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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圣嘉每年都会有几名同学,代表圣嘉,来参加一个国际性的一流大赛。这是顶级学校之间最优秀学生的竞赛,所以过去并不是公开报名的,但是今年,学校愿意给每一个同学参与权和知情权。”
陈馨将报名表放在桌上:“想要参加的学生,可以从我这里领取表格。三天后,由智脑筛选出来的选手,将会——”
同学们左右看看,都兴奋地屏住了呼吸。巴裕大声说:“代表圣嘉参加比赛!”
“不。”陈馨淡淡地说:“参加学院杯资格选拔赛。”
学生中涌起了一阵阵躁动,同学们相互看着,不知所措。他们打听的消息里,从来没有“资格选拔赛”这种说法。
“这是当然的。最后只有一个小队,不超过十名同学能够代表圣嘉,走出学校,和其他学校最优秀的学生进行竞争。智脑的选拔不能决定一切。”
学生中起了一阵躁动。
一个女生举手发言:“这不太公平吧!舞会皇帝与皇后有资格参加的是什么比赛?!也和我们一样只是个资格选拔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只是临时随便增加了一个选拔过程,掩人耳目,其实选手都是内定好的吧!”
她叫齐·柯赛特,是齐家小姐在海外留学时,在U国生下的混血女孩。听说U国那时经历政变与内乱,齐小姐也牵涉其中,便不远万里地将她送回故国,寄养在家中。她小时候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也在伊顿公学读过书,是见过世面的,便从不曾太过敬畏圣嘉的财阀贵族体系。
她大胆的发言引起同学们的侧目,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舞会皇后与皇帝的选拔,背后还与这个头次听说的“学院杯”有关。
“只是资格选拔赛。”陈馨冷静地回答:“不只是舞会皇帝、皇后、学生会成员、优秀学生、过去一年内累计荣誉在学校排名前十的人,他们唯一的特权,都只是跳过智脑选拔的阶段,参加圣嘉内部的‘资格选拔赛’而已。”
学生中的躁动声更响了,几个在舞会上表现得特别积极的学生都一脸失望或是一脸不可置信,他们原以为只要当选了舞会皇帝,就离学院杯只有一步之遥了。
陈馨用力敲了敲黑板。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属于圣嘉的‘荣耀’是这么容易获得的吧?这是我们圣嘉的荣耀,属于贵族的荣耀,属于财富与权力的荣耀,属于我们诸大家族的荣耀!难道就靠一个智脑,靠一堆粉丝,就能够决定你是否能代表学校的‘荣耀’了?如果你们这么想,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来拿报名表了,就算报名了,你们也不会通过的。”
“那邱弈——”一个男生失望地说。他叫郭赟,是之前积极参与舞会的学生之一。
“邱弈也没有资格!”陈馨冷声说。
她的发言更加大胆,让教室陷入了一片寂静。
陈馨环顾教室。
“今年,我们高中部与大学部的同学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了解到了‘学院杯’。每个人都想参加,都想为自己家族增光,为学校增光。甚至有人怀疑,这个比赛数年来被学生会牢牢控制在手里,中间有什么黑幕,从而引发了今年这么强劲的声浪。同学们关心学校,这是一件好事。所以,学生会才紧急决定,把这个保密了数年的学院内部竞争传统公之于众,让每位同学都有机会加入其中。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的第一步。学院杯的难度,比你们每个人想象的都要困难!”
“就这样,表格我放在讲台上,在早会结束之前,每个人都可以过来拿表。”
陈馨说完,走回了座位。
苏烟左右看看,罗雨淇神情沉静,心不在焉地玩着手里的橡皮,但她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说明陈馨的话还是吸引了她。而她身后,乔梦婕一脸兴奋,睁大双眼,紧握双拳,喃喃自语。“我一定要参加!一定要参加!”
苏烟回过头,心里有一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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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时候,乔梦婕和罗雨淇都有事出去了,陈馨走到苏烟桌前,把一张报名表放在苏烟桌上。
苏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干什么?”
陈馨平静地说:“我认为你有资格参加。”
“可我没打算参加!”
“你应该参加,苏烟同学,这是我的观点。”陈馨直视苏烟:“你有那么出色的电脑技术,应该用来为圣嘉争光。”
“电脑技术?我不怎么懂啊,我一直是个电脑白痴的……”
“苏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真不知道你在……”苏烟话音未落,就突然怔住了,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苏烟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馨。她指的,是她的入学事件!原来陈馨也知道!陈馨一直认为,是她用黑客技术黑进了圣嘉的智脑,她是作弊入学的!
陈馨冲她微妙地眨了眨眼,神情仍旧平静,但苏烟却仿佛从她的脸上读出了鄙夷和陌生。
“不是我!”苏烟张了张嘴,只说出无力的几个字。
“你认为我会信吗?”陈馨对她歪了歪头:“能对智脑做手脚,这绝对是世界一流的电脑技术水平了。你必须参加这个比赛。”
“你们……都这么想?”苏烟颤抖地说。
“嗯。”陈馨微笑着说:“我想知道真相的人,都这么想。”
“我——!”
“冷静一点。这不是一件适合在公众场合说出来的事,尤其是对你来说。”
巴裕在后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苏烟,班长?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久都说不完……”
苏烟的脸刷地红了,就像是忽然有人在公开场合辱骂她一样难堪。
“对不起打扰了你睡觉,我们去外面说。”她迅速地说。
“不用了。”陈馨放下表格,对她低语:“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你参加比赛,我会比较放心,这样……我就能时时看着你了。”
她将一本书压在那张表格上,确保它不被卷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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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岂有此理!”唐迪闻咆哮着,把手机用力摔在了地毯上。
唐懿窈抱胸站在一边,平静地看着她。
“迪闻哥,生气就生气,总和几个抱枕过不去算什么事。”
“蠢丫头!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唐迪闻猛地回过头,一双眼怒视着唐懿窈,满是血红。“我——”
“我当然知道,迪闻哥你为了挽回失去舞会皇帝的损失,操纵唐家在圣嘉的人脉,把圣嘉每年隐瞒学院杯消息的风声添油加醋,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