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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看着子琴,笑道:“子琴姑娘,如此太见外了吧?怎么说,我们将军也是夫人的夫君啊。”
子琴挑眉,同样回以一笑:“陈护卫说的是这个道理,关键是我们夫人并不认啊不是?今天若是将军来了,我子琴小小丫鬟,自是没胆量跟将军叫板,但来的既然是陈护卫,那么,我作为夫人的丫鬟,自然是以夫人的吩咐为准了不是?”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跟陈清杠上了。
陈清也是听出来了,看着子琴的双眼深了几分:“子琴姑娘这意思,是看不起我陈某?”
“哪里是看不起,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子琴淡淡地应了声,说完了,喉咙一阵发痒,还捂着嘴轻轻地咳了几声,转头,又吩咐道:“还站着做什么,叫人去!”
有丫鬟听了,当即就跑出去了。
陈清见了,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出去拦着了。
子琴见状,想要阻止,但走得太猛,两步就感到脑袋一阵发晕,身子晃了晃,陈清看见了,眼疾手快地上前,把人给扶住了。
他沉声说道:“身体不行就别强撑着,真倒下去了可没人替你受罪。”
男人温热的气息贴过来,让子琴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从未跟一个男子有如此近的接触,等回过神来,忙慌忙地将人一把推开了。
用力过度,身子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幸亏一边的丫鬟赶紧地扶住了。
陈清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但看着她微微发烫的面颊,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了,收起虚空的手,尴尬地笑笑:“冒犯了。”
子琴想笑,又觉得自己笑得怕是不会自然,便没有笑,转头,扫了眼陈清带过来的人:“把东西弄出去。”
那些人一听,纷纷望向了陈清。
陈清摆摆手:“你们做你们的就好。”
几人听了,便继续动作了起来。
子琴看着,生气地蹙起了眉头,瞪着陈清:“陈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清笑道:“子琴姑娘莫怪,我们都是各为其主,你多少也能理解我的难处吧?”
“这么说,陈护卫是执意如此了?”
陈清笑着不说话。
“陈护卫,你这样拿强权压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或许别人会觉得不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拥有强权也是我们将军的优势不是吗?子琴姑娘不觉得有这样的优势不用很可惜吗?”
“你……”
子琴深吸了口气,说道:“我自认说不过陈护卫。”
陈清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这并不代表我就会任由陈护卫为所欲为。”
陈清皱眉,不解地看向子琴。
子琴并没多话,而是拍了两下手,轻声道:“七及。”
话音才落,屋外一个身影凌空而入,稳稳地落在了子琴的身侧。
陈清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瘦长的身形,面容清俊,手中一柄碧青长剑,目光凌厉而清冽,浑身散发着几分清寒之气。
脑海里瞬间地开始搜罗起来,七及此人和黑蛛一样,在江湖榜上一直稳居前七的,但是,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比黑蛛还要神秘,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那些知道他真实面貌的人,几乎都不在人世了,没想到,这样的人物,居然也听命金鑫。这比当初知道黑蛛听命金鑫更让他感到诧异。
虽然知道金鑫底下肯定有黑蛛之外的其他江湖人,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七及也在。
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解决了。
陈清笑笑,说道:“夫人手底下的能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刮目相看。”
七及却只是看了陈清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转过了头,看了看憔悴单薄的子琴,眉头就是一皱,手自然地就伸过去搀住了她:“你就不该出来。”
简短的话语,柔和的目光,亲昵的口吻,怎么看,两人的关系都非同一般。
陈清看得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不停地在两人之间打转,揣度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子琴笑笑:“这不是知道自己处理不了,才叫你吗?”
七及看她那样子,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好吧。你回去休息吧。这事我来处理。”
陈清脸色沉了下来,“七及是吧。这事,想来你还是不方便参与。”
七及却连看都不看陈清一眼,也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看着子琴:“子琴,回去休息。”
子琴抬眸看着他,见他如此坚持,想着他应该能把事情处理好,刚要出声答应,人却被陈清给拉了过去:“子琴姑娘,我看你病得确实不清,不如稍等,回头我让人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子琴惊讶于他的举动,说道:“不必了。已经有大夫来看过了。”
“这不是不见好吗?”陈清微笑:“估计是找的大夫不好。”
子琴才要说话,一边的七及又把她拉了回去,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对着陈清,说道:“有劳关心了。她的身体有人会照顾,就不必陈护卫多此一举了。”
陈清见子琴又被拉回去,眸光一沉:“你说的‘有人’该不会是指你自己吧?”
“是又如何?”
七及应得毫不回避。
子琴听了,在后面错愕地看着七及的背影,看不到他的神情,却总觉得,此时的七及似乎跟过去比强硬了许多。
陈清闻言,又是一阵诧异,目光不由得移到了子琴的脸上,眸光深深,良久,笑道:“既如此,我倒真不该多此一举了。”
陈清顿了顿,继而又说道:“不过,今天将军吩咐我办成的事,我越是要办成了。”
子琴惊异地看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倒是让她原本想离开的心思全部掐灭在了心底里,真就走了,她又不放心了。
七及蹙眉,有发现子琴没走,问道:“怎么不走?”
子琴摇了摇头:“我还是留下看着吧。不然回去,也没法安心。”
陈清听了,唇角微勾。
七及却是略显不悦:“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是实在信不过陈护卫。近墨者黑,将军有怎样的手段,只怕陈护卫也学得有七八分。”子琴毫不避讳地奚落道。
*
金鑫见到寒月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左脸颊上三道浅浅的刀痕还看得见,让原本绝丽的容颜多了分破碎的美。
之前就一直担心寒月会遭什么意外,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事情就发生了。
当金鑫听到人说寒月被方夫人毁容的时候,她是震惊的,此时过来看到她的伤口,更觉得震惊。
没想到那个方夫人真下起手来,真的是毫不留情。
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寒月此时的脸,很是惋惜。
寒月已然醒了,冲着她虚弱的笑笑,“来了?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找块面纱遮住,但是大夫又说现在最好不要触碰伤口,所以就没有用面纱了。”
金鑫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什么打紧?这么多年交情了,可不是白有的。”
寒月闻言,笑笑:“总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年都没来找你的麻烦吗?”
“我没告诉你吗?她之前怀孕了。”
金鑫错愕。
“她和方能成婚多年,中间怀过好几次孩子,但是都没能保住。去年又怀上后,她就格外小心,生怕孩子出个什么意外。所以,尽管知道我和方能的事情,也始终忍着没有发作。也是她费尽的苦心有了回报吧,这个孩子竟然顺利产下了,就是底子弱了些,她又费心去照顾。也是这样,我才能安然地度过一年。本来,孩子的身体越来越好,方能也有些警惕了,担心她要开始找麻烦了,就准备起来了。哪想到,她竟然这样突然,一下子就……”
金鑫闻言,心中暗暗叹息,也不予置评,抬头,扫了眼屋子,问道:“我来的时候都没见到方将军,怎么,你因为他的夫人出现这样的事情,他都没陪在你身边?”
一边,寒月的贴身婢女说道:“方将军找那位算账去了!”
寒月但笑不语。
金鑫看着寒月那个样子,想说什么,又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便收了回去。
她陪着寒月又坐了片刻,才起身准备告辞。
寒月要下床亲自送,金鑫忙按住了她:“好了,你都这样了,还是好好在床上躺着,让下人送我就行。”
寒月闻言,便笑笑,躺回去了。
金鑫由下人送出门,才刚要上马车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人骑着马儿潇洒而来。
她不由得顿住了动作,眼看着那马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俊朗男人利落下马,身上穿着墨绿色的锦服,身形高大挺拔,蜜色的肌肤看着很是健康,人也看着很精神。
早有门口的家丁迎上来,接过了男人扔过去的马鞭。
男人早就注意到了金鑫,下马后,目光就直接地递了过去,带着疑问。
送金鑫出来的下人见了他,忙恭敬地说道:“将军,这位是寒月姑娘的朋友,过来看寒月姑娘的。”
方能几步走上来,打量了眼金鑫,而后,温和地笑了:“是吗?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金鑫。”
方能的面色一怔,进一步问道:“金鑫?莫不是天策将军的夫人?”
金鑫微微挑眉,显然是对这称呼不太满意,却也没有否认,笑笑道:“方将军还是叫我金鑫的好。”
方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道:“倒是没想到,寒月竟然还认识你这样的人物?”
金鑫疑惑地看着他,“我一个小人物而已。方将军的话是何意?”
方能却是笑笑:“没什么。多谢你来看寒月了。”
“我来看寒月是我和寒月的事情,方将军谢我做什么?”金鑫好笑地看着方能,别有深意地说道:“我和寒月如何,是我和寒月的事情,断不会扯上任何无关的人。方将军,你该是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能意外地看着金鑫,心想这个金鑫倒真是与众不同。
“如此自然是最好。”
金鑫笑笑:“那么,告辞。”
说完,就直接上了马车,车夫给她关好了车门,便驾车离去。
方能站在那里,目送着马车离开了以后,才转身回了府里。
他跨步进了寒月的屋里,走到床边,看着寒月,满脸怜惜:“月儿,今天感觉如何?”
寒月睁开眼,看了看他,笑了:“好多了。”
“那就好。”
方能神色缓和了些,伸手捋了捋她的发,说道:“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大夫说了,只要好好处理,不会留疤的。”
“如果留疤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寒月狐疑地瞪着他。
方能笑了:“哪里会?在我眼里,你不管变得怎样,你始终是我的月儿,我不会不要你的。”
寒月闻言,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方能笑着,看她的目光格外柔和。
寒月却又问道:“对了,那个柳菁呢?你没做得太过分吧?”
一提到柳菁,方能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阴狠地说道:“过去,她如何凶悍,如何对别的女人,我都忍了,但是,今次她竟然把事情惹到你的头上来,这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是如何对待你的,我自会十倍还她,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寒月看着他的说话的那个样子,那样的冷酷无情,那话里的意思,让她猛然意识到他对柳菁做了什么事。
“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寒月有些着急地说道:“我伤得也不是很厉害,大夫不是说了,会好的吗?”
“月儿,你就是太心软了。”方能无奈地看着她,提到柳菁的时候,脸色又冷了下来,说道:“她那样的女人,你若是不给她一个狠狠地教训,她就永远不知道收敛!这样也好,一劳永逸!”
“但是,毁容对一个女子来说……”
“一个内心那般丑陋的女子,容颜再美又有何用?”方能毫不留情地说道。
“可她毕竟有孩子,为了孩子考虑……”
“我不会让孩子跟着她那样的母亲的。”方能直接打断了寒月的话,看向她,问道:“月儿,我想过了,我会正式娶你进门。到时候,你可以做我孩子的母亲吗?”
“方能……”
“你愿意吗?”
寒月看着他那真诚而恳求的眼神,沉默了良久,终于默默地点了点头。
方能见状,笑了:“太好了。”
“只要,你不后悔就好。”寒月静静地看着他,呢喃着。
方能愣了下,不解。
“你和柳菁毕竟夫妻多年,难道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寒月问道。
方能眉头微蹙:“我之所以会娶她,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当年,你仍旧是下落不明,而她的父亲又是当朝权贵,我不过是个小小武将,她用他父亲的权势硬逼着我娶的她,多年来,又是那番悍妇的作为,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女子,那样凶残的人,你觉得,我会对她有感情吗?”
寒月静静地看着他,终究没有说话。
“月儿,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人。现如今,柳家再也不能威胁到我了,我要以七出之条休了柳菁,娶你为妻,也没人能说我什么。”
“方能,谢谢你……谢谢你始终记着我。”
寒月泫然欲泣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方能看着,心中分外柔软,一把抱住了她,“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还好好地活着。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才把你接到我身边。早在当年,你初沦落昭柳阁时,我就该护你出来的。”
“不怪你。我知道你当时的处境。不是你能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何况,你不是一直暗中护则会我,也保了我的清白吗?”
“月儿……”
*
另一面。
七及虽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是,陈清跟随在雨子璟身边多年,那身手也不是盖的,跟七及过了几百招,也丝毫不落下风,而他带来的人,也早已将雨子璟的东西都放置好了,只需要陈清压制住七及就完事了。
子琴扶着门边站着,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个男人,惊异不已。
她是知道陈清的身手断然不容小觑,可也没想到会和七及不相伯仲,此时,看着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心下却没底了,看来,今天是没法阻止陈清的作为了。
她回过头,看了眼屋子里被放置在各处的雨子璟的东西,微微蹙眉,不知夫人回来看到这一切,要气成什么样。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正在打斗的两人停下了动作,子琴也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金鑫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就站在院中半拱门前看着他们,面沉如水,看起来不悦的样子。
“夫人!”
子琴走过去:“你回来了。”
金鑫走几步过去,知道子琴这几天病着,搀住了她,问道:“怎么回事?”
“将军让陈护卫把他的东西都送到咱们这边来了。我拦不住,就让七及出面了。”子琴简短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金鑫闻言,目光悠悠一转,就落在了陈清的脸上。
陈清收起了手中佩剑,对着金鑫抱拳:“夫人。”
金鑫没有理他,而是走进了屋里,待看到一屋子多出来的东西后,脸色当即就更难看了:“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一边站着的丫鬟婆子们看着,却不敢妄动。
雨子璟是谁,她们可是很清楚的,而且,还有那么多将军府护卫在呢,她们哪里是人家的对手,故而,尽管女主子这样吩咐了,她们也只好忤逆了。
金鑫见她们这样,心里微恼,更气雨子璟的强权夺势!
她生气地走过去,亲自动手,就将东西一件件拿起来,就往门外扔。
所有的护卫看在眼里,脸色骤变,想要出面阻拦,偏偏金鑫不同别人,那可是他们的女主子,雨子璟最看重的人,怎么敢跟她动手呢?
故而,所有人面面相觑着,就是没人敢出面阻拦。
陈清站在门外看着,也是没敢上前拦着,心想着,只要还在这宅子里,应该也就问题不大了,也就任由着金鑫扔了。
很快地,金鑫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往外扔出来了。
“去弄辆车来,你们不敢扔,我扔!”
“好好的这么辛苦做什么?”话音才落,又一道声音夹杂了进来。
金鑫循声望去,就看到雨子璟施施然走过来的身影。
她的眉头当即一挑,看着走过来的男人:“呵。罪魁祸首来了。”
雨子璟看着她不屑的表情,嘴角微勾:“小鑫,真要扔,让别人去扔就好了,你何必这样亲自动手?把手累酸了怎么办?”
说着,人已走到跟前,一把拉起了金鑫的手臂,不停地按捏着。
金鑫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分外诡异,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瞪着他:“雨子璟,别动手动脚的!”
雨子璟愣愣地看着她,也不生气她当着众人的面落自己的面子,而是扫了眼陈清,说道:“怎么能让夫人亲自动手,不怕累着她!”
陈清闻言,怔了下,但很快便会过意来,忙说道:“将军恕罪,属下知道错了。”
雨子璟扫了眼地上的东西,瞥了眼站在屋子门口的其他护卫们,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东西拿进去!”
“我看谁敢拿!”
金鑫喝住了他们。
她转头瞪着雨子璟:“你到底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你我是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你不跟我回将军府住,那为夫便只好跟着你到这里来住了。”雨子璟挑眉,理所当然地说道。
金鑫却皱着眉头:“雨子璟,你真的要把我说的那些话都耳旁风吗!”
雨子璟笑道:“你不也一直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
“你……”
金鑫气急,她真心觉得跟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气愤地一跺脚:“总之,你给我滚出去!”
雨子璟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认真说道:“小鑫,别总是叫自己的男人滚出去。再好脾气的人,一而再地被这样说,总会生气的。”
金鑫冷笑道:“管你生气不生气呢,总之,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金鑫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雨子璟静静地看着她,猛地弯腰,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
金鑫吓了一大跳:“雨子璟,你干什么?”
“我觉得我有必要惩罚你!”
雨子璟认真地说道。
金鑫强烈地反抗:“雨子璟,你疯了!你快放我下来!”
雨子璟的脚步顿下来,看着她,含笑道:“小鑫,你这样聪明,怎么却总是估不清形势?我这样的人,从来吃软不吃硬,你却倔强的非要跟我来硬的,你觉得有用吗?”
“什么吃软不吃硬,你从来就是软硬不吃!自私,霸道,不可理喻!除了拿权势压人,你还会点什么!”
金鑫气得骂道。
雨子璟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不是?而且,我也有必要让你知道知道,我会的,不止拿权势压人这一点。”
金鑫看着他阴沉的脸,心中大感不妙。
然而,雨子璟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抱着人进去了,其他的人见状,马上识相地纷纷出来了,还不忘帮着带上了门。
子琴在外面看着,心中暗叫不好,犹豫了片刻后,想要上去阻拦,却被一边的陈清给拦住了:“子琴姑娘,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吧?”
子琴看着他,咬牙,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陈清说的是对的。
他们做下人的,确实没资格插手主子间的事情。
七及看着眼前事态的发展,也知道暂时没什么事了,走到子琴的身边:“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子琴看了眼七及,笑道:“没事,我自己回去……”
“我送你回去。”七及十分坚持。
子琴怔怔地看着他,只好道:“哦。那多谢了。”
陈清看着那两人的光景,眉头微微地拢了下。
其他护卫来到了他的身边,有人轻声说道:“陈护卫,这子琴姑娘看来是名花有主了啊。”
陈清道:“怎么?”
“有点可惜啊。我们中还有不少人相中了子琴姑娘呢,如今看来,我们是都没戏了。那个七及可是个了不得的江湖人,我们中就没人能比得上。”
“是啊。”另一个人也插话进来,随后看了眼陈清,笑道:“说起来,也只有陈护卫你能比得过他了。”
陈清闻言,笑了笑:“想太多。”
“哈哈。陈护卫,你年纪也不小了吧?难道还想要一辈子守着你兄长的那几个孩子过日子?日后老了,那几个孩子都成家了,你又该怎么办?”
陈清皱眉思索着,“要你们操心?”
“怎能不操心?你可是我们老大啊。”众人笑了起来。
陈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思却因为他们的几句话动了动,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子琴的脸,诚然,那是个极其不错的女子。
金鑫被雨子璟折腾到了天色将暗才被放过,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都瘫软了,连抬一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雨子璟按照惯例,正在给她轻轻地擦拭身体。
金鑫气愤地懒得理他,心里早已将他骂了个千遍万遍,但是,到了现在,她脸骂都懒得骂了,总算认命地发现,这个男人,一旦被他缠上,就很难再摆脱,现在想想,之前能躲开他过那三年清静的日子,简直就是奇迹。
雨子璟看着她阴沉的脸色,说道:“小鑫,这辈子,你想逃开我,只有一次机会。你用过了,现在既然再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就不会再给你逃开的机会了。”
金鑫无力地叹了口气:“雨子璟,你不累吗?”
“什么?”
“逼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留在你身边,你真的不累吗?”
雨子璟的动作一顿,神色像是静止了一样,沉默着。
金鑫没看他,只自顾自地说道:“雨子璟,我拒绝一次,你就要来一次吗?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是要我爱你,还是,我这个人?”
“心和人,我都要。”雨子璟郑重地说道。
金鑫笑了下,看向他:“不觉得太贪心了?”
“贪心吗?”雨子璟呢喃,苦笑:“小鑫,你必须承认,我也曾经拥有过的。”
金鑫瞳孔微张,看着他,抿着唇,最终,别开了自己的视线:“是你自己错过了。雨子璟,有些机会,我也只给一次。”
“只给一次吗?”雨子璟笑了:“那么,我就自己再讨一次。”
“那是不是,我也能再抢一次逃跑的机会?”金鑫好笑地看向他,询问道。
雨子璟的面色沉冷:“不。你不会抢到的。”
“呵呵。”金鑫轻笑两声,挑衅道:“雨子璟,你未必太过自信了。我既然能逃一次,自然有两次三次,你……”
“小鑫,不会有的!”雨子璟郑重其事地打断她的话:“小鑫,你只能在我身边,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除非我死!”
金鑫脸色煞白,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似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雨子璟看着她,微笑:“小鑫,爱上你,本就让人疯狂。”
“……”
金鑫看着他,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雨子璟躺下了,轻轻地揽过了她的身体,抱进怀里,说道:“小鑫,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所以,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再爱我一次。”
金鑫紧抿着唇,始终没有再回话。
雨子璟似乎也没有要她一定回答,只是抱着她,低声呢喃:“我爱你。金鑫。”
金鑫的心凌乱了,好不容易抚平的心绪却因为这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撩拨,再次翻腾起来,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以平复。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做了那样多过分的事情,可是她怎么,怎么还会对他有感觉呢?
她想,大概她也疯了。
*
在雨子璟霸道而无赖的方式下,金鑫被迫地接受了他住进来的现实。
突然多了个男主人,大家都还有些不适应,加上雨子璟在外的名声,所有人做事都比平时更小心谨慎了些。
相对于其他人,丰丰和乔乔倒是很高兴雨子璟住在一起了。两孩子经常去缠着雨子璟,乔乔会缠着他撒娇,而丰丰,则是暗暗地跟着他开始学武。
雨子璟看着两个孩子,决定让他们开始打基础。
怎奈,乔乔大概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怎么也学不好,雨子璟教得脸都黑了,好几次忍不住大发脾气,甚至质疑起乔乔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乔乔听了,非常委屈,大哭着跑到金鑫那里诉苦。
金鑫瞪雨子璟:“呵。你不想要乔乔这个儿子,还以为我稀罕你当乔乔的爹吗?”
如果说这世上,能有什么人让雨子璟软了气势的,那个人除了金鑫,还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雨子璟一听到金鑫那话,就知道她后面又要说什么话了,立即说道:“小鑫,我就是被孩子给气到了,说话严重了点,你别当真。”
“呵,我才没当真呢。我就是想告诉你,乔乔确实……”
“金鑫!别胡说!”雨子璟板脸瞪着金鑫:“乔乔到底是谁的孩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要为了气我,故意说那些话,我真的会生气了!”
金鑫见他是真的生气了,撇了撇嘴角,这才闭了嘴。却又忍不住嘟哝道:“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的。”
雨子璟听到了,无奈地皱眉,见她余怒未消的样子,终于,退让了一步:“好了好了,我看乔乔真不是习武的料,就不逼着他习武了。可以了吧。”
金鑫看着他:“随便你。”
说着,就直接抱着乔乔走了。
雨子璟看得很是无语。
丰丰在后面瞧着,拉了拉雨子璟的袖口:“爹爹,你怎么又惹娘生气了?”
孩子童真的话语让雨子璟脸色微黑,颇没面子,他说道:“她没有生气。”
“哪里没生气,我看娘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丰丰很认真地说道。
“……”
雨子璟尴尬地咳了两声,说道:“女人就是爱生气。正常。”
丰丰看着自己的爹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爹爹,你真的很不会说话。娘要是听到了你这样的话,肯定又不理你了。”
雨子璟听得诧异:“你小子说什么呢!”
“是实话,娘说了,爹你的情商太低,永远不会讨女人喜欢的!”
“情商是什么?”
雨子璟发现了,金鑫经常和孩子们会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每次这个时候,都觉得有些憋屈,就好像,她刻意地把他们和他隔开一样。
“反正就是很复杂。爹爹,你再不改。娘真的不会再要你了。”丰丰叹息地摇了摇头,很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雨子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个小屁孩同情,更觉大伤自尊,板了脸:“别偷懒,扎马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