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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我知道你厉害,从来都不服输,别人用十五年才能成为中校,可是你只用了八年。别人怕苦怕累怕死,可是你不怕,你执行的任务,再危险再可怕,你从来没有退缩过。
别人只看到了你身上的光环,看到你每一个任务都圆满完成了这个结果。
但我知道,人是血肉之身,会受伤会流血会寂寞会失落会痛,你也是个人,我不知道,你这么拼,到底是想证明给谁看?
你已经习惯了用任务式的思维去思考,可是…这并不是一件任务,这是一份情感,情感是不受控的,不是你说你可以办到,就一定能办到的。
而且,你不能用你执行公务那一套理论,来应付私下里的感情生活!”
林小满说得口干舌燥,可徐卫国还是面不改色,坚持已见。
“任务有长有短,执行过程中有苦有乐,只有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懈怠,一个小小的差错,就会导致任务失败。
徐卫国执行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林小满,我愿意执行你这个任务。”
林小满怔怔地看着徐卫国,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滑稽的画面,林小满和任务之间,划上了等号。
看来,徐卫国的人生,已经固态化了,和任务分割不开了。
他说,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懈怠,他愿意执行林小满这个长期任务。换种思维,仔细想想,林小满又乐了起来,要全神贯注,那就得一心一意,心无旁骛。
这……算不是算是变相的宣告,在这个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徐卫国会保持绝对的忠诚?
“那…徐卫国,你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还会插手其他任务,同进执行两件或者多件任务吗?”
“不会。”徐卫国肯定地回答。
“那你会中途退出任务吗?”林小满的眼睛越来越亮,流动时,如空中慢慢迁移的星星。
“死了,任务失败,自然就退出了。”
那就是说,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徐卫国愿意执行一辈子,直到他老直到他死!
仅仅是因为一个错误,徐卫国就愿意担责,代表他是一个责任感极重的男人,他说到老到死才结束这个任务,这就等同于是一句一生的承诺,承诺了这一辈子,徐卫国将永远和林小满在一起。
林小满动容了。
“徐卫国,林小满这项任务,你必须圆满完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决定了,这任务就交给你,你得执行一辈子!”林小满打算豁出去了。
每个人的爱情方式或许都是不同的,婚姻也不一定非得是一样的模式。
任务就任务吧,不过就是一种新的模式而已,轻易放手的人永远找不到美丽的传说。
有人说过婚姻是需要经营一辈子的事业,那代换成是需要执行一辈子的任务,也没什么不可以。
“呐,徐卫国,之前我说那些条条款款,你说可以试试,你说话算不算数?要不,你先试试?”
“得寸进尺。”徐卫国瞥了林小满一眼,嘴里说着斥责的话,眼里却慢慢地有了一丝温度。
”徐卫国,真的,听说你十八岁就当兵了,一直活得像个拼命三郞似的,你的人生,除了任务还是任务,活得简直就像是一个任务机器人似的。
我挺怀疑,你执行不好这次的任务的,我可不是一个好侍候的主,要是不能给我安全感,我就跑。”看到徐卫国一本正经帅帅的样子,林小满本能地就想撩他一下,逗逗他。
其实河东狮吼里枊月红提出来的那些要求,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做到过?
要是在现代,林小满遇上过这样的男人,早就拐回家供起来了。
哪里会自己大清早的爬起来,穿着拖鞋去买早餐,然后给车撞啊。
有了男人,怎么着也该让男人去买早餐吧?
徐卫国听到林小满说会跑的时候,眼皮子就抖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严肃无比地说:“你跑不了!你腿儿短!”
林小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抬头之后,她又梗着脖子不服输地道:“腿短就腿短,我跑快一点。
你要是不知道疼惜人…”
“从现在开始你对你一个人好,要宠你,不能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说谎、骂你,要关心你,相信你;别人欺负你时,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时,要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时,要哄你开心;永远都要觉得你是最漂亮最好的;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
林小满,你的任务要求,我都记下来了。”
徐卫国说这段话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的,终究还是像复刻一样说了出来,他的记忆力也真的是好,几乎一字不漏。
只是在说到后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别扭,眼皮一颤一颤的,好像是被后面的话恶心到了。
林小满这才发现,像机器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所这些东西背下来,而且看徐卫国的样子,一定会忍着恶心,把这些东东当做任务难题来攻克。
“任务难度系数很高,你还是先从简单的来,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我去占座,你排队打饭。”林小满笑得见牙不见眼。
特别是看到徐卫国拎着饭盒鹤立鸡群的模样,林小满心里,就跟吃了蜂蜜一样甜。
不一会儿,徐卫国排到了窗口前,可是奇怪的是,他只伸出了一只饭盒,打完之后,又回到了人龙的末尾,打算重新再排一次。
林小满眼皮连连跳了几下,只能暗中叹气。有硬性规定排一次队只能打一次饭么?徐卫国也太一板一眼了。
这样的男人,就少了些情趣,看来,得好好调教调教,撩到他知情识趣才行。
下午五点半,苏丽华冷笑着上了五楼,走到了副所长办公室的门口,低下头,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再抬起脸的时候,那眼圈就红得像兔子,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一边哭,一边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军装衬衣的年轻男子,约二十四五岁,生得白白净净的,文质彬彬的,未语先笑,看上去挺好相处。