,您别怪他,他其实还是在意您的。”沫冉有几分抱歉,毕竟是她非要叫来了景叔叔,这下好了,她真是多管闲事,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

    景父淡淡摇头一笑:“没事儿,如果不是你,我估计这顿饭到我死都没法再和他一起吃。挺好的,年过半百,死前至少还跟儿子一起吃了顿饭。”

    “景叔叔。”

    “苏丫头,你别在意。我这个儿子,性子倔起来的时候简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哈哈,没事儿,我这样就挺好的,就是怕他吃不下去饭。”

    沫冉笑出声,心里宽了几分,“叔叔,以后我肯定多拉他跟您吃饭。”

    “饭倒再说,就是这杯儿媳妇茶什么时候还能再让我喝上?”

    “景叔叔!”沫冉脸颊极快地飞上了两抹红晕。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用力的推开。

    巨大的撞击声,吓了沫冉一跳。她回过头,对上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许久未见的顾安安,娇嫩的脸颊是病怏的苍白。她裹着一件修身过膝裙,微微凸起的腹部有些突兀,她踩着短跟,眼下的乌黑,染满血丝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恨意。

    她举起她的右手,是一柄水果刀,直勾勾地对准了沫冉。

    “苏沫冉!苏沫冉,是你,都是你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

    景父下意识站起身,朝着身后拽了拽沫冉,让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伸出手挡住顾安安,“顾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我要杀了她,杀了她!”顾安安挥舞着刀口,朝着她冲了过来,口里不住地喃喃自语:“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我就可以抢回来了!”

    景父一手攥住那把刀,忙挡了下来。顾安安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眼眶通体发红,“谁都不许帮她,帮她的人都是坏人!”

    顾安安手上的力气足足大了好几倍,景父毕竟年过半百,很快就有几分吃不消了。他吃力地转过头,“苏丫头,你快走,快去找景岩。”

    “景叔叔,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景岩紧接着进了房门,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争执的两个人,他劈手夺下了水果刀,拧过顾安安的手肘在身后,安保人员很快赶了进来,连连道歉,将顾安安立即带离了包厢。

    走廊里远远还能听见顾安安歇斯底里地喊叫声,景岩耳若未闻,忙朝着沫冉快步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圈,担忧地看了又看:“受伤了吗?”

    “没有。”沫冉忙朝景父看了过去,“景叔叔替我挡住了顾安安,景叔叔您受伤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没事就好。”景父摇了摇头,笑道:“吓了我一跳,我们景家也是对不起顾小姐。”

    景岩皱了皱眉,似有不悦,“你是该对不起。”

    “啊岩!”沫冉朝后拽了拽他的袖子,于是看过去,“景叔叔,您手上流血了。”

    刚才的刀口正好对着虎口的位置,伤口有些深,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朝外冒。

    景岩眼眸渐深,二话不说走出了包厢。沫冉顾不上他,忙唤来侍者给景父做了急救措施止了血,这才松了口气。

    她迈出走廊,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抽烟的景岩。

    他半依在墙边,袅袅白烟上扬在头顶,他紧蹙的眉心,看着她的出现,将烟圈掐掉,丢进了垃圾桶,这才转过身。

    沫冉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抽烟?”

    “还没抽。”

    她半信半疑地走过去,那根烟确实是只是点燃了,还没有燃多少。

    圈住她的腰,抱进怀里,他疲倦地靠在她的肩窝边。她轻勾唇角,回应着抱住他,“景叔叔没事了,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嗯。”景岩微微一笑,笑里带着几分苦涩。

    到最后,这顿饭还是没能吃完,但是景岩的态度却已经软了很多。

    在沫冉的坚持下,去了一趟医院,拿回了药膏,再由景岩送他回去,一切都没有再出现任何差错。

    沫冉坐在车上,景父下了车。沫冉才递过刚才的药膏给景岩,示意他追出去。

    景岩犹豫了一瞬,才慢慢地走出去,关上车门,看着回过身的景父,拿出了药膏,“记得擦。”

    “好。”

    “谢谢你帮了沫冉。”

    “多大点事儿,没事。”

    “谢谢你。爸。”

    世上没有爱孩子的父母亲会舍得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对于父母来说,这世上最好听的话,不过是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第一声的啼哭和第一声的亲昵。

    ★

    三个女人一台戏,围着整张桌一直在叽叽喳喳的紫苓正在挑选着近日的订婚礼服,白玥正耐着性子给她看礼服,而沫冉正满脸困倦地小鸡啄米。

    “苏苏——!”紫苓吓得沫冉一哆嗦,睁开眼,睡意全无。紫苓正哭笑不得地指着一款礼服,“苏苏,我明明是来让你们帮我选礼服的,你怎么还睡着了?”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困了,玥玥帮你选就好了。”

    “嗷,她呀,心情有点奇怪,也不知道何医生是不是哪儿招她了,她刚刚有事走了。”紫苓撑着脑袋摇了摇头,“要说他俩,可真是好事多磨,可是玥玥担忧的事情太多,她放不下的也太多,何维青的真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换来她放下戒备。”

    “慢慢来。”沫冉也清楚白玥最近的状况,尽管惋惜,却也没多说什么。

    “苏苏,景岩还没有跟你求婚吗?”紫苓一颗八卦的心又调动了起来,性感有致的身材蹭了蹭沫冉的胳膊,“你们……”

    沫冉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心里空落落的,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不可能啊,陆士臻明明说…奇怪。”

    “紫苓,你说我会不会一辈子都怀不上了?”沫冉握住脖颈上的项链,指腹摩挲着戒指,心里忐忑不安。

    “苏苏,不会的,要是怀不上,那就是他不行!”紫苓性格一向直爽,话刚说出口,周围的人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说话倒是露骨。

    沫冉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她伸手遮住自己的额头,想哭又不能哭,只能装作不认识她。

    “苏苏,他一晚上几次,总不能十秒就缴枪吧?”紫苓越说越来劲,最后彻底丢下手上的礼服册子,坐到沫冉的身边,“嘿,你就跟我说说,我还记得他当年在课堂上的优秀表现呢,也不知道他成绩好脑子好,床上到底好不好?”

    “嘘,你小点声儿。”

    “诶,你偷偷告诉我一下嘛,他是不是不行,要是不行我趁机给你换个男人!”

    “我又没跟别人上过,我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沫冉忍无可忍,转过头,正对上某人来咖啡厅接她。

    他就站在她们的身边,紫苓正装作没看见,低头看着一本倒拿的册子,咳了两声,“诶,景岩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

    “……”沫冉满脸通红,想死的心都有了。

    目送紫苓快速提包消失在犯罪现场,景岩正不徐不疾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微笑着盯着她。沫冉心里慎得慌,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打哈哈:“你来的真早。”

    “来的不早怎么能听见你说实话?”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果然听见了。

    “什么实话?”沫冉睁着清明的双眸,无辜一笑。

    景岩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你不是说不知道我行不行吗?”

    “那我确实又没跟别人上过床。”

    这句话她确实没有说错。

    景岩挑眉,看起来似乎更加不高兴:“你还想跟别人上一个试试?”

    “你能不能不扭曲我说话的意思?”沫冉默默地斜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明明是前提,有了前提才能有下一句话。”

    “你说你不知道。”

    “那我也没说你不行啊!”

    “可你也没承认我行。”

    “……”

    这段绕口令再说下去绝对没有好的优势,沫冉默默选择闭了嘴。景岩十指交握,唇角微勾,“看来我需要在床上证明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

    到后来回了家,这个男人倒是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沫冉放下戒备心去了厨房,景岩也跟了进来,靠在她身后,温柔道:“我来做饭。”

    “好。”沫冉放下正在切菜的菜刀,擦干净手。

    可是转过身,景岩圈在身边的胳膊却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沫冉的唇被他轻轻含住,他的手便开始上下不安分起来。

    “嗯,别,不是说做饭吗?”

    景岩的喉咙低沉地笑了:“我是在做,你对我来说就是饭。”

    “……”沫冉被景岩压在案几上,脸颊边上还有一把菜刀。她忍不住看了好几眼,生怕自己一旦反抗,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拿起菜刀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身下的触感让她不得不攀附着他的身子,最后在他的攻城掠地中彻底放弃抵抗,任由他摆弄着姿势,在身下瘫软成一滩春水。

    而这一切都是她多嘴引来的咎由自取。

    沫冉不得不在各处都好好地做了操,锻炼了身体。景岩用身心从头到尾的好好教育完苏沫冉之后,沫冉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她悻悻地想着,下次见到复紫苓,一定要好好在陆士臻的面前重新还给她!

    ★

    医院。

    沫冉抬头看向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景岩,他站在她的身前,递过了手上的体检报告。他的表情很严肃,让沫冉有些不安地拿过体检单看了又看。

    这是例行体检,景岩却破天荒地在办公室足足多呆了十分钟。

    沫冉有些犹豫:“我…得什么病了吗?”

    景岩的脸色冷得让她浑身发凉。

    “丫头。”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猛地让她抖了一个激灵。

    “好好看看体检单。”

    沫冉翻了一页又一页,白细胞正常,血压正常…没有什么有肿瘤的体现。

    突然,她的手指顿了下来,视线落在了血检的单子上,上面的HCG值超过10。

    她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抬头看向景岩,浑身发颤,她捂住唇,惊诧到说不出话。

    “现在,你可以嫁给我了吗?”景岩温柔地笑了,当着医院所有人的面,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锦盒。

    前不久他说要去打理的那条项链,现在上面的戒指已经被取了下来,重新打理过后,恢复璀璨,变得灿烂夺目。

    “你曾经说过,你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就是你答应嫁给我的见证人,你不能反悔。”景岩唇角勾笑,眼底深邃而认真。他拿出锦盒里的戒指,举在她的面前。

    “苏沫冉,这辈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不管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后半生,我愿耗尽光阴岁月,守你在旁,娶你为妻,爱你护你忠贞于你。你愿意,再嫁给我吗?”

    沫冉无比震惊地低下头,从他坚定的双眼里看清了他的认真。

    她愣了一瞬,突然泣不成声,扑上去,狠狠地抱住了他,“我愿意,我愿意!”

    —(正文终)—

    ---题外话---正文到这里终于结束了,接下来还有婚后番外,不知道白玥和复紫苓的故事你们有没有兴趣继续追文,但是每一个幸福的故事我都愿意分享。接下来还有祭婧的新坑正在酝酿当中,轻松推理的新类型小说,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